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孙永昌前去动员,将朱万一和刘明久找了来,补上了清算委员会的缺员。
没过几天,清算委员老董,不知为什么又提出不干了。这回杨颂琦同志将县参议员韩铁匠韩兆荣同志找了来,又补上了这个缺。
一天,孙永昌去了也是县参议员的杨铁匠、杨玉林家去钢钢菜刀,因孙永昌以前同杨玉林就常来常往是老熟人关系处得很好,在闲唠嗑时,杨玉林向孙永昌小声的透露说:“孙兄弟,我与韩兆荣,还有徐铁匠徐绍文,我们都已在了党了,你在了吗?”
孙永昌心里又些不得劲,叹息的说:“扬主任也问我了,因我们家信主,啥事不能背满父母,我父母没同意就没在。”
扬玉林叮嘱一句说:“这事是保密的,你可谁也不行当说。”
孙永昌说:“这孙兄弟知道,你放心吧。”
这趟扬玉林家之行,又激活了孙永昌想要在党的心,他准备等过段时间的,还得去和父母商量一下在党的事。
到了一月中旬。对汉奸、奸商、资本家及恶霸豪绅的清算基本结束,清算委员会又开始同县商业局共同搞征收各工商户应交的税收工作。
一天,孙永昌同杨颂琦与县商业局局长袁淑娟同志到街东来收工商税。当路过孙永昌家住的大院门口时,杨颂琦对袁淑娟说:“袁局长,走咱到老孙同志家去看看大姐吧,喜酒都喝了有半个月了,还没去看看大姐和孩子呢。”
袁淑娟说:“大姐做月子,咱们也没钱给大姐买点啥,空两手去也不带劲呵。”
孙永昌笑了说:“咱们是革命同志,也不是外人,你们为人民义务献身分文不挣,你大姐都知道,是不会挑你们的。”
袁淑娟笑了说:“那走吧。”
三人拐进了院,到了孙永昌家,杨颂琦在前头一进屋就说:“大姐,我同袁局长来看你来了。我们早忙的没有一点时间,今天正好到这街东来收税,打门口路过。”
郭玉洁见杨颂琦同袁淑娟两位女八路来看她来了,便赶紧起身坐了起来说:“大姐在家做月子,多天不见,早就想你们了。”
小素华正在炕稍上听姥姥给讲小话呢,见杨姨和袁姨来了,就站起来欢快的叫道:“杨姨!袁姨!”
杨颂琦和袁淑娟都冲小素华报以一笑,然后都连连冲郭玉洁摆手道:“你快躺下,大姐!这坐月子可不比平常时候,要起来坐早了会腰痛的。现在年青不找,到老了会一齐找的。”
郭玉洁笑了说:“找什么找,不等它来找,我可能早就死了。都半个多月了,没事了。”
杨颂琦说:“大姐,你不说还要见见新中国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吗,你要早死了还能见到了吗?你快躺下注意点身体吧!你躺着咱一样唠嗑。”
郭玉洁又笑了说:“我倒是希望能见到新中国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不过人谁知道啥时候死呵?大姐身体恢复的基本差不多了,没事了,你们两个快来炕上坐。”
郭玉洁母亲在炕里也让她们俩坐说:“你们俩个快炕上坐吧,她都半个月,没事了。”
郭玉洁对母亲说:“妈,你下地去给烧点水,沏点茶吧。”
杨颂琦同袁淑娟赶紧阻止住了郭玉洁母亲说:“大娘,你不用去麻烦,我们坐一会儿看看就得走,还有工作呢,不信问老孙同志。”
郭玉洁见杨颂琦同袁淑娟阻止不让母亲去烧水沏茶,便说:“那算了吧,妈。”然后催促道:“那你们俩快坐吧。”
杨颂琦同袁淑娟这才都坐到离郭玉洁挺远的炕稍炕沿边上,杨颂琦又说:“大姐,我们现在还都是穷八路,个人都是不陈有一文钱的,所以我同袁局长俩来看你,也没钱给你买点什么补补身体,就得请大姐谅解你这两个妹妹了。”
郭玉洁又笑了说:“这你说哪去了,小杨?你们这情况大姐早就知道,你们当共产党八路军的,一不图钱财,二不图名利,一心一意的为了广大穷苦老百姓们翻身求解放,大姐哪能挑你们这个呢?你们俩来看看大姐,大姐就挺高兴了。”
杨颂琦和袁淑娟也都笑了说:“大姐可真通情达理呵。”之后杨颂奇问:“孩子奶够吃吗,大姐?”
