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片春意盎然,窗外的桃花宛如皓夜中的辰星,点点星星,洒满整个视野。
“不知道奥尔兰叔叔还会来看我么……”法尔文失神的看着窗外,喃喃自语。
“殿下!”一个侍女跑了过来。
“是香梅么?”法尔文没有回头,“什么事?”
“是的,殿下,”侍女恭敬的道,“奥尔兰将军来看您了。”
“奥尔兰叔叔?”法尔文眼睛一亮,“快,他在哪儿,快带我去找他。”
“哈哈……法尔文,不用找了,我自己来了。”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的长相很威严,虽然是在微笑,但是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由于是在皇宫中,奥尔兰只是身穿一件轻便的布衣,连身上的佩剑也解了下来。
奥尔兰是艾亚达斯十一世身边最得力的大将,南征北战数十场,从来都没有输过,他也是艾亚达斯十一世的亲信之一。
“奥尔兰叔叔。”法尔文甜甜叫了一声,扑进了奥尔兰的怀抱。
奥尔兰抱起法尔文,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奥尔兰叔叔,你今天要给我讲什么故事啊?”法尔文侧着脑袋问道。
“嗯……让叔叔想一想……”奥尔兰露出思考的样子,“今天,叔叔就跟你讲勇士和龙的故事好不好?”
“不要,”法尔文撒娇道,“这个前天已经讲完了。”
“那……”奥尔兰又思索了一会儿,“叔叔给你讲公主和王子的故事吧……”
“不……这个三天前也讲完了,叔叔,你给我讲讲你自己的事情吧,”法尔文满脸希翼,“父皇说,你是最伟大的将军了……”
“呵呵……好。”奥尔兰宠溺的道。
“很小的时候,我……”奥尔兰陷入了回忆。
侍女香梅在旁边微笑着看着这一切。
在奥尔兰讲故事的声音里,时间过得飞快。天,渐渐黑了下来。月亮也升了起来。一切事物都处在月光的笼罩之下。
不知何时起,法尔文在奥尔兰的怀中睡着了。奥尔兰轻轻的把法尔文放在床上,神色匆匆向皇宫深处,艾亚达斯十一世的书房走去。
“请通告一声,奥尔兰求见。”奥尔兰对着书房门口的侍卫说道。
“不要通告了,进来吧。”低沉的男声从书房深处传来。
奥尔兰应了一声,随后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书房的椅子上坐着一位中年人,些许胡须贴在脸庞上,竟然有一种威严的感觉。很显然,能够坐在这儿的,不是艾亚达斯一世又是谁?
“陛下!”奥尔兰行礼。
“不必多礼。”艾亚达斯一世和颜悦色道。
“是。”奥尔兰走了过来,道,“陛下,一切已经准备妥当了,就差鱼儿入网了。”
“哦?”艾亚达斯十一世一脸笑意,“我想,狐狸尾巴或许今晚就会露出来吧。”
法尔文在床上香甜的睡着,但是一阵混乱的吵闹声却把他吵醒了。
“啊,他们杀进来了,快,快去搬救兵!”
“不好。来不及了,大家顶住啊!”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叛变发生了!发出叛变的正是艾亚达斯十一世的弟弟:阿汀斯!
“怎么了?”法尔文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疑惑的坐了起来。
“法尔文……”门外响起一声低低的声音。
“是哥哥么?”法尔文听出了那个声音的主人,正是法尔文的哥哥,阿克图·艾亚达斯。
“是我,快开门,出大事了。”阿克图有些焦急。
“哦,好的。”法尔文答应了一声,下了床来。由于适才法尔文是和衣而睡,因此,他很快的拉开了房门。
门口,一个火红色短发的少年,正是阿克图!
