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曹格来了之后,钱总就退居二线,主要负责行政方面的工作了,这样一来,钱总是开心的,因为他可以整天粘在我的身后监视我。
可是我最近总是不太敢跟钱总说话,因为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我一想到他被催眠的时候说出来的那句话,我心里就一阵一阵地恐慌。
有好几次,我张口想问钱总他那个谈了八年恋爱的女朋友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住在哪里,可是每次都被杯子里的咖啡冲了回去,到底是没问出口。
我真想去看看那女孩,然后好好地跟她说一场话,说一场纯粹的女人与女人之间的话,不是我同情她,而是我想要解释,解释这不是我的错,解释爱情是个什么东西,解释生活就是这样的,男人就是这样的,不能按照你想象的样子一直下去。生活如果成了你的敌人,而你又战争不了,那么,就加入到你的敌人中去吧!
同时我也敬仰她,我想知道她如何能为了自己爱的人付出这么多,如何能在这些之后转身退出,如何能在哭了之后继续抬头微笑。
可是这个时候我忽略了一点,就是她哭过之后是不是已经能抬头微笑的问题,wWw.我主观地认为她已经好了,因为这么久,她都没有再来纠缠我或者钱总。
那天钱总又殷勤地给我递咖啡,笑眯眯地说:“这个周末有空吗?”
“看什么事,我周末要陪卓一凡,这个你不是不知道。”我冷冷地回答。
“就一会,不耽误你多少时间。”
“到底什么事?”
“有个Party,就是我生日Party,我爸妈非要在家里办个,我是觉得太隆重了,可是他们很想开心一把,那我就只好孝顺一下了。我希望你能来。我知道,你时间宝贵,你就来送个生日礼物也行啊。中午和晚上随便你什么时候来,Party开一天呢!”钱总非常诚恳地跟我说着。
我喝着咖啡,心里打着圈地想了想,怎么都觉得我是应该去的。钱总生日,作为朋友应该去,更何况他帮了我这么多,作为他的领导也应该去。李雪不在,付清在忙,我只WWW.soudu.org能自己去了。不过我还是试探地多问一句:“我带卓一凡一起去,如何?”
钱总脸上不动声色,笑呵呵地说:“那敢情更好啊!欢迎欢迎!”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袁野打来的。
袁野已经打了好几次电话来找我吃饭或者喝茶了,可是都被我推掉了。
每次我说忙啊去不了的时候袁野就一边笑一边骂我,他说我是标准的过河拆桥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黑心牌坏蛋。我也就笑着赞扬他几句文学修养真了不得,这事就过去了。
今天袁野又打电话来找我周末出去玩,我这回有了个正当的理由,我要去钱总的生日派对。袁野无奈地在电话那头叹口气,说:“我预定,预定下周下下周下下下周下下下下周……你看看,你都忙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