萧战龙等人回到了告别一年的军营,双脚刚一踏进军营,一种熟悉又亲切的感觉油然而生,四个彪悍特种兵迈着矫健的步伐在军营中昂首阔步的走着。
楼上,排长江海龙的黑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呦,呦,快看那是谁,咱们的屌兵回来了!”
陈朝阳目光依然冷峻:“希望他已经成长为一个优秀的战士了!”
江海龙点头微笑:“皮肤又黑了,身子又壮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像刚进夜老虎特种大队第一天那样给人一个‘惊喜’。”
“有惊无喜的惊喜。”
“估计他会大叫‘我胡汉三回来啦!哇咔咔!’之类的话。”
江海龙的话音刚落,萧战龙一个蹦高跳上了停在院内的一辆伞兵突击车,拿出早就预备好的喇叭,抬头挺胸,昂昂道:“我屌兵回来了!哇咔咔!”
陈朝阳:“......”
江海龙:“......”
萧战龙把猎人学校的一些训练模式带回了部队,陈朝阳把很多好的训练科目落实到了战士们平时的训练中,在一旁讲解的萧战龙一天到晚忙得不亦乐乎。
一个星期后,萧战龙接到萧云打来的电话,接到电话后的萧战龙不得不休一个探亲假了。
雪儿的家里出大事了!
雪儿的父母双双去世,在外出旅游乘坐缆车时,缆车发生了事故——从天而降。
萧战龙急匆匆地赶到珠海市第三人民医院,一进病房就看到雪儿伏在双亲的尸体上放声痛哭,雪儿的肩膀急剧地抖动着,泪水如绝提的洪水般倾泻而下,她拼命摇晃着双亲的尸体,泣不成声:“爸爸妈妈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求求你们不要丢下我...啊——”
失去双亲的事实,就像一记沉重的大锤,毫不留情地击碎了雪儿脆弱的心。
半夜。
雪儿昔日热闹的三口之家这时显得有些冷冷清清,雪儿一家三口的照片还高高地挂在卧室的墙上,照片里雪儿的父母依然幸福地笑着,只是如今的他们去了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再也回不来了......雪儿的眼睛肿的像桃子,萧战龙把雪儿抱在怀里,让她的脸紧贴他的胸膛,雪儿趴在他的怀里时不时地嘤嘤啜泣,睡梦中的雪儿口中喃喃地说:“爸爸妈妈,回来吧,回来吧...”
看着雪儿哀哀欲绝的模样,萧战龙心如刀绞,他找不出任何只言片语来安慰自己的爱人,他只能用力将她抱紧,让她拥有安全感。
三天后。
萧云和萧战龙替雪儿的父母操办了丧事,并把雪儿父母的骨灰安葬在珠海最好的公墓里。这里依山傍水,松柏四季常青,雪儿的父母会在这里安息的。
雪儿趴在父母的坟前,泪,如急雨落下。
萧云蹲下身子,疼爱的替雪儿擦去眼泪,慈爱地说:“孩子,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爸爸,我会供你念完大学,也会保护你,不会让人欺负你。”
“爸爸——”雪儿哭喊着扑在萧云的怀里,萧云轻轻敲打着雪儿后背:“孩子不哭,有爸爸在。”
雪儿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萧战龙,她的眼睛里已经被泪水填满。萧战龙蹲下,坚定地对雪儿说:“我说过,会照顾你,一生一世!”
“龙!”无助的雪儿扑向萧战龙的怀中,他紧紧抱住雪儿,让她感受到他那结实又有力的臂膀——足可以为她撑起一片天的肩膀!
萧战龙在家中陪了雪儿两个星期后重返部队,以后的日子里,他都毫无保留地把部队按月发放的津贴寄到雪儿的学校。
两个月后。
兰州军区夜老虎特种大队。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
方阵。一个迷彩的方阵。
千名头戴黑色贝雷帽,脸上涂满伪装油彩,身着橄榄绿迷彩,臂嵌“百兽之王——老虎头”标志,脚穿黑色军靴的特战队员们列队肃立,目光炯炯。
“全体,敬礼!”
刷!
千名特战队员面向萧战龙等人齐刷刷地敬礼。
“为国争光唱凯旋!”千名特战队员齐声高喊,声音地动山摇。
陈朝阳声音洪亮:“全体,敬礼!”
刷!
萧战龙一行六人面向千名特战队员肃穆回礼。
排长江海龙扯着嗓子高喊:“全体——向后转,登车!”
萧战龙等人分别登上两辆猎豹军用吉普,呼啸着向首都驶去。
两天后。
北京中国国际机场。
播音员标准的普通话在耳边响起:“飞往赫尔辛基的AY052航班即将起飞,请乘客做好登机准备。
萧战龙一行人怀着无比激动地心情登上飞机,因为他们将代表中国人民解放军前往爱沙尼亚,参加“爱尔纳·突击”国际侦察兵竞赛。
爱沙尼亚共和国是东北欧波罗的海三国之一。西向波罗的海,北向芬兰湾,南面和东面分别同拉脱维亚和俄罗斯接壤。19世纪被俄罗斯吞併,俄国十月革命之后独立,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1956年正式成为了苏联的加盟共和国。1991年,在立陶宛宣布独立以后,爱沙尼亚也跟随独立。首都为塔林。
年终岁末,一封邀请函送进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
“爱尔纳·突击”国际侦察兵竞赛向中国军人发出挑战。
一个开放并且拥有当今强大陆军的国家——中华人民共和国!
一支具有辉煌战绩并令世界瞩目的军队——夜老虎特种大队!
是不会拒绝和平条件下的“比武挑战的!”