“哥哥,怎么了?”法尔文疑惑的问道。
“先别问了,先跟我走,一会儿我会在路上跟你说。”阿克图的脸色从来未有的严肃。
“去哪儿?”法尔文问道。
“密道!”阿克图脸色阴沉。
密道是皇室为了防止叛变逃生用的,皇室中也只有帝王有权知道,但是现在,听阿克图的语气,他似乎知道密道在什么地方,这已经证明了事情的严重性!一般来说,只有当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时,帝王才会公布密道的所在地。
阿克图和法尔文向密道走去,那密道的入口居然在花园中的一棵树内。阿克图一滴血滴在树上,树便闪出一道红光,讲两人传送到了密道内。
那密道也是极为宽敞,足以容纳十几人并排着走。墙壁上挂着的永久魔法灯照亮着整个密道。
“父皇他……”
“阿汀斯那个混蛋叛变了。”阿克图冷道。
“阿汀斯叔叔?他怎么会?”法尔文吃了一惊。
“没有什么不会的。”阿克图道,“父皇待他不薄,他却如此对待父皇。”
“父皇他没事吧……”法尔文小心翼翼的问道。
“当然没事,”阿克图眼中冷光一闪,道,“父皇早就知道了他的计划,现在父皇要做的就是杀了他。”
“那这么说没事了?”法尔文道。
“那是当然,阿汀斯虽然不笨,但是觉得不会想到奥尔兰叔叔是父皇安排在他旁边的卧底。他还以为,奥尔兰叔叔已经投靠了他。”阿克图冷笑。
“那我们这是为何……”法尔文疑惑了。
“我们进入这隧道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便是以防父皇失败,在父皇身边,你的替身也过去了。”
“替身?”法尔文脸色难看起来,“哥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阿克图怜惜的看着法尔文,道:“法尔文,你要明白,有些时候,必须要放弃一些事情。”
“可是,哥哥……”法尔文难过道,“他……会死么?”
“我也不知道,”阿克图摇了摇头,“如果,父皇失败了的话,他自然会死,否则,是不会有事的。”
“父皇他……”法尔文突然想了起来,父皇还在镇压叛变,他担忧起来,“父皇真的没事么?”
“一切都在父皇的计划之中。”阿克图冷笑,“这阿汀斯只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那我们进入这密道的第二个原因是什么?”法尔文突然好奇起来,听到哥哥的保证,法尔文放心了许多。
“这第二个原因,其实是父皇想让我们开开眼界而已。”阿克图轻松笑道。
“可是,这……”法尔文皱眉,“我们可看不到那儿发生的事情。”
“不急。”
阿克图笑着向石壁的一个凸起按了下去,接着,一阵刺眼的亮光出现了,亮光投射在两人身旁的空气中,空气便出现了一个立体的画面,画面显示的正是艾亚达斯十一世的书房。
书房中,一个长相穿着几乎和法尔文一摸一样的少年坐在艾亚达斯十一世身侧。奥尔兰也是站在艾亚达斯十一世身旁,与同样在书房中的阿汀斯相望着。阿汀斯和艾亚达斯十一世长的很相似,只不过脸上多了一丝阴狠,旁边还站了几名侍卫。
“阿汀斯,你的本性终于露出来了。”艾亚达斯十一世冷然道。
密道内居然不知从何处发出了声音。
“皇兄,”阿汀斯阴沉道,“你这个位置坐的久了,难免会张痔疮的,小弟我只好为你分担一下了。”
“放肆!”奥尔兰冷喝。
“奥尔兰,你也不用做戏了,我们现在可是在同一条线上的。”阿汀斯冷然道。
“一条线上的?哈哈哈哈……”艾亚达斯十一世陡然笑了起来,“奥尔兰,你告诉他,你究竟效忠谁!”
“我所效忠的,只有最为正统的艾亚达斯帝王!”奥尔兰朗声道。
“哈哈,听到了么?阿汀斯,你以为我的亲信会那么容易就叛变?你不是说要封他为并肩王么?你以为我不知道?”艾亚达斯十一世笑了。
阿汀斯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他之所以敢于叛变,所依仗的就是奥尔兰的兵力,但是他却没想到,奥尔兰会在这个时候倒戈。
“束手就擒吧。我想陛下会看在兄弟一场的饶你的家人一条性命的。”奥尔兰冷声道。
“束手就擒?”阿汀斯大笑起来,“别开玩笑了,我的士兵已经遍布了这个皇宫,只要我一声令下,整个皇宫里所有的人都会被屠杀!”
“是么?”艾亚达斯十一世道,“现在,只要再过半刻钟的时间,奥尔兰将军的士兵就会到了,那个时候,你还会有机会么?”
