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总军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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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宋皇家军队军衔条例》中对总军事长的职能特别作了详细注释:‘总军事长――所在军种士兵队伍的最高军衔和代表,充当反映士兵队伍的建议与主张的沟通渠道。军种总军士长将置身于所在军种的指挥系统和参谋系统之内,不受限制地与所在军种最高指挥机构进行有效沟通。其具体工作是就士兵队伍的士气、训练、福利、薪资、纪律、晋升等问题向主管部门提出自己的意见,作为该军种士兵的总代表指导该军种各单位军士长、军士制定训练计划并督导、指挥训练。协同该军种各单位最高军事长官及指挥系统制定该部作战计划,并指挥该部作战’。李钰看到这个职能解释着实吓了一跳,赵桢完全曲解了这个总军士长的职能,将这个总军士长的权力无限地放大了。按照新的《大宋皇家军队军规》,日常的军事训练由各部军士、军士长负责,军官只负责制定作战计划和指挥作战,这样大大减轻了军官的工作量,让他们得以专心于作战指挥。总军士长自然是主要负责士兵训练和待遇方面的工作,可他这个总军士长比美军的总军士长权力还要大出许多,因为他有临阵指挥权。按照这种解释,这个总军士长职位只能由太子赵桢或者皇帝自己才有资格担任。他这个‘大宋皇家陆军总军士长’名义上是个兵,是士兵中的最高军衔,可说白了,他现在就是大宋军中见官大一级,将军见了都要敬礼的――钦差大臣。

    看着白发苍苍的曹老将军每次见到自己都恭恭敬敬地立正敬礼,害得李钰象躲债似的远远见了立刻调头便走。可他躲得过曹彬却躲不过那些朝夕相处的兄弟,自己的一片苦心全让狗吃了,一个个见了他都象见了仇人似的,因为他们的从军申请无一例外地都被李钰给否决了。只有在刘星那里他还能找到一丝兄弟情谊,因为刘星以军事学院教导营副营长的身份被授予了少校军衔,就是李钰也否决不掉。可刘星的少校军衔也只是让那一班兄弟愈加的恼火,李钰忽然感觉这诺大的皇家军事学院竟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好在他除了家还有一个地方可去――大宋皇家军事医学院,对外称‘大宋皇家陆军总医院’,民间称之为‘皇后医院’。

    设立专业的军事医院是李钰心存已久的想法,新市之战更让他这感觉愈加的迫切,让他没想到的是,当他率领特种部队返回野场基地时,大宋皇家军事医学院已经在紧锣密鼓地筹备建设中了。这要感谢郭槐的那一封密信,大宋皇室和总参谋部对这个建议都非常重视,尤其是皇后刘娥,皇上那一次发病着实把她吓怕了,依她的心思,恨不能把李钰给拉进太医院来,守在皇宫里才能让她安心。得知李钰的这个想法后,她首先想到的便是李钰这是在为皇上的身体着想,于是立刻便想到了要建一所‘皇家军事医学院’。理由很简单,李钰的医术她是见识过的,而郭槐在密信中更是把他说成了扁鹊再世华佗重生,把他的医术夸得神乎其神。李钰她是留不住的,如果能让李钰培养几个学生留在身边也是好的。这是刘皇后私下里的想法,当然表面上自然要说得冠冕堂皇大公无私了。

    由当朝皇后亲自担任院长,这大宋皇家军事医学院的建设进度想慢一点都难。为了保住军事学院的秘密,早在军事学院建院之初,踊路街以北西角楼大街的大片商户民居都已被陆续迁走改建成了一处禁军军营,那片地面本就偏僻,驻军后更是罕有人至。如今兴建军事医学院也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高大的围墙与外界几乎完全地隔绝开来,使得军事学院也愈加的隐秘了。

    除去在建的大宋皇家陆军总医院等项目,大宋皇家军事医学院利用原有的建筑边建设边招生,各项教学工作也同时展开。刘皇后本就是赵恒理政的好帮手,办事果断干练条理分明,如今将这‘吕武之才’全用对在丈夫身体的保养上,其发挥出的能量让皇上赵恒也只能摇头苦笑。

    刘皇后心底里这个大宋皇家军事医学院副院长的最佳人选当然是非李钰莫属,但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皇上那一关就过不去。一纸诏书,名不见经传的临邑县令高若讷便成了大宋皇家军事医学院的少将副院长。高若讷作梦都想不到自己一个小小县令刚上任三个月居然就被皇上亲调回京,那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而自己的顶头上司居然就是当今皇后。少将到底是个什么官衔他一时还没搞清楚,但吏部侍郎丁度(丁度(990-1053)字公雅,祖籍恩州清河(今属河北),徙居开封祥符,时任吏部侍郎)他可是久闻大名了,那可是他们这些年轻官员的楷模啊,他也只在外放时高山仰止地远远见过这丁大人一面,回京交接再见这丁大人时,这丁大人竟对自己恭敬非常,他现在也搞不清楚这一夜他到底升了多少级了。不过有一点他永远地记在了心里,他这一切都是拜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李钰李公子所赐,因为刘皇后对他说了,他是李钰看中的。这也让他明白了李钰在皇上皇后和太子心目中的地位。

