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忽然从前面走回来的月如,我一时有点迷惑,哪个他?随即恍然,“哦~,你说逍遥啊。”
“就是啊。”月如微晃着身,寻觅地向来时的路回首张望着。
看着像是"翘首以盼"的月如,我心里生出一丝明悟:这么说,那小子有东西落在这里了?我笑道:“走了啊.”
月如惊道:“什么?走了?”
“是啊,说是回余杭了。”我一脸奇怪的看着月如,问道,“你好像很着急?”
“嗯,那个...”月如脸微红,不好意思道,“也不知道是谁说要陪灵儿去南诏的,就这么走了。还有,比武招亲的事还没结呢。”
我恍然:“哦~,是这样啊。...要不,我给你出个注意?”
“什么注意?”月如道。
不知怎么回事,我突然乘机敲诈道:“那你先告诉我灵儿是不是也和你说了什么?是说的什么?”
“不说算了。”月如扭过头,快出两步,走到前面。
我正打算接着说,忽心有所惑,我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和月如开起玩笑来了?难道是因为知道了月如心里有了逍遥的影子,和月如之间的关系就变得不那么敏感了?嗯,好像就是这样。认识月如也有段时间了,不知不觉在心里就把她归为熟人一类了吧。之前因为关系敏感,有所顾忌。现在没了,就随便起来。
后面突然没了音儿,月如奇怪的回过头来:“喂,你怎么了?”
“没什么。”从思绪中被月如惊醒,我微摇摇头,笑着叹道,“那好吧,就告诉你,你可以去余杭镇找他。”记得以前有个人曾经对我说过,说刚认识人的时候还好,熟悉了就会乱来。这样看来以后说话得注意点,这里的人可不像那么开放,随便说都没什么。在这里是会出事的...
“你这也算注意?”月如一愣。
“嗯,我是说真的。”我点点头,“你真的可以去余杭镇找他。”
月如奇怪的看了看我,怎么好像突然变得有礼来,像是认识不久的陌生人?
我微微笑道:“怎么?不用在意其他,你只需知道命运本来就是用来改变的。”
奇怪转变成惊讶,月如道:“你知道了?!他说的?”
“嗯?”
洒脱的月如带上些许腼腆:“灵儿就是对我说的这话,命运本来就是用来改变的。我心里对...嗯,怎么想的,就怎么做,不要在意什么命运。”
“哦。”我应道。
本就是想看看我什么反应的月如一阵失望。灵儿告诉她,心里喜欢谁就是谁,不要在意其他。但月如竟发现自己犹豫不定,本来先是对龙若有好感的,后来和逍遥呆在一起,感觉还不错。每次都吵吵闹闹的,就像是...
“那月如姐姐怎么想的啊?”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耳边,把月如下了一跳,脸上生出朵朵红晕。被问中心事,月如娇羞成怒,惊呼一声后向小狐狸袭去。
“呀....”
扬州,城门外。
一顶轿子停驻在路边,整齐而严密的守卫防御让路人不由得都绕到而行,纷纷猜测着厚厚的帘子下究竟是哪位达官贵人。
城门旁,城墙上,贴着一张大大的布告,上面字迹斑斑,不知云云。布告下方围着一群的人,嚷嚷而语。一苗兵从中挤出来,快步跑到石长老面前,对石长老报告着布告上的内容。
听完士兵的回话,石长老来到轿子面前:“公主,扬州城因为要捉拿女飞贼而封锁了城门,只进不出,如果进入扬州城的话,恐怕多有不便。”
帘未起,灵儿道:“石长老,扬州的情况灵儿已经知道了,我们进去吧。”
“是,公主。老臣这就差人前去交涉。”公主从未来过扬州,为何会早知道扬州发生的事?还有那个看似平常,却深不可测的女子;抓韩梦慈却找不到人?公主曾经说过此次回去会发生很多避无可避的事,难道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在公主的掌握之中?
无数的疑问悬在石长老心头,也悬在拜月的心头。
南诏,国师府中。拜月站在鸟笼前怔怔的看着里面的信鸽。毅然的脸上闪现一丝疑虑,随即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打开鸟笼,缓缓的把信鸽拿出来,梳理着它背脊的毛发。拜月似是自言自语的对信鸽说道:“神秘而深不可测的女子,还有两个藏而未漏的未知之数。”
这三人或许便是这盘棋中唯一的变数,一样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可惜...拜月脸上浮现出自信的笑容,可惜一切都将会臣服在我拜月脚下!
小公主又是如何知道会发生些什么?难道,拜月遥望着天际:“难道小公主已经超越了巫后,也是一位经天纬地之才?可惜...可惜..wWw..”
拜月叹道,“何不与我共而合作,度过这生死劫呢。”
“掌柜的,住店,四间上房。”走进一家客栈,缘道。
掌柜迎上来,为难道:“客官,对不住,由于闹女儿贼,小店只剩下三间房了。”
缘一阵犹豫:“那好吧,就三间。”
房门前。
“我和痕一间,你们三个看着办。”缘拉上痕,头也不用回的打开一间房门走了进去,关门.
三人木然。
“耶~”小狐狸一声欢呼,完全不理会目瞪口呆的我们,兴奋道,“小狐狸要和公子一间!”
