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异动使得弦歌台上一片昏天黑地,强霸的剑气炸的弦歌台满是伤痕,台下众人此时见此异象,都不由心神剧震,此时在如此神奇的剑法神通之下,一时均是只闻呼吸声不觉他响,但过得片刻,一阵轻微的响声把所有人都吧心提到嗓子眼里去了。
“嗡。”那蓝衣男子双手在左右和成一个太极的时候,他手上一阴一阳两种真元融合为一,化作一个大大的太极图,达到了阴阳相辅相承的地步,挡在他的的身前,那焕日剑的剑刃上轻摇不止,犹如入云之龙般长啸不止,不停的围在他四周转动,每转动一圈就会划出一道剑影,那焕日剑越转越快,不过在眨眼的功夫之下,便幻化出了千万道锋锐的剑影,按照阴阳太极的阵势护在他的身前。
“吱吱——。”瞬间二人的身影便撞在一起,只是令人奇怪的是,没有众人想象的那般发出惊天的爆炸,那一柄漆黑的长剑撞在一起,两人犹如有默契般的僵持在了一起,一边是那蓝衣男子黑白相间的阴阳护身阵势,一边是历晓寒融合九霄神雷与鬼冥真元的犹如虎啸一般蕴含着无比强霸气势的奇异剑招,风云之中这一龙一虎都在一起,那碰撞之处,五光十色,形成了一个特殊的空间,将二人的真元慢慢的纳入其间,二人都细致控制着自己的真元,怕一有不慎,便会遭到反噬的后果,场中劲气四射,罡风阵阵,看来在片刻之间,两人恐怕难以分出胜负。
历晓寒毕竟只是初学武艺,又是在情急之中纳入了雷电精华九霄神雷,一时也不能控制自如,而那蓝衣男子似乎修行道法长久,一身修为高深莫测,轻松地便挡住了历晓寒这一式看是威力无比的一招,历晓寒此时已在咬牙坚持,他感觉四周的压力越来越大,还好他是出手的一方,可以收发自如,如果换作那蓝衣男子的话,只怕现在自己已经倒下了。
“啪!”历晓寒实在坚持不住,壮士短腕斩断了与自己真元联系,飞身跳出战圈,而那阴阳太极防御阵与墨信剑相持形成的特殊空间立刻破碎,无数五光十色剑气犹如乱箭攒急般飞射而出,一部分射到阴阳太极阵势上,被意义化解,而一部分则是射向历晓寒,历晓寒空有一身真元,但是不会运用,左躲右闪也是被剑气割出好几道口子,流出一丝丝鲜血,连那衣服也被剑气割的破破烂烂。还有一部分射道弦歌台上,打出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坑。
“小兄弟,你为何一定要阻止我杀这妖孽!”那蓝衣男子眼中不解,看着被那剑气弄的十分狼狈的历晓寒,轻轻说道:“我已经对你手下留情了,你为何一意孤行,一定要与我我难,你可知我作这一切都是为了天下苍生,天道使然。”
“天道!”历晓寒无礼的大笑起来,哼道:“何谓天道?难道天道就是要你杀害平白无辜之人!如果这就是天道,我历晓寒第一wWw.个不服。”大胆!”那蓝衣男子眼中愤怒的神色熊熊燃烧,大声喝道;“你尽然敢藐视天道,“盘古有训,纵横六界,诸事皆有缘法!凡人仰观苍天,无明日月潜息、四时更替,幽冥之间,万物已循因缘,恒大者则为天道,十八年前,幻暝妖界不顾六界轮回,竟然——”说道此处,便已觉不妥,急急打住。只是眼神依旧愤恨地盯着历晓寒。
“我不知道什么是天道,我只知道欲修天道,必修人道!”看着柳申仪那古稀之年的身影,缓缓说道:“刚才我在弦歌台下听得十八年,金陵城遭遇浩劫,柳神医出手相助,才使金陵百姓免于浩劫,如此善良正直的人却被你说成是妖孽,这天下却还有几个人不是妖孽了。”历晓寒身处幽冥魔界从小便受到历易正直个性的熏陶,又拜魔界第一医仙任缺为师,从小便修行医术,为的就是拯救疾苦,这柳神医治病救人,乃是他的典范,却被污蔑成妖孽,这让他如何接受,也顾不得礼仪不礼仪了,狠狠的回击道。
“你——”那蓝衣男子咬牙切齿,满脸怒容,但是却说不出一句话,心中反复:“是啊,如果这样的人都算着是妖怪,那这世间不是皆没有好人了吗?难道我真的弄错了!”想到此处刚想说话,突然急急摇头:“不对,师傅说过,世间妖怪都是荼毒百姓的祸根,见着必需替天行道。”他深深的吸了口气,静下元神,慢慢说道:“小兄弟,你是没有见过妖孽为祸人间时的惨剧,所以才迷茫不知,你还是让开吧,你应该知道,就凭现在的你是拦不住我的?”
