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酒色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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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霁月举杯巧笑。“来~喝一杯嘛~~~”

    压酒劝客,以往都不是她这头牌的事,至少今日之前,不是。

    而曾经,身为邀月楼头牌的她,是鄙夷这低等卖笑的事儿的,在她面前向来都是客人们劝她尝酒,倒没有她侍侯的事。

    只是,今天她做着以往不屑的侍侯人的事,却是心甘情愿之乐意之至的。

    这是她没想过,而今日,她WWW.soudu.org看到这赤衣公子进门的那一刻,这以往的坚持,就彻底的被扔到不知哪个墙头过后去了。

    “姑娘好意――”纤长莹润的手自她手中接过酒杯。

    白瓷的杯子,温润如玉的手,看得她有一阵失神。

    “在下怎敢推辞?”那人轻笑,一瞬令万物失色。

    霁月心底一凉,丢了魂,原来再多声色犬马,千娇百媚,在这个人的云淡风轻面前,也只是――一片黯然。

    “美人赐酒,怎敢不从?”

    沈从越不动声色的喝着酒,更是尽量让自己去忽略一旁那清越的嗓音在说着什么。

    “姑娘既然如此热情,在下怎能辜负?”

    明明已经尽量去忽略了,可是那些调情的话语仍是不断的钻入耳内。

    如此打情骂俏,就是算是他自己也不能做得这么轻车熟路,捏着酒杯的手蓦地有些发白。

    “如花美人在怀,人生乐事也,是当再饮一杯……”

    猛地抬眼看去,那人坐拥群花,举动肆意,神色疏狂,说不出的刺眼。

    申琏――

    心中有种不明就里的恼火。

    沈从越无比后悔,今儿个下午为什么就为了那么一时赌气,就顺了这人提议来了这邀月楼?

    对,该死,当时怎么就想着看看这不沾尘烟的人如何去应付那声色犬马。

    再次为自己当时产生那幼稚的念头,而恼羞成怒。

    再倒了酒,可惜那小盅的酒,根本不够浇。

    干脆弃了杯,就了坛牛饮。

    只是这一举动,却换来了几声娇嗔。

    “哟哟~那位公子都不理折花呢~~~莫非是折花侍侯的不好?”

    “就是啊~~还是莲公子你好呢~~”

    那些女子一口一个莲公子,听得沈从越好生不爽。只可惜,碍着申琏不好发作。

    “怜香惜玉……”申琏微熏带着点醉意,烟波流转在一众女子间,早忘了来的本意。撩起最近的女子一缕香发轻嗅。“我辈本分――”

    情长如痴,那目光看得一众人等遽然无声,那本申琏如此调情的女子,更是早醉在了晃如湖瀚的眸子里了。

    于是也没来得及象寻常一般推拒,便任由申琏欺身上来,吻上她颊……

    “嘭――”

    待沈从越缓过点神来时,看到的是被自己震碎成渣的八仙桌,以及那一干女子惊恐交加的神色。只有――

    申琏面上微熏的看着这一切,似乎还有些不知所以然。无论是对沈从越突如其来的怒火,还是对自己明明刚刚还温香软玉在怀,现下却被囚在另一人刚强的怀里这件事,他那喝得有些高了的头脑里,始终理不出个头绪来。

    后仰看去,对上一双狂怒的眼。

    “从越……”申琏有些不解,伸了手想去摸。

    却被人一把揪住,微微酸痛让他眯了眸子,含糊的呻吟。“从越,痛……”

    却不料不仅没得到缓解,耳畔更是传来雷吼似的一声。

    “――滚!!”

    风尘女子对于见风使舵这事可是分外在行,早见风头不对,就识相的躲了开去,一听沈从越这声,便如闻圣旨般,就是有一两个还对申琏的美色念念不忘的,也在对上沈从越那突然幻成极为幽深的赤红的眼时,缩起了脖子,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一下子,刚才还分外热闹的屋子里,就只落得孤零零的两个人了。

    沈从越幽深的眸子凝着那醉得迷糊了的申琏,一时痴了。

    他从不知,醉了的人,是会如此风情尽现的。

    更不知道,看到这人在别人怀里时,自己居然会怒火焚心。

    且在那濡湿而软糯的唇在女子脸上辗转的那一刻,他却被这情色的场面冲得失去了理智。待赶走了所有女子,唤回了理智,沈从越才对手上抓着的那软得没了骨头似的申琏真真头疼起来。

    “越儿……”亲昵的称呼,申琏无所知的靠在从越宽大的怀里,先前被牢牢扎住了,他才没能随着醉意乱来,这会从越怒火一泻,手里抓得也没那么牢实了,他便再安分不起来了。

    一双玉臂反攀上了怀抱他的人的颈子,早就蹬了鞋袜的赤脚撑在身前摆了瓜果酒盏的案几上,身子柔韧的反躬而起,眼波流转:“越儿~~你可是嫌,这些女子姿色平庸~?”

