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正是下午时分,当空的烈阳虽是灼人刺眼,可是挡不住一干年青人喜悦的心情。这一路行来,有惊有险,现在终是可以到达目的地成都,怎么不叫这四个年青人心中欢喜。
大大洌洌的一个跨座,本不该出现在忆真这样妙龄少女身上的举止,此时却让元真,常启心中一凛。
常风这个酷哥心中也是一惊,好个大姐,这样子哪里还有半点淑女形象。不过想归想,在三个男人眼中,忆真的举止就是再过粗鲁,也不过是感觉到她那十分的可爱与爽朗的个性罢了。
四人刚刚围着一个破小桌坐定,忆真那优美的嗓门就扯开了。
“小二,快快上点吃的,今天一早出门到现在肚里还是空的呢?做个生意,讨个活计,怎么这么不会看客,迎客啊。”
元真,常启,常风三人一听,个个是大眼瞪小眼,心中那个闷啊,十不足为外人道。
小二听后,忙着把身边三个商旅打扮的客人的茶水添好,便急步迎向了忆真。
“这位小姐,你要喝点什么,还是吃点什么呢?”
早就肚皮干扁的忆真,哪里还有什么客道可言,随既摆了摆手,不厌的道:“有什么吃的喝的,你只管给本姑娘上吧,不管那么多了,吃完了,我们一行也好赶路上成都。对了,可知成都距此还有多远啊?”
小二闻言,刚准备回答,却被一个正在替人打酒的老汉打住话儿。
“成都离此也不远了,上约么七十里地样子,过了前面岗子,自有石牌引路。姑娘这一行要去成都府,那里可不太平哟。听说最近成都屡屡有怪事发生,昨天老汉还看见了川帮大批分舵的人,从此路赶往城里咧。看那架势,别说我这老鬼没有提醒啊。看姑娘和几位公子的WWW.soudu.org身手,自不是平常人。如若没有要事,姑娘一行还是不要进成都躺这混水,不然我怕如此美丽的一个娃儿,就此香消那就可惜罗。”
忆真听了这话,火爆的性子一下子激了起来。刚想要发作,却听见平日里很少言语的常风来了一句:“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
此言刚出,元真看着常启,常启看着忆真,忆真看着元真,顿时元真一口没来的及下咽的茶水,悉数的喷洒在了“和为贵”常启那张有点虚胖的脸上。
“启兄,实在对不住,这我。。。我也是一时忍不住才。。。”
一脸的无辜,此时在元真那俊脸上展露无疑。
摆了摆手,止住了元真的说词,无奈的常启,边拿出手帕一抹脸上的水渍,边摇头晃脑的轻道:“真是铁树开花,百年一见。元真兄的茶水倒是让我清醒了不少,至少感到这些事不是发生梦中。”
忆真看着常启那一脸的无奈,和嘴里的碎念,哪里还有气和那老头拗劲。幸幸的转过头来和元真两人早就忍禁不住的贼笑,只留着常启在擦着衣衫,对着正在无事般喝茶的常风,不住的摇头叹息。
正当四人收拾了妥当,准备上路赶向成都时,滚滚的黄沙从一旁大驿道上,成都方向传来。
远远望去,当先的是一骑快马,上面座着一老一少两人,正在被身后大队人马追赶。
见此情景,忆真一时热血上涌。
“好一帮,不知耻的狂徒。这么多人追赶一老一少。真哥我们要不要上去帮帮?”说完,她一脸询问的看向元真。
一旁的常风见此,早有点跃跃欲试的味,常启却也同忆真一样,唯元真马首是瞻。
顿了顿,元真看清了对方身后,正是打着川帮的旗号在追那老少两人。当下,心里暗想:这川帮平日里,虽说江湖上的作为不多,那名号也不响亮,可看这架势,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之事。现在不是出手的时机,还是等一下看看后着如何,再作的算吧。
于是元真便对众人道:“我看我们在这里,人生地生的,先看看对方的招呼,再作打算不迟。”
就在元真刚说完这些话时,只见在前的那老少合骑的马儿不知何故,发起狂来。
也许是马儿吃了痛,顿时一个后仰,便把那少年给甩脱下来。甩下马的少年看来也有几下子,只见他就势一滚,身子就躲进了一旁的杂草之中。
前面的老者,一时拉不住马,只能眼见那少年摔落一旁,却不得救。身后追击的众人,此时,几个从快马上下来,却是把那刚才滚落在旁的少年一把护在了身后。
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距元真四人所在的茶亭不到半里。看到这里,忆真和常启都有点打抱不平,皆想上前劝解,但硬是被元真一把拉住。
元真原本是天不怕地不怕之人,可经历了那夜在破庙的一战,方才觉得俗世间险恶,有时非是人力可以拒之,所以只能把身边两个冲动意气之人,一把拉住。
“不可轻动,弄明事因不迟。”
忆真,常启听后,只得恨恨的望向了远处。
那追后的大帮人马,自拿下了少年后,当中便有一人一边催马,一边大声的喊来。
“无耻老儿,以为身在魔门,此次就能逃出升天吗?”
前面的老者闻后,哪管这么多,此时只恨马儿跑的不够快。那人喊出这话后,只见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支玉笛,轻吹了几个响调。
原本奔行至茶亭百米内的老者,不知为何,身下的马儿听了笛声后,硬是怎么着也不走了,反而不住的发起狂来,险些要将他甩落马下。
元真,忆真,常启,常风四人,此时看客一般,站到了茶亭前的驿道上,看着这怪异的情景。
众人本来身在远处,所以一时无法看清那马上老者是何模样。此时,到了近处才发现那老者面容,虽长得有点尖刻,但一身却也作道士打扮。
那老道,腰里别着一把二尺来长的桃木令剑,这时因马儿使难,不得不在原地打转的勒马收缰。可任他凭如何催跨,身下的马儿就是不向前行去,如此反复了两三圈下来,身后追来的十数骑,就把他围得了个水泄不通。
终得无奈下,老道突然在马上来了一个轻飞,想要从众人头顶飞过,然后再向两侧树林奔去。
围着的十数骑,好似早就想到了这种可能性,只见众人整齐的从背上拉出一根超长的马鞭,齐齐的向着空中不停的挥去。
这十数根八丈长鞭,经由一种很怪的手法挥动后,瞬间就把老道士可能逃出升天的所有空间,都封的死死。
几个起落的争斗下来,老道自知已陷入了阵中,反而不急于奔逃,只是站立在场中,连连怪笑道:“好一个‘相马生’刘定,今时你吴老祖算是小看你这天云十八卫了。不过也不要得意,有种你小子出来和你吴老祖单打独斗一场,不然等一下待我一一收拾了你这十八云卫,再回过头来好好招呼你。”
听了老者的狂言,元真一时间变的木若呆鸡。
‘天云十八卫,铁血护主团’,‘相马生’刘定,‘飞云踏雪’。。。。。这一连串的回忆,终于让元真想起了多年前义父悟真子说过的一些往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