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长,我们为什么不回去了吗?”一个年轻的水兵一边拆卸着机关炮,一边询问在身边帮忙的纽曼舰长。
“我们还回得去吗”纽曼擦了一把额头的汗,面向西北长叹一声。
忙碌了小半夜后,英国人终于赶在天亮之前将三条军舰上的武器、通信设备、燃油和给养都被搬到了要塞内,甚至来军舰上的英国报纸**也没留下。然后水兵们迫不及待地涌入了为他们准备的简陋房间呼呼大睡,哪怕要塞外意大利的大炮正在隆隆作响。而像纽曼那样的海军军官倒是没了这样的待遇,因为他们将要出席直布罗陀总督沙拉尔将军为他们准备的欢迎午宴。
此时,设在地下仓库中宴会厅灯火通明。每个人面前的高脚杯里都斟上了一杯琥珀色的苏格兰威士忌。在要塞的洞窟里堆着成箱成箱这种与外界紧张气氛格格不入的储配品,这也许就是大英帝国丰腴家底的体现。
“为了我们伟大的帝国,海军和陆军应该团结一心,各尽所能,争取胜利,我提议,为女王陛下和我们的胜利,干杯!”
“干杯!”
陆军的将军和海军校官们一起站了起来,将摇曳着闪亮反光的威士忌轻盈地滑入他们的口中,似乎为他们带来了久违的不列颠岛上夏天昂然的生命力,把弥漫在他们身上的颓废绝望的气息一扫而光。
“胜利!”
“胜利!”
浓郁的威士忌将每一个与会者的脸庞染上红润,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陶醉于这片觥筹交错的气氛。
这转瞬即逝的美景……有人转个身就会再度忧郁,有人离开宴会厅后就会恢复原样,有人只是不得已而在这里假装振奋。
“我们不过一群苟延残喘的可怜虫罢了。”直布罗陀总督沙拉尔将军用自己才能听得见的声音嘀咕道,然后迅速把通信兵送来的小纸条紧紧地攥进拳头里。
“拉利内阿的夜晚是英国人的。”每一个参加过直布罗陀外围拉锯的意大利士兵都会留下这样的感慨。每当意大利人在白昼凭借着炮兵优势向南推进几百米后,晚上英国人就会反扑,以期夺回失地为第二天的防御创造更好的条件,也为更长久的坚守要塞打下基础。
而出乎莫雷蒂所料,当英国人发现他们小小的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遣队已经出现在拉利内阿的南部后马上在当天下午发动一次反扑。对于自己的部下,莫雷蒂很有信心,只要补给和炮火支援跟得上英国人想拿下他们的阵地无疑于痴人说梦。
可是对面的英国人也不是白痴。在进行了一次试探的攻击后,他们知道在正面死磕有P25坦克和大量炮兵火力支援的意大利阵地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于是他们将目标投向了镇子东面的海滩,刚才意大利人就是通过那里迂回到镇子的南面。现在,莫雷蒂所部急需的补给品和援军还是要通过这里才能运到他们手里。
之所以,上一次能让莫雷蒂的部队穿过主要是英国人自己的大意,只在镇子的东侧布置了步兵火力点,以为单靠要塞北面的火力就足以封锁海滩。现在,英国不但在面向海滩的海景房里布置了博伊兹反坦克枪,还将一门2磅反坦克炮拖了上来,严阵以待。于是,当一队满载的意大利卡车出现在海滩上时,瞄准镜后面的英国手露出了久违的笑脸。步枪、机枪和火炮出的弹丸在无遮无掩海滩肆意飞舞,穿透人体和车辆。运载弹药和燃油的卡车被引爆后,车辆的残骸碎片甚至被抛到几百米外的镇中心。
如此一来,莫雷蒂他们的小部队就成为了孤悬在英军战线后方的一个孤岛。莫雷蒂知道入夜后,一场紧张激烈的战斗马上就要开始了。这一次,他们将在缺弹少药的情况面对数陪他们的英国人的围攻。
莫雷蒂告诉他的部下:“我们在此次作战中,将要迎击十倍于我的敌人,也就是要面临十比一的挑战,所有战士必须做好勇猛杀敌的思想准备,死守阵地!”
15日晚上20许,直布罗陀山腰突然升起一股白色的硝烟,意大利人知道那是要塞坑道里的大炮开火了。随即英国人的炮弹嘶叫着掠过莫雷蒂和他部下的头顶,在他们的前面、后面、左面、右面爆炸,在巨大的声响中弹片和冲击波四处暴走。
与此同时,在意大利人阵地对面的破屋、断墙和废墟里,英国人的机枪、步枪和迫击炮刹那间也一齐向他们开火。顿时拉利内阿的南部陷入一片*动和混乱之中。
“英国人来了!”
