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柯顾不得伤势,几经周折回到华夏国军事指挥部之后,才在治疗椅上坐下来休息。云馨也在休息,雨燕离开了,梦龙飞说雨燕是**畅和的外孙女。梦龙飞放起一部短片,梦柯和云馨目不转睛地看着。
荧屏里是一个美好的国度,所有城市都呈现出一片繁荣的景象。天上是蓝天白云,白云深处出现许多小黑点,应该是自由的鸟儿吧。黑点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楚,原来是导弹、核弹。如同盛夏的暴雨,伴随着轰轰的巨响,撞在能量罩上。几秒钟后,能量罩崩溃,导弹、核弹蜂拥而至,一座座城市迅速变成一片废墟,这个小国还没来得及呻吟就化为乌有了。
梦龙飞说:“这是两千多年前的世界大战的真实记录,许多国家都是这样灭亡的,发动战争的人都是疯子,他们绝不会在意别的国家变成什么样,他们还自以为是地宣称可以在废墟上重新建出国度。”
梦龙飞所指的那次世界大战是第五次,也是最近的一次,更是破坏性最大的一次。不仅发动战争的人是疯子,延续战争的人也是疯子,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高科技武器层出不穷、新时期战术万花竞艳。人间打仗,人间遭殃,无数岛屿成为过去,许多物种惨遭灭绝。大战让大陆面积缩小了一半,大战无胜而胜,两百个国家只剩下十二个了。
“派出去的人已经回不来了。”尤里说,他的出现让梦柯和云馨非常惊讶,于是他又说,“别这么看着我,事到如今我就说了吧,我是机密部**,和你父亲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我们现在必须并肩作战了,血霸正在搞‘五国联盟’,而且马上就要实现了。”
血霸就是血坤的父亲,此人心狠手辣,近五十年来一直是华夏首富,也堪称世界首富。此人不知干过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但苦于证据不足,警方只能看着他逍遥法外。而今血霸“毅然”放弃华夏国籍,到白垩国摇身一变,做了高层人士,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白垩国综合国力排名世界第一,华夏排第二。“五国联盟”是专门针对华夏国建立的。以华夏国为中心,五国分别是位于北面的布尔国、白垩国,东面的离桑国、科多国,以及南面的耶律国。五国呈三面包围之势,对华夏国很不利。西部有六国,分别是完颜国、女真国、爱新国、觉罗国、努尔国、哈赤国,这六国之间关系甚好,只可与之结盟,不可与之结怨,但血霸曾与西部六国中的完颜国结怨,这就对华夏国有利了,所以外交部派了不少人去请求联合,现在还没有结果。
尤里所说的“派去的人回不来了”指的是派到布尔国和科多国的外交官员回不来了,因为这两国已被血霸结盟成功了。目前唯一尚未加入的是耶律国,但华夏国暂时也没派人去。“五国联盟”一旦成立,预示着华夏国将面临灭国的危机。梦柯和云馨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事实上哪一次世界大战爆发的原因真可以算作原因呢?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的原因是不知如何判决一只小羊羔属于哪个国家,小羊羔的父亲属于界碑以东的国家,小羊羔的母亲属于界碑以西的国家,而小羊羔恰好在界碑处出生的,谈判三天未果,世界大战爆发了。第三次世界大战是因为发三个国家之间发生了一起“三角恋”,为了实现这一伟大的爱情,战争打响了。第五次世界大战更荒唐,是因为有一个高官对另一个国家的一名美貌女子强**未遂而恼羞成怒。相比较而言,梦柯和云馨此次的罪过已经是很大了,如不立即采取行动,第六次世界大战必将爆发。
华夏国已经做了许多工作,但效果不大,如今只能寄希望于西部六国和耶律国了。但听说耶律**契凭天是一个怪物,一时不知派谁去合适。梦柯表示愿意前去,尤里也觉得梦柯去能够成功。本来云馨也想去的,但梦龙飞说:“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还是让梦柯一个人去吧,你可以留在这儿进行特种训练,,只是会很辛苦的。”云馨说:“那好吧,我就留在这儿训练吧。梦柯,你要小心点。”梦柯说:“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梦龙飞说:“去吧,梦柯。”尤里说:“你会成功的。”
