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白逸飞已按照她在信中所吩咐的,把今天的一切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吧!想起那封信,可是她在古代的第一封杰作呢!里面她尽量写些繁体字,可并不是所有的字她都会啊,所以有的也只能用简体代替,以白逸飞那聪明的脑袋瓜子应该会知道她写的是什么吧!
终于等到了下午约定的时间,凌寒彩着一身华服,早早的就在门口等候,那人还真准时,酉时一刻,一分不差,也一分不多的出现在她眼前,只是今天他一身青衣便服,后面只带了一个随从,那人远远的看去似乎有些眼熟呢!
凌寒彩颇有些失望,其实今天他越是排场大,最好弄得人尽皆知他便是当朝太子,对她越是有利啊!这个人干嘛总是和她唱反调,她想他高调些的时候,他却像作贼似的那么低调嘛!正在她心里暗暗埋怨的时候,那两个人已下马,那个随从远远的牵着两匹马站在那里,而展云宵则走到她的面前。
“我可是如约而至,你想带我去哪里吃饭?咱们现在走吧!”展云宵看着这个珠光宝气的女人,头发上像是插糖葫芦的棒子似的插满了发钗,身上也好像摆展览似的,估计是把最好的衣服和她所有的首饰都挂在了身上吧!想至此,他不禁轻笑出声,习惯性的用手握住拳头挡住嘴巴上,止住笑。
凌寒彩撇了他一眼,有什么好笑的,今天难得她要招摇一回,他想低调?没门!她偏要弄得人尽皆知,她便是护军将军之女,而他则是当朝太子,他们今天要一起去向准备开张的艺馆,登门道贺!这便是炒作,也就是广告效应!她怎么可能放过他这么好的资源不去利用?幸亏自己早有准备,要招摇,还不简单吗?
“你骑着马来,那我怎么去?”凌寒彩故意露出责怪的神色。
“呃…,这倒没想过,很简单啊!你们将军府应该不会连顶轿子都没有吧!或者难道你想和我共乘一匹马?”然后,又好像生怕她会打此主意似的,声明道,“我的紫燕驹,可是从来不会给除了我以外的人骑,特别是——女人!”
“我以为我就够自恋的啦,没想到你更远而胜之,谁稀罕骑那匹黑不隆咚的马,名字还挺好听的,‘紫燕驹’?‘黑燕驹’还差不多,也只有你这种大黑脸最配它!”凌寒彩平生最痛恨轻视女人的男人,可刚刚话一出口,马上就有些后悔,今天可不能随便得罪他,今天他可是重头戏,万一把他给气跑了,那她不是得不偿失?以后有的是机会,一定把这笔帐给抵回来!他不让她骑,有朝一日,她偏偏要骑在那黑马上显摆显摆给他看!
“不是啦!我是说你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而那马高大威武,它也只有被你骑着,才能显示出它的价值,你就好比那伯乐一样!”赶在那人发火前,她急忙补救,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她就睁着眼睛在那说瞎话吧!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你到底走不走?”他显然已有些不耐烦。
“走、走、走,只是你的宝马看样子也有些累了,倒不如让它到我府上马篷里休息一下,我们一起坐马车去吧!”她连续说了三个‘走’字,其实马离她那么远,她哪知道它累不累的,只是总得扯个理由吧!见他不情愿,便又补充道,“其实是我啊,马车是在外面雇的,等会儿天色晚了,你们在前面骑着马,万一把我给走丢了,想我一身珠宝,又加上沉鱼落雁之貌,若是碰到个不怀好意的车夫起了歹心,怎么办,人家好怕啊!”这便是她,无论何时,只要有机会,她都不忘自恋一翻,这便是她的自信吧!说完,又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面孔,不是说,男人都最吃这一套的吗?
果然,展云宵似乎有些动容,“好吧!”
其实天知道他却是因为这些时日,父皇身体不好,已不理朝政许久,所有的事都推向他,今天他处理完了一天的国事,傍晚又骑马急急忙忙赶过来,自己确实有些累了,倒不是那匹马。
“来人,把太子殿下的马牵进去,可要好生伺候着!”“
“柳儿,去巷口看看,让大李把马车快赶过来,我们要走啦!”
凌寒彩扯着嗓门对着门内喊,脸上偷偷的挂着一丝阴笑。
等马车赶到将军府门口的时候,展云宵才意识到似乎自己又上当了,这哪里是普通的马车,分明就是皇上出巡的龙车!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前面牵着两匹马,马脖子上各挂有一只铜铃,像招魂似的发出“呤呤…呤呤…”的声音,引得偶有的路人纷纷驻足围观。
而那车身,宽大无比,四周都是珠帘,上面的各种小佩饰极度讲究,看上去价值不菲,穿过珠帘一眼就能望到的马车内部,摆着两排带有靠背的沉香木椅,上面已经铺好了坐垫,两条椅子中间放着一个茶案,上面似乎已经摆好了茶壶和茶杯。
看着这辆豪华的马车,凌寒彩非常满意,自己只是跟白逸飞说一定得要找个与太子身份相配的车,没想到他的本事倒挺大的,倒是自己,也算是沾一回光了。
“这就是你雇的马车?”展云宵蹙眉问道,又指了指跟着马车过来的百来号人,“这后面的一群人是?”
“是啊,看到马车,就该知道这顿饭我有多诚心吧!后面的人,是将军府里保护太子殿下的侍卫啊!万一太子殿下有个闪失,那大家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啊!”她倒说的极为坦然,要知道这些人可是几乎出动了整个将军府啊!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了马车,面对面的坐着,凌寒彩在倒着茶,展云宵望着这条浩浩荡荡的大队伍,所经路人无不停下指指点点的,自己这倒底是要去干什么?只是吃饭?好像也有些隆重过头了吧!
坐了许久,一路上,凌寒彩故意找展云宵说着话,分散他的注意力,以免被他察觉出他们这是在绕着圈子走。其实展云宵又岂会不知?他只是有些累了,由她去而不动声色罢了。
终于,马车在集市的中心,一座独立的二层建筑物前停下了,门上面的牌匾已经挂上去了,名曰‘龙来艺馆’,这个名字也是这几日凌寒彩想的,顾名,‘龙’肯定指的就是面前这个真命天子了。
估计,从今日起,一半的京都人都知道太子特意劳师动众的出巡,只是慕名‘龙来艺馆’了,而从明日起,经过店里特意请来的三姑六婆七大妈八小姨之类的人物刻意宣染,应该整个京都的人和动物都会知道了,以前现代有传媒,而这里,也别小看这些大妈级的嘴杂人物,她们就像原子弹一样,无论在哪丢一个下去,绝对都会炸一大片,连死的都能说成活的,更何况她们亲眼所见的事实!
此刻起,‘龙来艺馆’将会与太子的名号,有了千丝万缕的牵连,‘龙来艺馆’也会因此盛名远播。要是以后,太子登基,‘龙来艺馆’恐怕就会如她以前现代的北京烤鸭、天津狗不理包子一样闻名中外了,哈哈……,上头有人,到底办事效率高啊!白花花的银子在朝创始人之一的她拼命的招手,凌寒彩站在牌匾下,一副未来美好的蓝图,令她沾沾自喜。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