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大话西游的唐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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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凌寒彩就被小翠叫了起来,她趴在铜镜前,摇头晃脑的处在半醒半梦之间,头发任由着小翠随意摆弄。

    宫女凤儿手里拿着一个深蓝色的小药瓶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凌姑娘,这个是我刚刚在窗子下的草地上捡的,是你丢的吗?”

    “呃,好像是吧!”她迷糊的接过药瓶子,自己昨晚睡觉前好像把这个药瓶子塞在枕头底下啊,怎么又跑到外面去了?

    小翠看了一下药瓶子,又意味深长的瞧了她一眼,只是笑笑,并没有说话。

    凌寒彩有些心虚的紧握着手里的药瓶,正好此时头发已梳好,小翠似是出去拿早点给她,她瞅着没人,走到床头迅速的把药瓶往枕头下塞,不料手却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随手将它拿了出来。

    她看着左右两只手上的两个一模一样的药瓶,不仅有些费解,展子阳到底带了几瓶药在身上?

    吃过早点后,寒彩便收拾着包袱,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好带走的,除了两瓶药、一块金牌,便是一直摆在房里的古筝和一件展子阳的外褂,古筝是皇上吩咐带回去给娘亲的,外褂是前日展子阳给她挡春光用的,在宫里没有机会还给他,带回去以后给他也一样。

    她拿着包袱走到外厅,展云宵已坐在那里等着她,一大早阴着一张臭脸,好像谁欠他八百万两银子似的,她嘟起嘴巴在那嘀咕着,这个小气男,就为了昨天那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现在还给她脸色看。

    展云宵见她出来,边起身朝外走,边好像是对她说的一句,“走吧!”便头颅抬得高高的走了出去。

    凌寒彩没理这个没礼貌的家伙,向小翠她们一一道别后,才跟着走了出去。

    来到绮梦殿的门口,见停了一辆超大的豪华马车,寒彩带着疑问望向已骑在一匹黑得发光的马上面的展云宵。

    “别磨噌了,赶快上车走吧!”在展云宵的催促下,凌寒彩踩上凳子,爬进了马车。

    马车里已经铺好了一层厚厚的被子,还放着一个软绵绵的大枕头,她心满意足的躺在那里趴在枕头上,昨晚让她兴奋得一夜无眠,现在可以睡个回笼觉了!

    马车行驶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布帘子被人掀了起来,展子阳的脸映入眼前,他朝她笑了笑,便把一个长木匣子递给她,“回去后,多保重身子,”他又将头稍微探进来了一点,压低声音,暖昧的说,“还有,等着我!”

    寒彩脸红的点了一下头,展子阳留给她一个迷人的笑后,便消失在眼前,面前只剩下晃动的白布帘子。

    寒彩打开了木匣子,里面有一包果脯,还有一支带着露珠的红玫瑰躺在那里。她趴在那里时不时的看着摆在那里的红玫瑰,不知想到什么,总是傻乎乎的笑,这便是典型的热恋中的小女人,大脑通常都有那么一点神经质。只觉得嘴里嚼着的果脯非常的甜,那甜味像蜜一样一直流到心里去了。

    好景不长,没多久的工夫,熟悉的感觉又跟上了她,头晕晕的,胃里的东西老是往外翻,她难过的用手捂住嘴巴,自己晕轿,现又晕车,骑马虽不会看情形估计也得晕,难不成天生是只能靠两条腿过活的福薄人士?

    实在忍不住了,她掀起帘子,大声呼叫:“停车!”

    马车还未停稳,她也顾不上屁股的疼痛,直接就跳了下去,在旁边大吐特吐了起来,长长的队伍在那里等着她,第一次她觉得颇有做领导人物的感觉,尽管所有人都在奇怪的看着她。

    等她把胃里的东西都倒出来后,感觉才好多了,用帕子擦了擦嘴巴,庆幸着这里行人不多。回头朝马车望去,原先走在马车前面的那匹黑马不知何时已消失无踪。这什么人啊?有那么脏吗?跑的比兔子还快。

    寒彩走到马车前,等了好一会儿,那匹黑马才载着人奔了过来,那人在马上英姿勃勃,基本上也还算是比较养眼,这已经算是她很高的评价了,现在她的眼里除了一个展子阳,其他的男人她要么看不清楚,要么看清楚了也会挑三拣四的。

    展云宵从马上下来面无表情的走到她面前,丢给她一个水袋和一包药丸,“吃了它后,会好些!”话说完,又扭头准备离开。

    “你一个大男人干嘛这么小气!”凌寒彩在他扭头的那霎那,冒出一句话。

    “我小气?”他蹙眉瞪着她。

    “是啊,昨天的事又不是我的错,我都不计较了,你现在还在那里计较着。”她不怕死的提点他。

    “我没有计较昨天的事,”寒彩刚刚以为有了一点转机,没想到后面的话,却让人心凉了半截,“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去理会一个不可理喻的女人。”说完,还洒脱的扭头就走,留下嘴巴鼓得像青蛙肚皮似的凌寒彩在后面,这算什么?活生生的把她的好心情给打坏了,要不是看到他今天特意为她做的一切,她才懒得理他,他说她不可理喻?他说不想理会她?还在那拽得像玉皇大帝似的?本姑娘不发挥一下功力,你以为是好惹的?