始于1992年的“爱尔纳突击”国际侦察兵竞赛,是由爱沙尼亚国防军组织,邀请外军特种部队参加的一项国际性军事竞赛活动,是侦察小分队在“敌占区”内进行的长距离、多课题侦察作战的对抗性演习。这次是中国特种兵首次应邀参加此项比赛,成为欧洲之外唯一被邀请的参赛国。
在世界特种兵50年的历史中,中国特种兵是年轻的,与英国的“哥曼德”和特种空勤团的“红魔鬼”。美国的“魔鬼旅——绿色贝雷帽”,以色列的“野小子”等特种部队相比,我们刚脱离步履蹒跚的阶段,开始大踏步的进入世界先进特种兵同步前进的过程。
爱沙尼亚首都国际机场。
中国特种兵一下飞机就看到机场周围人山人海,各路记者蜂拥而至。
陈朝阳:“保持队形,一个跟一个,出了机场直接上专车,明白吗?”
“明白!”五个彪悍的中国特种兵齐声吼到!地动山摇的吼声立即吸引了很多人纷纷侧目。
“快看,快看,是中国特种兵!”一个老外用英语兴奋地喊。
机场内立刻人声鼎沸,一大群人围了上来。,闪光灯闪个不停。一名金发碧眼的外国女记者挤到陈朝阳面前用生硬的中文问道:“中国?特种兵?”
陈朝阳器宇轩昂:“我们是中国陆军特种兵!”说完他一个漂亮的向后转身:“全体,立正!”
五名中国特种兵挺胸抬头,纹丝不动。
“向左转,齐步——走!”
六名面孔黑癯,身材健硕的中国特种兵昂首阔步,目不斜视,大步流星地向机场出口走去,军靴在机场地面上敲出整齐的节奏声。
“Cool!”
“anderhasstayed(帅呆了)!”
“Havediedvery(酷毙了)!”
赞美声不绝于耳,使来自中国的六名特种兵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第二天,爱沙尼亚“独立”俄文报头版头条位置报道;《中国特种部队抵达塔林》的消息。
这次有28个国家28支代表队参赛。他们全部都是参赛国特种部队中的精锐之师。
美丽的高乌特拉村比赛大本营,搭建了各国代表队的宿营帐篷,宁静的森林杀机四伏。
中国特种兵代表队营地。
陈朝阳高喊:“升国旗,唱国歌!”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组成我们新的长城.....。”声音高亢有力!
“全体,敬礼!”
刷!
六名中国特种兵面向每个人心中最神圣的旗帜——五星红旗肃然敬礼!
升过国旗之后,战士们便开始整理自己的装备。
正当萧战龙埋首整理自己的装备时,几双不同款式的军靴“站”在了他的面前。
萧战龙顺着军靴向上看去,随即眼睛一亮;三个熟悉的面孔正友好地盯着他笑——狼眼、金刚、准星!
“我靠!我以为是谁呢!”萧战龙激动地一蹦老高,和狼眼等人热情相拥,几人客套地寒暄几句之后,金刚竖起大拇指说到:“中国代表队营地最规范、最整洁,值得我们学习!”
萧战龙也不谦虚:“那是自然!”
准星用手一指南面:“这次‘自慰国’也派出他们的‘自卫队’参赛了”
萧战龙惊讶道:“开什么玩笑!?自慰国的自卫队可以出境么?”
“不信你看!”
南面的营地内,已经升起了自慰国的太阳旗,六个自慰国的军人来回忙碌着。
狼眼瞟了一眼金刚道:“根据美国和自慰国之间的计划,自慰队这次是打着‘和世界各国特种部队友好比武’的旗号来参加比赛的,如果没有美国政府撑腰,他们自卫队敢踏出本国半步么!”
金刚急道:“k!那是我们国家的政府行为,又不是我个人意愿,你瞪我干什么!”
萧战龙盯着自慰国的军人,眼中露出凶光:“二战时期他们在我们国家犯下了滔天的罪行,正好借这个比赛的机会,我要他们以血还血!”
狼眼频频点头,以色列人一向对法西斯没什么好感。
金刚耸耸肩,一副“与我无关”的表情。
准星没表情。
比赛前夕。
每个国家派出一个代表队参赛,每个代表队人数为六人。中国代表队的队长由陈朝阳担任,队员;萧战龙、江海龙、林宇峰、徐大柱、徐小柱。
陈朝阳面色严肃:“这次竞赛内容和时间的安排,全部超出了人的生理极限;参赛者要负重35公斤,在毫无补给,前有围堵,后有追兵的情况下,在堪称世界作战环境最恶劣的爱沙尼亚东部的原始森林里,进行8天7夜300公里的长途奔袭。完成14项高难度的技术课目。”
战士们呼吸急促,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兴奋。
“这将是没有死亡的死亡竞赛!”陈朝阳用眼睛扫过每一个队员。
特种兵们列队肃立,虎视眈眈。
陈朝阳:“多余的话我不想多说,只问你们一句——有信心吗!?”
“有!”回答的声音气壮山河!
陈朝阳满意的点点头:“我相信,这样的兵不会给中国军队丢脸!”
“你们的祖国在看着你们,你们的人民在看着你们!”陈朝阳指着随风猎猎飘舞的五星红旗扯着嗓子高喊。
“为国争光唱凯旋!”战士们不约而同地举起右拳,歇斯底里的吼到!
这次竞赛裁判队由芬兰维和部队军官派出。
竞赛全程设有9个控制站,队员只有按规定时间前后不得超过5分钟到达每个控制站,到达控制站后,才临时赋予该站竞赛项目,并确定下一站位置。
为了让竞赛更具有实战性和对抗性,爱沙尼亚在赛场派出了2000名国防军战士和民卫队员充当假设敌。对参赛队员实施前堵后追。按规则,每个队员在竞赛开始时,口袋里都有10张罚分条,每被假设敌抓住一次就要交出一张,每张扣发六分。10张交完就算“牺牲”,如果一支小队有两人退出,就取消整支队伍的参赛资格。比赛是以集体失分多少而决胜的!
