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画了个军用遮阳帽的草图交给了刘美,“刘伯父,烦请兵部迅速赶制一批送来”。
“兄弟们!”。
“立正!”。
“稍息”,李钰满意地点点头,“兄弟们,未来的战争不止于陆地,虽然我们是陆军,但同样也要作好水上作战的准备。陆上可操枪,上马可挥刀,这是对我们的最低要求,你们现在要做的,是保证在水上也能作战,因为你们是陛下的亲卫!这种浪板是训练水上作战和克服晕船的训练设备,你们要抓紧时间训练,可别再让水师弟兄们笑话咱们这群旱鸭子”。
“是!”,队伍中传来一阵哄笑。
“水上作战训练由水师弟兄们负责,某先把话说在前头,这些水师兄弟现在就是你们的教官,如果发现不服从命令者,莫怪某刀下无情!”,包拯冷眼一扫,“现在,把你们的黄巾全部摘掉,在我们大宋皇家军队里没有谁比谁特殊,要想特殊,那就战场上见!”。
“是!”,包黑子的恶名这些军中骄子可是早有耳闻,即便他们这些皇室亲卫也挡不住他手中的那三把御赐宝刀。何况李钰是王命钦差,而这包黑子就是不折不扣的钦差副使,若是死在他的狗头刀下,那可真是作鬼都不安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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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经注》:洞庭湖中有?山,多篪竹。《岳阳风土记》:湘人以吴船为?,山形类之,故名,其下有龙窟,君山之东,?山之西,名黄石湾,有石伏江中,舟人危之。?山是洞庭湖中的一个船形小岛,与君山遥遥相望。东西长约200米,宽30米,面积不到1公顷,呈狭长形,横亘在洞庭湖东西湘江主航道上,常年湖水环绕。登上?山,向南望去,万顷波涛滚滚而来,奔腾咆哮直冲山下,仿佛将?山掀到浪尖又没入波谷,尤如乘一叶小舟,搏击在白浪滔天的洞庭湖中。?山将南来的湘水劈为两段,在山的北面汇成无数漩涡,行船至此均须绕道而行。
?山的地理位置相当重要,历为军事要塞。而此时驻守?山是既不是禁军也不是厢军,而是钟念祖负责押解护卫漕运的乡兵。北宋军队除禁军、厢军编制外还有乡兵、蕃兵和土兵弓手等编制,从本质上说,这些编制都为地方私人、私族武装。其中乡兵的编制,或按指挥、部,或按甲、队,或按都保、大保、保的序列。如河北、河东强壮以‘二十五人为凹,置押官,闪团为部,置正、副都头各一人,五都为指挥,置指挥使’。泾原路‘乡兵一万二干四百六十六’,编‘为一百卜甲,总五百五队’曲,平均每队约20余人,5队为一甲。而荆湖路的乡兵则是实行保、队编制:以5人为一小保,5小保为一大保,10大保为一部保,分别置都、副保正和大、小保长统领。钟念祖的大江漕运因负责朝庭的钱粮运输,与朝庭的关系极为密切,朝庭枕兵西北无暇南顾,大江沿岸所驻厢军水师杯水车薪根本无法保证漕运安全,故此特许其拥有十个部保计两千五百乡兵,是大江漕运最大的一支地方武装。因而,钟念祖不仅是大江漕运三十六舵的总舵主,同样也是这支乡兵的总部保,其势力范围覆盖湖北枝江(马家店)至洞庭湖口的城陵关。
长江古时称大江,李钰剽窃的那一句“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中的大江即缘于此。长江流经青海、西藏、云南、四川、湖北、湖南、江西、安徽、江苏和上海等十个省、市、自治区。长江在某些地段都有它的别名,宜宾至宜昌一段,称川江;奉节至宜昌的三峡一段,称峡江;湖北枝江(马家店)至洞庭湖口的城陵矶一段,古为荆州之地,故称荆江;江西与安徽一带的长江,古为楚国之地,故有楚江之称。宋时的大江漕运主要以民营为主,各地豪强分段而治,故有大江漕运三十六舵之称。沿江各分舵虽互不统属但共饮一江水共享一条河,自是要联系往来相互通融。其间龙蛇混杂自免不了几番混战厮杀,动荡十余年后终形成了如今相对稳定的利益划分格局。而把持荆江段漕运的荆湖钟氏,因其扼守大江中段黄金水道,东西漕运都须经过其势力范围,而其势力也是大江各分舵中无可争议的最大的一支,处事也颇公平严正,故而被推举为大江漕运三十六分舵总舵主,至今已历四代。
这?山名为乡兵驻守,其实因是大江漕运的总舵所在地,实际上已成了钟氏的一块私地。漫山红叶中掩映着一排排精致的屋舍,于这水急流险的一叶孤岛上有此等规模的建筑,不知耗费了多少人力财力,钟氏的势力之大由此可见一斑。
李钰环视了一周,心中不竟暗赞了一声,把总舵安置在这个衔远山?长江的小岛上怕也是费了不少的心思,寻常人等见了这湍急的水流险要的地势怕便要心虚了几分了。
“小侄李钰拜见伯父”,李钰并没有行师门之礼,作为一个后世人,他心里压根就没有什么门派观念,况且他心下也早已想好了自己的门派归属,此时若再与这一方豪强攀亲戚,那岂不是背叛师门大逆不道?不是自己往自己眼里揉沙子么?
