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时候,书房并不能发挥其真实的利用价值。
少男少女们正处于好奇心旺盛时期,他们的书房里也许有全套精装本的《光明圣经》,也有汶莱著名哲学家帕米尔?奥德里奇的《生命的阐述》,但他们肯定没读过,他们更愿意看的是躺在抽屉最底层的小说《骑士》、《邂逅》。
更多的时候,少男少女们邀上几个亲密的朋友,带上能够打开话匣子的美酒,关上房门,开始他们最亲密的交流。
少男们更关心的是国家的政治,或者是又出现了哪个天才少年在不到二十五岁的时间里突破到了五阶高手。当然,女人,这个男人之间最永恒的话题是免不了的:谁谁谁向谁求婚遭拒、某男获得了某女的青睐,当然有更下流的言语:我这个星期又破了几个少女的处……
少女们则谈论的更多的是花边儿新闻:某个地方的名门子弟,光临莱伦岛准备寻找合适的联姻对象,又或是克洛怡城堡里那些仆人又放出了什么让人睁大眼睛捂着嘴的惊人消息,当然在有些时候会做出更加出格的事儿:掀起某个少女的裙子,露出雪白的乳鸽儿,看看是不是长大了一些……
“哎哎,你们听说了没有,大公生了个儿子,听说是个白痴耶。”一位埃布尔家的贵小姐带着点神秘,兴奋,乃至幸灾乐祸的口吻向旁边同样的贵族少女炫耀道。
“真的?”果然,这带着点儿禁忌而又刺激的话题一瞬间就俘虏了这些无聊少女的耳朵,打破禁忌的快感总是那么的诱人,尤其是在没人监督的情况下。“不会吧,大公不是一年前才生的孩子吗?怎么这么快又有了?”惊异中夹杂着恰到好处的好奇,这样的语气总能满足少女那丰富的表演欲望。
“切,我说的就是这个孩子,听说啊,他现在连说话都不会呢,整天傻兮兮的,还流口水呢。”难得有一次机会能够谈论到高高在上的大公的绯闻,这位贵族少女秀丽的脸蛋儿都兴奋的通红了。
“呃,不会吧,这都过了一年的时间了呢,怎么都没一点风声,你是听谁说的?”卡洛儿家的少女好看的皱起了小巧的琼鼻,带着点小小的疑惑。
微微的将美丽的脑袋扬起成标准的四十五度角,颀长的有如优雅白天鹅般的颈项将她衬托的宛如一只骄傲的金丝雀,微红的小嘴儿轻轻地吐出了在她或者她们认知的近乎于可以与这年度最完美骑士相比拼的人物:“是我的一个侍从官的表弟的二姨妈的儿子的朋友在为克洛怡城堡送蔬菜的时候听说的。”
不管是听谁说的,反正在整个莱伦岛的上层社会乃至整个贵族阶层都已经知晓了这个已经不再是秘密的秘密了,高贵的大公阁下竟然生了一个白痴儿子,噢,天哪,这是一个多么讽刺乃至诱人的消息啊,这是一个能够在繁华了近两百年的莱伦公国,一个位于爱尔兰海,远离索兰大陆的岛国中掀起轩然大波的消息。
金色的蔷薇花在瑟缩的秋风中毫无保留的展示着她傲人的风姿,淡金色的梧桐树摇曳着他强壮的身姿,宛如在千军万马中保护公主的骑士。同样漂亮的庄园,同样豪华的书房,唯有不一样的少女。
“啧啧,听说了没有,替大公生下那个白痴儿子的女人在克洛怡城堡很不安分呢。”爱尔莎家的少女在同伴羡慕的目光中微微的挺了挺那已经发育完全了的坚挺胸脯,像一只骄傲的小母鸡儿。
“是呀,我也听说了呢,听说她因为妒忌大公夫人生了个聪明的儿子,想谋杀那个可怜的小家伙呢。”似乎不满对面的少女展露她那对丰满的小兔子,西来亚家的小姐微微的伸了个懒腰,恰到好处的暴露出了那身傲人的曲线。
“不过可惜,大公夫人太过仁慈善良了,只是将他们母子俩赶出了克洛怡城堡。”伊迪丝家的丫头轻抚了下她那犹如海浪般倾泻而出的美丽金发,略带着些轻微的遗憾和不为人知的残酷的接口道。
关于大公夫人的仁慈善良与白痴儿子的母亲那邪恶狠毒的心很快的像一阵秋风划过整个莱伦岛。
狭长的莱伦岛是一颗伫立在爱尔兰海里的明珠,她是连接人类与海族的枢纽,宽广的海岸线上有着数不尽的雄伟码头,每日吞吐着数以千万计的货物,她是包括索兰大陆在内的,整个人类,矮人,精灵,兽人,海族帝国中最为繁华的地方,她是一个公国,格拉迪斯家族牢牢的占据着这座金字塔的顶端。
当然,再伟大的神明也不可能将他的神威普及宇宙的每个角落,莱伦岛的富裕繁华也并不包括莱伦岛的每一个行省。赫瑟尔行省位于狭长的莱伦岛最东端,他不繁华,不过并不是海轮到不到这里,海里繁华陆地上的土壤是寸土寸金的。赫瑟尔行省的气候很不好,据说这是一个被众神诅咒过的地方,在这里生活的居民一般都活不过五十岁,要想对于整个人类平均寿命在一百岁的情况下,五十岁不过仅算得上是壮年而已。