历晓寒面无表情,但是心中却是暗附道:“是啊,自己的修为完全跟这个蓝衣男子天壤之别,要不是他手下留情,自己恐怕早就殒命当场了,也不会让自己领会五行雷的奥义了。但是要他让开却是万万不可能的。”他心中猛然一击,自己怎么吧最简单的问题都忘记了。说道:“好,要我让开也不难,但是我想问你,你是如何确定柳神医就是妖怪的?从一开始都是你一面之辞,你可有凭据?”
那蓝衣男子也不说话,只是手中一个法诀轻轻使唤,场中一片红芒闪过,待道红芒褪去,一把古朴的铜镜便显了出来,飞在半空,历晓寒朝那铜镜上望去,只见那铜镜上一层淡淡的玄色光华不时的在镜面上翻腾,那镜面之上化作两面,成太极图样而成。
那蓝衣男子指着半空中的铜镜,对着历晓寒大声说道:“此镜是我派法宝,状若铜镜,名曰阴阳镜,有阴阳两面,阴面为白,阳面为红,白的一晃是死路,红的一晃是生门,照在人身上可定生死,照在妖物身上便可让它无所遁形,乃是封神大战时的宝物。”说着,又轻轻的说道:“小兄弟,不是问我为何如此肯定他就是妖孽,那我就告诉你,前些天,我奉命调查余家村瘟疫一事,与一个妖兽激战,最后那妖兽负伤逃跑,我追着它直到这里,最后我看着他进了医庐,一直没有出来,我曾问过旁边的百姓,都说医庐内只有他柳神医一个人,最后我亲自前去医庐查看,只发现一滩绿色的血液,而那妖兽已经不知所踪,如果小兄弟信不过我,不妨让柳申仪滴出鲜血,一看便知。”
“哦?!”历晓寒实在是不知还有这么一断缘由,怎么又是余家村,到底余家村的瘟疫是怎么回事,听的蓝衣男子这样说到,正在不知如何应对的时候,却听到柳申仪已经在他们谈话的时候悄悄地踱步上前,说道:“小兄弟,谢谢你这么维护我,老朽已经活了七十余年,已经心满意足了,既然这位年轻人要说我是妖怪,本来我该在开始的时候出面反驳,嗨——”他拄着一根拐棍,满脸皱折横生,眼眶深深往里凹陷,说不出的苍老与疲惫,待到他叹完气后,才接着说道:“可是我已经老了,没有力气再去与人争辩,既然这位年轻人要辨清人与妖的区别,那就请动手吧!”说着眼睛一闭。整个人静静的伫立在弦歌台,便宛似一颗青松悠闲自在。
蓝衣男子,手向天一招,那面阴阳镜一个回旋便落入到他的手里,鞠了个礼,说道:“柳先生,今日之事还请恕冒犯,如果先生不是妖孽,我必当亲自登门谢罪,若先生果真是妖孽,今日我便是豁了性命也要将你除去!”他每次只要说到妖孽的时候,都会被不自觉的将声音提高,感觉似乎和妖怪有深仇大恨,连历晓寒也听着迷糊,却听着他接着说道:“柳先生,待会我会用阳面对着你,这阴阳镜便会发出红光包裹住你全身,如果你不是妖孽,便不会有事,若你果真是妖孽,红光会立刻变成束妖网,将你困住,柳先生你可准备好了。”说这话似乎还用眼角的余光瞥向一旁的历晓寒。
“柳神医,不可啊——”果然,刚等他说完,历晓寒便紧急阻止道。
柳申仪摇了摇头,豪气大发的说道:“小兄弟感谢你这么维护我,但是我已说过既然我已经活了七十余年,难得还能余年在这弦歌台上笑看苍生,昨日若花别晚秋,今朝红尘只影游,不枉红颜醉卧泪,只惜清名一世留。小兄弟,由着他去吧。”说完便对着那蓝衣男子说道:“年轻人就请动手吧!”