比赛地区地理环境复杂异常,地幅正面宽约30公里,纵深约80公里,低海拔。森林、原始森林、次森林覆盖面积达到70%,湖泊、沼泽地众多河流纵横交错,人烟稀少,道路有限。
“爱尔纳·突击”国际侦察兵竞赛在爱沙尼亚首都塔林开幕,中国军人第一次出现在了赛场上。
紧张激烈的比赛开始了!
各参赛代表队首先登上扫雷艇紧急航行150海里。然后分乘各自的橡皮舟。
由于自慰国所乘的橡皮舟被萧战龙和林宇峰提前做了手脚,不幸沉了下去,六个自慰国的参赛军人只好硬着头皮向岸上游去。
中国代表队的橡皮艇划到落水的自慰国军人身边时,萧战龙大喝一声,拿起浆,对着自慰国军人露出水面的脑袋一顿猛拍!
拍的那叫一个爽啊!
之后,中国代表队以极其娴熟的操舟技巧,第一个抵达对岸。
陈朝阳问:“我们海上操舟用了多久?”
林宇峰:“16分31秒。”
江海龙面有自豪:“比上届最好成绩快了20多秒。”
陈朝阳拍拍还在望着海面的萧战龙:“看什么呢?”
“看看自慰国的军人游到岸边没有。”
徐小柱挠挠头:“他们那群矮冬瓜有什么好看的?”
萧战龙一脸“阴险”地看着陈朝阳:“连长,我有一个妙计......”
六个如同落水狗般的自慰国军人狼狈不堪地游上了岸,六个人均被萧战龙用浆拍的满头是包,鲜血横流,一上岸便爬在地上呼哧直喘,他们在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之后歪歪扭扭地跑向密林深处。
密林深处,六个中国特种兵盘踞在树上,耐心地等候着即将到来的“猎物”。
猎物出现了。
六个自慰国的军人小心谨慎地在密林中穿行,一点响动就令他们疑神疑鬼,草木皆兵,看来刚才“操舟”的不幸遭遇已经在他们心中留下了杯弓蛇影般的阴霾。
遗憾的是,谨小慎微的六个自慰国军人并没有得到幸运女神的眷顾,一个小胡子一脚踩到了萧战龙设下的陷阱,他惊叫一声被倒吊在一棵树上,剩下的五个人忙不迭地去救小胡子。
陈朝阳赫然下令:“干!”
六个“蒙面人”如天兵天将般从天而降。
徐大柱一屁股坐躺了一个,痛的他直翻白眼,昏死过去。林宇峰一枪托砸晕了一个。萧战龙一脚蹬在一棵粗树干上起跳,在空中一个完美地横扫千军,两个自慰国的军人就给踢飞了,剩下的一个也被陈朝阳干晕。
陈朝阳:“衣服扒了,绑了!”
战士们七手八脚地扒光他们的衣服,把他们全部倒吊起来。
陈朝阳挥挥手:“走吧。”
萧战龙阴笑:“等等,再给我五分钟时间!”
萧战龙折下一根藤条,阴森森地走到六个自慰国军人面前,六个自慰国军人害怕地看着萧战龙,眼神中尽是求饶,因为被塞了破布,嘴里支吾着却说不出话来。
“根据日内瓦公约,不得虐待战俘!”林宇峰怪声说道,但是脸上的表情明显是支持的。
萧战龙怪气回答:“弱者在强者面前没有人权!”
啪.....(五十鞭子)
萧战龙毫不客气打在小胡子的身上:“这五十鞭子是为几十年前被你们强暴的中国妇女们报仇雪恨!”
小胡子嘴被封上无法惨叫,痛得晕了过去。
萧战龙举起鞭子瞄准了大胡子。
啪......“这五十鞭子是为在NJ大屠杀中牺牲的30万军民报仇!”
大胡子面如死灰,昏死过去。
接下来是四方胡,四方胡瞪大眼睛惊恐地望着萧战龙,吓得在心里哭爹喊娘,大小便失禁,一堆污秽的排泄物顺着裤裆流淌出来。
啪......“这是为在抗战中英勇牺牲的革命英烈们报仇!”
啪啪啪啪啪!
“记住,DY岛永远是我们中国的!”
“你们的狗屁名字不是起的很有特点吗?今天我就为你们重新起名!”
萧战龙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藤条:“我打死你个大腚眼子!”
“拉稀不带纸!”
“裤裆夹带子!”
“招苍蝇子!”
“烂腚眼子!”
“缺心眼子!”
......直到六个自慰国的军人浑身伤痕累累、惨不忍睹,陈朝阳才制止萧战龙:“够了!这毕竟是比赛,把人打死就不好办了。”
萧战龙“恋恋不舍”地放下手中的藤条,“意犹未尽”地跟着队伍屁股后面走了。
爱沙尼亚最具影响力的报纸《塔林报》当天报道了这样一则新闻;首次参加爱尔纳·突击国际侦察兵大赛的六名自慰国军人,因在丛林中受到“不明敌人”的袭击,受伤较重,六人都因过度惊吓而导致精神错乱,所以失去了比赛资格,成为了第一支被淘汰的队伍!
出了密林后,陈朝阳把头转向战士们:“这次行动路线由我们自行选择,但交通要道和必经之路均设有大量的假设敌进行围追堵截,我们只能不停地奔走,才有可能按规定时间到达各个控制站。8天7夜的长途奔袭,我们所能休息的时间决不能超过三个小时。明白吗?”
“明白!”
陈朝阳手一挥:“干吧!”
四十分钟后。
一条大河挡住了中国特种兵的去路。河的两岸靠一座桥梁连接。
“过桥吗?”萧战龙问。
陈朝阳摇摇头:“不行!桥上有假设敌把守,如果我们冒然过桥。会被俘虏的,80分就没了。”
“绕道?不行!会浪费时间。”江海龙自问自答。
陈朝阳:“林宇峰,你去测下河的数据。”
“是!”
