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大胆,背不出书怨得谁来?”,曾益在一边怒喝了一声。
李钰心里差点没被气死,你这家伙胡乱说话搞什么考试,把人惹火了却让我来背黑锅,我都冤死了我,你还嫌闹得不够,想火上浇油啊?连忙上前一拱手,“这位公子,是李钰不对,我这兄弟是和大家开个玩笑,做不得真的,不用背书不用考试,各位公子快请进去报名吧”。
“你兄弟?”,那些少年均是一愣,连杨文广也惊愕地张大嘴巴。
“我不是他兄弟难道你是啊?”,曾益倒是理直气壮。李钰连忙将他拉过身后,又是拱手又是陪笑脸,“我这兄弟年少,出言无状,各位公子请多多包涵,各位还是请先进去吧”,那些少年听了连忙拱手,“不敢,李公子言重了”,犹豫了一下却都是仍站着没动,一个个拿眼望着他,那是李钰自以为的,其实人家都是望着太子赵桢呢,他不发话谁敢进去啊。
“李公子都说了,你们还不进去,呵呵,难道还想背书不成么?”,这时身后的李睿出来解了围,朝那些少年使了个眼色,那些人如蒙大赦,灰溜溜地钻进了院门,一个个乖得象个兔宝宝似的。
还是这李睿会说话,看来还是这些将门子弟能说到一块去,物以类聚嘛。曾益这家伙平日里和和气气的,今儿怎么这么会惹事呢,背诗、找揍、臭显摆,我这才刚消停一会儿,今天看来又得挨板子了,想想心里就气不过,转身对曾益道,“我说曾公子,曾少爷,曾大哥啊,人家是来咱书院上学的啊,你干吗老是刁难人家啊?你不怕先生找你麻烦,小弟我可是怕挨板子啊,我都被打怕了我”。其实李钰可真是冤枉了这个太子赵桢了,别人不清楚,他可是知道这些将门子弟的性子的,一个个从小便在军营里野惯了的,哪能在这书院里呆得住啊。没事一个人还想找出点事来呢,这会儿这些小霸王聚到一起来了,还不把这闻松书院给掘地三尺翻个底朝天啊?可又不好明说,那不把自己的身份给暴露了吗,只好笑笑也没答腔。
这一上午李钰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被先生知道了找他晦气。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刚一下课,许先生便着人把他叫了去,曾益冲他拱拱手,意思是你好自为之,认命吧。李钰瞪了他一眼,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有这样的朋友也只能自认倒霉了。待进得院长办公室,只见许老夫子正捂着头在那苦恼着呢,心想坏事了,连忙上前将手掌伸了出来,“先生,李钰错了,我不该刁难新同学,不让他们进来报名,先生,您打我板子吧”。
“打你?打你做什么?我想打我自己!”,许先生暴喝一声站了起来,手指着他,气冲冲地说,“你,你,你都出手拦着了,那为什么不拦到底啊?干吗还让他们进来啊?你,你不是挺有眼力的吗,怎地怎地这般糊涂了,真是气死我了”。
“啊?先生,这、这是为何啊?”,李钰心里直犯嘀咕,拦着他们?这老爷子是不是气糊涂了啊?前些日子不还说咱书院人太少了吗?。
“你瞧瞧,你自己瞧瞧去,这才多会儿啊,都惹哭多少孩子了,再让他们闹上几天,谁还敢再来咱书院上学啊?先生的板子都打断两根了,可不顶用,气得要辞职,你说你该不该拦住他们!”。
“这、这有教无类嘛,这……”,这关我什么事啊?
“这人可是你放进来的,那你就想办法再把他们轰出去!”。
“我怎么轰他们啊,我、我有什么办法啊?您、您还是打我板子吧”,这先生怎么蛮不讲理,耍起无赖来了呢。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能把他们给我轰走了就行,轰不走给我整老实了也成”。
“真的什么办法都行?”,李钰眼睛骨碌碌地乱转。
“咳,咳,不许动武,不许打架,不许……”。
“那打球行不?”。
“打球?打什么球?哼!只要不打人就行”。
“那我可以选几个人帮我么?”。
“行,人随便你挑,只要不耽误功课就行”
“误不了,误不了,保证误不了”。
“嗯?你,你不会是想群殴吧?”,许老夫子见李钰答应得这么干脆反而有些不相信了,斜着眼着看着他,这小子不会又在想着打架吧?WWW.soudu.org上次打‘挺猪’和这事可不是一码事啊。
“不~~会!我这么乖的学生怎么会带着人打架呢,先生您放心好了”。
哼!乖学生?乖学生会骂人家挺猪?乖学生会咬了一口就少半边?不打架?不打架才怪!我能放心得了吗我?许老夫子心里虽这么想,可他也实在想不出办法来,总不成自己出面轰人家吧,那成什么了啊?
