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初上武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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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元真两人因有事在身,便没有和刘长天、炎皓告别,自行踏上了去武当之行。

    两人终是告别了九江府,在这短暂的停留中,这坐城市留给了他们美好的回忆。当元真走出城时,再次回首那高大的城门和往来不息的人群,心中暗下了决心:“自已也要成为‘刀少’炎皓般,让天下皆知,到时再重新回到这有着美好回忆的城市。”

    船行了两日,到了岳阳府地域。此时元真二人在高大的三桅船上,远观着天下名楼‘岳阳楼’的风景。

    这八百里洞庭之色,自是风光无限,别具风情。两人随船而行,看到深处时,也免不了被这无边的风情所陶醉。

    看着八百里洞庭,出身于潇湘大地的元真很有感慨。只见那远近水面,风详日瑞,无尽无止,点点渔船如画中点墨,只只飞鸟似逍遥人间,快意闲暇。元真身处其间,只觉仿佛与天地相容般,心头一片安宁。

    忆真见状,也不打扰,自是默默的陪着元真一起在这船头观景看物。对于眼前的美景而言,此时忆真心中最甜密的,莫过于有元真相陪。

    收回神来,元真向着忆真问道:“真真,你觉得这洞庭湖景色如何?”

    忆真答道:“那还用说,你瞧这八百里洞庭,烟波浩渺,景色如画,有夺天地之灵气,孕万物之神奇。要是能长住在此,也是人生一大美事哩。”

    元真道:“那到也是,只不过现在此景虽是美不胜收,可真到了哪天,天地动怒,阴风wWw.狂嚎之时,这八百里洞庭却成了天下间最为凶险之地。有道是‘洞庭之下无死一万,也沉九千’可见这‘事有所盈,必有所缺,物有所长,必有所消’这盈缺,消长间,实为孕生万物之态。我们混处其中,万不可‘执假为真,执幻不觉’,因此道法才有一说“参万物,后而尽人事,是以修天地,后而炼心智”如此这般,方能悟出那‘万法之门’得将其道。”

    忆真闻言,甚为不解,便询道:“真哥的话深奥了,我可理解不了,要是秀姐在此,定能和你理上三分。”

    元真摇头道:“我身处道门,这些年来跟着义父和师尊修习,虽然武艺有成,可心智却不曾长。足见修行之事,实是炼心之事,现在我身处尘世间,方悟得夕日他们对我的诸般教诲。”

    顿了一顿,元真放眼看向水面,再续道:“如这洞庭之色,表面看似风光无限,却仍有祸福其间。事有一利,也存一弊,单单为表象所惑,那只是“执假为真,执幻不觉’。当然,人生真要解脱出来,还是需要找那‘万法之门’,可‘万法之门’虚无飘渺,常人如何寻得。你我以后的路还长,凡事切不可为表象所欺,实要挖掘其间细理,这样虽然不一定能找到‘万法之门’但身处世间,趋吉避祸,还是行得通的”

    说了半天,忆真总算是明白了一点,不过生性头脑大条的她只是不耐的道:“我才不管那什么‘万法之门’,得道成仙,我一个平凡人,做些平凡事,当下能平安快乐过上一生,我的心愿就成了,徒想太多,反倒有伤神意。”

    元真听后,默然不语,心里想道:“真儿性情单纯真挚,能有这样的想法,便也能快乐无忧。而自已心灵的深处,总觉有所禁梧不得解脱,莫不是自已对于修行过于执着,才会心境不畅?”

    想到了这里,元真摇了摇头。“能不能成就道业,自是随缘天定,现在苦苦陷入死局,反不得解脱。”当下他也不再执着,一心一意的看着身边美景,不再言语。

    沿大江逆流行了几日,两人到了汉中地域,弃舟登陆后,也正是盛夏十分。此时忆真一身火红的绸服,轻盈中带着性感,自是让一旁路人大饱眼福。

    一路行来,元真大晕其浪,必竟一个刚尝禁果的男人,定力就是再强,面对忆真如火的攻势,也是吃不消的。何况他正处少壮之期,又身俱奇体,让他这半道出家的真小子,对着引诱苦苦隐忍,这如何能让他心里好受。

    一路除了旁人对这两个金童玉女,不断侧目外,再无它事。可想而各,此时天下,在大明初期治理的这些年里,还是很太平的。有许多原本风云的江湖人物都淡出了江湖,不问世世。于是两人一路无惊无险行了几日,最终辛辛苦苦来到武当山下。

    武当派,江湖六派之首,百多年前,由道师张三丰所创,在这百来年的光景里,历经几辈人的努力,终是在佛门积弱的情况下,一举超过少林,成为了当世第一大派,也隐隐成了天下武林正道之首。

    特别是武当这三十年来,在掌门道玄生的领导下,不但有了长足的长进,更是左右平衡了佛门与魔门的对抗,因此天下才会有如此太平的局面。

    “对了真真,你说我们等一下到了武当派,该做什么?”座在凉亭内的元真,有点紧张的问着忆真。

    看着元真这个江湖初哥,一副紧张模样,忆真忍不住笑着打趣道:“这还不简单,我们就这样直闯进去,然后,对着那掌门说我们是送信的。然后给了信,我们就去灵心阁接淡姐不就好了WWW.soudu.org,还用得着想太多吗?”说完,看也不看元真,自顾喝着凉茶。

    对着忆真这种无厘头,元真好似习惯了般,一丝苦笑后,也不作声了,只是心里叹道:“自已精明一生,竟也遇妻如此不淑,活该是命苦。”

    一路走在武当山道上,元真偶尔看到三三两两的小道士,精神气足的奔行往来。一边看着路旁的苍木芳草,一边踏着有点青痕的麻石小道,元真心中感概:“如此灵水宝地,不但风水绝佳,连人气也如此旺盛。看来武当真是名不虚传。”

    转过一个崎岖的急弯,顿时道路宽敞了许多,此时两人眼前,一座高大的石碑上书着“解剑碑”三字,从旁则有四个弟子在碑下守岗。

    两人上前,忆真双手插腰,大大列列的喊道:“小道士,快快去和你们道玄生掌门说一声,就说天涯海阁蒙忆真有事相会。”

    守岗的弟子,闻言来客是天涯海阁的,也是不敢怠慢,一子上前恭身一礼回道:“原来是天涯海阁的少阁主。在下这就去通报掌门,不过请少阁主和这位少侠解下兵刃。”

    一听要解下兵刃,忆真还好点,她随身本没有什么刀剑之类的名器,只有一条缠在腰间的天菱带,自是不以为然。可元真手里的古剑乾元,却大为显眼。这把宝剑是他的至爱,要他随便解下,那是大大的为难他。不过现在身处在别人的山头,他虽无奈也只得解下乾元剑,交给了守岗弟子。

    一路在那收着乾元古剑的弟子的带领下,两人先后穿过了几个长石阶,来到了座落于半山腰的群殿入口。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