十分钟后。林宇峰:“河宽约50米,深约4米,流速约0.5米/秒,水温1度左右。”
“泅渡”陈朝阳命令。
在这个哈气都成雾状的清晨,中国特种兵步入水流,身边的河水抖出了涟漪。
冰冷刺骨的河水浸湿了萧战龙的身体,他身体一个激灵,嘴唇不住地打着哆嗦,上下两排牙齿不由自主地打起了架,鸡皮疙瘩迅速地“占领”了他的全身。
为了分散注意力,萧战龙打起了哈哈:“连长,我的小弟弟不会冻坏吧?”
陈朝阳似笑非笑:“坏了我赔你。”
“那我要纯金的!”
“给你个不锈钢的凑合用吧!”
“......”
“哈哈...咳咳”林宇峰就笑,却呛了口水。
三个小时后。
烈日炎炎。
萧战龙等六人汗流浃背的狂奔在一片雨林里。
“我的胳膊好痒。”林宇峰挠了挠胳膊。
江海龙:“我也是。”
六人驻足观察,他们六人的胳膊已经出现了红肿,有些地方已经脱了一层皮,一股针刺般疼痛传来。
“应该是被雨林里不知名的毒草刮得。”陈朝阳放下袖子。
“怎么办?”林宇峰问。
“抹点吐沫星子就好了!”陈朝阳回答。
“真的?”林宇峰眨眨眼。
萧战龙忍住笑说:“对!消炎!”
林宇峰往手掌上啐了口吐沫,涂抹在伤口上。
江海龙噗嗤乐了:“吃点消炎药吧,别抹那个。“片刻,萧战龙的肚子突然痛了起来,这种感觉...不好!
“连长,我要拉稀!”
陈朝阳面有不悦:“憋着!”
“憋不住了!”
陈朝阳无奈:“我们在前面密林等你。”
关键时刻,怎能拉稀?真倒霉,这时候出洋相。“蹲点”之后,萧战龙便起身追赶战友们。
路途中,萧战龙隐约感觉到后面的树林有响动,回头望去,两名假设敌边叫边向他这边跑来。
被发现了!萧战龙撒腿就跑!还好他有跑得快的底子。不一会儿便把假设敌远远地抛在身后,还调皮地向他们招了招手。
萧战龙看见队友们了,他们就在密林入口处。“队友们周围怎么有那么多人?假设敌!”
陈朝阳一个箭步跳进密林,像只兔子一样消失在了密林里。江海龙、林宇峰徐大柱、徐小柱则被假设敌抓了。他们四人极不情愿地交了罚分条。
这时,距离萧战龙身后50米远的地方又出现了4名假设敌,假设敌正朝他的方向走来。
前有狼后有虎!这下怎么办?有了!
萧战龙故作镇定,面带微笑,大摇大摆的走向前方假设敌的身边,这时在他身后的假设敌也连跑带颠地到了他的身后。
前面的驾驶敌见状,笑嘻嘻的朝萧战龙招手,热情地揽着他的肩膀,一起合了张影。
萧战龙心中暗喜:“这帮笨蛋!果然以为我已经交了罚分条。”
一个小时后。
中国特种兵到达A点控制站。
他们到达控制站的时候,一个爱沙尼亚军官吃惊地问:“你们是不是乘车了?怎么走这么快?”
全程按时间顺序错开,每一个小时放一个队,中国队是第九个出发的,却第一个到达A点控制站。
没等萧战龙作出回答,一个芬兰裁判跑过来激动地说:“中国人真能吃苦,不怕死!只有中国队泅渡河流,其他队都选择过桥(扣80分!)
因为中国特种兵已经奔袭了一整天,都很疲惫,所以只对爱沙尼亚的军官和芬兰裁判报以一个微笑。
A点控制站的项目是射击。
步枪对运动目标射击。,每小队6人,每人5发子弹,共30个靶子。
爱沙尼亚代表队第一个出场。表现出色,34秒打掉24个靶子。
中国代表队第四个出场。
萧战龙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跟着他跋山涉水的81-1自动步枪,用呼吸来平和自己的心态。
哒哒哒哒哒!
一阵枪响过后。
30个靶子全部倒地,仅用28秒!
射击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一名芬兰裁判竖起大拇指连夸:“verygood!”
此后,中国特种兵势如破竹,一口气连夺步枪夜间射击、步枪运动50米、跪姿射击、步枪运动立姿连发射击等数项第一。
射击场如沸腾的开水,其他国家选手都赞叹不已:“中国队的枪法简直神了!”
当天,中国代表队总分成绩排名位居第二没有时间休息,战士们便开始奔向下一个控制站。
开赛后第二天清晨。
一夜无眠的中国特种兵在D控制站受领到任务;到湖中小岛上获取侦察情报。
萧战龙主动请缨:“我去!”
陈朝阳卸下装备:“还是我去吧。”
他们六人争来争去,最后还是拗不过萧战龙。
萧战龙只穿着一条裤衩便跳进了冰冷刺骨的湖水中。冰冷的湖水像千万根针一样刺进了他全身的汗毛孔,一下便从脚底凉到头顶,全身开始颤抖,根本无法控制。“没..没事,小弟弟冻坏了,连长会赔一个给我。”萧战龙如此安慰自己。
30分钟后,萧战龙返了回来,他除了叼着情报的嘴是红色的,全身都已冻得发紫,身体在空气中瑟瑟发抖。
陈朝阳接过情报,一把抱住萧战龙,江海龙和林宇峰也围了上来,帮助他取暖。
“喂...你们...先让我..把衣服...穿上啊!”萧战龙冷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D点控制站。
徐小柱手里拿着一张报纸兴冲冲地走了过来:“战龙,你小子挺上相的嘛!”
