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连阴雨,肚子突然好痛,一定刚刚乱七八糟的吃多了,吃坏肚子了,凌寒彩捂着肚子左右看了看,虽然天色已暗了下来,但园子里灯火通明,坐在椅子上的人似乎都不知是在看场上的表演,还是在看坐在高处的人,而站着的宫女、太监都在忙碌着,反正个个都显得聚精会神,没人注意到她。下午去上了一趟茅厕来着,好像记得路线吧!
凌寒彩先蹑手蹑脚的退出了园子,快出御花园的时候看见一个拿着食盒的太监,但就算是太监也是男的啊,寒彩有些犹豫的,人家就这么急匆匆的从眼皮底下离开了。
离开众人的视线后,便捂着肚子不顾形象的飞快跑起来。出了一个园子,又进了一个园子,又出了一个园子……,如此重复着,凌寒彩自已也不知道跑了多少路,进出了多少个园子,到最后连有着惊人的体力的她都被累得气喘嘘嘘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借着点点灯光,观察四周建筑物的时候,凌寒彩终于承认自己迷路了,自己也不是路痴,只是这皇宫大部份的走廊都修得差不多,像个迷宫似的,才会让自己连明明去过一次的茅厕都找不到,一路上可能大家都到御花园去了,也没见到个什么宫女、太监什么的。
现在这都不知来到哪是哪了,刚刚只顾捂着肚子弯着腰跑,也没抬头看看门口没有没什么匾之类的,估计就算有,也看不清上面写着啥了,天都黑了。
凌寒彩挫败的坐在那里粗喘着气,茅厕没找到,人倒是给走丢了,万一等会儿那边园子散了场,大娘她们不等她都走了,怎么办?还没来得及去想这个严肃的问题……
哎呀!完了完了,刚刚跑的时候肚子好像稍微好一些,现在一坐下来又开始疼了,真的就要忍不住了。
凌寒彩马上跳着站了起来,捂着肚子,双腿内八字的并拢着,左右看了看,从没有过如此的无助。凌寒彩肠子都悔青了,看到那个太监怎么就没问他茅厕在哪?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管他男的还是女的。
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就算当时碰到的是皇帝,她也一定会去问的。人有三急,这也不能怪她啊,就算是会被砍头,也得讲道理啊,或者再怎么着,也得等她先方便后再说啊!
要不,找个黑漆漆的地方,就地解决?凌寒彩马上又摇了摇头,自己是要大唉,又不是小,肚子疼成这样估计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万一那不怎么好闻的气味和不雅的声音招个人过来见到,那她岂不是不要活了,她死事小,反正她又不是没死过,只是她可不要在死之前把自己在子阳哥哥心目中的印象彻底毁掉。可是不这样,难不成就任它解决子裤子上?她还得穿着这身衣服回家呐!到时就算她不觉得恶心,凭她身上的气味,不一样众人皆知她做的好事?
就在她举棋不定的时候,可能是老天感受到她的无助,怜悯她,突然传来一阵细细的脚步声,一个人影由远到近慢慢的朝她这边走过来,她激动的得不及他来到自己面前,就飞奔而去,那架势简直要把那突然出现的人抱起来转上几圈。
“茅厕在哪里?”一走上去,她只顾着自己激动,双手抓着对方的衣袖,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生怕这人像那个太监似的,再从自己眼皮底下溜走。
“呃?”展云宵蹙眉惊讶道,他简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见这个人如木头似的愣在那里,凌寒彩这才借着微弱的月光稍微打量了一下他。这个老天爷是不是也太把她的话当真了?一点也经不起开玩笑,她刚刚只是随便说说就算是皇帝来了,她也要问。这会儿就派个太子姐夫来,它是不是还在那里觉得自己特仁慈,没把当今皇帝派来,只是派了个未来皇帝来?
可是…可是,她真的,真的再也憋不住了,不管那么多了,“告诉我,茅厕在哪里?”她再一次口齿清楚的、大声的、急切的问道,她的话还未说完,就有一声不怎么优雅的声音从她的小屁屁里传出。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尽管这事也类似于它们一样让人无可奈何,但为什么这事就比它们要丢人多了呢?如果此时有个地缝她一定钻进去,此时,用丢脸这个词已经不能完全形容自己了,而是要叫丢人,把整个人都在这个人的面前丢掉了。
而此时的展云霄额头满是黑线,对天翻了翻白眼,真的不想理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她知道他是谁吗?天佑王朝受人敬畏的太子、未来的皇帝,她怎么能问他这么不雅的问题,做如此难看的动作,更甚在他面前发出如此不堪的声音!之前在御花园对她存的一丝丝好感统统都烟消云散,亏他的六皇弟还经常在他面前夸她!
可看着她那么急的样子,他可不想她真的又在自己面前再做出更不堪、更不雅的事情,想到此,便带着她向刚刚他来的方向急急走去。
来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前,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矮矮的不起眼的建筑物,凌寒彩马上像一阵风似的飞向那里。
展云霄再次对天翻了翻白眼,这次是为自己,堂堂一国太子领着一个黄毛丫头一路飞驰的找茅厕,平日帮着父皇处理朝政都没过有这么急的。现在这事要传出去,这算什么?这个可恶的丫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