    高若讷也的确没有让刘皇后失望,第一次面见皇后便将李钰手术的全过程说得详细明白,他竟然还作了详尽笔记,每一个步骤每一个细节都做了详细记录,还有自己手术的心得体会及想法,更将李钰所用的医疗器具画了详细的图解说明。仅此一点便让刘皇后非常的满意,其医术的精深、对医学的痴迷和讲述细节时不厌其烦旁若无人的态度更让刘皇后感觉用对了人。这那一刻起,高若讷这个副院长其实便成了大宋皇家军事医学院真正掌权人。

    仅有一个高若讷当然是不够的,刘皇后的目光又盯上了京城那些名医。首先看上的便是‘金针刘’的两个弟子,号称‘京城二薛’的薛仁、薛芳二人。刘皇后着人去请这二人,什么都没说只是报了李钰的名字,这二人二话不说便来了。薛仁、薛芳以为那个画出《人体肌理图》的李公子终于从医了,喜颠颠地前来道贺,没想到李公子没见到,居然见到当今皇后了。当得知是刘皇后请他们来作教官时,两位名医激动得差点当场晕倒,千恩万谢后期期艾艾地提出了一个要求――请他们的师父‘金针刘’出山。

    薛仁、薛芳二人有这想法并不奇怪,宋时北方称医者为大夫,南方则称郎中,古时的名医表面上似乎很风光,其的社会地位却很低下,高明如扁鹊、华佗者还不是一句不对便要被砍头?而普通名不彰显的医者地位就更差了,实则与贩夫走卒无异。当然进了太医院地位就不一样了,但终日胆战心惊,稍有差错便有性命之忧,真正有本领的医者是决不会进去的,那与牢笼无异,不但伤身劳力,而且也会束缚手脚,与医学一途几乎就是绝路了。但这大宋皇家军事医学院不一样,招聘公告上写得很清楚:

    学院中的教官属于大宋皇家军中的文职官员,也就是入仕。

    二,教官在开坛授课之余,可在大宋皇家陆军总医院内自由行医,主要面对的患者是军人和普通百姓。

    三,教官可利用学院内的医学设施进行各项医学研究,资金由学院提供,研究成果归学院所有,但研究人员可获得高额筹劳,(特别附注,能研制出‘速效救心丸’者赏十万贯并官升三级)。

    四,教官的家传秘方、医术归教官个人所有,本着自愿的原则,如果让军方采用,军方将付高额筹金和分成,最高可达百分之五十。

    第一条对从医者的吸引力最大,毕竟这还是个‘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时代,‘学而优则仕’是读书人的至高追求。这也是二薛为师父求情的主要原因。第二条则让应聘者彻底放心,这里不是太医院,只要不是庸医误人,是没有生命危险的。第三条是激励政策,鼓励那些有志从医者进行医学研究。第四条则是为即将成立的‘大宋皇家医药公司’准备的。

    李钰拟出的这四条招聘通告刘皇后最关心的是第三条,并对其倾注了大量精力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也取得丰硕的成果。因为她对现代医学发展做出的杰出贡献,后世称她为‘现代医学之母’,世界医学界最高奖便是以她姓氏命名的‘刘氏医学成就奖’,亦称‘皇后奖’。而大宋医学技术始终远远领先于世界,医药产业能占据世界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份额也是从这一天开始的。

    教官的招聘工作因为‘金针刘’的到来而变得异常的顺利,大宋皇家陆军总医院(建院伊始,民间便亲切地称其为‘皇后医院’)是大宋皇家军事医学院与外界的唯一联系,‘中隐隐于市’,它的建立打消了民间的猜测,虽然因此使得皇家军事医学院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却更好地掩护了军事学院。‘金针刘’亲自坐诊,建院伊始虽然只有原先的几间旧屋舍,但‘皇后医院’的大名却在民间广为流传。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科、外科、骨科、烧伤科等一系列医学科目相继建立。‘内科圣手’段续命、‘烧伤科圣手’水不容、‘骨科圣手’张接骨、‘妇科圣手’张小手等世界医学史上星光璀璨的名医大家也都陆陆续续地集中到了他们心中的圣地――大宋皇家军事医学院。而此时的他们,还都是些为生计而游走四方食不果腹的游方郎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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