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小月姐姐被夜杰带走,寒烟姐姐又是要办,菊儿有工作,只有一个无趣小兰在身边,刚好可以找夜罗试试自己整人的本领有没有退化。
小兰,去请罗少爷来。我在这多有打扰,一直未向他道谢心里真是过意不去。今天就借花献佛,请他一起用膳。提溜转着的双眼显示她现在打的绝不是什么好主意。相处有些日子的小兰也有些了解,好在小姐心地善良顶多捉弄一下别人,没有什么恶意。如果不去找少爷,倒霉的一定是自己。当下决定死道友不死贫道,找少爷这个替死鬼去。
小兰刚走,君铃就开始忙活起来。打来两盆水再里面混了胭脂水粉,平时放那也是浪费,不如为大家增加些乐趣,如此安慰自己,君宠对自己的做法毫不愧疚。趁没人一个纵身飞起将一盆水放在半掩的门上。轻轻飘下,若这时有人绝对无法相信江湖上失传已久的高深轻功会被一个弱智女流使出。将另一盆水放于盆架上面覆上洁净度布巾。不掀开看,绝对无法猜到里面是加了料的。转身换了一件衣袖宽大的裙衫,在里面藏了好多可以重做暗器的东西。看见小兰绣了一半的绣品上有数根绣花针,眼珠一转也把它插在袖子上。一串珍珠项链被她拆了当滚珠洒在地上。只要进了房间不怕你不中招。
得意的想着,不禁开始幻想夜罗中招后的凄惨模样。门框两边的黏胶可是特地拜托寒烟姐姐拿的。据说沾上后要分开连皮才能揭下来。
只要他推门进来当头就会淋下盆“香水”。躲得了这招还有后面。哈哈哈君宠只想仰天大笑。
等了许久不见有人来,难道他知道自己要整他所以不敢来了?疑惑的想着君宠想出门去看看。若是他真不敢来以后就有的嘲笑了。发现门上有机关出去的话太麻烦,没关系,没门可以走窗户。本公主又不是拘礼之人。如此念叨,君宠搬来椅子站了上去提起裙子就要跨出。刚伸出脚,脑袋探了一半便看到含笑而来的夜罗,身后跟着略有些气喘吁吁的小兰。二人的目光皆盯着那套着绣鞋的小巧脚儿。登时一愣。不知为何的君宠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见自己的举动连忙收回。北邺民风开放但女子的脚只有夫婿才能看到,否则便是违反礼教。要被送进妇研堂管教的。
小姐你在做什么?小兰一声尖叫拉回二人心神。
收回小脚君宠跳进屋子懊恼的责骂自己怎能在一江湖草莽面前失了身份。若是幕后知道非把自己嫁给他不可。面红耳赤的想着,立时失了整人的心思,在屋里叫着,不要进来,今天我没兴趣请你了。
知道这是姑娘家害羞夜罗不以为意。莞尔一笑他推门想进入房间。刚一接触到门便觉不对,门上怎会黏黏的,一个用力抽回手居然撕下一层皮。同时只听哗啦一声一盆水倾泻而下。不愧是一流杀手,反应的确迅速,一个闪身避进房间抬起一脚将盆踢起连滴水花都没沾到。站在几步之遥的地方,笑言,好香。是你用过的水吗?
故作陶醉的闻着,此举令铃儿又羞又怒。
好无礼的人,这句话与调戏有何差异?真不敢想象这就是所谓的冷血无情面无表情的暗夜杀手。若是被同门之人看到他们绝不相信这是暗夜阎罗会说会做的事。
讨厌他的轻浮,望着他脚边散落的珍珠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哎呀···假装从椅上摔下,君宠算准他会上来解救,只要一迈步,哼哼···这地摔起来应该很痛···
没什么同情心的想着,至于为什么肯定他会救她,她也说不出来,但直觉如此。
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夜罗怎可能眼见佳人有难而不相助?却发现,原本快摔倒的人又好好的落在地上,而他不知为何脚下一滑身体后仰与地面成180°摔去。
瞪大了双眼准备看好戏的君宠又失算了。
不愧是一流杀手,反应的确够快,身手亦矫健非常。只见他脚尖一点,在重心极为不稳的状况下一个跟头翻起,手指一点直直飞起倒挂在房梁上。皮皮的望着君铃,得意的神色仿佛在说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
为目睹好戏君宠跳下椅子再接再厉,抄起架上的水便泼了出去,不信你还不中招。忘记地上还有自己洒下的珍珠,一个大步踏了上去。圆润的珍珠尽职的向前滚动,君宠一惊,手一松连盆带水的皆脱手而出。
死定了,不能在夜罗面前以武功自保,君宠认命的闭上双眼朝地上摔去。希望老天保佑这一跤不至于摔的太重···
一个黑影扑了上来在她倒地的瞬间将她抱起牢牢护在胸前。睁眼望去,是他!原本并不算矮的自己在他面前竟然娇小无比。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吗?
水已落下,自己却因被他保护在怀中没有被溅到一滴,而原本可多过的他却全部淋湿。一头黑发不住的向下滴着水,快落到自己身上时君宠才意识到自己还在他怀里。慌忙将他推开,原本专注望着怀中人的夜罗闷呼一声。不知何时插在袖上的细小绣花针全数插在他的胸腹。
望着他吃痛皱眉的样子,原本就是准备暗算他的君宠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对。心里泛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仿佛自己不该···
对不起,我忘了自己身上有针,刺痛你了吧?手足无措,君宠只得道歉来掩盖心中的不舍。现在觉得他除了掳来自己好像也没犯什么大错···
晚来一步的小兰望着像是经过一场大战的房间头痛起来,当初自己怎么就会以为小姐的性格和长相一样温柔呢?她该庆幸自己晚来一步没有遭受殃及吗?
小姐,快带少爷疗伤啊!推着呆愣着的小姐去隔壁,小兰认命的收拾战场。
自觉有错,君儿乖乖服侍她讨厌的人上药。拿干净的布巾替他拭去水滴,她需要踮起脚尖才能够到他的额头。自动坐下,夜罗任她擦拭双手圈于她的腰间。夜罗确信这次真的栽了,他要一辈子留着这个麻烦精,再不放手···
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