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又有三个客人走了。临走时把贴身的水囊里装满了水,又在酒囊中装满了烈性的马奶酒,还买了一件皮袍,然后才走出门去。没有离开的看着那三个客人准备,有人说再向北可就要遭罪了。毕超伦和舒服侠只是边吃边看,也不说话。他们一路跟踪那两个汉子,知道那两个人只是匆匆地打尖后就赶路,一路上并不多停。那里想到他们在这个店里呆了如此长的时间,以致于和他们撞上了。所以,他们需要在这个店里多耗些时间,以便同那两个人拉开一些距离。他们又不喝酒,所以,只能靠心不在焉地吃饭来消磨时间。这个店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这些南北的商客,讲些天南地北事情,却是让毕超伦和舒服侠也觉得有趣。当然他们也谈到了一些当前的战事,和燕王的智勇。从这些人的口中,他们知道,他们追到的队伍只是征北大军的后军,然后前面是中军,再向前是先锋部队。可是,据说燕王都不在这些队伍中,他已经领着七千轻骑兵追到漠北城去了。这个燕王找打起仗来真是智勇绝伦,这是那些谈论人最后的结论。
大约磨了一个时辰,毕超伦和舒服侠才离开了饭庄。他们两个什么装备也没有拿,所以,店掌柜和客人们都认为他们必然打马向南了。可是哪里知道这两个孩子一出饭庄,竟然向北疾驰而去。毕超伦在天山上一年没有穿衣服,在北平的时候倒是做了一个胖大的长衫,可是,他穿上十分难受,所以总是不穿。舒服侠是个流浪多年的孩子也是吃尽了苦头,所以也习惯了一身褴褛的装束。更重要的是两个人都有护体的神功,所以,风霜不侵。
又奔出了上百里,果然没有了道路。此时,天色又已大变,阴风一起竟然下起雪来。两个人顶风冒雪却也痛快。又走了一夜,才看到雪地上留下的马蹄印。两匹马的,很可能是那两个小子。于是,他们在后面便不紧不慢地跟随着。又走了七天,遥遥望见了一片人马。毕超伦和舒服侠并不敢靠近,他们小心地转到一片松林中躲了起来,准备半夜后再去查看动静。熬到了二更,他们两个摸到了军营边上。他们看到一个个站岗的士兵却是头顶风雪站得笔直,而且岗哨很密。两个人找了半天也没有空隙可以钻进去。心里骂道燕王老儿治军果然严整。
就在这时,他们看到左边不远处,有人影一动。哨兵喝问道:“谁。”一个声音严厉地答道:“我,中军参议马彪。”哨兵敬了一个礼,不再言语了。只见马彪同两个人走出了大营,向树林中走去。毕超伦和舒服侠几个腾跃就跟了上来。他们抢先进了树林栖身在了树上。这时,三个人也走入了树林中。毕超伦和舒服侠同时认出了那两个就是他们一路跟踪的汉子。此时,其中一个人四下里放风,另一个人问马彪道:“燕王营中果真没有女眷。”马彪说道:“一定是没有。要是有女眷的话,行军三十里便会现身。而这一路之上,我留意燕王的帐中,并没有发现女人的影子。”那个人又问道:“这几日,就没有新来的吗?”“没有。几日来我军已经把元将孛林贴木儿困在了漠北城中,可是此城难破,燕王和众将士正在无计可施之时,而天越来越冷了,不是一鼓作气把城攻下,就是马上撤兵明年再来。这种时候哪里还会有招女眷来的道理呢?”林子里一片沉默,过了好一会,那个汉子才说道:“如果一有女眷到此,要想办法立即回报北平,你可听清。”王彪说道:“听清楚了。”然后,转身走回营中去了。毕超伦和舒服侠都觉得诧异,心想这个花月如可是个厉害的角色,连她两个手下都可以如此命令一个中军参议。毕超伦的记忆中中军参议至少是五品官,而且很可能还是燕王身边的红人。师傅下山前说花月如是一个锦衣卫看来一点也不错。因为一个老鸨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有如此能量的。现在看来这个花月如不仅是锦衣卫,而且是里面很重要的角色。
放风的汉子报怨道:“白跑了一遍,把爷爷折腾得半死。”另一个一笑说道:“这样不是更好,如果她在营中,我们却不知要在这林中睡上几日呢?这样将wWw.就一夜明天就可以起程回去了。我们再慢些走着,回去后对花月如说燕王已经回师了,岂不妙哉?”另一个汉子哈哈地笑了两声。两个人边说边向林子深处走去。
等到那两个人走远了,毕超伦和舒服侠才从树上跳了下来。舒服侠说道:“他们去了那边,我们到这边。”用手一指右前方,两个人便也向林子之中走去。他们找了一个雪厚的地方,挖了一个大洞,在上面棚上一些松枝,就钻到了里面。就着地上的枯草,倒头便睡。这些天的奔波也确实有些劳累了,现在事情已经明白了,两个人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毕超伦正在梦中突然听到一巨响,吓得WWW.soudu.org他一跃而起,头顶松枝上的积雪成块成块地被震了下来。舒服侠也已经跃起,两个惊诧地对视着。过了片刻又是一声巨响,这一次他们听清楚了,是在远处。于是,两个人爬出了雪洞,跃到山顶上一看。原来是山脚下已经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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