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温情(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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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徵舒向她走了过去,说,“说人家改口改得快,可你自己却不会改口,在人前是应该自称哀家了,怎么还是我呀我的,就不怕失了堂堂王后的体面么?”

    易莺似有点儿不悦,瞥了他一眼,没有答话。徵舒遂问道,“怎么,你不高兴了么?哎呀!我的王后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呢,可真是难侍候。”

    易莺努着嘴道,“你刻意不想让我见爹爹的,告诉我是也不是?”

    徵舒怔了一下,又要哄她,“是就是了,你都已经是我的妻子,可他却还老死缠着你,我吃醋了wWw.,所以不想让他见你。”

    易莺啐道,“哪有这样的道理!他是我爹爹,又不是什么公子哥儿,想看看女儿也不行吗,你这是吃哪门子的醋啊?你说的都不是真话,一定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徵舒也转过脸去,道,“话我都已经说过了,你不信也罢,我也不再与你解释,你想去见,现在就去都还来得及。”

    从昨夜开始,易莺已经被徵舒的甜言蜜语哄惯了,现在突然见他摆出一副冷冷的态度,让她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好心软下来,说,“谁说要去?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罢了,既然没有,你为什么不好好地跟我说话?”

    能听出来她说话是带着委屈的。

    徵舒忽然笑道,“那娘子现在是否还在生为夫的气啊?”

    易莺道,“不气了,再气,怕你就要露出真面目来了。”

    徵舒奇道,“我这难道还不是真面目么?”

    易莺道,“你的真面目就是一副冷脸,从我第一次见你就是那个样子,不知昨晚你是中了哪门子的邪,突然对人家这么好。”又道,“不与你说了,我吩咐人去传膳。”

    徵舒突然拉住她的手,说,“让我亲亲再走。”也不及她答应,就吻了过去。两人相视一笑,恢复了原来的温馨。

    他们用完膳。

    而那边易牙见见不到徵舒和易莺,就带着众臣去了太后的长福宫。小弦回来报给易莺,不知怎的,一听到太后她总是打心底里觉得害怕。就向徵舒道,“他们又找母后去了,这下可怎么办是好?”

    简直像个怕被告状的孩子似的,徵舒不禁失笑。“哪还能怎么办,就等着母后过来训她儿媳妇好了。”

    易莺脑子里立时浮现出太后的威严,不敢大意,说,“那我们现在要不要跟过去看看?万一……母后真的不高兴可就不好了。”

    徵舒摇了摇头,“哎!我的娘子真是笨死了,明知道不会有什么好果,却还想自己送上门去。”

    易莺觉得很有道理,却反而更加不知所措。“那该怎么办?”她说着来回踱步。徵舒一边看她着急一边想到嬴姬,如果如今她是我的王后,又岂会一听到太后就害怕得连自己的丈夫都忘了?不由叹息出声来。

    “怎么了?”易莺似刚回过神来,脸上又多了一层惊异之色。

    徵舒背过身去,道,“前院的寒梅虽然凋谢了,可是后院的梨花又开得正盛,不可辜负了这良辰美景,娘子,我们一同到后院去赏花吧。”说着竟自向外走去。

    易莺叫道,“夫君!你等等,母后那边怎么办?”

    徵舒不答理她,直走到后院。易莺只好默不作色地跟着,感觉到他仿佛又回到在南阳镇时那个冷漠的王子。黯想:我的夫君!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啊?温言款款的丈夫……还是沉默寡言的王子?

    正思想间,已经到了后院花园。见果然如他所说,梨花正开得灿烂,蜂蝶成群,幽香四溢,顿时觉得头脑清醒了许多。见他兀自停在了前面,一棵梨树傍边,便就此望着虚处不动声色了。她走上去主动地从后环抱住他,脸贴在他的背上。说,“夫君,你不开心。快告诉我为什么。好吗?”

    “嗯。”徵舒说,算是应了她的前一句,没有回答她问的问题。

    “是因为我不好么?”易莺柔声道。

    徵舒转过身来,把她搂进怀里,说,“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想的事情多了才会不开心。”

    “嗯。”她应,眼眸垂了下去,不再多话。他说,“莺,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么?”

    易莺道,“夫君尽管说出来,易莺都会依的。”

    徵舒还是迟疑了一下,才道,“不要为难嬴姬。”

    易莺一愕,在他怀里动了一下,随又静了下来,说,“就这样?”

    徵舒微微惊讶,点头,“是的。”

    易莺也不犹豫,说,“易莺答应夫君。”原来她多少是介意的,但由此思及丈夫也算是个有情有义之人,才释了怀,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小气。于是想也不多想就答应了他。还补充了一句,“只是,看似母后对她的偏见很大。”

    徵舒觉得一阵宽慰,为了自己,她竟然也可以替嬴姬考虑。虽然她并未见得能帮上什么忙,但一片心意已令人感动。说了声,“谢谢你,莺。”

    听他单叫自己的名字,易莺觉得有异于叫“娘子”时的那种亲切。但同样是动听的。在他脸上又出现了动情的笑,她抬起头细细地端详着,伸手摸着他的脸部。听他说,“我想听娘子在这鲜花丛中弹奏一曲。”

    易莺很乐意地答应,便招乎几个宫人过来吩咐了几句,须臾在花园里安起了琴案。易莺长跪案前开始奏曲。他在一边静WWW.soudu.org静地听着,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突然起身向后走去。不久见有人抬了另一个案子过来。易莺猜揣:他是想跟我合奏吧。掩饰不去的欢喜。还没听过他弹的曲子呢。

    却见他在那案上展开一页宣纸,徵舒在她对面长跪下去,嘴角一勾,笑道,“我想将娘子弹曲时的雅姿用淡墨画下来,不知娘子是否喜欢?”

    易莺下焉笑,竟比想象中的合奏还要美好。微微欠了欠身,说,“多谢夫君,易莺喜欢之极。”便见两人,一人弹琴,一人作画。终日不倦。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