“哼!如果现在杀了你和你的儿子,那么,只有我才能拿起莿旃,也只有我,才能成为另外的皇帝!”阿汀斯疯狂起来,“你这个废物,身为皇帝居然不能够使用莿旃!你不配艾亚达斯这个姓!这个皇位应该是我的!”
说着,阿汀斯居然拿起了手中的剑击了过去。
“保护陛下!”奥尔兰大喝一声,拔出剑荡开阿汀斯的剑。
“啊……”法尔文惊呼出声。
“不用担心,”阿克图安慰道,“有奥尔兰将军在,不会有事的。”
“嗯。”法尔文点点头,用敬佩的眼光看着奥尔兰。
两方人吗在艾亚达斯十一世的书房内打了起来。很显然,有奥尔兰将军参加的艾亚达斯十一世一方稳稳占据上风。
自始至终,艾亚达斯十一世的手一直背在背后,面带微笑的看着激斗的人群。
不过5分钟,阿汀斯一方的人马除了阿汀斯外已经被屠杀殆尽。艾亚达斯十一世的侍卫堵住门口,和门外的叛逆者激斗。
“锵……”一个金属交鸣声。阿汀斯的剑被奥尔兰击落。阿汀斯脸色苍白的看着奥尔兰。
这一切,都是拜奥尔兰所赐!自己失败的原因就在于奥尔兰!
艾亚达斯十一世缓步向阿汀斯走去。
阿汀斯感觉时间变得慢了起来,他眼睁睁看着艾亚达斯十一世双手负后,迈着不紧不慢的脚步走来。在他面前一米处停了下来。
“你……你……你……”阿汀斯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
“怎么?”艾亚达斯十一世看着阿汀斯,“我亲爱的皇弟,难道失败后就只会说这个字么?”
“混,混蛋!”阿汀斯似乎被吓得不轻,怒骂出声。
“皇弟,你知道么?”艾亚达斯十一世抬起头来,“其实,本来,我是打算把皇位让给你的,”
“哼!放屁!”阿汀斯怒了。
“不论你信不信,其实,如果你没有野心的话,这个皇位早就是你的了,我已经累了……”艾亚达斯十一世倦然道。
“累?我看你是想老死在这个皇位上!”阿汀斯恢复正常,冷然道。
“不……我其实……啊……”艾亚达斯十一世惨叫一声。
“不……”法尔文看到艾亚达斯十一世身后的奥尔兰一剑捅进了他的胸膛,不禁暗呼出声。
艾亚达斯十一世不可置信的转过头:“为……为什么?”
“扑通”一声,艾亚达斯十一世倒在地上,依然失去了生机。
“不为什么,只因为所效忠的对象不是你罢了。”奥尔兰冷声道。
“哼!老东西!”阿汀斯从艾亚达斯十一世藏在袖子中的手里拿出一个卷轴。
“别以为我不知道。”阿汀斯踹了他的尸体一脚,“你以为,有了这个卷轴就不用害怕了么?哈哈哈哈……如果不是奥尔兰,或许,今天,我真的会栽在这儿。”
“将军,多谢了。”阿汀斯道。
“客气了。”奥尔兰低头还礼。
一把剑却刺穿他的头颅!奥尔兰双目圆睁,也失去了生机。
拿剑的,却是艾亚达斯十一世先前的一名侍卫!
“哼!没了你,我又多出半壁江山,哈哈哈哈……”
阿汀斯看到缩在角落里的法尔文替身,对身边的一个侍卫挥了下手:“杀了他!”
“不……不……”法尔文叫了出声。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父皇死了!奥尔兰叔叔也叛变死了!
这一切,都是可恶的权力造成的!
“咳咳……”法尔文开始咳血,一口又一口,大口大口的喷血!
“法尔文!”阿克图凄厉叫了出声!
法尔文咳血的速度丝毫不止!不过一会儿便把全身的衣服染成了红色。但是,法尔文仍然在咳血!
“咳……咳……”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阿克图慌神了。
“对,对了,那个卷轴!”
法尔文眼前一黑,昏了过去。昏过去之前,他看到阿克图手中莫名出现了一个卷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