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仔细打量着这颗珠子,在阳光的照耀下,这颗珠子散发出皎洁的柔光,丝毫也感觉不到它的耀眼。
当我望向四周的时候,发现姐妹们大都起床了,只有大姐还在睡着。她张着小嘴咕喃着,眼角还隐约有着泪光。
我先把珠子藏好,留到以后再查看它的秘密,先看看大姐再说。
打定主意,我起身下床,走到大姐的床边,看着她倩丽的容颜,微微撅起的小嘴,我心中涌起想吻她的冲动。
我慢慢地颤颤地咬向大姐红嘟嘟的樱唇……
“二姐,你起来了?”这个小老丫,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可真是选的好时候,看来她这捣蛋鬼做的还真是有天分啊。
“大姐,还没起来啊,我们都跑步回来了?”小老丫一边换下运动服一边说着。
“怎么就你自己回来的啊,其她姐妹呢?”我有些好奇。
“她们去练篮球了,我想我这小样,也就不用练习了,就混个滥竽充数吧!”小老丫打着哈哈。
“那你们怎么不叫我一起去练习啊?”我有些生气。
“二姐,我的偶像,你那运动天分还用练啊,好好照顾下大姐,她和三姐昨天回来很晚,而且她还喝了很多酒,是三姐扶她回来的,好啦,我去洗涑啦!”说着哼着小调拿起洗涑用具出去了。
此时,大姐已经醒来了,她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感觉头很痛。
我又是倒水,又是找药,好不容易把大姐扶持好啦。我让大姐躺在我的怀里,并用我的手轻轻地按摩着她的太阳穴。
“大姐,感觉好点了吗?”
“好多啦!谢谢你,华!”大姐满意地并且很舒服地合上了眼睛。
“大姐,能不能和我讲讲郭国的事情啊?”我小心的问道。
“他,他只是个可怜人!事情要从一年前我生病开始说起!”
※※※
在我有病在家养病的那段时期,在秋水般的静夜里,我喜欢把音乐调到适当的音量,然后上网,从常去的BBS里下载些情感故事慢慢看,再回复几封网友来信。一般情况下,做完这些就有些困,立即上床,边读书边酝酿睡觉的“灵感”。据说这样心宽体胖最适合养病了。
然而那个鬼使神差的夜晚,我却没丝毫倦意,内心被一种不可排遣的神秘感咬噬着,我顺路拐进一个聊天室。
在聊天室我没有固定的网名,正好天气预报说第二天有雪,我于是取名“雪儿”。雪儿是我多年前看过的一个女孩子,我有时候会梦见她。
雪儿,这样纯洁的网名回头率是非常高的。果然,进入半分钟,我就收到一条信息,字是用玫瑰色打出来的,对方署名“永远8岁”。
“雪儿,是你吗?”在这句话的后面,“永远8岁”加了很多问号,他焦灼的期待也随着因特奈特传了过来,并开始感染我很久未被感动因而有些麻木的心灵。
为了不让他失望,我说是我,并给他送上一个微笑。
“你让我找得好苦啊,你去哪里啦?”
看他那样痴迷,我有些害怕,我怕他是那种自作多情的男子,为了不让他陷得太深,我有些不客气地对他说:“你是哪位啊?是不是找错人啦?要知道,叫雪儿的女孩多得数不过来呢!”
“绝对错不了,我找的就是你!”
不容我分辩,“永远8岁”已经给我发过来一行行、一段段让我灵魂颤栗的文字,整个的我都被他的文字包围了。下面的文字就是根据他的讲述整理的。
雪儿,是你,是你!尽管隔着千山万水,但是我已经闻到你身上那股甜丝丝的气息,一定是你!还记得吗,我们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那年你6岁,我8岁。由于家里穷,你是个小可怜,那些调皮的男孩子老欺负你。
每当别的孩子拿着零食在外面炫耀地吃,你总是眼巴巴地看着。我经常把自己的东西省下来给你,看着你边吃边偷眼看我的那副样子,我觉得比自己吃还要幸福,你还记得吗,我经常把瓜籽剥好,然后一粒一粒小心地喂到你的小嘴里,记不记得,有一次你吃得急,还咬了我的手指头。
有一次我把舅舅送我的玩具汽车给了你,本以为那辆小汽车会给你快乐,然而我错了。
第二天我再次看到你时,你哭成了个小泪人儿,我大惑不解。原来那辆小汽车让邻居家的强强抢走了,我一听说马上拿来一根木棍去找他。
我们厮打起来,引来好多观众,先是孩子,然后是大人,最后是我爸爸也闻声而来。强强一看见我爸爸,马上过去告状:你们家小军把汽车送人了!