不似在莱伦岛其他的任何一个地方,有着湛蓝的天空,奔涌的海浪,美丽的海鸥凌空翔击,洁白的沙滩,婀娜的苍翠椰树,这里的天似乎总是灰蒙蒙的,海水沉静的好似一滩死水,灰黑的沙粒,嶙峋的怪石遍布,近乎死寂旷野偶尔只见得到数丛顽强的荆棘林,整个世界仿佛都缺乏一种叫做生气的东西。然而这样的地方却承载了整个莱伦岛近乎三分之一民众的命运,除了本土民众以外,大都是一些破产的资本家,落魄的佣兵,退役的船员……
赫瑟尔行省还是一如既往的昏暗,在这个就连海上强大魔兽都不来的地方,嶙峋的怪石,似乎被吸尽精气灰白沙粒,灰与白成了这片土地的主基调。然而这片沉静乃至寂静的地方却被一声尖叫打破。
嶙峋的怪石之后,显露出一座年久失修的破败石屋,房屋不大,整个都是用怪石搭建而成,在这样的地方想要找到用木头做的房子无亚于在沙漠中找水。
在整个灰暗的主基调下,这座石屋里也并不显得多么明亮,一张石床,一座灶台,一个石几,几方石凳组成了整个小家,虽简约却不凌乱,还有点温馨,可是石床上躺着的身影和地上跪着的小小身形昭示着这一切似乎并不是那么的和谐。
床上躺着的是一个年约二十几许的妇人,脸颊凹陷,面色灰白,竟是没了生气,但地上跪着的小孩现在的表情却是精彩至极,时而恐慌,时而欣喜,时而悲伤,时而落寞,时而空洞……竟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这等复杂的心思,尤其这等表情还wWw.是出现在一个约摸只有五六岁的小娃儿身上,而此时他的嘴里还咕叫着这个世界上的人听不懂的话语:“唔,死了?…活了?…重生?…穿越?…”蓦然间一阵狂笑从这个小孩的嘴里冒出,又突然间狂笑变成了呜咽,再到嚎啕大哭,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怪异绝伦。
“唔,该死的。”地上的小孩抬起头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儿,嘴里嘟囔道:“我萧大少最讨厌的就是感动了。哎…”在发出了一声悠远绵长的叹息之后。地上的小人儿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起身儿来,使劲儿的揉了揉僵硬的膝盖,踢了踢小胳膊小腿儿,嘀嘀咕咕的抱怨了几句:“该死的,这个身体素质太差了。”
回身望了床上妇人一眼之后,又一声叹息发出,心中哀嚎:谁叫少爷我欠你的呢。一跺脚,摔门而WWW.soudu.org出,轮着小胳膊腿儿很不习惯的朝远处跑去,踩着凹凸不平的石子儿路,拐过一个山坳,赫然一座石屋又出现在眼前,只是这石屋比先前的可就大的多了。
小小孩儿抬头看着这毫无美感有碍观瞻的石屋,不禁撇了撇小嘴儿,不过一想到此处的环境背景,也就原谅了这低俗乃至恶俗的建筑。飞快地冲上台阶,然后抬起小脚狠狠的一脚踹在石门上,然后只听一阵咔嚓,嘎嘣的乱响,在他一阵心惊胆战之后,这座庞大的石门终于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在一阵灰扑扑的烟尘之后化为了碎片。啊哦!小孩儿看到眼前一幕,心尖儿不禁一阵抽搐,Oh,mygod,他发誓,他仅仅只是想敲门而已。
“哪个混蛋撞破了老子的门,妈的,呃,呃…”烟尘之后冲出一个铁塔大汉,不过一见到眼前还没他胳膊粗的小屁孩,傻了似的瞪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着他。在比划了一下他那可以与木棍儿相比拼的胳膊腿儿与眼前石柱般的大家伙,小家伙理智的放弃了抵抗。虽耷拉着脑袋,小家伙那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却滴溜溜的转个不停:这家伙在与他夫人做那些少儿不宜的事情时会不会将她压扁呢,小东西有些恶趣味儿的想到,同时在脑海里勾勒出一幅近乎于人兽大战的可怖场景,心底儿打了个哆嗦。
在勉强挤出几滴眼泪水之后,小家伙猛地扑上去抱住大汉的大腿,嚎啕大哭起来:“呜呜,罗,罗伯塔大叔,我,我母亲…”却不知这小家伙心中一阵恶寒,妈的,老子前前后后加起来都将近三十了,还要我装小拌嫩。嗯,他的体味儿真让人难受。
“你,你母亲怎么了?”罗伯塔心中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她死了,呜呜………”很明显的他感受到罗伯塔身体突然的一震。
“走带我去看看。”一说完,拔起个大脚丫子就往外走,可怜的小家伙好没准备好就被臭脚丫子踢的没影儿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