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博说,虽然我们还没结婚,毕竟在一起的时间很久,很多事情无法一下子理清楚,希望你能理解我,相信我。
丁小当说,要是能如你所说的这样最好,当然这是你自己选择的,我不勉强你,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想好就行。我不能保证你们分手了,就铁定会跟你。
光博说,对我们来说,分手是迟早的问题,现在遇到了你,只是加速了这件事情的进程。既然都要分,对于她来说,长痛不如短痛。
丁小当说,如果她也有你这种想法,事情就好办了。
光博说,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和她说清楚的。
丁小当说,如果你们分手了,我以后来就方便多了,不必再躲躲闪闪的。我很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光博说,知道了,我会努力的,几个月很快就会过去。当然,我说最长是三个月,提前一个或两个月搞定也说不准,只是我想给自己多一些时间,不想到时分不成了,你说我不讲信用。
丁小当说,好吧,我就等你的消息了。
丁小当还和光博说起了自己有同性恋的倾向,还陷入很复杂的感情纠纷中。这件事情在和光博认识不久,她就和他说过。当她说她们在一起是怎么样怎么样时,光博没有太多反应,基本没有觉得那样的感情可以让他受伤。好象女生搞同性恋,无非就是大家寂寞独孤时,互相牵牵手呀,感情再深的也就亲亲吻之类的。这种行为在国外,比比皆是,见怪不怪。不过,光博还忍不住想多些了解。下面就是那天晚上,他们做完爱,涉及到关于同性恋一些内容的谈话。
光博说,你身边有这样的人多吗?
丁小当说,一个小圈子吧。
光博说,你是什么时候有这方面的想法或倾向。
丁小当说,好象四年前吧?那时候很寂寞,很孤独。很需要一个人关心和爱。刚好她也是这样的一个人,我们就在一起了。虽然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就已经成为很好的朋友,但直到四前年,我们才进一步意识到有这个倾向。
光博说,你们在一起时,都做了什么,怎么做?
丁小当说,拥抱,抚摸,亲吻,自慰……
光博说,有感觉吗?是怎么样的一种感受?
丁小当说,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男人多了XX。
光博说,你们有没有想过买个自慰器?让彼此有更多的体验?
丁小当说,没有,我们女生在一起,对自慰器很敏感,所以不会买。
光博说,和她结束后,你还有和别的男人来往或发生过关系吗?
丁小当说,有,就是以前和你说过的。
光博胸口有些发闷,呼吸有些急促,表情有些呆。
看见光博突然失言,丁小当说:你怎么了。
光博说,没什么。事实上他强装镇定。
之前她说这些事情时,没有这种疼痛的感受,是因为他还没见过她,不存在感情上的伤害。如今这种疼痛明证了他对她的爱已经从过去的臆想变成实现。
丁小当说,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不要这样好吗?
她已经意识到了他很难受。
光博说,对不起,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虽然可以理解……
她爬到光博身上,好象是为了安抚他,弥补她这种无意中造成的伤害。光博紧紧地抱着她,害怕一松开手,她就会像空气一样消失。
光博说,后来你和她分手了?你还有喜欢上谁吗?
丁小当说,有,一个十六岁的女生,她对我没有感觉,我玩不起。
光博说,玩不起?怎么说呢?
丁小当说,她太小了。那你呢,你和我,你玩得起吗?
光博沉默着,眼眶里闪着泪光。
丁小当看见他若有所思,都嚷着要他说话。
每次光博沉默,想的都是与她有关的问题。他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不善谈的人。
光博只说了“我爱你”,然后翻过身来,把她压在下面。他要说的话太多了,只有通过身体的接触,才能表达他对她全部的爱。她认为没有什么语言比这种身体的语言更加精确和有魄力。
本来星期天下午就回去的,可是想到这个周末,黄万开来普宁看其西,她便决定多呆一天。她希望自己回到普宁,黄万开已经回绿洲。避开黄万开的成功率高一些,最好的办法就是迟一天回去。通过以前她对黄万开来普宁的规律,一般都是星期一早上才回绿洲,最迟也是下午回。她尽一天回去,便有十分的把握能避开。
睡在中午,光博才醒来。在这几天时间里,光博不知道和她做了多少次爱。而且没特别的感到疲倦。不得不让他觉得,她给了他神奇的希望,仿佛过去因平淡而丢失的激情全都找回来了。
光博咬了咬丁小当性感的屁股,直到她醒来。
光博说,你想坐火车还是汽车回去?
丁小当揉了揉眼睛说,现在几点了?