    沈从越被怀里的人手臂一勾,一勒,不得不对上那精致得不似人的美丽脸庞。

    而更要命的是,这人一双凤眸含烟带水的正对着他。

    似是委屈,似是不解,远山眉皱起,因而更显得眉目含情,魅惑天成的模样。

    “……”心中一悸。

    空张了口,听着那人问起时稍显暧昧的语调,一时却不知如何wWw.做答,或说,他就听了那美妙的天籁,内容却都没一丝过耳。

    “越儿?”

    喉咙有些干涩。

    无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却不料,怀中人看到此景时,模糊发觉――

    原来……越儿是嘴难受啊……那,做爹爹的帮他好了……

    此时此刻,喝高了的申琏可谓心思单纯善良之至。只可惜这心思单纯了,他做的事却不那么单纯了。

    沈从越还没反应过来,突然颈子被大力一勾,那几乎是吊在他身上的人,出人意料的突然靠近,吻上他的嘴――

    说吻,其实也不尽然,因为撞字更来得贴切些。

    申琏小巧的下巴正磕在从越高挺的鼻梁上,两人一时皆是痛得发麻,不得不迅速隔开,拉开距离。

    沈从越捂着鼻子有些狼狈的看着,因为一时之痛松了手,砸回他怀里的申琏――这罪魁祸首比他更不好受,猛然落下,头磕在他身上,背更是砸到他曲起的膝上,硌得点点珍珠儿都滚了出来,如冠玉的面庞上湿了一片,猫儿似的低低呜咽起来。

    从越晃了手脚,赶紧把这娇客扶起从新抱入怀里,揉着他的背安抚。

    只可惜,这醉了的人和个娇气小孩一般,不领情不说,更是挣了开去,反手就把从越给推趴下了。

    “都是越儿不好……”

    推了人,撒着娇的,完全弱龄儿童化的某位爹爹,在看到被自己推倒了貌似痛苦的儿子时,一时又禁不住父爱泛滥的凑了过去。

    “越儿――”学着刚才沈从越的动作,醉气熏熏的人也不管自己揉着的是不是别人的痛处,自顾自的道:“越儿,不疼哦……”

    那人毫不自知的爬上他的身,跨坐在他腰上的姿势,让那从外袍下露出腿,被绷起的中衣把完美的形廓全勾了出来。

    更何况,那人正笑得媚惑众生般,将手覆在他刚刚被半拉了开的胸上有下没下的撩拨着人的理智。

    沈从越头嗡的一下,下身仿佛烧着起来。

    焦躁,难耐。

    “申…琏……”嗓音喑哑,抓住了那在自己胸上点火的手。咬着牙蹦出两个字来。“别闹!”这妖精,莫非是要害死他不成。

    努力克制着欲火,沈从越额上冷汗直下。

    但是,有人似乎觉得这火,烧得还不够。

    “越儿――”倾身覆了上来。

    凤眸斜飞,散乱青丝低垂在近看来,吹弹可破的雪颜上,妖颜媚色丛生。

    看得那早就停了多年的心,仿如嘶喊着要自胸中跳出来般,沈从越此时才觉,这人简直是生来便要祸害众生的。

    妖孽啊!

    索性闭了目,不去看那香艳旖旎无比的风景。

    只是,事实往往由不得人。

    头脑模糊的人,在看到身下乖儿子,紧闭了眼,鼻梁上蒸出了细细的一层汗时,不仅没有自觉退了开,反倒是下意识的凑上前,软唇一张,柔嫩的舌勾勒起那起伏的轮廓来……

    “越儿……你流了好多汗哦……爹爹帮你檫了哦……”

    温软气息抚上闭着的双眸。

    沈从越瞬间僵住。

    大气不敢出。

    现在他才知道什么叫不可理喻。

    想平时申琏那么清冷理智的性情,一醉,居然如此胡搅蛮缠,完全不可按常理来言了……

    可惜,他想不到的,还不止这么点。

    申琏难缠的地方……他还没体会到。

    “――越儿?”撅起的薄唇,充分表达了人儿此刻的不满。“你居然……居然睡着了……”愤愤的语调,由这半醉的人说来,多了一分哀怨。分外勾人心弦。

    从越不敢答,从着这人的理解,装睡。

    于是,就听得那人气呼呼的起身,倒到一旁,嘟囔了几句,呼吸逐渐平定。

    看来是睡了。

    半晌,沈从越才平定了波荡不已的心神,睁了眼,一片寂定。

    说不清心头是逃过一劫的轻松感,还是,恍然若失来得多些。

    沉淀心绪,扭过头去――

    “越儿,你果然没睡……”

    这双眸子带着些狡诈的意味,异常灵动,分外诱人。

    只是,猛然对上的那个,心里说不清悲喜,却是确确实实受惊非浅。

    “……申……琏……”

    ――――――――――――

    闲言:错字以后统一改吧~烦啊~H要下章去了~!

    H啊~H~真不好写,尤其是妖孽受――

    卡这了,等我想好了再来写妖孽受的H事件。

    其实,最近我老想虐的说……

    最近虐文当道,我看虐看得不过瘾,想自己虐……可是……

    想再开虐坑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