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风助火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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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祚见冯太后,眼神少有的坚毅固执,同当年在朝上,力排众议,坚挺自己为储时一样。不容置疑,决不妥协!虽然算上今晚,这眼神才是第二次出现。但那种执着坚持的力量,却与记忆中的一般无二……永祚不禁被冯太后的气势,所感染,重重的点头答应:“好,请母后放心,朕今日,必严惩不待,酌情定罪!”说完,永祚转身叫来大祭司,“大祭司,你说,姜才人到底做了什么?要拿什么术法害朕?”

    “回陛下,姜才人,在宫内摆下暗昧之阵,对万岁施以媚术,蛊惑圣心!”大祭司听到了,永祚与冯太后的对话,知道皇帝此番必要严办姜才人了,便不再隐瞒,把自己算到的,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媚术?是什么媚术?”永祚追问道。

    “回万岁,据微臣推算,应该是一种比较高级的盅惑之法。”

    “哦,难道就是那种,铰男子指甲,烧成灰喝酒的法术嘛?”永祚想当然的问。

    “不是。照微臣看,姜才人施的法,比那种常见的媚术,要高深许多。应该接近,媚术最高层的一种。”大祭司说到此处,五指急动,伸手掐算,“若臣所料不差,此术,应该是楚服巫法。是拿男子衣饰为据,秘藏施术的。”

    “那可有办法化解?”冯太后不等永祚问,就急急的追问道。

    “臣禀太后,太后毋忧,只要找到姜才人施术之物,臣只有办法化解。”大祭司信心满满的回答。

    “好,那来人呐!”永祚高声喝令,“羽林卫听令!你等速去,去姜才人的住所和常去之地,按大祭司所说,搜查,男子衣饰。”

    “是!”御览台下层层侍卫的羽林卫,跪下接旨后,便要起身行动。正在此时,突然黑暗中一声女子娇啼:“慢!臣妾有话要说!”

    “贱人,你还有何话说?”冯太后定睛一瞧,见是姜才人,气不打一处来,厉声骂道。

    姜才人却不理冯太后,直接逼问永祚说:“万岁,臣妾从未听过什么媚术,更不懂如何施展。臣妾,向来行事光明磊落,敢作敢当!当然臣妾知道,此刻,无论臣妾说什么,万岁都不会相信的。所以适才,一直不曾言语,便是在等此刻,若在臣妾宫中,搜出什么男子衣物,臣妾甘愿领罪。但是……”姜才人冷笑着,仰脸扫视,御览台上的众人一眼,“嘿嘿,捉贼拿赃。若是真搜出什么男子衣饰,臣妾情愿认罪,但是,如果搜不出什么来,万岁你说该作何道理呢?”

    “你敢要挟朕!”永祚气的肺都要炸了,心想要真搜不出来,总不能答应她,立她所生之子为储吧?“纵使她没有对朕施行什么媚术,就凭姜才人去年冬至,除夕,在众人面前的丑态百出的样子,她生的儿子,能教育的多好?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就她那德行,能生出什么好孩子!除非到朕临死之前,别的妃嫔还都,生不出男孩外。否则,朕是绝不可能,立她生的崽子为储的!”

    “哎,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这一问,还真把朕给僵住了,朕该如何回她呢?”永祚正,左右为难的思索着。猛然就听,冯太后回答说:“若没有,就拿哀家这条老命,去抵你的清白!”

    “哼”姜才人冷哼一声,不在意的翻了下眼皮,“太后说笑了,臣妾怎么敢呢?一个小小事端,就逼死大齐的太后?天下的臣民,怎么可能WWW.soudu.org答应。世人不会说,婆婆不慈,只会道,儿媳不孝,不能体谅婆婆一心护子的苦心。”

    “所以,别说万岁和众文武,不会让太后出一点儿差池。单把您刚才那话,传到市坊之间,臣妾都会被千夫所指,被人唾弃的。”姜才人稍微停了下,接着冷声说:“您方才的话,只能当笑话听——说跟不说一样。”

    “贱人,算你未呆傻到极点!知道天下人,皆不许太后凤体稍损。”永祚听出,姜才人话音的不客气,冷声怪调,更是气恼,“因此,光冲你刚才说的,那混账话,什么‘婆婆不慈’,就合该掌嘴!来人啊,赐姜才人长嘴二十!”

    “遵旨!”执法宫人,快步来到姜才人跟前,两人分按住她左右臂,便要施刑。却见姜才人极力扭动着,犹自逼问:“怎么皇上不敢应臣妾了?拿掌嘴来岔开话题?掌嘴臣妾不怕,臣妾依旧要问wWw.您:若在我宫中找不到,男子衣物,该如何换臣妾公道!”

    突然,一直没有开口的冯后,说话了:“你一定要逼万岁嘛?那好,我簪缨,作为圣上的发妻答应你:如果此番找不到,你施术害君的罪证,我情愿退下黄袍,除去凤冠,自降为妃!保荐你做皇后!这你满意了吗?”

    冯后最后一句话,问的慷慨悲愤。反问完,也不待姜才人答言,直接冲着羽林卫命令道:“还不快去!难道,宫中出了一个胆敢,忤逆圣驾之人,还不够?你们也要抗旨逆天嘛?!”

    “臣等不敢!”羽林卫众将领,被冯后大义凛然的言辞,所震慑。佩服之余,俱齐声领命,统帅部属四散搜寻,姜才人惑主的罪证去了。

    等众人散了好久,永祚方从远处,渐行渐远的点点火把,那里回过神来。用不可思议和万分感动的眼神,望向冯后。觉得灯影下,冯后挺立的身姿,无比高贵。那被风带起的广袖,猎猎似军旗,黄的鲜明而有气势。她那义无反顾的表情,是怎样的震撼人心。丝毫不被夜色,夺去半分骄傲。

    那一心护夫的模样,显得义薄云天,吸引着永祚今生首次,这般急切的趋步,向一位女子走去。近了,更近了,终于能冯后倾倒在,永祚的怀里了。她仿佛因迸发出全部的勇气,而虚脱。柔软无力的,将头埋在永祚的臂弯,轻声抽泣。用行动告诉永祚,自己始终只是一个女子,一个深爱丈夫的女子。自己本身是那样的胆小怯懦,但为了也只为了自己的丈夫,自己才显出那般的勇敢,那般的坚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