“上相?”萧战龙一头雾水。
“你自己看。”徐小柱把报纸递过来。
报纸上有一张照片,照片上的萧战龙正调皮地笑。记者在报纸上写道;这名年轻的中国特种兵,冲过封锁线后,回头向假设敌招了招手,仿佛在说:“你们想追上我,还得跟我学着点。
萧战龙恍然大悟。这是昨天他跑肚拉稀之后,被两名假设敌发现并追赶,他甩开假设敌之后,确实调皮地朝他们挥了挥手。
萧战龙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心想“这名记者没拍我‘蹲点’时的照片吧......”
江海龙拿着报纸捶了他一拳:“你小子行啊!”
萧战龙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蹲点之后不小心遇上假设敌...”
徐大柱竖起大拇指:“蹲点蹲上报纸了,牛人!”
林宇峰幸灾乐祸:“等会我也蹲点去。”
陈朝阳:“这事回去得好好宣传宣传!”
“连长...别啊!”萧战龙几乎带着哭腔了。
短暂的十分钟的休息时间过后,中国代表队再度踏上了征程。
爱沙尼亚军方作战指挥室;一名爱沙尼亚军官在电台中下令:“中国特种兵实力不容忽视,一定要对他们全力进行围追堵截,一定要对他们全力进行围追堵截......”
接到命令爱沙尼亚的假设敌把中国代表队盯得更紧了,已经达到了近乎苛刻的程度。他们化装成农夫、过路者,潜伏在各个路途,随时随地会冒出来,不让他们有一点喘息的机会。让他们耗尽体力,大有不把他们逼到绝路不罢休的狠劲儿。
爱沙尼亚气候多变,刚才还烈日当空,这会儿又下起了倾盆大雨。
雨越下越大,路越来越难走,35公斤的负重加上淋湿后的重量,每一步都很艰难。伤痛、感冒、寒冷、长途奔袭使得体力下降,无法加热的军粮使人难以恢复疲惫不堪的状态。雪上加霜的打击了队员们的信心!
“前方400米处发现12名假设敌分乘3辆军用越野吉普。”林宇峰放下望远镜。
陈朝阳点点头:“这么远的距离,他们应该不会追赶我们。”
“他们追过来了!”林宇峰语出惊人。
“跑!”陈朝阳果断下令。
六人拔腿就跑。400米的距离对于军用越野吉普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不到一分钟就追上了他们。
他们无奈,只好交出了罚分条。
20分钟后,中国特种兵行进在一片灌木丛里。突然,后面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达声响。两辆坦克呼啸着向他们冲来!
“跑!”
“这群该死的假设敌!”江海龙低声骂了一句。
“不至于开着坦克来追吧!?”萧战龙边跑边回头,两辆坦克已经开进灌木丛,压倒了大片次生植被,坦克正一步步地向他们逼近。
又被逮住了,只好交罚分条了。
一个坦克兵嬉皮笑脸的探出头来,用英语说:“对不住了各位兄弟,上头有命令,抓住中国特种兵,重重有赏!”
“为什么?”
坦克兵笑呵呵的:“因为你们前面的表现太出色了!”
突然,萧战龙纵身一跃跳上了坦克,坦克兵目瞪口呆地问:“你要干什么?”萧战龙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用力一提把他拖出了坦克,随后一脚把他踹下了坦克,林宇峰很有默契的用枪托把坦克兵打晕,萧战龙将手里的一颗催泪弹扔了进去,里面的坦克兵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钻出坦克:“你们太猖狂了!”
陈朝阳等人也没有闲着,迅速地把第二辆坦克里的兵拖出来制服,五花大绑。
一个坦克兵哭丧着脸:“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萧战龙嘿嘿笑:“既然你们围堵我们下了血本,我们只好借你们的坦克一用!”
六个中国特种兵分乘两辆坦克,一路畅通无阻的驶进E控制站,谁会想到坦克里坐的是中国特种兵呢?
一个爱沙尼亚军官纳闷地看着一路风驰电掣驶进E控制站的坦克,心想:“坦克怎么开到这来了?”当他看到从坦克中跳出的是中国特种兵的时候,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当天,爱沙尼亚不得不修改了竞赛规则“任何队员都不得抢夺假设敌的交通工具,违者一律取消参赛资格”
经过这一次,假设敌对中国代表队堵的更凶了。
面对假设敌的穷追猛堵。中国代表队采取了“回撤躲避法”,就是按原来的路回撤数里地。等到假设敌往前运动,误以为追逐目标已经通过该地区。他们再加快走。但这就意味着。他们要自讨苦吃,多走几倍原计划路途。这个战术在执行了两次之后,便被他们否定了。
陈朝阳面色严峻:“我还有一个办法。”
战士们在等陈朝阳下令。
陈朝阳深吸一口气:“我们绕路!不走直线,绕更远的路。”
“什么意思?”萧战龙问。
“咱们走爱沙尼亚当地人都不敢走的密林!”
雨还在下着。
爱沙尼亚的密林深处。松枝、腐叶层层叠叠,树枝、朽木七横八叉,青苔遍地,几乎无路可走。
中国特种兵行走的每一步都十分艰难。
扑通!
萧战龙回过头,负责押后的林宇峰单膝跪地,面有痛楚之色。
“不要紧吧?”萧战龙关心地问。
“没...没事!”林宇峰咬紧牙关,双手抱膝坐在地上,他的左膝被一块尖利的石头碰伤,白森森的骨头清晰可见,鲜血正源源不断地流出,传来阵阵刺骨的疼痛。
“还能走么?”陈朝阳用已经湿透的纱布替他包扎,殷红的鲜血没一会儿便沿着纱布渗透出来。
“能!”林宇峰勉强用右脚撑地,颤悠着站起身来。
“我背你!”江海龙解下自己的行军包。
“不!我自己走!”林宇峰语气坚决!
