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谁管我哩!我虽是尚书府唯一的孩子,舅舅虽官至大将军,父亲也是朝廷重臣,但是我天性好动这也不能怪我呀!再说谁规定了大家闺秀就一定得呆在家里做女红,凡是都得有个意外才叫好嘛!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父亲呢?从我记事起他就几乎忽视我们母女的存在,没有一日在家管教于我,因此我的与众不同也是注定了的。不过这样也好,只要有母亲在身边,只要有嫡母的关怀,我依旧是世界上最快乐的孩子。
“依儿,依儿,前面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挤来挤去的?”人群都朝一个方向涌去,什么嘛,出了什么大事我既然都不知道。
眼见着依儿也不知所云,我性急一把扯住一个路人问原由,那被我扯住的人一脸不悦,回头见我是个姑娘勉强答道:“歌舞坊举办全国的倾城之恋。”
我一听这消息,兴奋得几乎跳了起来。倾城之恋!三年一度的盛会,不论是官家小姐还是歌妓舞妓都希望在这些会上崭露头角。
“小姐,夫人不许的。”她虽然去却也记得三年前去过一次。结果被母亲知道了,足足伤心了一天。母亲曾在这倾城之恋夺魁,名动京城。无数男子为她争破了头,这也是我最不了解的地方,这么多男子可以选择娘却看上了父亲,不顾名份的做了侧室,唉!我都不知为娘惋惜了多少回了。
“你这小蹄子还敢说,那次若不是你太兴奋说漏了嘴,娘亲又怎么会知道。去不去,你若不去我自个去!”我甩开她欲走,依儿哪里舍得,嬉笑着跟上我。
歌舞坊墨色的大门外早已挤满了进不了门的老百姓,人们踮着脚伸长脖子往歌舞坊看。
“惨了惨了,早知如此就应该订张位子的。现在怎么进去!”我瞟了一眼大门上把门的打手,虎背熊腰怪吓人的。一张大红招牌挂在门边“入场一律白银十两!”
管他呢,有座没座进门再说。依儿付了二十两银子,那打手见我俩带着披风遮住面貌还以为我们是参赛的小姐,指了女宾席给我,又使劲的想透过面纱偷窥我的面貌。里面也是热闹非凡却不似外间那样挤,都是些达官显贵的少爷公子。也是,平常人家哪里拿的出钱入场观看呢!外面的百姓也只能等着小半场后,放他们进来看看热闹。
有小二见我们进场,一脸媚笑地问“两位小姐是坐着看还是站一站?”
“我倒是想坐,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座位,我见你们这人也太多了。”
才这么一说,就有一个男子声从右边传过来“刚见两个偷偷摸摸的小鬼溜进来就想着是你们。”
我这人啊,你不惹我我还能静若处子,你若惹我我哪里还静的住。这么一转身便不依不饶的说:“我都及荓了还是什么小鬼,竟表哥你人即晾在着也不哼哼一声,难道不知道二十两银子是个很大的数字吗?”
这是朱京,我那战功赫赫的舅舅的长子,我在心中暗笑,有他在别说坐席了,什么事都好办。这不,那小二堆着笑脸向京表哥问好。
“这又是我不是了,好,我怕了你了,小二,给这两位小姐弄两张上位,要用什么都记我账上。”
就这样我也不能简单的饶他,走了两步忽的转过头说:“知道你是这里的常客,小心点,我会派人告密的啊,所以你还是想着堵我的嘴的好!”
他笑的很斯文,一副不与我理会的样子。哼!我才不是小鬼呢!
这是什么世界,他只说了一句话,小二就把我们带到一张临舞台不远的座位上,好吃好喝的招呼侍候着,我正抱怨了,朱京又派人传了张纸条过来,上面用炭笔在雪白的纸片写着“好生坐着,别给我惹事!”
什么跟什么,惹事?哼,总把我当孩子看,还等不了我发火,乐师们一齐奏乐全场顿时安静下来,我再怎么发火也还得顾忌身份,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张牙舞爪的吧.
最开始出来的歌舞坊歌姬中的镇坊之宝的思如故娘。歌舞坊的姑娘才艺双绝,这思如姑娘更是个万人迷,黄莺般娇啼啼的声音听的我心底发麻,也不知那些男子怎么想的,我用我的手肘蹭了下依儿,丢了一粒蚕豆入口边咬边问:“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官家小姐也参合进来吗?”
“当然知道因为每次的选秀都和倾城之恋碰到了一起,她们都想吸引皇家的注意就算不能入选,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会被那王爷皇子看到。”
我在他头上点了一下笑到:“孺子可教也。”进来实在是没有想象的那样好,歌舞表演竟然看的我有一些睡意。迷迷糊糊的就听见有人宣布倾城之恋的结果。思如以霓裳羽衣舞夺冠。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她又迈开舞步来露一手。我勉强的睁开眼睛,嘘了一声。:“什么什么也值得这样叫我比他跳得好的多。”我这样的话乍听之下确实有些大言不惭,可是这也是现实嘛!我娘是谁?我即使没有认真做过一个官家小姐但是从小开始耳濡目染不会也会了啊!再说我娘还曾经手把手的教过我,只是后来她不调蝶恋花而想用蝶之逝来挽回父亲的心自然是没有心情教我更懒怠学了。
“姑娘真是如此何不上去跳一曲,如不然可因该为自己说的话向花魁道歉才对。”我的声音在换来全场寂静后有一个男声从雅座上传来立刻就引得大家起哄。我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一个富贵闲人的样子看上去却还是有些个气质只是这话让我恨不得携他来一曲。
“来就来谁怕谁。”我的眼睛毫不胆怯的直视他收回时看见京表哥一脸的奸笑。等着待会儿再和你算账,我跳上场,歌舞坊的女子。
我跳上台向乐师及众人说了一句"蝶恋花"众人都轻蔑地笑了起来.那个人更是笑地过分.掷起一支萧道:"小姐若想跳蝴蝶花在下愿为姑粮伴奏,只是这舞乃十几年前的花魁宁儿姑娘所创,至今没有人敢在这倾城之恋上,在宁儿姑娘的画像前大言不惭地说要跳蝴蝶花.小姐若跳不好,可不是赔罪这么简单,可真会贻笑大方的"那人抬起手用手指着罪台左后方那幅巨型壁画. 我狐疑他转过头看着画上那个白衣舞者,细看之下确实和母亲有几分像,跳的似乎也是"蝶恋花"最经典的一个舞步"蝶恋难诉".不过哪里画出了母亲半分冈情嘛.我仰起头,骄傲地说:"我说跳就跳,贻不贻笑大方关你什么事:那个却不顾我的不满.把萧放在嘴唇上,吹出了蝶恋花的曲调,这曲调的感觉,怎么像极了母亲所奏的,在第一节的开始很多乐师都会奏的地悲哀缠绵如槭如诉,而母亲在演奏时候通常会处理得高昂决绝,犹如文君<<白头吟>>的果断.蝶恋花的结局是相依相守,而母亲的结局却为君的唾弃.天意弄人呵!
依着这熟习的曲调,我近开了步,双手微台,脑袋里想着母亲教我蝶恋花的时候.她为父亲所珍惜,所珍视,她被日日待如新妇,她的幸福让每个人都能轻而易举的察觉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