月如再次木然,我汗......
雀跃的小狐狸又突然间焉了下来,满脸失望的低下头,诺诺道:“哦。”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公子,小狐狸不能和你一间了,痕姐姐说缘姐姐会生气的。”
本来心中淡淡的郁闷也被此刻可爱的小狐狸扫去,我微微笑道:“好啦,知道了,我一个人住这间好了。”
错过小狐狸身前,忍不住WWW.soudu.org把手伸向小狐狸额角分际的褐发,慢慢的从额前捋过,发缕弹回的轻荡又是一番神韵,凑到耳边,我笑着赞道:“小狐狸今天很迷人。”
进屋,关门。
好一会儿,月如终于耐不住把手伸到小狐狸面前晃道:“哎,看够了没有,们早就关啦。”
丝丝的语气,细腻的接触,小狐狸还在回味:“月如姐姐,你见过公子对你笑吗?”
“啊?笑?有啊,怎么啦?没什么嘛。”月如有些反应不过来小狐狸思维的跳跃,回答道。笑?没什么嘛,虽然很..嗯,好看,但还算是平常嘛。
扬州城的夜,没有现代都市的灯火辉煌,而是一种浅浅的朦胧。
熙熙攘攘的街道两旁,家家敞开的大门、屋檐下纸糊的灯笼,淡淡而昏暗的光芒就从中折射出来,照在青石板镶嵌的街道上,萌生出浅
浅的朦胧。
林林散散、两两三三、结伴的人们从遥远的朦胧中走来,忽明忽暗、隐隐现现,穿梭在长长的夜街里。欢声笑语、喜笑怒骂,又或是低
声细语、静静而行,最终都又由远至近,由近到远的融入了朦胧之中,消失在朦胧的尽头。
微抬头,站在二楼的窗户前,可以看见半个扬州的夜。漆黑的是屋,连成一片,覆盖了整个扬州城,但却又斑迹点点,像是一张巨大的
黑布被扎满了窟窿,光便从中漏了出来,那一条条、长长的是街;繁星斑斑的是人家的灯火。整个扬州城都是朦胧的。
相比扬州城的朦胧,苍穹却是清晰异常,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星星闪烁的耀眼无比,但细看之下,每一颗星星却又透露着浓浓的深邃
。还有那皎洁的月亮,白的有些冷然,挂在那里显得是那么的孤寂,嫦娥存不存在呢?一定是位冷仙子吧...
“吱呀.”隔壁的窗户被一双手影推开,一闪而逝,是缘。
熟悉的深呼吸传来,弥散在醉人的夜寂。一双玉手轻搭在了窗沿,柔柔的。可以想象得出佳人凭窗倚的美景,你在床前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却在看你。嗯,不错吧,可惜我看不见,只能够独自想象一番,不过这样也好,也好....
缘,夜..很美吧。
虽不能明言,但心里可以轻轻的诉说着,心语间,淡淡的微笑不经然的显露出来却愕然而止,那边花絮白袖包裹的柔荑已经突然收回。
缘正享受着迷人的夜景,忽然心里一动,条件反射的收回双手,蹭在窗台上,究竟是谁在暗中观察自己?
探出头,缘整个人却愣住了,望着那个同样愣住的人,缘心中顿时百感交集,真的是你,自己心中不过感觉有人说话而已,不想你真的在那里....
强忍住心中的那份悸动,缘转过身,打算把窗户合上,淡淡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虽平平无奇,却让缘停驻了脚步。
“等等...嗯?我累了,要休息....嗯,夜..很美。”
窗户关上的声音自身后响起,缘仿佛瞬间虚脱了一般,背倚着窗台,闭上了双眼。睫毛微微闪动,一颗泪珠就顺着眼角滑下...
“哭呢。”
像是在响应痕的话语一般,又或是不介意痕看见自己的软弱,缘真的哭了。用手捂着自己的嘴,一只不够,再来一只,缘双手紧紧的捂住嘴,止得住哭声,却止不住大颗大颗的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
转过身,借着若有若无的夜风吹拂,祈求能吹散心中浓浓的愁绪。随着一个接一个的深呼吸,缘渐渐的平息下来,用手拭着泪,只剩下低不可闻的吸鼻声,一下,一下...
“若和痕知道缘不是善吃醋的人呢。”痕走到窗户前,站在缘的身边,远望着天际,动听的话语十分的肯定。
“是吗?痕,你还是不相信吧?”缘一首放在窗台上,一首默默的为自己擦拭着泪水,摇着头道,“痕你不明白的,我们的观念不一样,这里的人讲的是三从四德,而我们那男女平等,一夫一妻,没人愿意自己的爱人心里还有着别人,这是不忠。要么就分手离婚,要么只爱我一个。”
“以前我从来没想过要和其他人分享一份爱,会不介意会有一个女人来分享。可是,痕,对于你,我真的不介意。”
缘用手背不停的拭着脸边的泪水,一次又一次,似是呓语般断断续续的哽咽着:
“但这不代表我就不介意还有其他的女人来分享,凭什么?不要以为有了第二个就会有第三个,第四个....男人都是花心的....如果真的爱我,对我好,就不要再找别的女人好不好....”
“我是女人,我会吃醋,我也会会嫉妒....”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