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徐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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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亮是碧云在母校任教时的同事。也是碧云的朋友。至于长得模样儿嘛,用晴儿的话说,那就是“酷毙了!”

    大大的眼睛,浓浓的眉毛,高高的鼻梁,宽厚而性感的嘴唇。要是在现代的环境里,不知道要迷死多少个女孩子的芳心呢。

    可是,那个时候是很传统的年代啊,是做老实人,办老实事,说老实话盛行的时期。像徐亮这样即机灵,又帅气的小伙子,倒成了人们嗤之以鼻的坏孩子。聪明的徐亮很清楚自己在别人眼里的“缺点”,所以,他要用快乐和微笑来征服人们那早已“扭曲”的心理!

    所以,出现在老师们面前的徐亮,永远是带着微笑的一张脸。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长得瘦小枯干的,一米六零的个头比碧云还矮了几公分。虽然模样长得帅气,可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时,不用他人提醒,徐亮自己就觉得站在了“三等残废”的行列里。

    徐亮的父母似乎也特别担心他的个头,怕因为他太矮,长大了找不上个媳妇来,再把徐家的香火给断了,就在徐亮十五岁那年,给他定下了一门亲——邻家的、白的吓人的、奇丑无比的姑娘。

    但她有一个叫徐亮没办法退亲的法宝,那就是,她是徐亮父母的干女儿。还颇得徐亮父母的喜欢。小嘴儿像八哥一样,能说会道的。哄得徐亮的父母如痴如醉的。誓有不娶到这个儿媳妇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唉,真不知道老两口是在给徐亮找媳妇,还是在给自己找一个闲来无事哄自己开心的巧嘴八哥。反正,针对徐亮的几次“悔婚”,老两口都是软硬兼施、苦口婆心的开导着:

    “小亮,丑妻、薄地家中宝!

    娶个丑媳妇在家,她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不像那些水性杨花的漂亮女人,自己什么也不干,只会花你的钱。

    我们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将来,你那几个姐姐、妹妹是不敢指了,只能指望你给徐家‘传宗接代’了。咱们家很早就从安徽讨饭来到这儿,想的就是不能饿死,一定要把咱徐家‘三代单传’的根苗传下去!

    孩子,你就委屈点儿吧、、、、、、”说完,老两口还掉下了几滴眼泪来。

    聪明的徐亮一看来硬的不行,就跟老两口来了个“迂回战术”,他一边应付着老两口,一边在外边寻找着机会、、、、、、

    这时,比她大一岁的碧云从师范学校毕业了,又分回了母校任教。这可把徐亮给乐坏了,脑袋一转,计上心来、、、、、、

    他每天还是一如既往的把报纸送到各办公室。当来到音乐课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里只有碧云一个人在脚踏琴前,低头调试着琴音。徐亮把报纸放在桌子上,说:“新报纸,有音乐版的!”

    碧云抬起头,看了一眼徐亮,微笑着,说:“谢谢!”

    只这一眼,只这一笑,徐亮就已如痴如醉了。他在这个学校干收发的工作已经快一年了,无论把报纸送到哪个办公室,老师们都是头不抬,眼不睁的,随便说了句,“放那儿就行了。”每个人都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或谈,或笑,或喝着水、悠然的看着报纸,就是没有一个人拿正眼瞧一下徐亮的。

    久旱逢甘雨,从来不被老师们尊重的徐亮,受到碧云如此的尊重,而且,还是一位如此漂亮、典雅的女老师,他怎么能不兴奋呢?他热切地盯着碧云的背影,慢慢地退出了办公室,一转身,飞快的向收发室的方向跑去、、、、、、

    从此,徐亮送报纸更勤快了。每天送到音乐办公室的报纸、信件都要分批、分次地送。目的就是能够多看几眼碧云老师,能有更多的机会聆听碧云那一声“谢谢!”

    慢慢地,徐亮跟碧云熟悉了。徐亮试着有事没事的就去碧云那儿,以“请教”的名义,提问各种“问题”。由一开始请教音乐方面的问题,到生活上经常遇到的琐事,到人生哲理。徐亮是挖空心思地寻找着“问题”、、、、、、然后,去向碧云请教“答案”。不知不觉的,徐亮对碧云的称呼有了些微妙的变化。从对“柴老师”的尊敬,到对“碧云姐”的爱恋,他时刻在为自己创造着各种各样的机会来接近着碧云。

    碧云也渐渐地喜欢上了这个机灵、可爱的小弟弟。对徐亮的各种要求,只要是她能办得到的,从不拒绝。一次,徐亮大着胆子对碧云说:“碧云姐,现在山上的花儿都开了,明天是星期天,咱们去喊山吧。”

    碧云一愣,接着摇摇头,说:“明天我没时间,你自己去吧。”

    徐亮脑袋一耷拉,不知声了。

    “怎么啦?”碧云好奇地问。

    “我知道你不稀罕跟我去,嫌我没文化,怕我给你丢脸。你瞧不起我,我知道!”

    碧云“格格”地笑起来,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我啥时候瞧不起你了?不就是去喊山嘛,明天我去就是了。”

    “真的啊?”徐亮激动地问。

    碧云点了一下头,“嗯”了一声。徐亮乐的一蹦高就跑了。

    吃完中午饭,徐亮就请了假,他到街上从头到脚的收拾了一遍。先是去理发,理完发又去商店买了一身很时髦的衣服。然后又买了一双当时最流行的皮鞋。最后,买了一块非常漂亮的丝巾,叫售货员给包好,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包里。

    对于喊山,碧云再熟悉不过了。

    她从小就生活在这座山城里,由于对音乐的热爱,也就使得她常常去山上喊嗓子。高耸、清幽的大山,空气异常清新,山上的环境,也是美轮美奂的。深深地吸一口清纯的空气,真叫人荡气回肠。碧云那本来就很动听的声音,再经过大山的锤炼,则更加美丽动人了。

    徐亮和碧云早晨四点就开始爬山了。碧云穿着一身很随意的服装,脚上也只穿了一双登山穿的运动鞋。

    碧云爬山如履平地。再一看徐亮,穿着一双昨天才买的新皮鞋,怎么爬怎么别扭。还没爬到一半就已经是大汗淋漓了。碧云爬了一会儿,回头看了看上下一新的徐亮,笑了,“徐亮,你是来爬山啊,还是来旅游啊?”

    “二者兼顾呗。”徐亮风趣地回答。

    未完,待续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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