“快,呼叫炮兵”
“坦克,坦克快来支援”
此时,作为一名历经实战的指挥官莫雷蒂却异常的平静,仍旧趴在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阵地前的一切。“怎么不见英国步兵啊?”莫雷蒂感到一丝的不安,“莫非他们在吸引我们的火力?”
因为弹药有限,战前莫雷蒂严令:英国人不到近旁,决不要开火。英国人枪炮声大作,使得战壕里大部分意大利步兵的高度紧张,他们的牙齿发出咯咯的声响,手里紧紧攥着步枪。但是在军官的控制下他们还是遵照指示静静地守着阵地,没有一个阵地向对面开火。因为大家都知道莫雷蒂中校可是个让德国人都折服的好军官,他一定能带领大家挺过这一关。就这样,各处意大利阵地在枪炮声中处于高度警备状态,但是并无英国人来袭,意大利人在一片沉寂中迎来了黎明前最后的一个小时。
这时,被巨大压力煎熬了整整的意大利人开始感觉疲倦正不可阻挡的袭来。莫雷蒂看了一眼夜幕中的残破小镇,打了个哈欠,说道:“我要是英国指挥官,现在就可以开始攻击了。”
莫雷蒂话音未落,英国人果然开始了总攻。他们的步兵借着残檐断瓦步步逼近,他们的坦克碾压着街道震动着两旁的破屋,他们的炮兵阵地也一齐向着意大利人猛烈开火,直布罗陀要塞里的坑道炮兵更是不惜血本地向意大利据守的狭小阵地内倾泻了约一千枚炮弹。
随着英国步兵出现在意大利人的视野里,意军阵地上的各式火器也开始反击。步枪、冲锋枪、机枪、迫击炮、坦克炮等武器一齐喷着长长的火舌进行还击。
英国人的炮击给意大利人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其中莫雷蒂的坦克就是受害者,一发空爆榴弹打坏了发动机,所幸P25坦克使用的是柴油才没有引起燃烧。现在这辆坦克只能作为固定炮台使用了。
透过瞄准镜,莫雷蒂看到前面两辆P25坦克正在燃烧,在这拥挤狭窄的小镇环境里,带45度倾斜的5装甲已经不再是装甲兵生命的有力保障。那些坦克车身上的标识依旧清晰可见,莫雷蒂感到心在痛,热浪正一阵阵冲击到脸上。他知道在那辆正燃烧的坦克里有个叫布鲁克年轻的坦克兵。
初次见面,莫雷蒂只觉那个年轻人有些面熟。后来一次偶然机会看到一张布鲁克的全家福,看到了照片上那个已经被布鲁克称为她。再后来,布鲁克的家人前来探视。莫雷蒂和她四目相视,她告诉莫雷蒂,布鲁克其实是那夜两人初尝禁果的产物---(各位尊敬的读者请原谅我在此处情节上的如此V)现在,镇子里到处是交织的火网和**移动着的滚滚浓烟。英国坦克的蝎子般的**车身在浓烟里忽隐忽现。
复仇!复仇!复仇!
这使莫雷蒂不由得怒火万丈,产生了强烈的破坏欲,这是一种类似狂躁一样病态!这种狂躁心情是他以前不曾有过的。
“击,击!我能击!向着步兵,向着坦克,向着车上米十旗,只要炮是完好的,只要瞄准装置没打坏……”这几句话开始在莫雷蒂脑子里紊绕。
他开始检查坦克,他用手轻轻地了瞄准镜,担心刚才的炮弹震了这个娇贵的玩样。幸好瞄准镜完好无缺。
可以击了!这下子,他反倒紧张起来,急得连手指也哆嗦起来了。
他哑着嗓子发出口令,声音轻得连自己也听不见:“炮弹,炮弹!”
装填手刚刚将炮弹塞进炮膛,他迫不及待地扑向瞄准具,用手指抓住旋转和升降装置。炮管慢慢伸入翻滚的烟雾中去,他感到自己仿佛己和主炮溶合在一起,炮是有生命似的,它非常听话,象亲人般理解他。
“放!……”
“我发疯了,”莫雷蒂心里想。他愤恨地感到自己可能会死,感到自己已经和炮溶为一体,被一种类似宗教般的狂热支配着。
他下意识地做看一切动作。他的眼睛急切地在十字标线上捕捉目标,只见黑烟向四面扩散后,噼噼啪啪的火焰正从那辆**的坦克身上烧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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