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真自是不知,她父亲当年年青时侯的事。元真虽然知悟真子的事,可见此情景,只是对着正上前扶人的忆真,微笑不语。
忆真对着刘定慌忙上前便道:“先生折刹我了,怎能让你们行此大礼。”
见忆真长相中隐有几分和真达尔相似,加上这绝色天姿,面容亲切纯真,相马生刘定微笑的语道:“小姐休要瞒我。原本见到小姐一行人等,我还心中有疑虑。必竟韩金老前辈,可不是一般的江湖人物。从他口中说出的事情,若非玩笑,那定不会是假。”
元真四人一听,都心头明白:定是那韩金老鬼,把自已一行人的行踪,先一步告诉了刘定,不然哪里会有这认亲的场面发生。
看来韩金那老鬼,定是脱出了华联和玄阴教的围追,先一步进了成都。如此一来,也就免去了对那老鬼的牵挂。想到这里,四人面面相觑,感觉那日被这老鬼引往破庙,实是他的一招金蝉脱壳之计。
元真,常风,常启三人明了后,只是心中有点冤,感觉自已做了一回冤大头,而忆真必竟是女儿家的急性子,随口便骂道:“好个死老头,临危之时,便弃我们而去。想来那破庙一夜,要不是真哥力敌众人,也许我们还走不到今日哩。下次碰见那老头,我定然让他好看。”说完,恨恨的向着地上踏去。
看着忆真在发威,众人无一敢上来说解。刘定陪在一旁良久,才感叹道:“快二十年未曾见到主上了,今天见小姐的面容,依稀间,我又仿佛回到了和主上共同驰骋的美好时光啊。现在看来,直如春华一梦,真是岁月催人哩。”
见忆真不再对韩金的事情发作,刘定方才继道:“原本我曾几次打探主上消息,可终是无有音信。最后在十多年前,得知主母身下有一女,方才知道原来主上还是留有血脉。本来那时想要投奔主母,可一来天涯海阁不收男性,二来我们名声不噪,去了也做不得什么。今天有幸见到小姐,真是缘分弄人啊。”说完,便一脸内疚的看向忆真。
‘相马生’刘定出入江湖多年,论将起来,比起忆真这些个江湖初哥自是长辈。突然间,有此话语表情,忆真哪里消受的起,赶忙应道:“大叔不必自责,现在也不是一样可以看到我了吗?”说完,盈盈一笑便催马向前缓步行去。
一路同行来,忆真自是对着刘定问起了成都府近来的情况。当得知灵心阁和唐门的惨事后,元真四人的心情急切,各各狂催身下马儿,急急赶向成都。
行在路上,元真想到原本一人出山修行,结果部伍是越拉越大,真是让人感叹际遇的神奇。就这样,二十多人,最终一路迎着夕阳,缓缓的进了成都府。
进了成都后,相马生刘定做主,领着一行人进了川帮的总部WWW.soudu.org。原本是要向忆真等人,引见帮主潘文军,结果属下告之帮主去了外出川东。要三日后,方才返回,现在帮中管事的,除了副帮主柳权,就只有刘定这个客卿了。
坐在堂中,元真心头急切的问道:“前辈,在路上听你说灵心阁和唐门出了惨剧,只是刚才一时心急,未细细询问,现在我等安生下来,可否将详情一一说来。”
说完,忆真,常氏兄弟也是一脸焦急,等着刘定的回话。
刘定从座上站起,边走边道:“事情是这样的,副帮主柳权前些个日子见到了淡仙子,因我想得知小姐的消息,便让柳权去请仙子来我帮中做客。哪知途中和华联的人弄僵起来,最后却是剑圣爱徒,心阁少主欧阳德把淡仙子接走了。后来过了几日,仙子突来帮中说有要事,便和我,帮主,及柳权三人讲起了在心阁和唐门所发生的惨事。。。。。。”
直到刘定把舞秀告知的情形说予众人听后,早已是晚饭时间。因下人也来三次催着用膳,刘定无法,只得陪着众人去了偏厅用食。
元真,忆真两人听到舞秀安然无佯,心中想到那《九天玄女古策》定是到了舞秀之手,于是二人便安下心来,随着刘定向着内里走去。
若大的客厅里面,居中一个用紫云木做的八仙大桌前,元真,常风,常启分别做上了客位,刘定拉着忆真一起做上了主位。众人座定后,刘定当下便令人把那好酒美食送上。
许久没有吃过一顿正餐的常启,自是不再多话,美食好酒上来后,他第一个拾起筷子就大快哚怡起来。当主位上的忆真,用一个凶厉的表情瞄过来时,常启只是呵呵傻笑,算是以示回应,而他的嘴里还是在咬个不停。
刘定见状,微笑着道:“小姐就让常启小兄弟自便吧,反正都是自已人,无需太多wWw.礼节。”
忆真婉转的道:“他是个饿死鬼投胎,只能由得他去了。”说完也轻动起了桌上的美食。
元真虽听到了舞秀成功出逃,可仍是免不了心中担忧,所以在一堆美食前,他显得无心用食。
刘定看出了端倪,拿着一杯美酒,向着众人微笑道:“各位和小姐同来蜀中,又来我川帮做客,今天我又成功的寻得了小姐,真是喜事连连,不如大家痛饮了此杯如何?”