爸爸高大的身躯向我扑了过来,他揪着我的耳朵把我提了回去,我一面挣扎一面回头看你。
可怜的雪儿,我看见凛冽的寒风里,你眼泪汪汪,几行泪水冻结在你红扑扑的小脸上。你无助的眼神,我今生永远忘不了。
两个孩子的打闹,引起了两家大人的不小的战争。爸爸去你家闹事,吵得不可开交,你也挨了一顿打,你自尊父母再也不让你出来玩,于是你只能趴在窗口看我们在下面玩。
也许那场“汽车风波”在大人心里没有留下多深的烙印吧,渐渐地,你的父母似乎也忘了对你的禁令,大概过了两三个月,我又在孩子堆里看到你瘦小伶仃的身影。
你的眼睛更大了,我悄悄问你最喜欢什么玩具,你说你喜欢玩具熊。在我们这个家属院里,还没有一个小女孩拥有一只玩具熊呢。不知为什么,我特别希望能让你成为第一个拥有玩具熊的小女孩。
我一定要送你一只,我拍着胸脯,你眨眨眼,慢慢地摇了摇头,你说妈妈不让你要别人的东西,我说:没关系,我给你买。
你问我什么时候才能买上。我说等我长大。你说:“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我说:再过一个月就能长大!”你说:“骗人,一个月长不大的。”
我说:“我一定能在一个月里长大!我一定能在一个月里买一只小熊送给你!”为了打消你的疑虑,我跟你紧紧地拉钩,你冰凉的小手让我觉得自己特别高大。
过了几天,妈妈到商场买东西,我闹着跟去,在玩具柜那儿,我盯着几种玩具熊,看得眼睛发直。出了商场,我又挣开妈妈悄悄跑了回去,我看上一只会打呼噜的小家伙,里面带上电池,一按电钮,小肚子还一上一下地动着喘气呢。我让售货阿姨为我演示了好几遍,看到我没能力买,阿姨训了我一顿:“这是女孩玩的,男孩也玩?”她说得我脸上发烫。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无数的玩具熊像是排着队在我眼前转来转去。想来想去想不出该到哪里去弄这笔钱。
储钱罐里,只有6元多钱,而那只玩具熊得20元呢。看来只能偷啦,偷别人的钱是坏孩子,可是偷父母的钱就不一定啦,何况是为了给你买礼物!
