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雨烟,你这小丫头鬼精鬼精的,就是心思粗了点。哎哟,你看看我,只知道张嘴说别人,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身子有伤,孱弱些,都不知道珍惜着你点,让你多歇息,在这里。。。。我还是先扶你进房躺下,好生歇息去。”
龙天宇慢慢搀着她走进里屋,将雨烟扶上床,将枕头垫的高高的,尽量让她靠在上面,又轻轻将脚上的绣鞋脱下,捧着盈盈一握的金莲放在床上,取过锦椴面的被褥给她盖在身上,平静的坐在床沿边定睛瞅着这如花似玉的姑娘,心思仿佛在刹那间离体出窍,飘的好远好远。
这面色还有些苍白但却无法掩饰她绝世的容颜,没有想到这样一个俏生生的姑娘家能甘冒大不韪,放弃这世上最矜持的尊严向自己敞露心声,为了抗争,守护对自己的一番情愫,不惜以自残的手段来震慑那些觊觎她美色的人们,保全自身对爱恋的坚贞,一个女人家不容易!一个绝色的女人更是不容易!天晓得,她这样的姑娘如果不是一腔真挚和宁死不屈的顽强wWw.又如何能守得云开见明月?
自己这辈子切不可负了她如此一番深情,离开定州,去寻一块风光秀丽,景致如画的地界,陪着她!用一生的岁月去尽心的陪伴着她!与她共享田园山色,朝起观日出,夕落赏余辉,清尝鳜鱼,小酌美酒,岂不美哉?
“公子,你在想什么,怎么如此入神?”
原来还有些畏惧流言蜚语,怕人家在背后对自己和龙天宇指指点点,是以在激荡的心情中仍强迫自己克守礼道,行止间还与他保持距离,每每都是非常敬重的称谓‘公子’。
可一旦自己珍藏多年的少女宝贵的初吻奉献与龙天宇,她反而觉得没有了丝毫羁袢,迟早自己是完全属于他的,何必去在乎那些世俗之见。
“我在想我们究竟是去江南还是前往关洛,去寻一处能让你我忘却俗世尘嚣的地方,日起而作,日落而歇,到时儿孙绕膝,守着田园山色,岂不快哉!”
雨烟听他说到儿孙绕膝时,不由心喜,但却禁不住面子嫩,将被褥拉过头顶,遮掩住自己羞红的面庞:“公子,你真坏,这样羞人的话也能说的出口。”
“呵呵!我是这样想的,就这样说的,只是话虽直白了些,却都是我心中所想,你要是不喜欢听,我就不说了。”
“喜欢!公子说的我都喜欢!”雨烟忙抻开掩着脸面的被褥,紧张兮兮的看着龙天宇.龙天宇‘扑哧’一声,板起脸孔很是正经的说道:“原来你们女孩儿家全都口是心非,那日后你说的话我可都得反着理解,不然怕是不能顺了你的心。”
“公子,不是的,其实只要你说的我都喜欢,只是人家毕竟是女儿家,有几分。。。。。。。”
看着雨烟那一脸怯怯羞羞的模样,龙天宇不由‘哈哈’捧腹大笑,乐的是东倒西歪:“你这傻姑娘,我可是逗着你玩呢,也当了真。”
“你,哼!就知道欺负人家,不理你了。”雨烟嘟起可爱的小嘴,粉颊淡淡划过一丝娇嗔,分外好看。龙天宇忍不住伸手将她那粉颊轻轻捏了一把,“雨烟,你真好看!”
“不来了,你又欺负人家。”少女的矜持虽已褪去,但欣喜如狂的雨烟又岂能不在心爱的男人面前撒娇发嗲?
嬉闹中,龙天宇一把捧起那张弹指即破的粉颊,火热发烫的嘴唇拼命的印在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上,雨烟‘嘤咛’声中将自己滑软的香舌与龙天宇纠缠在一处,喘息声中,二人愈缠愈紧,仿佛永世不愿分离,不知过了多久,腹部伤口的隐痛让激情中的雨烟感觉颇有些不适,‘哎哟’轻轻颤动着娇躯松开龙天宇的拥吻,略有些歉意的瞧着热情尚未消去的龙天宇:“公子,你等我,伤口痊愈我就将自己的清白完完全全交与你!”