光博从床头边的柜子上拿起手机看了看说,差不多一点。
丁小当说,我想明天再回去了。
光博说,你不是说学校搞什么评估很严吗?
丁小当说,不管了,我叫她帮我请假。
光博很感动。他想是他的努力得到了回报,让她愿意冒险留下来。
光博继续咬丁小当的屁股说,我爱你。同时两只手伸过去,紧紧抓她的胸部上停留的两只小鸟,从后面进入她的身体、听她唱歌。
丁小当回去后,光博才觉得有些累。他躺在床上回忆着与丁小当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是如此的完美,简直不太相信像她这样的人,还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男人,由衷感谢上帝的宠爱,赐与之如此尤物。如果上帝会根据一个人的喜好,制造一个与之相配的人,他相信这个与他相配的之人,非丁小当莫属。他决定,不管碰到什么困难,他都不会放弃她,同时相信没有什么事情能阻止他进行这样的努力。不管是生活上的压抑还是精神上的压抑,都因丁小当的到来,化成力量爆发了起来。似乎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如此的热爱生活,任何一只死去的细胞都在这样的期待和渴望中得以迅速复活。
她回到普宁,再次与其西因为光博的事争吵起来,而且是从来没有过的激烈。之前丁小当把光博以前写的一部长篇小说,转发给其西看,其西认为小说中的主人翁就是光博。认定光博是一个男权主义,视女人为性玩物的流氓畜生。
其西在没有跟丁小当商量或讨论交流的情况下,给丁小当发了条短信,说从今以后除了学校的事情不想和她有任何瓜葛,彼此把对方当成透明的就好了。
看着其西给她发的这条短信,反复思考。虽然其西说的不完全正确,但能让她有这样反应,其西肯定有她的理由。以前其西就这样分析过:一个人潜意识里没有的东西,自己又怎么想得到呢?
第一眼看到这条信息,她觉得心里好堵,后来就没有什么感觉了。想起有一次她说,她们就象是上帝手中的两枚金币,不知道在上帝的手中抛掷了多少回,才很幸运的碰撞在一起。如今想来,她和她不过是一枚金币的两个表面,是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她想起以前和她的许多事情,想起这些年来所有的点点滴滴。
但是也只是徒然。
以前她是喜欢她身上尖锐而独特的气息,希望自己能和她一样,当她拥有了她所要的思想,却失去了她。
她知道想再多也已无济于事。
其西还是那样,她认定的事情,只要你有不同观点,她就会和你争论到底。用她自己的思维逻辑。实在不行,她会动用她关于人工智能开发的法宝。
晚自习后,回到宿舍,其西说,我要告诉你为什么要断交。
“嗯,你说。”
“一个女人把自己作为一个物卖给一个流氓。你晓得为什么那些小朋友写的东西可以长盛不衰吗?”
其西很努力保持镇定了,可她的表情还掩饰不住她心中的愤怒。
丁小当自然的表情中夹杂着些许无奈
“你什么都不懂为什么出这样的断言。”
其西根本没把她的话听进去,继续对自己的观点进行表述。但显然她没有那么气愤了。好象意识这种愤怒已经对丁小当没有多大的作用。但她语气仍然夹杂着不屑。
“因为当他们这样认识这个世界时,女人不会反抗,他们照样可以玩弄女人,也有女人愿意被玩wWw.弄。我难以理解你的行为,我觉得你以后没有任何资格来讲女权。在原则上有如此大的背离,也可以有性关系,我只能说你是动物。你的言论原则和你的行为完全不一致,你的行为打了你的言论一记狠狠的耳光。我不能忍受一个人可以这样来毁损自己的价值,那只会让我恶心。”
“为什么你可以从一本书中一个虚构的故事去了解一个人,却不相信在你身边的人的判断?”
