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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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k, it’s over now.”

    终于散会了,连日来的缺眠,以及刚才的争执不下,让我觉得困乏。

    M习惯于最后的总结陈辞,“民主集中制”已经深入西方国家了,他是这一主张的坚决拥护者。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激烈讨论,双方各持一词,趋向了白日化。于是,他让我和李博各做一份计划书,周一给他,再行商讨。

    我已经预料到会有这一结果,毕竟公wWw.司定位和企业文化一样不是轻易能够更改和撼动的,没有充分且强有力的佐证以及实施的可行性是无法取得突破性的进展的,说到底,作为任何一家赢利性的企业而言,并不是说不能冒风险和接受挑战,但是利润仍然是企业的生存之道。否则,一切都是空谈,免谈,就像放过的P一样不具任何意义。

    周末又得赶计划书了,那是外企常有的工作模式。高薪的代价势必要付出成正比的时间和精力,公司很多人都把工作视之为第二生命,虽然我还没有达到这一境界,但是离这一里程碑已经不远了。

    这次的计划书将有可能直接决定此次变革的成败,我并非没有斟酌过其难度,曾经也试图放弃过这一想法。但是,促动我能毅然而然的提出该方案的便是徐挚斟,更确切的讲是他送给我的其中一本书启发了我。

    他这次回来,拿了许多的商业书籍赠予我,而我提到这本书就是由通用电气CEO,在全球享有盛名的杰克,韦尔奇所著的《赢》。变革或者改革的连锁反应便是动荡与不安,而对于喜欢熟悉感和按部就班工作程序的上班族而言大多比较排斥和反感,但是韦尔奇先生有一句话说的相当有理----变革,即使是大山也要撼动。况且,经营模式原本就需要多样性,我只是适时的顺应了时代潮流,起到催化剂的推动作用而已。

    可他会支持我吗?如果是徐挚斟他会赞成这次的商业游戏吗?换位思考一下的话,我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绝对是一个比我更有魄力的人。但是,有魄力的人是需要实力来支撑的,我的能力足以抵挡我面对这样的大场面吗?SHAM那狡猾老头会和谁站在同一阵线呢?他真是个让人猜摸不透的“商人”。

    绞尽脑汁想必也是与事无补,为今之计,只有将计划书做的极具震撼力,才能将挡在面前的几座大山给推倒了。商业社会,忙碌的工作节奏,繁琐的人际沟通,使得脑部的几根弦一直绷的很紧,惟恐有啥纰漏让人给找着把柄,那就麻烦了。

    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可是如今已经由不得自己去挑选了,我知道自己走的是一条不归路,即便是如此,我还是得装的心驰神往,天马行空的走下去!如果连工作也没了,我还剩下些什么呢?寂寥的灵魂深处巴不得找个归宿,可惜,奢求,奢望,奢侈,那是来自遥远天际对于心灵渴求的回应。

    头疼,老毛病又犯了,我摁着太阳穴,显现出了疲态。从抽屉里取出了个小药瓶,吞几粒止痛药救急吧。

    我将身体整个的向后倾斜背靠办公椅,仰头长吁,轻轻地深深地叹了口气。。。

    片刻的小歇,时针又开始了逆时针的转动,回到了那年衣萧明离开之后的深圳,去回首那段挥之不去,支离破碎的情感征程。。。

    他就这样走了,看似了无牵挂,孑然一身的离开了这个有李檬还有我的城市。这世界上,有很多方法可以求证到自己的情感取向,而在机场时最为想念和舍不得的那个人应该就是自己所爱的人吧。那么他呢?飞往遥远国度之际,他心中惦念和放心不下的人究竟是谁呢?

    我以为自己真的会像他走之前表现的那么洒脱,我也WWW.soudu.org正是努力的这么做着。可惜的是,看来我注定是个为爱而活的女人。他短暂的出现与存在适时的慰籍了那颗飘零的心扉,像一个小太阳用他强有力的光芒驱赶走了被阴暗长期笼罩的心田。我的精神世界离不开男人,正是他为我撑起了一片艳阳天,为我重新塑造了温暖的具有家庭氛围的小花园,他的离开,不仅使这片刚建立的脆弱的围墙坍塌,也带走了我所有的憧憬和盼望,那也许便是经历过海市蜃楼之后的晕头转向以及随即的扼腕叹息了。其实,并不是他真的离开了,而是我的灵魂跟着他走了。

    熟悉的环境一切都未更改,可我的心却空落落的,整个人就像悬浮在高空中的尘埃,有种脚不能着地,失去生活重心后的无力感。没有了中午的约会,缺少了他的黑色幽默,我发现自己竟然那么的不完整,不快乐。。。

    想不通,的确想不通,衣萧明究竟何德何能呢?他没有用力的敲门,却像昏暗的路灯,为黑暗中行走的我点燃了一整条街的温柔。从他身上,我找不出什么特别的闪光点,甚至他的乱七八糟的恋爱史也令我十分的感冒,除了有那么点钱之外,他可以说是一无是处了。

    也许爱情原本就是个无厘头的东西,有些人确实说不出哪里好,可是就任凭谁也代替不了。喜欢上了他,可能仅仅是因为他吻了我,或者说是无心的插柳,柳却成了荫。就如我一贯的作风,跟着感觉走,使我越走越远,越陷越深。

    一个多星期过去了,衣萧明那杳无音信,而我则是木木而过的。工作时,会时常心不在焉,走神也成了家常便饭,好在偶尔的粗心未造成很大的疏忽,这已经是幸事了。

    冯师傅他们见我不快,就时常说些家乡的趣事逗我乐,我不等他们讲完,有时仅仅是他们中间停顿了会,我就经常形式化的自顾自哈哈大笑起来,不想令他们扫兴的想法往往多半使他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而我就只能吐舌暗自捏汗了。

    有很久没跟疯子联系了,分开的太久了,真的太久了。有时候,想说些什么,已经不知道从何说起了。我给她打过一次电话,对于衣萧明的事还是三缄其口,并不是故意的疏离与影子的关系,只是,长路漫漫,太阳光下没有影子的陪伴,我不还得照样跋涉,不是吗?她过的应该还是不错的,尽管还是一再的强调她的寂寞,可是,听她说最近也找到了自己的乐趣,不再粘着刘立了。对于我而言,这应该是可喜的,我希望自己的好朋友能有独立的个性,刘立对她再好,也不能代替她生活过日子。

    李檬也来找过我,她娇嗲的轻声埋怨我有那么点疏远了她,而我总是有点底气不足的闪烁其辞。面对她,我总是有点尴尬,有种错综复杂的情绪在里面。我既有点莫名的介意她和衣萧明模糊的过去,又感觉到在她跟前,我更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害怕她会用轻蔑且审视的眼光看我,责怪我不应该抢了他的守护天使。

    和她一起逛街的时候,她还是提到了衣萧明,我的心一阵的小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