“傻瓜,都是天宇不好,知道你身子骨不舒服,还尽瞎胡闹,你先歇息着,我去让月荷过来伺候着。”
“公子,你能帮我去打探晴雯姐姐的消息吗?”雨烟现在最惦记的就是那情真意切的晴雯,不是为自己,她也不会如此离奇失去踪迹的。
“我这就去看看。”龙天宇起身整整衣衫,又替雨烟将床铺摊平,转身缓缓走了出去。
张十娘火急火燎的带着两个小厮,驾着一架小车来到了白鹿园定州刺史官衙,早见衙门外当值的两排戎装甲士手执寒光闪闪的戈戟,格外威武,很是雄壮。
她哪里敢冒失闯进去,只好守在一旁候着,好不容易才见着一位相熟的文吏摇摇晃晃的从里面走出来,赶紧陪着老大笑脸迎上去:“赵大官人一向安好?”
“呦嘿,我当是哪家的这么大清早就来刺史官衙告刁状,原来是天湘阁的张十娘,听说你可是露了大脸,平日宝贝的跟啥似的几位绝品小娘可是让京里来的尔朱公子稀罕上了。”
这赵成不过是官衙的一介书判,往日里也自命风流,对雨烟、晴雯有所垂涎,只是张十娘一直推三阻四,未曾让他遂了心愿,是以对十娘他很是有些抱怨。这听说十娘为了两个姑娘又让尔朱玉律吃了个大大的瘪,甚是有些幸灾乐祸,今日一见,当然忍不住出言相讥。
张十娘心中暗自骂道,这家伙一年也不知道要老娘倒贴几两银子,却反过来想瞧老娘的好看,天底下的这白眼狼都是一路货色。
“赵大官人,你可知道杨大人现下在何处,十娘有急事要与他回报。”张十娘笑着从袖口取出一锭碎银,轻轻递到赵书判的手中“小小意思,不成孝敬,还望大官人笑纳。”
赵书判拿起在手中轻轻掂了连掂,分量还算足,换了张笑脸迎着张十娘:“十娘客气了,我这清早的还未曾见过省文兄,不如这样,十娘你先候在这里,我进去帮你看看。”
赵书判手里捏着碎银喜孜孜的又走了进去,把个张十娘象没头的苍蝇丢在外边急烘烘的乱撞,“这些惯用软刀子杀人的白眼狼只认的雪花花的银钱,哪里有半分人情,他日老娘要得志的话,这定州可有你蹦达的地方?”
左等右等也不见杨省文出来,张十娘心中焦急的仿佛热锅上的蚂蚁。正在这时,一队铁骑当先开道,四十八名甲士骑在高头大马上耀武扬威,后面则是旌旗飘扬,遥遥只见无数官将簇拥着一位金甲锦袍的大人宛若天神般的开了过来,真是锣鼓喧天,旌旗蔽日,威风凛凛,把个张十娘唬的早就躲开,远远的扒着一棵老槐数偷偷张望。
“二狗子,你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十娘有些不甘心的吩咐身边的小厮。
不多大会工夫,二狗子神色张皇的跑回来,“大娘,不好了,开战了,刚才就听那些当兵的说契丹辽这次起了大军又要来咱这里‘打草谷’,这支军队是要开拔到前方去去的,听说飞狐峪已经被辽人攻破,大将军也逃了回来。”
“契丹WWW.soudu.org人又来了?这些该死的畜生怎么就不能消停一年,走,咱先回天湘阁。”
唐安宗元年冬,契丹辽主耶律真宗大会文武于铁仓山,北海王耶律休哥奏请领五万铁骑南征大唐国,契丹国相韩延文极力支持,文官集团破天荒的与武将们达成一致。辽主耶律真宗加封北海王休哥为北院大王领枢密使,统筹北征诸项事宜。
耶律休哥身材高瘦,鹰眼狮鼻,极其剽悍。他帅精兵突破定州以北三百里的飞狐隘,兵分五路,分遣骠骑将军鲜于修礼,万户长刘黑塔等兵分四路强攻卢奴、安险、新处、苦陉四城,自己亲帅中军三万直扑定州而来。
飞狐失守,镇将杨津临阵脱逃,败军溃散,消息早有探哨回报于大唐北道行台,定州刺史元少穆。
“尔等先行退下去,老夫自当斟酌。”元大人淡淡说道。
“世叔,契丹辽总算来了,可是把小侄等急了。”尔朱玉律面有喜色,这出京的主要任务就是除掉朝堂上敢于与族叔作对的王进,可元少穆老奸巨滑,怕担干系,非要等契丹辽‘打草谷’才肯下暗手致王进于死地。
“世侄,再容老夫绸缪一番,此事绝不容有任何闪失,既要让王进那厮有去无归,更不可让契丹辽人跃马定州。”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