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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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丛香港回来的第二天就接到了蒋秘书的电话,他说永丽父亲想见我,我丛内心深处对他老人家充满着尊重和敬仰,应该这么讲,他是我对中国官场了解的启蒙老师。他和周边工作人员、下属、上级的相处方式我历历在目,也丛中学会了很多东西。

    听说他要见我,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在去会面的路上,我才想起来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永丽联系。电话打过去,却转到了语音信箱,拨她办公室的电话,没有人接,家里面的电话也是无人接听,我有些茫然,也有点失落。又出国了?

    仔细想想丛上次病愈后,基本上很少见到永丽,中间见过的二面也是匆匆忙忙,记得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感觉她疲态备现,询问她原因,她也只是敷衍。

    应该说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定位我和永丽之间的关系,在外人眼里我是她姨家的孩子,她的弟弟,但是每次夜深人静的时候时常会被她的电话吵醒,然后听到她在电话那头的哭泣。

    也许人都是这样,有坚强的一面,也有不愿展示与人的脆弱,每次夜晚接到她的电话,我都是无语,因为这个时候倾听比你去说些安慰的话更重要,况且我能安慰什么呢?有些事情在我听来已经超出了我所能理解的边界,理解不了,还何谈以安慰。

    我不知道永丽是如何向她的父母去描述我们之间的关系的,很奇怪的感觉,她父母也从来没有正面和我谈过或者问起过,每次和她父亲见面在一起聊得更多的就是时事、历史,期间还有几次和他父亲一起到地市去考察,我以随行者的身份看到了各地经济发展的情况和官场的种种现象,然后和老人家交流我的看法和想法,也是他,让我开始WWW.soudu.org客观的去看周边的人或事,去透过现象看到一些若隐若现的本质。

    我曾经和佳乐侧面聊过这些事情,不过我告诉他是我的一个朋友面对如此的处境,记得他当时盯着我说了句:“进也难,退也难,那就冬眠。”晕,他居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现在回想起来倒是有几番哲理。

    很快到了地方,这是一家茶楼,在人民公园的后身,闹中取静,丛阁楼上能看到公园里人工湖的碧波荡漾,是一个比较雅致的去处。这家老板应该深谱官场之道,在茶楼的一二楼是普通茶位,三、四楼有直达电梯,没有会员wWw.卡是不能上去的,三四楼的房间也是完全隔离,隔音效果相当好,每个房间都有幽径直达,保证每个房间的人不会直接碰面,因此这儿成了很多官员、企业家的聚会之地。

    我直奔三楼已经定好的房间,老人家还没有过来,服务员已将茶具准备好,把寄存的茶叶也端了上来,一边沏茶一边说老板已经吩咐过不做茶艺表演,她在门外侯着,有什么事情叫她就行,然后轻声退出门去。

    闲来无事,我拿起书架上的一本《曾国藩全集》翻了起来。外边的天空有些灰暗,隐隐听到雷声,该下雨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