“呵呵,钰儿,没想到十年不见已经长得这么高了”,钟念祖,六十左右的年纪,身材不是很高大,因为常年行船习武的缘故,皮肤黝黑体格健朗,自有一份一方土豪的霸气。
“伯父,这位是大宋皇家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刘美刘大人、这们是大内郭公公、这位是我二师兄刘星”,李钰侧身一一引见,这次前来拜山的除了那支形影不离的卫队,便只有他们四人。
钟念祖显然也早已得到了消息,曾几何时,这小小的?山有朝庭如此重要人物造访,顿觉蓬荜生辉整个小岛仿佛都大了许多。
郭槐、刘美二人被恭恭敬敬地请上了主位。郭槐身为大内总管,到哪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他也有这高高在上的本钱。可有刘美在此,他自是不敢造次,何况还有一个心中最是敬佩的李钰,“李公子,您请上座”。
“郭公公,我可是晚辈,您勿须客气”,李钰拣了下座陪了,刘星自然而然地便坐在了他的下首。
几人一番言语看在钟念祖眼里却是暗吃了一惊,心中那个转了多年的念头今日更觉多了几分把握,“时光荏苒,没想到钰儿上次来岳州竟已是十年前了。伯父太忙,想去看你们却又总是抽不出时间来,师妹曾来信说你武功大进,不知钰儿师从何门啊?”。李钰开口称他伯父,钟念祖心里便已恍然,李钰的母亲虽与他是同门,但不代表她的孩子也要出自他们门中。只是这事师妹于信中为何未曾提起?
“回禀伯父,李钰师从太极门”,李钰躬身应道。
“太极门?”,钟念祖皱眉思索了一会儿,自己也算是久历江湖了,怎么从没听过这个门派。“呵呵,听师妹说,钰儿创……,学了一套太极拳,颇为厉害,原来是师出名门啊”。这师妹说话怎么颠三倒四的,不是说这太极拳是钰儿自创的么?原来是师传,我想也是,他这小小年纪如何能开宗立派啊,这个师妹啊!钟念祖心中暗自苦笑。
“伯父谬赞,李钰不敢当。若是说起师门,家师确是天下第一名师”,李钰嘴上说得谦虚,可话里却一点也不谦虚。费话!他谦虚张三丰还不干呢!
“呵呵,有道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钰儿得此名师,伯父也代你高兴”,天下第一名师?你可真不愧是我师妹的儿子!师妹以前不也常把咱们钟家说成是天下第一门派么?因此上不知给咱们惹出了多少事来,可咱们钟家世为朝庭办差,何曾敢有什么门派了?
“伯父,家师文是天下第一,武自然也是天下无人能出其右”,李钰心下已经打定了主意,即便只是为了感谢钟家对母亲的一番师门恩义,他也要摆平这个大江漕运三十六舵的总瓢把子。
“哦?呵呵,好!伯父今天就见识见识钰儿这套太极拳!”,真是他娘的一个脾气,我倒要看看这是怎么个天下第一!钟家世代习武,这总舵主之位可是靠着拳头打下来的,自是有一种武人的豪迈,“剑太,你来会会钰儿的这太极拳,记得出手莫要太重”。
“是,师父”,一个三十余岁的壮汉从钟念祖身后转出,双手一抱拳,“荆湖钟氏门下钟剑太,请李公子赐教!”。
李钰未待起身,众人只觉眼前一晃,一个黑色身形不知何时已站到了钟剑太的面前,“在下段锋,请前辈赐教!”。
“段大哥,太极拳你没学过,伯父是要考教我的师门功夫,这是我太极门的事,你且退下”,来人自然是他那二十个大内高手卫兵中的一个。厅中众人除了郭槐、刘美、刘星三人,其他人可都是会家子(呵呵,李钰也算是武林中的一号人物吧),江湖上也都是有响当当的名头,可是竟然谁也没看到这个段锋是如何进来的。
“是!总军事长!”,段锋敬礼后却没有退出,而是站到了李钰身后。
“太极门下李钰,请前辈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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