突然,陈朝阳拉开枪栓,对准了林宇峰。
“连长,你干什么!?”徐小柱急忙劝阻。
咝——咝——萧战龙寻声望去,一条死亡蝮蛇正吐着它黑色的信子,“蛇”视眈眈的盯着他们。
“一枪崩了它!”徐大柱举起了手中的81-1自动步枪。
“别开枪!它只想保护自己,如果我们误杀了蛇王,会引起群蛇复仇,后果不堪设想!”江海龙轻轻地折断一根树枝,小心翼翼地踱到死亡蝮蛇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把将死亡蝮蛇挑出去很远。
战士们松了口气。
“快看那是什么!”林宇峰指着树干小心地叫到。
树干上盘踞着一只硕大的昆虫,足有手掌般大小,它的嘴又细又长,透明的翅膀上的水滴清晰可见,黑乎乎的大肚子上的红色斑点令人感到恶心。
江海龙:“这是当地的一种剧毒蚊子!”
“我靠!这么大的蚊子得吸多少血啊!去他哥的吧!”萧战龙拿起步枪对着树干一顿狂扫,巨蚊瞬间被打得稀巴烂,爆出一团红色的液体,萧战龙高叫道:“破蚊子,真恶心,看着就烦,我就不信我杀的是‘蚊子王’,会引来群蚊复仇!”
陈朝阳:“不能在这耽搁了,辨明方位,朝下一个地点行进。”
“我的指北针失灵了!”徐小柱沮丧地说。
徐大柱忧心忡忡:“我的地图全湿了,道路河流已经分辨不清。”
“我的GPS...失灵了。”林宇峰面有焦急之色。
“那也不能在这干耗着,只能硬着头皮走了。”陈朝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备。
“在长的路,一步步也能走完,再短的路,不迈开双脚也无法到达。”石家庄陆军学院毕业的高材生林宇峰又开始拽上哲理了。
此时爱沙尼亚的天空已是暴雨如柱。中国特种兵们整个人就像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气温骤降低至8°C,寒气逼人,他们没有更多的御寒物品,仅靠单衣瑟瑟发抖坚持着行动,体温严重流失。
他们全身很多地方都被枯枝刮得伤痕累累,鲜血淋漓,有些地方已经出血化脓。
当中国特种兵们衣衫褴褛、浑身臭泥、举步维艰的走出密林,到达F控制站时,在场的所有假设敌与其他国家的特种兵都对他们竖起了大拇指。
一个爱沙尼亚军官惊讶地瞪大眼睛问:“你们是怎么走出密林的?”
陈朝阳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坚持。”
中国代表队的名次已经退到了第七位。
意大利已经宣布退出比赛了。英国的两个队都不走密林,只走大路与桥梁,任其扣分(被扣500多分)。来自英国皇家空勤团的准星心里深感无奈,但脸上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F控制站。
林宇峰的左膝已经肿得像个小馒头。
江海龙面色凝重:“按规则你可以退出比赛。”
林宇峰拼命地摇头:“不!我不!”
陈朝阳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没有人会责怪你。按规则退出两个人才会影响到整个队伍。”
“不!连长,求求你让我继续比赛吧,我是军人,我可以坚持的!”眼泪从林宇峰的眼里溢了出来。
“你的腿伤...”萧战龙的眼里也闪起了泪花。
“我能坚持,我能坚持!我就算爬,也要爬完比赛!”此时的林宇峰已经哭得稀里哗啦,拼命咬着牙从地上挣扎着站起。徐大柱和徐小柱也都哭了出来。
暴雨依然咆哮着从天而降。
萧战龙嘶哑着喉咙唱到:“你下你的海呦,我趟我的河,你坐你的车,我爬我的坡。”
江海龙鼻子一酸,眼泪流淌下来:“既然是来从军呦,既然是来报国,当兵的爬冰卧雪,算什么!”
林海峰颤抖着身体眼泪止不住地流:“什么也不说,胸中有团火,一个滚烫的心哪,暖的这钢枪热。什么也不说,胸中有团火,一颗滚烫的心哪,暖的这钢枪热!”
F控制站的假设敌不由自主地为他们打起了节拍。
徐大柱和徐小柱也都跟着唱了起来:“你喝你的酒呦,我嚼的的馍,你有儿女情,我有相思歌。”
连长陈朝阳目光依然冷峻:“只要是父老兄妹,欢声笑语多,当兵的吃苦受累算什么!”
在周围休息的其他国家的特种兵全都跟着轻轻啜泣。
在狼眼的带领下,以色列野小子为他们打起了节拍。
在准星的号召下,英国皇家空勤团打起了节拍。
在金刚的感染下,美国三角洲特种部队打起了节拍。
六名中国特种兵嘶哑着喉咙高唱:“什么也不说,祖国知道我,一颗博大的心哪,愿天下都快乐!什么也不说,祖国知道我,一颗博大的心哪,愿天下都快乐!”
六名中国特种兵仰天长啸:“祖国知道我——”“操!谁批准你们在这煽情了,都给我滚到赛场上去,滚——”陈朝阳红着眼眶但目光却冰冷骇人。
“啊——”六名中国特种兵嗷嗷叫着冲向下一个控制站,林宇峰也一瘸一拐地跟着队伍跑。
F控制站的课目是在敌后实施侦察。完成后,将侦察报告上交至G控制站。
假设敌对所要侦察的目标实行重兵防守。中国特种兵分头围绕侦察区转了几圈,始终没有找到渗透途径。
傍晚,雨仍正在下着。
中国特种兵潜伏在树林里。“距离我们100米处有三名假设敌,其中一个像是爱沙尼亚的军官。”林宇峰报告。
“陈朝阳站起身:“萧战龙和江海龙跟我来,你们三人留守。”
三人悄悄绕到假设敌身后不远处。
“军官交给我,江海龙负责左边,萧战龙右边。”
三人小心翼翼地匍匐到目标身后。
“上!”