梦柯迅速前往耶律国,一路上,行踪是完全暴露的,但很顺利。坐在飞车上,两旁是高耸的建筑,在这繁华喧闹的地方,梦柯保持着平和的心境,有时候很难做到,但他懂得调整,循序渐进。前方出现一个隔离天日的超级建筑,形如大鹏展翅。它的雄伟壮观让周围所有的建筑都黯然失色。这正是耶律国首府。
梦柯走下飞车,走到首府门前十米处,一个全副武装的高个子军人说:“请出示您的证明,没有批准,不得入内。”
这样的出使是很秘密的,所以没有接风仪式和焦点媒体,因此这样的出行风险很大。这样的出使也是情非得已,非常时期,则用非常方式。梦柯说:“我是华夏国的梦柯,想要见见你们的**。”说着,他拿出了证明。高个子军人叽叽咕咕地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阵子,然后对梦柯说:“请稍等。”这儿站着的军人们庄严肃穆,梦柯也很肃穆地站在这儿。过了很久,首府里走出一个矮个子军人,带着梦柯往里走。才刚走到门口,梦柯已经接受了三次扫描,进电梯,出电梯,扫描,进电梯,出电梯,扫描……绕了好一阵子,矮个子军人说道:“到了。”他说完,手上却没完,在门口的仪器上又是扫描手掌又是刷卡,折腾
了好一阵子,门才打开。
梦柯一个人走了进去,刚进去就出来了,他本想问矮个子军人是否带错路了,那人早已不见了。梦柯冷静地等待了很久,并没有什么危险的事情发生。他再次走进去。他进的是书房,一排排书架整齐地站着,就像纪律严明的士兵。书籍琳琅满目,分类明确,活生生一个图书馆。梦柯用上灵识,方才确信这儿确有一人。图书馆有一个刺眼的角落,堆满了书,像一个小山丘,在这个整WWW.soudu.org齐的环境里显得格格不入。梦柯站在书堆前,静静地等候着。
书堆隐隐约约打起了呼噜,呼噜声越来越大,渐渐如同雷鸣。过了一会儿,呼噜声渐小,渐渐恢复安静。“呼!”一个人从书堆中冒出来,书四散开去。那人长得不太斯文,他伸的那个懒腰却很斯文,慢条斯理的。这个斯文形象马上无影无踪了,他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后,直奔另一个角落,仿佛梦柯不存在一般。
另一个角落摆着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那人重重地坐在椅子上,此时桌子上已经多出来一只笔和一张纸。他兴奋地拿起笔,看着洁白的纸,露出贪婪的神色。这边墙角的书全部沉下去了,很快升起两堵由书砌成的矮墙,矮墙之间有一人宽的距离。梦柯已经能够想象出他是怎样睡进去的了。
梦柯走到桌前,安静地站着,看着,此刻,他对这个怪人充满好奇,他想要看看怪物有多怪。
怪物的手一直没有停,笔尖也没离开过纸面,不清楚的**概会以为他抽象派画家吧。他的表情相当丰富,时而笑容可掬,仿佛遇到了天下头等开心事;时而面容扭曲,似乎正遭遇着莫大的痛苦。有时他的笑会比哭还难看,有时他痛苦的表情充满艺术感。
每写完一张纸,他都会疯狂地用左手扔掉,桌上又会多出一张纸,然后他又继续写起来。笔中的墨水流干了,他才很不乐意地抬起头来,看着梦柯,仿佛是在责备梦柯把他的墨水弄干了,又仿佛刚刚才知道这儿多了一个人。“你要看书吗?”他说着,仿佛这一瞬间便忘了梦柯一样,自顾自地忙起来。他一页一页地捡起那些纸,他每捡起一张纸都会轻轻地抚摸着,眼中满是爱怜,仿佛这是他的心肝宝贝一般。
收拾完纸,待纸和笔隐于桌内,一架天平跑到桌上。他摆弄起天平,没有砝码,没有称量物,就一架天平而已。梦柯不知道他这是在干什么,也许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就那样一直摆弄着,弄得梦柯不知该如何是好。
《中庸》上讲: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梦柯真诚地说:“你好,你是一个对书、对创作有着非同一般的热爱的人,是一个值得我尊敬和学习的人!”
契凭天像是对梦柯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当我还是一个顽劣的孩童的时候,第一次走进书店,就被那浓浓的读书气氛深深感染。那些静静地看书的人是那么地高雅,那‘哗哗’的翻书声是那么地动听,那些文字是那么地充满魅力。我陶醉了,像蜜蜂之与花露,像雄鹰之与蓝天,像普希金之与大海。我如饥似渴,百年如一日,百年有今日。除了管理政事,我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书上。”
梦柯的心中只有感动和尊敬,一时不知说什么,唯有洗耳恭听!