蓝衣男子一个点头,手势急速变幻,口中念念有词,阴阳镜全身上下红芒闪动,不停地浮动着奇异的光华,突然从蓝衣男子手中腾起,急速飞到半空那镜面突然把表面的红芒全部吸收入内,一个旋转变大了十倍有余,向着柳申仪飞去,与地面成竖立状态,围着他不停旋转,那红的一面,也就是阳面始终一直正对着柳申仪,那蓝衣男子眼神一紧,手中一记真元打在那阴阳镜上,立刻阴阳镜停止转动,对着柳申仪的阳面一道霞光盈空而出,射在柳申仪身上。
历晓寒此时心都提到嗓子眼里去了,那蓝衣男子此时也是凝神盯着阴阳镜,而台下众人都安静下来,似乎都紧张的忘了怎么呼吸的,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眼神死死的看着台上,一时之间安静至极,只有偶尔一阵微风过处的沙沙声,撕开这难得的静谧。
阴阳镜上红光不断的射入柳申仪的身上,而柳申仪就象个没事人一样,神色如旧,脸上还微微带着笑容。阴阳镜慢慢霞光慢慢淡却了,渐渐化为虚无,阴阳镜咻的一声回复原样,白线过长空,轻轻地落到那蓝衣男子的手中。
“忽!”弦歌台下的全部百姓就连台上的历晓寒都齐齐的除了一口粗气,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怎么会这样?我明明看到那妖兽进了医庐,之后一直没出来,难道真的是我冤枉好人?”那蓝衣男子不断地自我责问,看这手中的阴阳镜一时呆立在台上。
“年轻人,看来你还是不能相信这是事实,也罢,我便让你彻底的心服口服,”柳申仪看着一时呆立在弦歌台上的蓝衣男子,慢慢的踱步走到二人中间,手上的拐杖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弦歌台上的石板,一时滴滴答答的声音不绝,眼神却转向了一旁的历晓寒。
“小兄弟,可否借你的宝剑一用?”柳申仪咳嗽了一声慢慢地说道。历晓寒听了此时狼狈不堪,刚才那股强霸的气势早已褪去,全身上下伤痕累累,但却好像是受了他方才柳申仪那般好奇的影响,长声笑道:“这又有何不可?柳先生只管拿去便是!”说着双手捧剑递与柳申仪。
柳申仪接过墨信剑,眼中透露出一丝不可思议,轻轻的抚摸着剑上的条纹,似是不敢思议一般,连忙向历晓寒问道:“小兄弟,你这把剑是从何得来?”历晓寒心中咯噔一下,心中惊疑:“莫非这柳先生知道此剑的来历,可是这不可能啊,此剑一直便在我幽冥魔界的若仙台上,被我无意拔出,这柳先生如何得知,不可能?”半响,历晓寒才开口道:“先生此剑乃是我家传宝剑,名曰墨信,柳先生也认得此剑吗?”
那柳申仪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微微笑道:“墨信剑,果然是好名字,小兄弟不必惊异,我只是见此剑蕴含着先天纯阳的气息,故而有此一问?”历晓寒露出了个原来如此的表情。却见那柳申仪朝着忘自己那枯瘦满是皱纹青筋的手掌上一划,一道伤痕便已形成,鲜红的鲜血是那么的刺眼。
那蓝衣男子此时似乎从发呆的情形中回过了神,见着柳申仪手上的伤口见到,脸上苦涩一片,连忙弓身歉道:“晚辈错认先生是妖孽,还请先生责罚!”却不肯起身。柳申仪呵呵一笑,又因手上有伤,便行眼色让历晓寒扶起那蓝衣男子:“年轻人,还请起来吧,老朽倒是没什么,只是这位小兄弟刚才维护我所受的伤恐怕逼我严重吧,你要道歉就象他道去吧!”
那蓝衣男子见此,面带歉色,温和地说道:“小兄弟,刚才上官昊天多由冒犯,还请多多见谅!”
历晓寒听到上官昊天这四个字时,隐隐觉得有些耳熟,埋下头静静思索到底在那里听过这个人,却不经意看见他的焕日剑上一个蜀字,脑中一个激灵,似遭雷击,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兴奋的道:“蜀WWW.soudu.org山仙剑派的上官昊天!”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