    凌寒彩跟了过去,在他一只脚踏上马背上的脚踏的时候,来到了他身旁,“其实你对我不了解,了解的话,你会发现我还是有蛮多优点的。”

    “不需要吧!”他的脚又重新踩在了地上,一脸不屑的说。

    “需要,非常需要,如果你了解了我是怎样的一个人,你就不会当众这么说我了。”凌寒彩在那徇徇善诱。

    “那又如何?”他又在那蹙眉不耐烦的反问,心里却有些奇怪她的突然和善。

    “你知不知道不可以当众这么批评别人的,特别是年轻的女子,会很伤人自尊的,今天是我,心胸阔达,要是换了别人,早就要么揍你一顿,要么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一本正经的补充道,“哦,忘了,你是太子,别人不可以随便揍你的,可是揍不了你也会在心里把你诅咒一翻啊,严重的话,可能还会稍上你家的老祖宗,那你可就成为千古不孝儿孙了。”

    “你说完了没有?”展云宵的脸越来越阴,最后好像都要成黑色的,见她还在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只得用眼瞪着她,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

    “还有,你知不知道不能老是这么没礼貌的瞪着人家,第一,这样会显得你很没教养,第二,人家心里会很不舒服,直接影响人家对你的感观,要知道你将来可是要做大事的人哦,第三,这样对眼睛也不好,像你这样的大人物要是眼珠子被瞪出来,那可就完了。”凌寒彩像是在教育一个孩子似的说教着。

    “你现在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骂人不动声色,我以为你还会像个泼妇似的叫骂一番,看来得对你刮目相看了,只是你过瘾了没有,过瘾了的话现在可以走了吧!”他恨恨的把字慢慢的吐了出来。

    “你这人毛病怎么这么多呢,都说了不可以对人这么没礼貌,你以为我还是原来的我吗?告诉你,从此刻开始,我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一个绝对不骂人,不说脏话,不说粗俗语言,行为举止绝对优雅端庄的窈条淑女在你面前就这样伟大的诞生了。”凌寒彩不管旁人的眼神,毫不掩饰自己的自恋。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你打算在这和我说教到什么时候?我没见到什么窈条淑女倒见到有个疯婆子在这!”展云宵突然觉得这个女人还挺有趣。

    "看来你不尊重人的毛病还真顽固,这样下去可不行,迟早会变成‘千古不孝儿孙’的,不过不怕,好在有我在,我会在你经历水深火热之后,再把你拯救出来的,好歹咱还是亲戚呢!”她望着他,又故意询问着,“是不是啊,姐夫!”

    “你叫我什么?谁是你的姐夫!”听到这个称呼,他心里又有些不快。

    “你怎么可以这样,就算是小老婆……”寒彩马上纠正道,“哦,不,我说的是侧室,虽然只是侧室,可也算是你老婆……”又马上纠正着,“哦,不,我说的是就算是侧室也算是你的??”凌寒彩想了半天,没想出哪个词语最适合,女人?夫人?妃子?最终放弃,又换了话说,“我说的是,虽然我姐姐不是你正牌太子妃,可也算是和你夫妻一场,你怎么能不承认和她的关系呢?这样和陈世美有什么区别?”

    “陈世美是谁?我怎么不承认和寒雪的关系了?”他终于等她把话说完了,自己也不明白怎么会那么有耐心。

    “寒雪是我姐,你不承认和我的关系不就是不承认和她的关系啦!”凌寒彩翻着白眼,似乎有些沉不住气了,“还有陈世美是个无情无义的负心汉,虽然你不认识他,但是你倒是可以记住他,好引以为鉴,他可是有个不怎么好的结局,被包公用狗头铡铡死。”没等他开口,她又接着说,“你可别再问我包公是谁,反正说了你也不认识,没准哪天我就会成为那包公,铡死你这个陈世美。”说完,看着他突然变黑的脸,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虽然有些是开玩笑,但好像他却不是那么认为。

    他瞪着她许久后,向她走了几步,站在她的面前,慢慢逼近她,近的寒彩都能感觉到头顶上的呼吸,惹得心里直阵阵发毛,她怎么总是忘了他可是天底下第二个最不能得罪的人。

    “你知不知道,就你刚刚的话,我能赐你死罪!”他狠狠的威胁着。

    凌寒彩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然后又双手作了一个辑,讨好的对他说,“口误!口误!最后一句话你就当没听见,没听见哦!拜托!”

    “你不怕死?”他终于离她远了一点,双手捡在后面,显然不吃这一套。

    “不怕。”她老实的回答,又不是没死过,有什么可怕的?“可是我怕疼,还怕难受,所以你当我怕死好了。”她在那皮笑肉不笑的。

    展云宵听见这个回答有些哭笑不得,本来也没和她当真,只是她一直在这喋喋不休,没完没了,这么一大队人马还站在这里望着他们,他头都大了,所以才想吓唬吓唬她。

    “你怕死,还站在这里?还不赶快给我滚回马车里去!”展云宵扳着脸孔,大声的向她咆哮着。

    凌寒彩连忙跑向马车,快速的滚了进去,真是阴沟里翻船,只是这一局到底谁赢?应该算是打和吧!反正自己也说得有些累了,打开手里的水袋,咕噜咕噜的猛喝了几口,自己终究还是当不了唐僧,而他也不是那个不忍唐僧哆嗦而上吊的小牛妖。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