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情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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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仕杰一听柳月还要回去激烈反对,柳月委屈的说:“可今天老师说必须回宿舍。”

    熊仕杰说:“把你老师电话给我。”

    柳月戒备得问:“干嘛,破坏社会主义建设?”

    熊仕杰不理她,固执的继续问:“是多少,说呀。”柳月也实在太累了,就把高老师的号码报给了他。

    熊仕杰熟练地拨通后很礼貌的说:“请问,您是柳月的辅导员——高老师么?我是熊仕杰,今天柳月带我去给你们系修钢琴,中间出了点小问题,她刚把我送到家,这么晚了,我不放心让她一个人走,明天再让她回去,好吗?”

    柳月请人修琴高老师知道,中间出了点麻烦高老师也知道,可怎么是熊仕杰,高老师就不明白了,电话那头的高老师脑筋暂时转不过弯儿,一会儿才醒过来,慌忙对着电话:“噢,噢,好,好。”

    柳月不解的看着熊仕杰说:“你干什么,你不是不愿意让人知道是你修琴吗?”

    熊仕杰一笑:“去过了,就无所谓了。”

    柳月恨他到:“强词夺理。”

    吃过饭,柳月去洗澡,其实柳月累的什么饭也吃不进,就喝了两碗汤,洗过澡柳月发现自己的衣服不见了,放在那里的却是一套大大的男式睡衣,柳月穿上简直是,蚂蚁穿了大象的衣服,从浴室走出来,刘嫂就笑开了,柳月红着脸说:“我的衣服呢?”

    熊仕杰说:“你的衣服都汗透了,让刘嫂一会儿洗一下烫干,明天你穿,怎么了,我的衣服穿着不好么?是不是太大了?”

    柳月当着刘嫂不好发脾气,只说:“好,光看见衣服,看不见人,你自己看么。”说着走到熊仕杰身边。

    刘嫂吓了一跳,她想“少爷一定要发火的”慌忙看熊仕杰。

    熊仕杰大笑,用手摸了摸,没过小月膝盖的上衣,和挽了几节的裤子不禁又大笑起来。扭头对刘嫂说:“明天去买两身女式的,按照她这个高度。”又回头对柳月说:“今天先将就吧,我去洗澡,你去我卧室看电视吧。”

    熊仕杰其实心思蛮细的,他想,自己离开留下小月一个人,刘嫂肯定会向柳月问东问西,怕小月不好意思,因此让小月去自己屋里,以回避刘嫂。

    刘嫂虽然是熊仕杰的保姆,可从小父母不在身边的时间多,反而是刘嫂陪他大部分的时间,因此对刘嫂有一种母亲的感情,而刘嫂对熊仕杰也是如此,一点一点看着他长大,担心他,照顾他,疼爱他,可怜他,真的像对自己的儿子一样,再说她也没有孩子。所以,柳月的到来,让刘嫂有一种婆婆对儿媳妇的天然的敌对。

    熊仕杰不想让刘嫂盘诘小月,可他没想到的是刘嫂已经非常吃惊了,先是熊仕杰让刘嫂给小月洗衣服,刘嫂已是怀疑,然后小月又当着面数落熊仕杰,并说让熊仕杰自己“看”,简直让刘嫂心惊胆战,这在平时简直是不可想象的,就连熊仕杰的父母说话也是很注意的。可少爷居然一点都没有反应,还高兴的哈哈大笑,平时那里见他这样笑过。这说明了什么?这只能说明,少爷被这个女孩儿吃的死死的。

    这让刘嫂心里愤愤不平,感觉少爷被欺负了。况且这么随便,洗过澡就去少爷的卧室,两个人的关系发展到哪种地程度了?因此对柳月的人品又是鄙薄,又是无奈,又想到,能让少爷动心的人一定不简单,所以对小月也不敢小觑。

    小月哪里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家在心里翻来覆去掂了几个过儿了,浑然不觉的进了熊仕杰的房间,看到大大的电视,柳月心里失衡的想“瞎眼人看这么大的电视,而她家却还是多年前的一部二十一寸旧电视”心里愤愤不平“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饿死骨”。

    用力的打开电视,找到一个娱乐节目,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心里却想到“宿舍的姐们儿今天回去,见不到我,不知道会想些什么?哼,不管她们,让她们整天只知道自己谈朋友,不知道关心我,这回也让她们尝尝被抛弃的感觉。”

    正想着,熊仕杰进来了,穿着睡衣,头发毛巾揉过之后乱乱的,小月见了不禁好笑慌忙捂住嘴,心想“好个性的发型”,平时熊仕杰的衣着打扮都是中规中矩,一点也不张扬,就像他的个性,也可能盲人都是这样。

    熊仕杰走到屋里,他听到柳月笑了一声,问到:“笑什么?”

