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没有说一句话，跟着楚楚进了这个坐落在福田区的一个民宅的一室一厅里。厅的空间很小，不足十平米，一个沙发上挤了四个男人多少显得尴尬，但空气中的沉闷比这拥挤更让人喘不过气来。
“楚楚，签了吗？”吉他手终于说话了，大家都看着楚楚。
“嗯。”楚楚点点头。
“自己还是大家？”键盘手也说话了。
“自己。”楚楚的声音有些哭腔，“我不敢代表你们，上当就让我自己来承担。”
“那就是说今天晚上你不唱了？”键盘手的追问让楚楚再也忍不住哭泣，小声的泣噎更显得楚楚可怜。
“合同都签了，怎么办？”吉他手终于按捺不住，大声的喊着，“你这不是断我们的后路吗？”
“我也不想，可是我真的想出唱片。”楚楚终于哭出声来。
“算了。毛主席说的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她去吧。”键盘手说着就拿起电话。“毛毛吗？你不是要参加‘似乎玫瑰’吗？今天晚上就来吧。”
还有什么说的，所有的话都是多余的，四个男人站起来，连再见都没有说就走了，楚楚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趴在桌子上大声哭起来。
十二、明星泪
莫斯科不相信眼泪，深圳也不相信眼泪，娱乐圈更不相信眼泪。
楚楚再一次站在欧阳倩的面前时真的紧张了。这不是办公室，而是一个百十平米的多功能厅，四面都是镜子，站在中央就如产品一样展示着。
欧阳倩满意地打量着产品。秀发披肩，轻描淡写的妆容和着翘翘的鼻子让人忍俊不住爱怜；红粉的嘴唇，明眸善睐，一双白藕般的手臂让人想到天鹅湖里的婀娜多姿；秀腿纤长，紫罗兰色的高跟鞋陪着月白裙子，一旋转就撩起一?月色。
楚楚刚把新签的合约放在包里，站在舞池的中央，还有着刚才的激动。眼前的人不多，只有四个，欧阳倩见过，设计总监，旁边是造型师、音乐总监和媒体总监。
“你就把昨天的那个曲子唱一遍，先给大家个简单印象。”欧阳倩说的很简单，简单到让楚楚都奇怪，难道包装就是这样？
楚楚拿出歌谱，又仔细看了一遍，深呼吸一下，才深情地唱起来：
“我喜欢夜，
美丽的寂寞夜。
霓虹灯只看几眼，
就埋进空寂的夜……”
屋子里除了她的声音，鸦雀无声。没有了掌声和鲜花，楚楚的歌声有些动情，尝到情深处，眼圈里竟然含着泪花，唱完了，还静静地站在那里。
五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愣了半天才不约而同地鼓掌。
“好。”音乐总监的话很淡，但好像并不是给楚楚面子，“音色和情感都很到位，沙哑正是目前流行的，只是节奏稍微欠些火候。”
大家又相互看了看，欧阳倩说：“可以请老板了？”
“可以。”
欧阳倩随手按了电话的按钮说：“陈秘书，叫一下老板。”
工夫不大，乔炳章笑呵呵走进来，说：“考试过了？”
楚楚被秘书请出多功能厅，静静地坐在休息室里。她现在还在想吉他手他们，尤其是吉他手，自己深深地爱着他，可今天，自己无论如何哀求他都没有到场。她知道，自己和他的爱情已经死了，就死在昨日的床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