契凭天盯着天平,不语,好一会儿才抬头对梦柯说:“书堆就像无底洞一样,自从掉进去,我就一直往下掉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掉到地上。越是掉不到地上,我越拼命地想要掉到地上。不知道何时,累了,睡了,灵感很快将我叫醒,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和墨水一起流干。我看书的时候,会完全忽视他人的存在;我写字的时候,休要将我的思路打断。曾经有人因我忽视他的存在而怒骂,他的怒骂最终因为我的忽视而停止;曾经有人在我挥洒墨水的时候夺了我的笔,他的冲动造成我十倍的冲动。”
契凭天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想说,以至于他一下子站起来,脸快要挨着梦柯的脸了,他还在一脸兴奋的说着:“我爱书,爱得发狂。曾经有人问我何不娶书做老婆算了,我当时就火了,我能够娶所有的书做老婆吗?书不仅是我的老婆,更是我的知己,更是我的生命!我爱书,爱得发狂!我吃饭时,桌上必有书;我睡觉时,必须和书睡;我要做梦时,必须梦见书!许多人说,我不可理喻,他们说我是怪物,我不在乎——你也觉得我是怪物吗?”
梦柯退后一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巨人说:“不,你不是怪物,你是疯子?”
“疯子?”契凭天也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脸上出现从未有过的惊愕表情。
“对,你是一个疯子。”梦柯说,“疯子有三类,第一类是真真正正的精神病患者;第二类是对艺术有着超乎常人的欣赏力和创造力的人,这类人往往会被判为精神病患者,他们一触及艺术就进入了癫狂的状态;第三类是有着极端的热情,为自己热爱的东西不断奋斗,并达到如痴如狂的地步的人。你属于二三类。”
“哈哈哈……”契凭天大笑道,“好一个疯子!”
说起疯子,不得不感谢风笑野人的栽培。梦柯说:“普通人是有风度的wWw.,疯子也有疯度,只是这‘疯’是带有病字旁的‘疯’。我想你只是在读书和创作上才如此的,管理政事时,你一定是一个冷静沉着的人。而你也因为有着疯狂的一面而获益匪浅,因此,虽然有众多的压力,但你绝不会放弃疯狂。”
“哈哈哈……”契凭
天仰天大笑道,“想不到啊,我竟能够遇上你这样的知己!”
梦柯当初也正是因为疯狂才学会轻功的,成为知己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但他的内心也是波涛澎湃。
契凭天说:“尽管我为遇见你而无不高兴,但华夏国的事情我一个人是无法做主的。”
于是,梦柯随契凭天来到会议室,见十二个议员像老鹰一样盯着自己,心跳立刻加速。他马上自我暗示,自我调整,心里才慢慢恢复平静。他从容不迫地坐下,一边思考着,一边微笑着说:“大家好,我是华夏国的梦柯,我不是外交家,我也不懂外交。我只是带着华夏人民的美好愿望而来的。我们真诚地希望能与耶律建立伟大的友谊;我们希望和平的种子撒遍耶律、华夏;我们希望结成盟友,让两国进行更多的交流与合作,一起走向更加美好的未来。”
一个议员说:“你们的诚意让我们感动,同时我也只能惭愧地说声抱歉,白垩国已经派过两批使者表示愿结盟友,我们都以坚持‘不结盟政策’为理由给推迟了。如果要结盟,也是和他们结盟。”
“好吧,我们也不结盟,我们可以建立友好的兄弟国关系的。”梦柯在这方面并不怎么厉害,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只要你们伸出援手,不仅不会有灾难,还会带来巨大的利益,你们维护正义的形象将永远铭刻在华夏人民的心中,你们将永远受到世界人民的瞩目和拥戴。”
梦柯很理想而又有些幼稚的语言让这群老鹰有些心软了。一个议员说:“你的话太理想了,我们却不能承受现实。白垩国还会派使者来,他们已经拉拢三个国家了,我们真的不敢与他们较劲啊,你要为你们的国民着想,我们也需要为我们的国民着想啊。”
梦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事情一直没有进展。
另一个老议员说:“如果不是你这番真诚的语言,也许我们将会战场相见。现在,我向你保证不出一兵一卒,但中立是不可能的,并不是什么事情都是可以中立的,我们终将会加入‘五国联盟’的。因此我无法保证盟军不会在我国边境驻军。”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梦柯也只能作罢,但这就意味着梦柯几乎是无功而返,但梦柯不能无功而返。按照老议员的说法,梦柯已经很有功劳了,而且梦柯也因该很乐观地认为不虚此行。梦柯却没有乐观起来,他绞尽脑汁,奈何江郎才尽。好吧,也许战场上能够贡献卓越,他准备辞行。
“我可以去华夏国住一段时间,但不会出兵帮你们。”一直保持沉默的他竟在这时,一语震惊四座,他哪里像一个怪物或者疯子,正印证了梦柯的那席话。但立马就有人反对道:“这怎么行,这不明摆着站向华夏国一边了吗?我们的处境会很危险的。”
“不,我需要找一个正当的理由进华夏国,并且是不得不去。然后我就一直呆在华夏国,仿佛是被软禁一般,这时候白垩国找来,你们就可以说‘**现在华夏国,不能置**于危险之中’。”契凭天分析道。
“如果白垩国逼着叫我回来再谈此事呢?”一个议员问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