于是他高举杯酒,就向着四人敬来。
当下元真也只能起身,随着众人举杯一同饮尽了杯中酒水。
刘定心中对真达尔的情谊是无法形容的,这从十八云卫的组建的目地,就可以看出来他心中念主的深厚情谊。
今天成功的遇到了忆真,他心里实在是欢喜的很,当下合着酒兴,便询道:“小姐,其实我心中有个疑问未曾解开,能否对我具实而言。”
忆真听后,放下酒杯,爽快的点头以示。
刘定续道:“刚才一路上,小姐只是对我明言主上现在一山中悟道,以非从前心态,可我很是好奇,小姐这些个事情是如何得知的。”
忆真听后,心里自知是刘定起了疑心,当下也不作声,只是倒上一杯水酒给了元真,便微笑着道:“这个问题,我若多说,反倒是有嫌隙,不如让真哥说说吧。”说完,双目打趣的看向刘定。
刘定听后,双眼好奇的向着元真看来,片刻不解其意的他,开口道:“这又为何?元真少侠难道和主上有联系?”
忆真面色平静,沉稳的缓道:“这位真哥,我在路上已经介绍给前辈认识了,不过当时也只怪我是未曾明言。这位真哥,可是出自一个古远的门派,父亲现在很是不巧,做成了他师兄,因此我对他时,按理还要叫他一声师叔哩。如若不信,这次他下山修行,还随身带着‘天云卫’。”
忆真前话刚完,刘定一脸的慌乱神色,险些连酒杯都拿不稳。此刻,他心里的惊喜是无以形容的,于是慌忙对着元真道:“少侠可真是身穿天云卫?”
元真也不答话,古井不波的面容先是看了看忆真,复又看了看刘定,方才点头肯定。
刘定得到元真肯定的答复后,整个人显的激动异常,连连自饮了数杯酒后,方才缓过激动的情绪。
原本常风,常启兄弟和元真这些天相处下来,只觉得元真神秘无比,偏又是武功奇高,却不晓得他和忆真的生父,不但是同一师门,而且还是同辈中人。这下爆出猛料,实是让他们不吃惊,于是两人纷纷用那惊疑的神色,来询问元真。
元真看着两兄弟的表情,只觉好笑,心里想着:“不但真儿父亲是我师兄,连你们俩小屁的师尊也是我师兄哩。真要论起来,你们两个还要叫我一声师叔。”当然,这话他自是不会当着两兄弟面说。
此时,对于场中几人的相逼,如今天的他,也只得聚实相告道:“义父比我早入山门,他入门时,我还不知在哪里呢。我入山门后,一直是他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所以今天看来,义父他对我那真算是恩情意重。这‘天云卫’就是我下山之时,他老人家送我防身之用的,要不是这宝衣,那日在破庙一战,我早就要饮恨于华联那帮小人手里。”说完,元真一把拉下外套,露出了其内的天云卫。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