“不,因为我相信我的判断力。一个人的信仰,价值,都会从他的书里体现出来。而像他这样的“作品”只能让人愤怒。”
“你过于相信自己的能力,你这样的态度才是真正的自负。”
“这样一个流氓写手,你尽管沉迷吧!不过我已经彻底把你勾销了,你所能拥有的评价只能是让我鄙视,鄙视你的卑贱。当然他在性欲上满足你,生活物质满足你,你当然宽容,奉他为神明。”
“我现在什么态度现在什么感觉,还有他是什么样的人既然你都不了解,就不要乱发感叹。”
其西绝底否定了丁小当的任何试图说服她的想法,自顾在自己所臆测的观点中对丁小当进行尖锐的批判,好象她这样做就像太阳必须从东方升起来一样正确。
“这只能让我卑鄙的联想到奴性,一个人沉迷于自己的动物性,出卖自己的原则,没有底线,只要别人对你好,一切都可以商量,只能让我恶心。尤其想到我曾经和这种人有过恋爱关系,更加觉得恶心。和你再有来往都是对我价值的贬损。你问问自己,尽管为自己辩护,因为最后事实会说明一切,你奴型太重。”
面对如此歇斯底里的其西,丁小当不想再和她争论。她知道继续和她争论,只会把事情闹得更加僵化。每次碰到如此激烈的争吵,不管错或对,都让丁小当非常难受。她想她既然拿出如此的决裂态度,她不能不继续认真考虑一下自己的选择。不管结果怎么样,她做出怎么的决定,都会对她的未来产生重大的影响。仅凭这点她必须再郑重考虑。她想这几天不再和光博联系,好让自己冷静下来,进行深入的分析。
第二天中午放学回来,丁小当发个短信过来,如果有空,叫光博打个电话给她。光博正在门面的办公室里上网。与其说是上网,不如说他是在等丁小当。接到短信后,光博马上打电话过去。
“当?我很想你。”
“嗯,我刚从外面吃饭回来。”
“你还好吗?”
“不好,我想和你说点事。”
“不好?怎么啦?”
“你是不是有篇小说叫《我爱美元》?很自我膨胀。”
“嗯,是很久以前的了。不过我能理解你的感受。”
“昨天我和我朋友吵架了。”
“吵架?为什么吵架?”
“因为你,她说像你这样的男人不能要。”
光博感到有些莫明其妙,想她又没见过我,怎么这样说我呢?
“为什么?凭什么她这样说我?”
“她看了我发给她的你的小说。她通过小说判断你是那样的人。”
“她怎么能这样呢?那只是小说。”
“所以,我现在要郑重考虑,要不就放弃你。”
“我不会放弃你,你所说的那事,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你是想要纸上谈兵的结果,还是要经过实践过的结果?”
“实践,我只相信事实。”
“那你见到了什么事实?”
“只怕见到事实的时候已晚。”
“问题根本就没有那回事!”
“嗯,这个我相信你。虽然你有点自大,但是并没有那么恐怖。”
“事实上,你越是了解我,你就越会相信我,相信我的越多。而不是越来越让你失望。”
“我在想办法在她不是很暴躁的时候和她谈谈。”
“和她谈什么?”
“谈你的事,我不可能和她绝交吧。我只想让她明白我想的是什么。”
“我觉得很难。”
“你的意思就是我要么和你分,要么和她分了?”
“她已经认定了,而且她就只这么认定。你自己的事,我没有权力要求你什么,你自己应该知道你要什么,以后要什么,而不是现在要什么。既然她自己有了自己的生活,为什么要这样对你?还把我臆想成这样?她有这种习惯吗?”
“她是个很刻薄的人,在真理前面求真求实,但是她有时过度情绪化。她认定你是这样的人,也不是凭空而来,这件事我会解释清楚,因为已经事关原则问题。”
“当,我只想好好爱你,我相信你可以明辨真假。就目前这种情况,只有你离真理最近。”
“我也不想失去你,但是我也不想把局面搞得太僵。”
“相信你可以处理好你和她的事情。她有了自己的生活,却又这样干涉你,而且是尖锐刻薄得让人难以想象,完全是凭空臆想。时间是可以打倒任何谎言和没有事实支持的言论的。”
“嗯,有空我再把她说的话好好看一遍,现在没说清楚问题大家都觉得很尴尬。”
“尴尬倒不是问题,只是无中生有,让我觉得不舒服,而这还关系到别人的幸福。”
“今天上课,脑子里面还是一片混乱的。希望最后能有个完满的结局。”
“对不起,为了我的幸福,委屈你了。”
聊了一会儿,丁小当就休息了。突然发生太多的事情,让丁小当觉得很累。人一旦觉得累了,思绪容易变得混乱。直到星期五,丁小当放学回到宿舍里,就让光博打电话给她。其西已经回绿洲了,这个星期丁小当决定不来和光博见面了。她需要安静一下,考虑怎么面对这些令她头痛的问题。她还和一个网友约好了,明天晚上见面。但心烦意乱的她,决定再和光博再好好聊聊。
“下午我死党打电话给我说她和她老婆吵架了。唉,个个都感情出问题,难道没有谁可以平静的爱吗。”
“死党?谁呀?”
