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仕杰无法之好说:“那好,我下午去找你。”
小月一时气难平:“去找我,我也不见你,省的说我缠着你,要和你结婚,你想和我结婚我还不愿意呢!”
熊仕杰把小月拉近:“你看,还说不生气,得,我还是和你走吧,咱们结不结婚不是她说了算,也不是我想或你想的问题……”
小月奇怪的问:“那谁说了算?”
熊仕杰一笑:“民政局说了算。”
小月猛跺熊仕杰脚一下,说:“我走了,你下午去找我吧,以后想让我再见你家人,门儿都没有。”说完一扭头甩过辫子走了。
熊仕杰转过身慢慢走回家,熊夫人和刘嫂见他回来稍微放下心了,熊夫人继续埋怨:“你瞧这脾气,两句话不对胃口,扭头就跑,第一次见面就想踩我的头上,一点礼貌没有,一点家教没有,小市民水平,你怎么认识的她?”
熊仕杰已经不愿对母亲的话再发表任何评价,他感到很疲惫,感到母亲很陌生,只是向自己房间走去,边走边自言自语:“她不敢踩你的头上,你是谁,你是老天爷,我只求你高抬贵手。”
熊夫人瞧着儿子的样子气的不行:“妈妈是为谁好,妈妈对你还会有外心?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你又没有谈过……”
熊仕杰扶着门扶手,回头对母亲说:“妈妈,结婚是我的事,你不在我身边,不知道,真的,我太不容易了,我这辈子,在见到小月之前是生活在黑暗之中,可现在我感到一片光明,你别让我再次失明,再说,我真要结婚你也管不了。”说完,推门进去了,留下熊夫人在外边发呆。
熊夫人知道儿子的话绝不是吓唬她,她自己的儿子她知道,脾气好但死心眼,认定的道理谁也拉不回头,别说他非要结婚自己管不了,逼急了去出家也有可能,唉!自己怎么遇上这么个遭了瘟的儿子。但柳月这丫头也确实不符合自己的理想,太过机灵、漂亮,身子也单薄,能不能生出孩子还说不准。她决不能允许这样的不明不白的姑娘走进自己家,决不能够,可儿子死心塌地,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熊夫人回去已有半月有余,熊仕杰和小月在一起稍有别扭小月便嘴边带出:“我可不和你结婚,你原和谁结和谁结,我高攀不起,别让丢我爸的人。”
这样一次两次没啥,说多了熊仕杰心里就不是滋味了,熊仕杰和小月在一起图的不就是将来能结婚么?小月说多了他心里就毛了,本身这事自己就没底儿,搞得情绪很沉重,小月在身边时和小月提着兴致说笑,小月一走就黑沉个脸不知道想啥,其实熊仕杰现在是多少有点偏执,这是从小宠出来的,没办法。
一次小月从学校逃体育课出来,径自来熊仕杰家,刘嫂说他在房间里,小月推开门进去,看见他光着脚在阳台上的藤椅上坐着,头靠着墙一动不动,小月以为他睡了,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却看见他睁着眼睛,微锁着眉头脸上没有一丝温度,眼睛绝望而孤独。
小月不知他为何会这样低落,但小月心里很不好受,从寒假的误会之后,小月知道熊仕杰对她的感情有点邪门,因此宁可迁就他点也不愿他难受。
小月便一笑,上前拉着他的手说:“想哪个美女呢,这么入神,我走到面前都不知道?老实交代。”
熊仕杰一惊,脸上马上喜悦的春光一片,拉着小月问:“这会儿怎么来了?逃课啦?”小月自豪的回答是,他哈哈大笑起来。
小月说:“体育课跑越野,我还想多活来两年呢,哎,刚才我来时你在想什么?”
熊仕杰不会骗人,每次要骗人时眼睛就来回动,说:“在想晚上和你去哪儿吃饭?”
小月一看就知道他说谎,上去揪住耳朵说:“又说谎,党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熊仕杰看糊弄不过去,只好实说:“小月,你今年也十八岁了,成年了对吧?哥哥今年也三十岁了。”
小月狐疑的说:“是呀,十八岁了,我已经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了,怎么想竞选国家主席,让我投你一票?放心吧,只要你请我吃饭,我保证……”
熊仕杰真服气小月整天废话怎么那么多,就是不朝正经地方说,一急干脆抛开所有的道白直截了当:“咱们订婚吧!”说出口后,心里莫名其妙的踏实多了。
小月张开口却合不住,半天才反应过来说:“你没疯吧,我才多大?我还在上学呢。”
熊仕杰说:“所以我是说咱们订婚呀,又不是结婚。”
小月张口要说:“你家皇太后……”
熊仕杰捂住小月的嘴:“在我家,我要订婚也好,结婚也罢,是我一个人的事,你不喜欢妈妈,将来结婚咱们也不和她住在一起,平时一年也待不到二十天,不要说她,她说的话没有任何意义,我要和你结婚,我只和你结婚,你要上学我等你毕业,你不想上学我现在就和你结婚。除非你不想嫁给我,那么我就……”说到这里熊仕杰顿住了。
小月饶有兴趣的瞅着他,看他不说了,凑上去调皮的问:“我要不同意你准备怎么办?”熊仕杰松开小月身子往后一靠,慢慢垂下头,沉重的摇摇头。
小月看他眼睛里略有恐惧的神色,推起他得头说:“自己都不知道还说,电影里求婚可不是这个样子,别以为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