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仕杰认真考虑之后说:“主要在装修上有点麻烦,细节上的问题很多,郑叔在浩宇又走不开。”
母亲灵机一动:“我派个人去给你帮忙吧,学的专业就是装饰。”
熊仕杰疑惑的问:“是谁呀,那个人我认识么?”
母亲半遮半掩的说:“也说不上认识,说不上不认识……是你郑叔的女儿——萧萧。”
熊仕杰一听满心不快,他对萧萧的印象还是他十三岁时,八岁的萧萧随郑叔来他家做客,那时郑叔还跟着熊宗耀,而老婆却跟着夫人直到现在,他们一家算是卖给熊家了。
当时萧萧对于熊仕杰的眼睛很好奇,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他,那时他的眼还有微弱的视力,可萧萧却不停的叫他“小瞎子”,气得他当场将郑叔他们赶走,之后再没有见过,郑叔跟他这么多年,从没在他面前提过萧萧。
今天母亲说这话,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看到熊仕杰那边没了声音,母亲会意的笑道:“小时候的事儿算什么,萧萧现在可是个懂事的大姑娘了,我这边很多事都是她一手处理,凡事都像她爸一样谨慎、仔细,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熊仕杰感觉,再这样说下去很有钻入圈套的危险,赶忙说:“不用了,我自己找人好了,就这样。”
熊仕杰有被逼婚的危机感,没着没落的,拨通小月的电话,例行每天一次的心灵安慰,那边小月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喂,亲家……”
熊仕杰顿时浑身舒坦,什么工作,什么逼婚,什么哥们儿,全都抛到九霄云外了,浑身每个毛孔都像在桑拿房里蒸过一般通坦,其实,熊仕杰每天憋着,就是盼着通这个电话,说白了,人谁能没个盼头,再有钱的人没了盼头,那也是混吃等死。
郑萧萧于第二天下午出现在熊仕杰的家里,熊仕杰很无奈,但表面上却又很礼貌,他不再是十三岁时的他,萧萧也不是八岁时不懂事的拖鼻涕妞儿,就是说上个大天儿,他也要给郑叔面子,此时,他再把萧萧撵走,就不像个成熟男人的度量了。
郑萧萧一到来,刘嫂心里就嘀咕开了,这两个女孩儿,一个是夫人的钦差,一个是少爷的心肝儿,这下有好戏看了。
郑萧萧是现代社会少有的贤良女人,心中很有分寸,熊妈妈就是看上了她这份稳重,想给熊仕杰做媳妇,直接介绍太生硬,觉得这是个机会,让他们在一起多接触接触日久生情,因此下令刘嫂收拾房间,让萧萧住在熊仕杰家。
熊仕杰对此大为光火,便在电话中对母亲抗议,母亲拿出杀手锏:“让她和你住在一起随时帮你,你要不听我话,过年我和你爸也不住你那里了。”
熊仕杰被母亲这种农村老太太式的蛮不讲理,气的脸红脖子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妥协的说:“那,一装修完,马上让她走好吗?”
熊妈妈也是个见好就收的精明女人,知道欲速则不达,便一口答应:“好好好,都听你的。”
熊仕杰这才略微安心,想‘务必于小月开学前搞完,敢让那小祖宗知道这茬事儿,自己还不去见阎王。’
郑萧萧就是熊妈妈相中的两个姑娘中的其中一个,这次来这里,她和熊妈妈是心照不宣,既存了此心,她便凡事都温和柔顺,只有在处理公事时,才恢复一贯简断、明快的职场风格,不愧是门里出身。
熊仕杰又是何等聪明,母亲这点儿把戏如何能瞒得住他,如临大敌的他本着坐怀不乱的信念与萧萧相处。
既要避嫌就要有距离,他是个盲人,举动都要用手,眼神不好,拿捏不准,两天之间已经“触摸”郑萧萧七次了,再说萧萧又贤惠,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出门穿外衣时总是亲自递与他,若非苦据一定会亲手替他穿上。
况且她比小月还要霸道,出门干脆不让熊仕杰带盲杖,说这样有利于培养他的独立能力,刚开始熊仕杰不愿意和她拉下脸,这可倒好,走到哪里都是手拖着手,要保持距离对他来说可是太难了。
熊仕杰与小月交往这几个月来,要不足不出户,要不就是人迹罕至的场所,因此,除了身边的几个人,没谁知道。
可萧萧带着熊仕杰是恰恰相反,那里喧闹往哪里钻,甚至开残联年终会议,郑萧萧都和熊仕杰牵着手走进会场,还趴在熊仕杰耳朵边低语:“一会儿开完会,我在外边等你。”陈刚已被一脚踢开。
一张张亲昵的照片被媒体曝光,再加上记着暧昧的描述,真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