“江群,以前我不是和你说过吗?”
“记得了,其实我们没有什么问题。”
“谁说的?我们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咧。”
“是你的朋友要强加入属于她自己的主观意识的东西,纯粹是子虚乌有。”
“你知道吗?我越是接触你的作品,就越是无法相信你。你的作品里面表达出来的一个男人通篇的性幻想以及把女人当成玩弄物的态度,难道仅仅就只是你说的,为了形式而做?那当你写出这样的句子的时候。如果你抱着正常的对待女性的态度,你不觉得自己很可耻吗?你怎么回答这样的问题?什么才是子虚乌有?”
“你们非要这样想,让我觉得很累。我不想再说了。这种事情也许以后你会明白,但那是以后的事情了。做吧,去做你们认为对的和想做的。”
“其实我想要你回答我的问题。请回答我好吗?”
“1、这只是小说。2、我没有想过怎么对女人,那只为了塑造某个人物特征,即使如此,那也只是写作。3、我不是那样的人,你们却说我是这样的人。具体细节,在我们未见面之前,我都已经说了很多。我可以用性命和人格作担保,我不仅不像你们所想象的那样的人,还是少有的一个非常优秀的男人!”
“嗯,那你真正的想法……”
“我相信认识你,我以后的写作,假如我还写小说,在形式或表达方面,将会有比较大的改变。假如你不喜欢。”
“嗯。希望是这样。”
“只有你可以让我作出这样的改变。”
“是吗?”
“是。”
“嗯,那最好。”
“对了,昨天我和她提了一下分手的事。”
“同意了吗?”
“没有同意。感觉到她很难过。不过她没有像以前反应那么强烈了。”
“嗯,这样那你有什么想法?”
“反正分手后,她找一个适合她的,会比现在更幸福。我始终相信,不适合的人在一起是永远没有幸福可言的,我会好好努力赚钱。当然,我希望在写作方面,有所突破和进步。我会一心一意地爱你。”
“希望她能想得开些,既然两个人不适合,分手的事迟早会来的。”
“嗯。她也不小了,我觉得晚分不如早分,长痛不如短痛。不管怎么样,在一起生活久了,多少都有些感情,希望分了,她能得到更多的幸福。”
“嗯,我说过了的,你如果有骗我,我就杀人灭口。”
“相信你没有这种机会。”
“没有最好,我看了你写给阿天的诗了。如果她现在回来找你你还和她在一起吗?”
“不会了。我们思想差异太大。以前在一起,也是让我累得无所适从。”
“哦,但是从你的诗里看出你很爱她,故意煽情?”
“没有,以前我见她太小,家里又不好,我不想让她难过。我也想过要和她在一起,可是太累了。我叫她回去读书,这样对她的将来会好些。”
“不是吧,只是对我这么说吧?没有感情何来的情诗?”
“是有感情的,但她太任性,她特喜欢搞什么小计谋,让人摸不着头绪。而且她还把可以同时把几个男人哄得团团转为荣,我就受不了。我讨厌有这样想法的人。和她分手WWW.soudu.org,我也是很痛苦的。都说要分好多次,最后才分开。所以,我说以后不会再那么投入了。可是……”
“可是那么快又投入了是么?”
“真是没想到……也许是缘分已经来了?”
“我这边麻烦也特别的多,你和我都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
“如果你明白自己需要什么,一切都没问题。”
“我明白啊,但是如果不让她明白你到底是什么人,不管我取舍什么,我都要失去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相信最终她也会明白。”
“如果我什么不说就和你在一起,对我来说我就要顶着很大的压力,你怎么帮我?”
“你希望我怎么做?你想我怎么做?因为你那边的情况我不太了解。”
“昨天不是都和你说了吗?我还能要求你怎么做呢?你怎么做才能让她明白你是怎样的人?你到底又是怎样的人呢?你所写的文字我要怎么解释,才能证明你只是为了追求形式或者是为了达到文字的先锋才写出来的呢?如果我没有见过你和你相处过,这样的话连我自己都不会相信。”
“只有时间,会告诉她一切。只要我爱你,一切都会让她明白,你所做的都是对的。”
“她只会说,我等着看你卑贱的堕落。”
“那就让她等吧。有些人是需要时间来帮助她的。而不是别人可改变得了。不过如果需要我出面,我也可以。”
“你怎么出面?”
“一起约她出来。”
“公开吵架啊?那不用了,只会更糟糕。”
“嗯。那就不理她,让我有更多的时间来陪你更好。”
“先这样了,我先做些作业。”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