“够吃。”
“孩子胖吧?”袁淑娟问。
“胖,你们俩过来看看吧。”
杨颂琦同袁淑娟都说:“不行,大姐,我们俩身上还都凉,得再呆一会儿的,不然你小宝贝会受不了的。”然后杨颂琦和袁淑娟和在屋地凳子上坐着的孙永昌问起怎样查买卖家帐目的问题。谈唠会儿后,杨颂琦同袁淑娟觉得身上凉气散得差不多了,才上前去看看孙永昌同郭玉洁新得的小儿子。袁淑娟看完后说:“这孩子可真挺胖。”
杨颂琦看完后说:“这孩子还行,是挺胖的。这孩子命还挺好,正好生在光复后,没当着亡国奴,以后新中国要建立了就更幸福了。”
孙永昌说:“这孩子的命是挺好,不但没赶上当亡国奴,而且生日还占八,他奶奶来看说:小子占八骑大马,以后有当官的好运气。”
杨颂琦同袁淑娟都笑了说:“老孙同志你可别信那套宿命论,生辰八字都是愚弄人的东西。”
孙永昌也笑了说:“我也不信那套,是老年人都爱讲那个。”
杨颂琦回过脸去和郭玉洁说;“这孩子老孙给起了个啥名啊?大姐。”
“还没起呢,他一天早走晚回的。”
杨颂琦说:“前段时间我们搞清算确实是忙,没起呢好说。”然后转过脸来问孙永昌:“你想给你小儿子起个什麽名字?老孙同志,心有谱吗?”
孙永昌说:“还没有谱呢,不过要按照我们家族的排字,中间应范立字。”
杨颂琦问:“你还想按照你们家族的统一排字给他起吗?老孙同志。”
孙永昌说:“排不排都行,那是老观念了。”
杨颂琦说:“要是不排也行,我给你们这孩子起个名行不,老孙同志?好作为咱们革命同志之间的一个长久纪念。”
孙永昌点头同意说:“这太好了,你就给起个吧,杨主任。”
杨颂琦又征求郭玉洁说:“可以吗?大姐。”
郭玉洁笑了说:“可以,你就给wWw.起吧。”
杨颂琦又取得了郭玉洁的同意,高兴得又和袁淑娟说:“就咱俩共同给起个吧,袁局长,做革命纪念你也得算一份呵。”
袁淑娟抿嘴笑了说:“好吧,你说给起个啥吧,我做参谋。”
杨颂琦想了一会说:“这孩子出生年正是东北光复,就叫光复吧。”
袁淑娟摇头说:“这个好象不太适合,应该有点引深意义的才好。”
杨颂琦又思索了一阵,说:“那叫个“来光”吧。光字是纪念东北光复这个历史年月,来字是表示咱们的一个共同愿望,愿咱光明的新中国尽快的到来。这个你看怎样,袁局长?”
袁淑娟笑了说:“这个还挺好,听你这一说很有讲呵!”
杨颂琦又问郭玉洁:“大姐你看这个名字怎样?”