“那好吧,你、你就负责这事,不用去上课了,反正,反正先生们也都不敢教你了,也,也没人能教得了你了”。唉!许老夫子心里也苦啊,没好学生时盼着天上能掉下一个来,可这天下真掉下一个来了,却又是个好得离谱的,吟诗作画带打拳,诵词唱曲加对联,整一个唱念坐打,文武双全。你说这先生们能没有心理负担么?连我都有,再别说他们了。上他的课都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可还是心虚腿颤的,生怕他提出个什么问题来回答不了,都不敢拿正眼瞧他,举手也当没看见。这不都来找我诉了多少次苦了,那个原先还懊恼得想休妻的那位,现在还指不定躲在哪儿偷着乐呢。唉!这温柔的负担也是负担,美丽的误会那也是误会啊。
“……”,我不过就是剽窃了几首诗词而已,有那么厉害吗?您老人家wWw.用得着拿那种崇拜的眼神看我吗?都把我看得不好意思了,嘿嘿,没办法啊,谁叫咱太聪明了呢,聪明人也有聪明人的苦恼啊,到处都是崇拜的眼神,烦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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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中午的,京城里那些将军家里还闹哄哄地乱成一片。
一个将军提着把剑,恶狠狠地吼着,“你小子给老子听好了,你要是敢把这事说出去,要是,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呸,呸,呸,童言无忌,就当老子是放屁!要是,要是……,老子就把你给剁了,就是断子绝孙,老子那也就当是精忠报国了……”。
一个老将军拎着根棍子,“孙子诶,爷爷今儿可把话可摞这儿了,你就是拼了命也得保咱,保咱……安全,要是他少了根头发,哼哼!可别怪爷爷我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一个年轻将军手捧着头盔端坐在椅子上,“二弟,你跪下,这是爹的头盔你知道吧,上面还有爹战死前流下的血迹,你可看好了。今天我就代爹爹训示你,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不管你能学得几个字,我也不管你挨多少板子,我只要你好好地保咱……周全,要是,要是……,到时你可别怪哥哥心狠,我就拿爹爹这头盔把你给大义灭亲喽!……”
……
李钰的房间里也是搞得一团糟,桌子上椅子上到处都是皮料、针线,李钰拿了把剪子剪来剪去,剪了扔,扔了再剪。
“少爷,这皮子露在外面多难看啊,我看还是把毛面放在外面吧”。
“就是这个样子,不要改,用最粗的针线,多缝几道,不求好看但一定要结实”。
见缝的差不多了,李钰又找来碎布条将里面塞得墩墩实实的,云儿将封口都缝好了,李钰拿在手里掂了掂,嗯,不错,有点意思了,就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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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李钰还是老老实实地上了一节课,再聪明的人那也得上学不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嘛。
一下课,李钰便按着拟好的名单开始四处抓人。第一个自然是铁杆哥们刘星,能打又义气,不找他找谁啊,刘星一听不用上课,还有架打,二话不说低着头就跑了出来,他怕别人知道了跟他抢啊。李睿、赵闯、金鑫、石原、周清、方略、……加上他自己一共二十人,除了李睿、赵闯和他三人,其他的都是甲班的。有点让他意外的是,李睿居然以功课重要为由婉言谢绝了。李钰只好从甲班又找了一个人来充数。高远、夏天和赵桢三个人眼巴巴地等着李钰来抓他们,可等了半天只见得李钰跑来跑去就是不找他们,这一下可有点沉不住气了,也不管李钰还来不来找他们,低着头便蹭了出来,反正先生也不知道李钰找了哪些人,李睿没办法也只得跟了出来。
那些将门虎子们接到通知也早早地就出来了。一行人来到那个临时运动场,泾渭分明地面对面站成了两排。曾益坚定地站在了李钰这边,李睿看了他一眼也跟了过来,这在对面引起了一阵骚动。
李钰一抱拳,“今天把各位请来,是想与你们进行一场比赛,一场定胜负,如果我们输了,那以后就随你们折腾,今儿若是我们胜了,各位都是将门虎子,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若是我们输了,走是肯定不行的,但以后一切都听你的”,一个高个少年答到。
“好,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我叫李钰,是本队的队长”
“刘星”
“石原”
“赵闯”
“方略”
……
“在下杨文广”
“在下曹亮”
“在下潘辰”
“在下种天”
“在下狄青”
……
娘啊,都是名将啊,李钰乐得浑身直哆嗦,和一堆名将比赛啊!不过让李钰没想到是,上午还是小霸王的他们,现在却一个个如此彬彬有礼,态度如此的恭谨。嘿嘿!管你是什么盖世名将还是什么不世奇才,是龙你得给我卧着,是虎你得给我趴着,是苍蝇你把小翅膀给收了,是蚊子你把小吸管给卷喽!爷的地盘爷做主!
“好,现在你们谁是队长?”。
没想到这些人一起躬身说道,“曾益”。李钰一愣,扭头看了看,只见曾益气得小脸通红,却无可奈何对他抱歉地笑了笑走到了对面,李睿看了看李钰,李钰微笑着很理解地点了点头,李睿一抱拳也不说话便跟了过去,对面猛地传来一片欢呼声。这曾益是谁啊?老爷子官很大么?是不是他们老爷子的头啊?李钰着实有些纳闷。
“既然是比赛,那总得有个名目,我们叫……”。
“我们叫龙之队!”,对面一人抢先喊道,这话又引来一阵欢呼。
“好,那我们就叫虎之队”,龙之队?你们这帮混小子胆子还真够大的。
李钰说着从包里取出一件物事。“咦?这个好象一个,好象一个橄榄,对,就象橄榄!”,对面的曾益看着那物事说道。
李钰也吃了一惊,这曾益见识还真不少啊,他哪里知道人家是皇太子,什么没吃过啊?李钰便顺着他的话说道,“那好,就依曾益的意思,就叫它橄榄球吧!”
在后世闻松书院的运动场――举世闻名的‘超级碗’里,立着一尊铜像,两个少年手捧着一只橄榄球,基座上刻着两行字:
橄榄球运动的创始人:李钰赵桢
公元102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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