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四周望了一圈,渐次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城市和周围熙熙攘攘陌生的人群,车水马龙,喧声盈耳,以帝王大厦为首的高大混凝土建筑鳞次秕节,高耸摩云。天空灰蒙蒙的不见太阳和一丝蓝色,不远处一个工地上正传来一阵阵机器轰鸣的声音和漫天而起的风沙,水泥搅拌机往来穿梭,带起一道道黄色土龙,肆意蹂躏着城市的清明。
对街一间大卖场正在搞促销,高音喇叭放着勾引人血脉贲张的DJ舞曲,沙哑的吼叫没来由的就让人热血沸腾,并几欲迷失其中。
不远处的地下过街通道里不断涌出和涌入汹涌的人流,每个人无论男女老少都显得那么匆忙,都好象去找政府请求救助的美国汽车三巨头一样,眉头紧锁,行色匆匆,似乎慢了一步就有朝不保夕的危险。而三三俩俩染着各色头发的少年则惬意的多,勾肩搭背,偶尔望着侧畔的女子吹一声轻佻的口哨。
一个妙龄少女侧身掩口,同一个背背小孩肩挎擦鞋箱的妇女交身而过;一辆奔驰上老板探出肥腻腻的脑袋,怒喝着前面一个三轮车小贩阻了他赴宴的路......
世界大千,众生纷纭。
记得看过一本牛书的一个牛作者有过一个很大胆很少儿不宜的比喻,我不妨做一下类似的拓展:这些冲天大楼就是男人的YJ,通道则是女人的YD,而人潮呢,以此类推,就只能是数以亿计的精子了。
精子们熙来攘往,为了获得一个卵子的垂青,然后寻一个安静温暖的所在生殖发育,然而卵子只有一个,因此注定了他们之中大部分失败者的命运,之后呢?全部象屎一样被淘汰进马桶里去了。
面对此情此景我不仅思绪万千,意气风发。兴之所至我忽然决定要朗诵一首诗歌给自己打气。
说干就干。我旁若无人地仰天大吼:
“啊!高山啊,就像我的草鞋!
大海呀,就是你的亲妈!
生活啊,你不想被它玩
就要去玩它!
……”
然后,丝毫不顾周遭人群中诧异的眼神和崇wWw.拜的目光,大步拂袖而去。
身后传来几个学生模样的在我身后指指点点。
“喂,学着点,看人家这行为艺术……”
“高手啊!他是哪个学校的,怎么看着面生?”
“哈!孤陋寡闻了吧,这人我见过,鲁美新聘的教授,韩美林韩先生的关门弟子,号称中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艺术大师。”
“是吗?靠!你小子早说啊我找他签个名撒……人呢人呢……!”
冷静下来我逐渐意识道,收购帝王大厦的目标还要着眼长远,首先我要解决的是很实际的吃饭睡觉的民生问题,先要保证自己能生存下来。
我摸了摸口袋,出门带了一千多块钱,买票加上吃饭花了少一半,还剩六百多,省着点应该够花一个月了。再利用这一个月时间找份活干,凭自己一把子力气不信还能饿死。
不过首要的还是找个住的地方,也算有个安乐窝。有了上次豆浆店的经验,这次决定千万不能想当然,犯形而上学的主观主义错误,以自己在农村那一套落了伍的意识形态去衡量如今大城市的价值观,一定要与时俱进,入乡随俗,先问价再出手。
巧了,沿着街道走没多远,就碰到一老大娘,见着我就问:“小兄弟,住店不?便宜。”
便宜?两个掏心窝子的字眼立马把我打动。我心说这大城市的老大娘眼睛就是毒,一下就能看出来我的需求。不过后来我才知道她见谁都问人家住店不,原来是一店托儿。
“便宜,多少钱?”我保持一万分的警觉。
“住一晚上二十,加一晚十五,单间,能洗澡,条件很好的了……”
姥姥,还真是便宜,这种物价终于让我找到回家的感觉。我大喜过望,赶紧让老大娘带我过去。到地方一看,那是一间居民楼改造的小旅店,黑漆麻乌的环境远没有说得那么好,所谓的能洗澡也只是狭小的厕所马桶上架一个莲蓬头而已,整个过道里都充斥着一股浓重的霉味,房间空间也不大,放一张床之后就几乎没别的空地方。
不过二十块钱的单间能弄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价廉物可,知足。
我交了一晚的房钱,一进屋两只眼皮就跟恋爱中的小男女一样再也分不开。我可是一晚上没睡觉了,加上这么长时间坐火车下来确实吃不消,没一会儿就鼾声四起。
睡死之前一众黑白影像在我脑海以蒙太奇的手法速度滑过,朴实醇厚的干爹干妈、清纯可人的小妹、混不吝的我那发小二黑,以及血肉模糊张牙舞爪向我讨命的王大板牙,最后,还有那个险些被我摸了胸脯的美腿女大学生白晓雪和她不怒反而略带狡黠和挑逗的笑意……
这一觉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就听到有人敲门。
我揉了揉眼睛,恍惚中看到窗外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与白天的熙攘喧闹不同,大城市的夜晚却颇显静谧,一切白日的喧嚣都像惧怕黑暗的怪兽一般蛰伏起来不见不闻,或者躲在阴暗里继续着更为狂野的表现而不为所知。
从巷口处望出去能看到残断的霓虹招牌闪烁,偶尔路过的车灯拖着长长的尾光划过夜凉如水的长街,归心似箭。
我懒得起来,躺床上问:“谁呀?”