三人一跃而起,萧战龙用膝盖顶在了右边士兵的腹部,接着一记平顶肘将他打翻在地,一把捏住他的脖子,大拇指在他的大动脉上一按,没几秒他就停止了挣扎,脑供血不足晕了过去。
另外两人也被陈朝阳和江海龙制服。
“把他们的衣服脱下来,我们穿上。”
黑夜来临。暴雨磅礴。
陈朝阳走在最前面,萧战龙和江海龙一左一右的跟着,沿路大模大样走入侦察范围,边走边用手电在目标及敌人附近探照,时不时还驻足观察。
假设敌们纷纷起立,向陈朝阳敬礼。
中国特种兵仅用半个小时就将所有敌情掌握的一清二楚。
G控制站的爱沙尼亚军官对中国特种兵侦查结果的准确度瞠目结舌:“你们怎么侦察到的?”
陈朝阳面色平静:“秘密渗透。”
G控制站的课目是“战场救护。”在一般情况下,伤员还是配合救护的,但此次比赛的伤员如果对救护的方式不满,就不会交出手中的情报。参赛队要么扣分,要么无法参加下一科目的比赛。
中国特种兵第一个面对的是一个“车祸现场”,一假设敌被一辆越野吉普“撞倒”在四轮之间。
他们无奈地看着地上的“伤员”大喊大叫,看来伤员是坚决不肯配合他们了。
旁边的美国队和他们所遭遇的一样,金刚渐渐失去了耐心,生拉硬拽第把“伤员”从车底下一拖了事。
“这雨打得我好疼。”林宇峰抱怨。
“这哪是雨!这是冰雹!”萧战龙看到鹅卵石般大小的冰雹噼里啪啦从天而降,砸向每一个人。
“把这该死的车推走!”陈朝阳开始动手推越野吉普,六人推走“惹祸”的越野吉普,林宇峰为“伤员”撑起雨伞,替他抵挡冰雹,萧战龙轻轻地为“伤员”包扎,徐小柱在旁给予安慰。
没想到“伤员”竟然感动地抽泣起来,心甘情愿的交出了情报。
接下来,中国特种兵遇到一名“在战场上头部受伤,大脑受到刺激”的伤员。这名“伤员”头部包裹着纱布,身高体壮,显然是从爱沙尼亚的特种部队里挑选出来的。
他非但不配合,对他们拳打脚踢,还企图抢夺萧战龙手中的枪。
“操!”萧战龙急了,一枪托打在了“伤员”的下巴上,徐大柱跟着一记正蹬把伤员踹倒。
陈朝阳扑上去三下五除二的捆住“伤员”的两条胳膊,徐小柱用力摁住双脚,江海龙和林宇峰熟练地消毒、清洗、包扎,动作快的足以让人眼花缭乱。
芬兰裁判干脆给中国代表队打了个第一!
一天后。中国特种兵到达H控制站。
H控制站的课目是“飞刀。”
飞刀是这次比赛中一个高难度项目,要求队员使用制式匕首边运动边对10米外的人体靶实施准确投掷。当外国选手的刀都落在人体靶之外时,萧战龙和陈朝阳在跑动中手腕轻轻一抖,“嗖叟”匕首直飞靶心。
萧战龙高叫道:“古有小李飞刀,今有小萧飞刀,奥耶!”
中国特种兵经过七天七夜的长途奔袭,草行露宿,所有队员们的体力严重透支。每个队员均是双颊深陷,黑眼圈赛过“熊猫眼”。
陈朝阳手里捧着五星红旗走了过来:“每个国家的代表队,在最后奔袭的时候,都要带上自己国家的国旗。”
“为什么?”林宇峰勉强打起精神问。
陈朝阳清清喉咙:“哪个国家的代表队最先到达I点控制站,他们的国旗将会被插在爱沙尼亚最高山峰的顶峰,直到下一届优胜国家代表队的国旗将它取代。”
萧战龙从陈朝阳手上接过国旗,他竟情不自禁的抽泣起来,泪眼一滴一滴流淌在鲜艳的五星红旗上。
对于军人来说,背负着自己国家的国旗奔赴在赛场上,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誉。
“别哭了,小心你的鼻涕弄脏我们神圣的国旗。”陈朝阳拍拍萧战龙的肩膀,语气平静地说到。
在场的中国特种兵全都呵呵笑了起来。
陈朝阳面色凝重:“打起精神来完成最后一项任务,誓把五星红旗插在山顶!”
萧战龙奋力扬起手中的五星红旗。每个战士高举拳头:“誓把五星红旗插在山顶!”声音虽然嘶哑,但是仍然有力。
密林。
中国特种兵在信念的支撑下,顽强地穿行在密林里。
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黑压压的一片泥地。萧战龙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没想到一脚踩下去竟陷到腰部。
“不要乱动!我们救你上来!”陈朝阳迅速地卸下装备。
“这些沼泽下面可能有流沙,陷进去就永远上不来了!”江海龙将几根绳子绑在一起。
萧战龙挣扎了几下就不敢动弹了,他知道江海龙的话绝不是危言耸听。萧战龙竭力使自己保持平静。
可是他自身的重量加上35公斤的负重,沼泽的黑泥很快便与他的胸部齐平,他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他的身体还在不断下陷。
“再不快点就遭了。”林宇峰把绳子绑在树上焦急地说。
“接着!”陈朝阳用力把手中的绳子抛向萧战龙。
萧战龙的双手陷在泥中,因体力透支而非常虚弱的身体,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无法抓住绳子,看着近在咫尺的绳子却显得力不从心。
黑泥眼看就要没到萧战龙的脖子了。
陈朝阳抓起地上的步枪,拉开枪栓,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萧战龙。
徐小柱急切地喊:“连长,空包弹也会伤人的!”
陈朝阳面色冷峻:“军人最好的归宿,是被子弹打死在战场上,而不是陷死在泥里。”
砰!
陈朝阳真的开枪了!
