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1)萌芽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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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雨之时,不知道是在哪里传出婴儿的啼哭,有些许的撕心裂肺,给人的是苍凉的感觉。远眺远方沧源,在闪电里看出些许的光线,但是依然让人不能看清大地原本的容貌。婴儿象征着新生,但是有时新生可能预示着一种让人窒息的前景。寻寻觅觅中,随着夜雨的漂泊,在漆黑夜色中,伴着闪电的余辉,周围的大地看见苍翠的植物被雨水冲刷的闪闪发亮。碧绿的叶子显得生命顽强的号召,自然的风无情地吹着这方土地。道路上看不见什么人,大家都躲在屋子里面不肯出来。有时可以听见人们吵闹的声音。有人在聊着家常,有人在打麻将,有人的家里传出饭的香气,尽管雨下得很大,但是依然有人家会热衷于自己家的美食。

    婴儿的啼哭没有吸引到任何人,或许只是没有太多讨论的话题。村中的姑婆向来都很喜欢讨论各家的秘密,或许这只是他们生活得一部分。顺着哭声寻去,走在村庄的尽头,声音渐渐变得透彻。里面有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妇女,看样子她就是孩子的母亲了。孩子依旧在啼哭,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孩子在一个老者的怀里,老者的样子很是窘迫,衣服也是非常的破旧,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清洗过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没有人讲话,孩子的父亲在哪里呢,显然这两个人不是夫妻。

    时间到了半夜,雨停了,青蛙的声音在山涧里非常响彻,虽然是炎炎夏日,但是山上的气温依然不高,清凉的风依然让人感到有些许的冷。那个婴孩已经睡了,在那个老者的身边,稚嫩的脸颊透着微红,刚才的泪痕还没有完全消去,但是他已经熟睡了。这时候,刚才的那个女人的脸上挂满了愁容,脸上的母爱显露无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又很痛苦。她只是简单地看看孩子,然后头就不回地走了。颤颤巍巍地一个人,一个母亲,不知道为什么要离开她刚出世的孩子。她披着乱糟糟的头发,干枯的脸,穿着青蓝的裤子,上衣是殷红的,并且有几个洞。外面的道路很是泥泞,不知道她最终是要到哪里。艰难的走开了,然后疯狂地跑起来了。路边的水洼里面的泥被溅的到处都是,看样子她很痛苦。只是一个不小心,她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就趴在地上,脸都恰好趴进了水洼里,抬起头来,原本灰暗的脸更加暗淡无光了。那张麻木的脸让人有些痛心,可能是怜悯,我想不管是谁,都会有几分同情之心的。她低着脑袋,杂乱的头发还在滴水,颤抖着身子,再次跑起来了。渐渐地她跑到了一座山的山顶,天空的蓝锦上点缀着模糊的星星,她对着夜空长啸,撕心裂肺的喊叫起来。过了没有多久,她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真的没有了后退的余地。她痛苦地一跃而下,跳到了山下。最后只是听到落水声。

    山里的夜似乎一直都是非常的浅,因为夜晚的虫鸣的声音一直都是主旋律。刚五点多一点,山上的日出就已经看见了微红,山上的树木绿草都一直滴着露水,没有多少人知道晚上发生了什么,人们似乎不怎么关心这家的事情,也许是因为这家的人的隔离,不知道这家人与村子里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早上的人都起来的很早,到自己各家的水田去劳作,因为到了十点的时候天就变得很热了,所以这里的人有早晨伴着朝阳劳作,等到太阳变热的时候回家的习惯。再次看到那个婴儿的家里面,老者依然抱着那个婴儿,孩子还在熟睡,老者的眼已经微微睁开了。他起身穿好衣服,在残破的家里转了一下,没有看见孩子的母亲,可能他已经预示到了这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走了好啊”。然后他依然回到了那个婴儿的孩子身边,但是他又有些惆怅,“苦了这个孩子了”。

    初生的的婴儿有人说是早晨的太阳,充满了生命的气息,朝阳对于一个人来说很重要,就想这个婴儿对于这个老者,似乎也已经是生命的延续,一切都是如此陌生。不知道未来的事情,一个人总会想着美妙的事情,当一个迟暮的老人面对着未来的新生的时候,尤其对于这样一个面目全非的家庭来讲,除非是亲身经历,否则是不能体会到他的心情的。一个落魄的家庭在历经几代的蛰伏后要不会走向灭亡,要不就会有一段辉煌和历史。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