到了爸爸领工资那天,我悄悄钱包里掏出20元,然后拿起改锥钻进厕所,把门插严。我把墙上的镜子拆下来,卸下螺钉,把那两张10元钞夹在两层玻璃中间,然后又原封不装好,重新挂到墙上。
第二天清晨我是被一阵激烈的吵闹声惊醒的,爸爸和妈妈吵了起来,他们互相抱怨,唇枪舌剑,差点打了起来。我蒙着头在床上静静听着,我希望他们最好不要吵了,最好他们打我一顿。
果然,吵了半天的他们恍然大悟,不约而同地把矛头对准了我,爸爸气急败坏地操起笤帚,把我从被窝里拎了起来。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纸儿一样轻,平时挨打,我会夸张的大哭,让自己的哭声感动他们,然而那天我没哭,挨打的滋味似乎还夹杂着一些舒服劲儿。雪儿,你知道吗,事情做得太容易就没有意义了,那钱我拿得顺利,所以事后应该受到挫折的,因为这挫折,我觉得自己是个真正的英雄。
那些不敢匆忙拿出来花,我甚至不能告诉你,因为万一露出蛛丝马迹,又会闹个天翻地覆。我焦急地等到爸爸下个月的工资发了下来,此事风平浪静后,才悄悄地告诉你,我有钱啦,我真的要送你一只玩具熊。
那天,本来我们是可以一起去商场的,因为怕别人看见,我们约好我先去,然后你在躲过你妈妈偷偷溜出来,我们在商场门口会合,那里的玩具熊有几种花色品种呢,我不知道你喜欢灰的、还是黄的,我要带着你,让你亲自选一款你最喜欢的。
那天wWw.我是吃过中饭从家出发的。在商场门口,我像傻子一样等啊等,来来往往的车过去了,来来往往的人过去了。按说你应该在半小时后就到的。
因为商场离家不是很远,然而眼看太阳落山,我还是没有看见你的影子,我不能再等你了,等到明天我就不能实现一个月长大的诺言了,唉,我还是自作主张地替你买下来吧,要是你不喜欢,我们再来换,因为我过来,那位阿姨跟我混得很熟了。
我学着妈妈抱婴儿的样子,把那玩具熊紧紧搂在怀里,把为你买的两节电池装在兜里,又兴奋又惆怅地回家去了。
WWW.soudu.org一路上我都在盘算,我到底应该把它哪里?我在路上磨磨蹭蹭,最后捡了个塑料袋,包在那个小盒子外面,把小熊伪装得像个破包,然后慢悠悠地回家去了。
我还没敲门,妈妈就迎了出来,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好象我马上会死似的:“我的孩子,你可回来了!你可真把妈妈给吓坏了。你到底去哪里啦?”
我随便编了个谎,说自己上街玩去了。妈妈说:“街上那么乱,你以后可不要再乱跑了,汽车会轧死人的,今天下午,雪儿出去玩,让卡车给轧死啦。你爸爸怕你出事,在家属院里找了个遍,又到街上找你去了。”
还未听到妈妈讲完,我只觉得天旋地转,口吐白沫栽倒在地。
后来听爸爸说,我躺了10天,这10天中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我一概不知,我醒来的时候只会说一句话:“雪儿呢,快叫雪儿来!”
我慢慢回忆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脑子疼。很久很久,我才明白过来,你真的死了。雪儿,你是因为我死的,是我害了你。
人们都说我像突然变了一个人,我懂事多了,也似乎呆滞多了。以前我是多么活泼啊,而现在我经常一个人发呆,饿了不想吃,渴了不想喝。尤其不能看到下雪,一见雪我就会倒在地上,我也不能看到名字里带雪的女孩,老觉得你并没有死。后来你的父母搬走了,我永远失去了他们的消息。
雪儿,我几乎没有一天不梦见你,我总是梦见倾盆大雨中,你抱着小玩具熊站在你家窗口。雪儿,你没有死,对吗?你只是跟着爸爸妈妈搬到了外地,对吗?雪儿,你怎么不回答我啊!
“永远8岁”的讲述娓娓动人,面对这样的人我只有静静地倾听,一任键盘被泪水一遍遍地打湿。他的故事讲完了,我却找不到一句安慰他的话。
为了他,我愿意扮演一回雪儿。这样也许会让他心里舒服一些吧,等我好不容易想出安慰他的话,他说他想下了,并要求和我见面,想看看我现在的样子。
于是,我和他见面了,我们见面并没有什么激情,而是像老朋友似的,互相倾诉心情。
※※※
“原来是这样啊,你喜欢他吗?”明明我心里明白,但还是忍不住要问问这个多情的大姐。
说什么呢,我只是可怜和敬佩他的痴心,他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大姐的语气好象在和情人撒娇。
本来我打算说假如他是骗你的呢?不过看见大姐那“实在”样,我把话又咽到肚子里了!
说实在的这个故事还真是让人感动,高潮处,我也禁不住掉下眼泪!
这个时候门又开了!(怎么老用‘门’做结尾啊?你们想让我改,没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