子弹擦着萧战龙的左脸颊滑了过去,他感到左脸颊火辣辣的疼,鲜血不断顺着脸颊流出,淌到沼泽的黑泥上。
在陈朝阳扣动扳机的一瞬间,萧战龙求生的本能迫使他拼命地抬起双手想要阻挡射向他脑袋的子弹,他的双手竟然奇迹般的从沼泽地中抽了出来。
他的双手死死地抓住了绳子。
陈朝阳嘴角上翘,露出一个微笑。
“一二三,拉——”五个人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拼命拽拉着绳子,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萧战龙从“死亡深渊”中拉了出来。
萧战龙一身黑黑的臭泥躺在地上,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他们五人纷纷躺在他周围的地上呼哧直喘,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下来。
萧战龙将被泥染成黑色的手伸向空中。
六个特种兵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这是生死战友之间拿命换来的情谊!
离最后的I控制站还有18公里。
最后奔袭!
可恶的爱沙尼亚居然在桥梁上横上了大堆的树干和石头来阻挡他们的去路。
任何困难都压不倒中国特种兵!
突然,陈朝阳蹲在地上捂着胃部,脸上痛苦的表情让人感到揪心。
“连长你的胃病犯了?”江海龙关心地问。
陈朝阳从牙缝当中挤出几个字:“我的胃中翻江倒海.....”连长陈朝阳的胃病是在“南疆保卫战”中烙下病根的。经过这几天的比赛,将近70小时的啃干粮、喝凉水,把他折腾得旧病复发。
“连长...”徐小柱带着哭腔。
陈朝阳脸上的表情因为痛苦而显得扭曲,牙齿咬破了已经干裂地嘴唇,他咬紧牙关站起来:“走!”
他们没有多说什么。特种兵们只感到一股莫名的力量涌上心头,激励着他们继续前进。
最后五百米!
道路两旁站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国旗为参赛队伍呐喊助威。
林宇峰倒在了地上,受伤的左腿抖动着,他的左膝伤口已经化脓,让包裹着伤口的纱布看起来有些油腻,他的腿已经难以走路了。
其余的人想把他扶起,却都纷纷倒在地上。
中国特种兵们用尽全力想从地上站起,却怎么也站不起来。六个中国特种兵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誓把五星红旗插上山顶!”陈朝阳嘴唇翕动。
“我是中国特种兵!”六个中国特种兵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嗷嗷叫着站了起来。
六个中国特种兵声音沙哑:“我是中国特种兵!谁能比我更勇猛,头顶枪林弹雨,勇敢战斗不怕牺牲,我是中国特种兵,未来战争我主宰,面对惊涛骇浪,视死如归战胜一切,即使战争的火焰将我吞噬,我也会挺起胸膛战斗到底。永不,永不退却!我是中国特种兵,金戈铁马战沙场,忠肝义胆卫祖国,赤胆忠心护家园!
他们六人手挽手肩并肩,一路嚎叫着朝终点坚定地前进。
“中国特种兵,加油!”
“中国特种兵,加油!”
道路两旁的观众被中国特种们的冲天豪情深深地震撼!情不自禁地为他们呐喊助威。
中国特种兵们已是伤痕累累,饥困交加,面目全非,浑身满是黑黑的臭泥,衣服和鞋子连成了一个整体,他们全然不顾,竭尽全力互相鼓励着冲向终点,每个人的脸上均写满了强忍痛苦的坚毅之色。
最后200米!
他们超过了提前5分钟出发地爱沙尼亚队。爱沙尼亚队的队员们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中国特种兵们从他们身旁穿越。
现场一片欢呼声!
中国代表队第一个到达控制站。
中国特种兵几乎同时倒在了地上,同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两天后。
花团锦簇的塔林展览中心花园大厅。
中国特种兵列队在门口等候,所有的外国军队都主动热情的向他们致敬。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军人笑容满面的向他们走了过来,从他的军装上看是美国的军官。他面向中国特种兵们敬礼,中国特种兵们还礼。这位老者虽然年迈,却仍然精神抖擞:“我是美国考察团团长桑普特,我是60年代的老兵,参加国越战,看了你们中国队员的比赛,真让人兴奋!”桑普特越说越激动:“你们精湛的技术和勇猛的作风,真让人不可思议,要是年轻一些,我一定会上场与你们比试比试。”
一旁的芬兰裁判团团长评价道:中国队创造了“爱尔那·突击”国际侦察兵竞赛的奇迹。你们甚至打乱了我们比赛秩序,创造了奇迹,我这人是个不轻易动感情的老头子,我也为你们鼓掌叫好!”
中国代表队的总分排名越为第三。
闭幕式与颁奖仪式隆重举行。
爱沙尼亚国防军总参谋长拉雷斯将军由衷赞誉到:“中国特种兵,世界一流!”
经过8天7夜的紧张角逐,由6名参赛队员组成的我军代表队,在地形生疏、语言不通、赛情复杂的赛场上顽强拼搏,终于在14项技术科目中,夺得了7项第一,并获得了“最突出表现队”殊荣,捧回了“优胜者”奖杯,爱沙尼亚国防军总司令艾尔·莫斯,特意为中国特种兵赠送了爱沙尼亚标志的纪念碑。
萧战龙捧着爱沙尼亚国防军总司令授予他的“卡列夫勇士奖”的勋章,泪如泉涌——这是军人的荣誉!
当天爱沙尼亚最有影响的报纸《塔林报》用了整个头版介绍了第一次参赛的中国特种兵。
与特种在一起,那种青春状态让你思索的东西只能是未来。
军人是最崇尚英雄的群体。
在塔林平均身高最矮的一群中国特种兵让世人记住了他们!
这是中国特种兵的骄傲!
这是中国陆军的自豪!
你看,在爱沙尼亚最高的山峰上,五星红旗正随风猎猎飘舞!
回国的飞机上。
萧战龙抚摸着“卡列夫勇士”的勋章,这是他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荣誉,他要将它送给他最爱的女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