“挺好!你刚才讲的多么有意义。”
“老孙同志,你呢?”杨颂琦又问孙永昌。
孙永昌深点下头笑了说:“挺好!杨主任,你起的这个名字是既有纪念意义,又有引深意义。从今天起,我这个小儿子的名字就叫‘来光’了!我相信,咱们这个光明的,人民的新中国,在为期不久的将来,在共产党领导全国广大劳苦人民的奋斗下,是一定会按着咱们的理想,全中国人民的意愿很快到来,实现!杨主任,袁局长,等将来我这个孩子长大时,我要告诉他,让他记往,他的这个名字是在一九四六年一月十五日,你们两人一同来给起的。就是将来咱们不管分离多远,我一定要让他去看望你们两人。”
杨颂琦同袁淑娟都说:“那好,只要我们能活到将来,就让他去吧。”
郭玉洁说:“这你们俩说的,你们现在都年纪轻轻的,也没病没灾的,好啥活不到将来呢?”
杨颂琦说:“大姐,我以前不和你讲过吗,一个革命者,是随时准备着在必要的时候去为党为人民牺牲的,这WWW.soudu.org个哪能不做为考虑呢?”
郭玉洁眼里闪着泪花说:“你们共产党八路军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不愿意让你们这些人有什么不幸。应该让那些汉奸,特务和一切坏蛋们都死了才对呢。”
袁淑娟笑了说:“大姐,一切坏蛋都是恨不死,恨不倒的,只有将中国广大劳苦人民群众都发动起来,用革命的暴力手段,才能打倒他们,消灭他们。”
杨颂琦觉得来了约有近一个小时了,便和袁淑娟说:“袁局长,咱这次来看看大姐,又给孩子起了个名字做纪念,一举两得就行了。咱得走了,等以后有时间的再来看大姐。”
袁淑娟站起来说:“走吧。”
孙永昌也在屋地的凳子上起身准备走。
杨颂琦又侧过身和孙永昌说:“老孙同志,你家要有事就不用去了,我同袁局长俩去收几家算了。”
孙永昌笑了说:“有我老岳母在,家就没我的事了,走吧。”
杨颂琦抬步刚要走,又收步想起点什么事的和郭玉洁说:“大姐,我记得咱东北人有个令,说:‘身上带铜铁进月房能带走奶,走时得给扔下点铜铁东西就带不走了。’我这带着枪来的,又有铜又有铁的,我就给你扔下一颗子弹吧。”她说着就从腰间皮带上的枪套里抽出小手枪,拔下弹夹,取出一颗子弹扔到郭玉洁跟前。
郭玉洁捡起给扔回说:“大姐不信这个令,小杨同志,你收起来吧。”
孙永昌也说:“你收起来吧,杨主任,我们没有这个说。先头几个孩子时我们就啥也不忌讳。”
杨颂琦见郭玉洁与孙永昌两人都说不信这个令,才收起了这颗子弹,撂回了弹夹里说:“你们两口子都不信这个令是对的,这是个迷信令。奶是人体里产生的,与铜铁根本什么关系也没有。因我们来时党中央指示,‘要尊重当地人民的风俗习惯及信仰,就是迷信的东西也得逐渐的让人民去破除。’我考虑,大姐如要信这个令,不遵照就不好了。好了,我们走了,过些日子再来看大姐。”
几天后何戈县长去省里开会。回来后向大家传达说,民主联军总部与东北局将我军占领区划为分两个分区,南满为总部一分区,北满为总部二分区,咱马司令员兼任总部二分区司令员。
因马司令员还是总部二分区司令员,这样他的第五纵队就成了总部二分区司令部直属部队,有的兄弟部队就称第五纵队为二分区部队。
不久,何戈县长又去省里开会,回来传达说,民主联军总部与东北局,根据形势的需要,将辽西省与辽北省合并为辽吉省,由咱马司令员兼任辽吉省省长与辽吉省军区司令员,原辽西省委陶书记为辽吉省委书记,何政委与程参谋长仍都为副省长。同时北满部分又划分成辽西一分区与辽西二分区,咱马司令员又兼任辽西二分区司令员。
这回因马司令员又是辽吉省军区司令员,这样第五纵队也是辽吉省军区司令部直属部队,所以兄弟部队又称第五纵队为辽吉纵队。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