    柳月恢复正常耍赖:“没笑。”

    熊仕杰笑着摇摇头,走到沙发边,坐下,他听见电视的声音,叫:“小月。”

    小月看电视正专注,没回过神,是呀,平时在学校,哪有条件看电视,之前上高中,学习紧张不能看,电视简直是小月的最爱呀。

    熊仕杰见小月没有反应,又叫:“小月?”

    小月忙应道:“哎,这儿哪。”

    熊仕杰顺着声音过去,摸到小月的手,问:“看的什么节目,这么热闹?”

    小月笑着说:“是勇者无敌,好好玩哦,你看、你看、他又掉进水里了,哈哈……”

    熊仕杰努力的听着,可是除了观众一阵阵,笑声,他什么也感觉不到。

    小月为节目中的一个哥哥着急,拉着熊仕杰的手:“你瞧他多笨,还是当兵的出身,连这个浮桥都过不去,哈哈,第三次了。”小月见熊仕杰不笑,扭头看见熊仕杰一脸迷茫,忽然想到他看不见,心里不好意思,但还嘴硬就推他说:“不好玩吗,光用听得也知道好玩”

    熊仕杰把手伸过来,蒙住小月的眼,说:“还好玩吗?这就是我的感觉。”

    柳月一把扯过熊仕杰的手:“憋死我了”然后说:“我怎么和你比,你耳朵多灵呀?”看到熊仕杰还是耿耿于怀,说:“那我不看了。”

    熊仕杰忙拦住她说:“谁说不让你看了?我平时就是听听新闻,没听过这种节目,不习惯,习惯就好了。”然后摸到小月的头,说:“头发还没干呢,这样睡觉头会疼,我帮你吹干吧。”

    柳月应道:“唔”

    熊仕杰拿了吹风机,呼呼的给柳月吹起头发,柳月身体的体香、头发的香味,让他心旌神摇,同时,柳月穿着他的衣服,看着电视,他为柳月吹着头发,感觉就像柳月已经嫁给他了,是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因此他的嘴角幸福的咧着。

    柳月瞧着他这副傻相,心里好笑,推他一把,说:“高兴什么,傻样。”

    熊仕杰答非所问的:“小月,今天你找不到我,是不是很担心我?”

    柳月害羞了,却还嘴硬,说:“谁担心你,都是你害的,你还敢说。”说过,抢过吹风机,直吹熊仕杰的脸。

    熊仕杰一只手挡住,说:“来,我给你揉揉腿,要不明天你的腿该疼了。”

    柳月放下吹风机说:“对喽,补偿补偿我。”于是躺在沙发上,将两腿放在熊仕杰的腿上。

    熊仕杰两手刚抓住柳月的腿肚,柳月便大叫:“哇,杀人呢,想把我废了,是不是?”

    熊仕杰无可奈何的说:“可是必须让肌肉放松才行呀,要不明天你的腿肯定疼,懂吗?”

    柳月坐起来,边穿鞋边说:“我宁愿明天慢慢疼,也不愿现在让你谋杀。”

    熊仕杰想,真是个强词夺理的丫头,便伸出手去拉小月,柳月抬起胳膊挡住,说:“不许打击报复,万恶的资本家。”

    熊仕杰按下柳月的手说:“我想不通,咱俩到底是谁压迫谁?谁给谁吹头发?谁给谁捶腿?”

    柳月笑了:“这就叫,农奴翻身做主人。”

    熊仕杰知道斗不过她,或者说不忍心和她叫下去,忽然问:“你不给宿舍的同学打个电话,给他们说一声,省的她们担心。”

    柳月说:“她们那里还会想起我来,全都找有男朋友,约起会来,狼吃了她们都不怕,根本不会关心我,一急我明天也在班里找个男生,凑合一对儿。”

    熊仕杰本身兴致勃勃的听着,听到后边,脸一沉说:“乱讲。”

    柳月瞧着他的样子好笑,探过身凑到熊仕杰跟前,故作流氓的说:“要不咱俩凑合一对儿,气气她们?”

    熊仕杰硬憋着笑,也用最无所谓的口气说:“好的。”说完,两个人都憋不住狂笑起来,可笑过之后二人的心里好像又都有了什么。

    小月站起身说:“我要去睡觉了,我的房间在那里?”

    熊仕杰说:“跟我挨得右边那个房间就是。”

    柳月说:“再见。”起身就走。

    可熊仕杰却准确的抓住小月的手,说:“不告别一下么,女朋友?”脸上尽是捉狭的坏笑。

    柳月俯身拧了一下他的嘴,转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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