一个女音含糊地答道:“大哥开门,给你送水来的。”
怎么大半夜的还来送水。
“不要。”
“晚上可就送这一回,一会儿可就没有了。”
算你狠!折腾了一天晚上没水可不行,至少也要洗脚解乏。我无奈伸了个懒腰,极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
可一瞬间我他妈愣住了。
门外这位送水的大姐——确切的说应该是一老妹儿,尽管脸上刻意画了个浓妆但是仍然能看出来年龄就二十多点绝不超过二十五,身材不高属于那种娇小型,上身穿一件亮白色小夹克,敞着衣襟,里面比胸罩大不太多的纯黑色抹胸小衣根本就裹不住两只鼓胀欲出的胸脯,肚脐以下全部露在外面,下身穿一条刚包住屁股的花格小洋裙,纤细的美腿上则是今年大城市里最流行的足以诱人流鼻血致死的黑色半透明丝袜。
这一下就搞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本来一大觉睡起来就有点“晨勃”,现在再一刺激,下面条件反射地就有了本能的反应。
我迷迷糊糊之中就有种想冲上去把她摁在地上干点什么的冲动,幸好一阵凉风从门外吹过,我才从无限欲望中清醒过来。
想想这里可不比自家炕头,这里可是卧虎藏龙的大都市,还是小心点的好。
于是面对此情此景我摇了摇脑袋以让自己更加清醒,然后冷静地问了一句:“大姐你走错地儿了,澡堂子在对面......”
女人没回答我,眨眨眼睛反问:“大哥就你一人么?”边说边做贼似的从我扬起的胳膊下面探头进去小心地向我屋里张望,看着比我还警惕。
“啊,就我一个。咋?你不是送水的么,水呢?”
“水?——哦,在楼下,马上就带上来。大哥我先进去歇会儿。”女人还真不客气,不由分说,泥鳅一样从我胳膊底下钻进我房里去了。过门的时候还有意无意地拿她胸脯往我肋骨上擦了一下,软绵绵的。
我心想怎么着?你还要把握霸王硬上弓了么?笑话!我罗文峰堂堂一个男子汉活这么大一块头,还能让你一个女人给唬住,我倒要看看你能变出什么戏法,就站在门口盯着她,决心以不变应万变。
女人看我处乱不惊坐怀不乱,颇有柳下惠的范儿,自顾坐了一会儿无奈终于话入了正题。
“大哥,你一个人不寂寞么?要我陪你一会儿不?”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再狡猾的猎人也有被狐狸跑掉的时候。
要是按常理我此时应该坚持立场,立马表明类似“我还是处男,我要把我的第一次留给我老婆”等等这些冠冕堂皇、大义凛然的态度坚决不予妥协,然后友好而绅士地请她出去另谋高就。
可是说句良心话,这话我实在说不出口。这女人实在有滋味,实在有吸引力,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能击中男人最脆弱部位的风韵气息,明明气质语言无比纯洁偏偏举止打扮相当魅惑,仿佛是天使与魔鬼混合于一体的致命尤物。就像何河豚,你明知道它有毒,还是忍不住想吃一口。
这样的女人真的很少有男人忍心拒绝的,换谁都一样。
我给自己找足了理由,然后以一个客户的眼光偷偷再次打量起女人来。虽然满脸风尘色但是自有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靓丽妩媚。身材也不赖,****,一对胸脯异常丰满,不管真假至少看着舒坦。小姑娘白晓雪的已经算不错了,但是跟她比起来简直就小巫见大巫,少女对**。
我虽然没说话,但是某一处的坚硬程度却愈来愈甚,愈来愈难以抑制,正所谓一切尽在不言中,明眼人一眼就能就此看破我内心的想法。
姥姥的,既然内分泌已经把我彻底出卖,我也就别辛苦伪装下去了,这年头君子坦蛋蛋,小人藏JJ。我喉结耸动了一下,向前跨了一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