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舒缓隐隐的觉得不对劲,身体仿佛仍是沉浸在漩涡中一般,脑中一片空白,不,抑或是脑容量中东西太多,一时不知该理出些什么。
家族中的不如意,亲人间的淡漠,朋友们的疏离,一再再的浮现,人说,死之前最怀念爱着的人,但是我舒缓呢?
在那大海深处,我想的是谁,我挂念着谁?
表哥,曾经是,心目中,他是那样一位温润温和的男子WWW.soudu.org,只最后,也是走上了仕途,踏上了不归路。
该是无牵挂了吧,也该是解脱了吧---
早已习惯一人独来独往,没有艳丽的容貌,没有绝顶的智慧,只是凭着一丝韧性,顽强的活着,期盼着有一日能够摆脱牢笼,活出自我。
再次调整后睁眼,映入的仍是一派黑暗,莫不是冥府中也有黑夜,舒缓苦笑猜测。
可为何如此安宁呢?思及此,舒媛摸索着坐了起来,胸口那压抑的疼痛如山海般席卷而来,不得已,她只稍稍撑起,缓缓动作。
花费了较多的时间后,她终于估计出出口的所在,也能够艰难的移动步子,“一步,二步,---”,正当靠近门口处,无意间不知碰到了什么,“嘭---”重物倒地脆裂的声音在这空旷寂静的范围内久久回响。
“也罢,总该有小鬼来了吧?”思索间,一阵光亮染起,后另一声音咋然响起,“小姐,您怎么起来了,嬷嬷替您摘了束花,看看,多漂亮,您要好好休息,养好身子,一切都会过去的,莫再胡思乱想了。”
一顿,不等开口,又接到“谢天谢地,您别再跟自己过不去了,娘娘走了这般多年,您的心事嬷嬷也猜不透,只是心情不好时发泄发泄就好,怎能够伤害自己呢,她该多伤心呀!”
娘娘?伤wWw.害自己?不解地看往那位自称嬷嬷的妇人,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全身乃是古装。
古装,怔怔的又愣了片刻,舒媛突地环绕四处,只见雕栏玉砌,青瓷银盘,何曾有相识之物。
呵呵!她惨淡一笑,真是幸运,不坠地狱坠古代,是古代吧,宁可相信如此,毕竟,亲爱的家人是没有那样闲工夫陪着开玩笑的。
表哥呀表哥,舒儿就这般离你而去了,你可愿为了舒儿放过自己,放弃既定目的,一定要幸福呀,你我二人,终要有一人幸福呀,离了舒儿,你将是再无羁绊,可离了你,舒儿那空空的角落有谁来填充呢。
“我发生了何事?”舒媛控了控心绪,微微瞥向妇人。
“小姐---您--”妇人睁着她那细小狭长的眼睛好奇而又惊慌地盯着。
“我想要重新开始”,诚然,能在这时空的缝隙里幸运的生存了下来之人,有何资格说放弃呢,就应当接受这个身份吧,不要再多生事端,矢口否认。
昨日,现代,一切都过去了,离开不可谓不是一件好事,那是否意味着没有烦恼,没有纷争,只是自己,只做自己的事便成。
妇人惊讶过后倒也坦然,只是叹了口气,只当她是伤心劳累过度,便娓娓地述说着小姐曾经的故事。
听着,思着---
舒媛不禁暗地抹泪,原来,这个可怜的女子,她也有着十分悲惨的过往。
她---浩晨国的七公主,名唤浩仅璃,打出生便患有特殊的病症---全身体寒,不能经受正常的温度,更不能面对阳光,又因母妃产后血崩,独留下她一人被废弃于冷宫的阴暗一角。
偶一日,太后无意间见到,讶异其与幼年早夭的么女也是唯一的女儿出奇的相似,便动了恻隐之心,便将其抱于太后殿,命人修建了地下冰窖,甚至,一度要求皇帝广贴皇榜为公主寻求良医。
无奈,皇帝不喜废弃公主,又极爱面子,怕此残障女面世有辱颜面,恰当年南方水难,皇帝便以借口搪塞太后,一拖再拖不说,还严令宫内知情者不可走露风声,真真把这小女儿当作耻辱。
索性太后是宫中老人,人脉广,心思巧,便变更名义,不断招徕民间神医。
巧的是,两年后神秘的怪医“石怪老人”进了京,素来不愿常呆一处的他竟是破天荒的甘心留下医治她的奇症。
可惜,纵然石怪老头医术高明,娘胎里带来的怪病加之后天医疗不及,终是回天乏力,可怜的小公主保住了生命,却注定只能永远呆与这寒冷的冰窖之中。
只是偶尔可以出去偷偷看看外边的世界,所谓的偶尔,是寒冬且无一丝阳光兼之大雪,这样的天侯,一年到头怕也不过两三天吧。
怜惜地朝着看了一眼后,嬷嬷接着讲述,公主虽是病重,可却聪明伶俐,更有着极高的天赋,石怪老头一时间也动了爱才之心,巴巴地将一身医术传授与她,明知其不能有所作为,也权当是替她打发时间,防止其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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