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埔不自觉的又摸了摸怀中的珠子,有些莫名的心慌,这慌来自天气的突变,还有周围的死寂。
不错,就是死寂,他明明有在西门堡的各院落周围都布有兵马,为何如此安静?视线不自觉的看向西门隐。
西门隐也正一脸高深莫测的笑看着他:“岳父大人,快些吧,满厅的英雄豪杰还在等着呢。”
“好。”黄埔压下心慌,暗暗自我安慰:不要自乱阵脚,西门隐不可能看出他的布局。
还未进入客厅,远远的就听见如杀猪般的阵阵哀号。
黄埔心中更是一沉,怎么,武林群侠出事了?
西门隐则在唇角扯出一抹笑:圣,干得好!
推开客厅,里面的场面可以用四个字形容:惨不忍睹。
武林群侠哪里还有侠的样子?
个个鼻青脸肿,衣衫破烂不堪,甚至是颇为清高的道姑都有几个衣衫不整,和尚们中赤膊着也为数不少。
西门隐不禁喷笑,想不到会闹到这个地步,他看向门边那几乎可以说是唯一一个衣衫整洁的绝色,绝色的脸上淡淡的毫无表情,只是有些不屑的扫视群雄,他轻笑:也只有圣能这般无动于衷。他缓缓走过去,丝毫不介意众人的视线已开始落到他的身上,反正他的花名远播,他在众目睽睽下,轻吻东方圣的粉颊,凑近那秀气的耳廓:“你做的很棒!”
东方圣面色微红,有些尴尬的接受众人的注目礼,微微退开两步,佯装冷冷道:“别闹,授珠仪式开始了。”
西门隐耸耸肩,看到他老丈人黄埔正铁青着脸看他,他知道为什么黄埔的脸色如此之差,原因不只是他亲吻东方圣这一个,更多的,是看见了满厅武林人士的狼狈。他爽朗的笑笑,冲着衣衫不整的各位轻轻颔首:“多谢各位捧场!”
短短六个字,全厅人面红耳赤。
管家站在大厅正中,西门隐和黄埔站在大厅上座,管家站在西门隐身边,朗声宣布:“吉时已到,授珠开始——,请西门堡主奉茶——”
西门隐端起一个杯子,毕恭毕敬的送到黄埔的手里:“岳父大人,请用茶。”
黄埔结果杯子,眼角扫视了那些狼狈的旁观者,不知道是谁搞的鬼,居然可以把武林群侠弄成这个样子,看那些伤痕,并不像利器所伤,倒有砸伤、抓伤的迹象,颇像小孩子打架留下的伤痕,这些善武之人至于如此低俗?结论只有一个:被人下药,使不出内力来。他心底又是一沉,还是动用自己的人马最可靠。
心动手动,手不着痕迹的一滑,茶杯一翻,翻倒在地,“啪!”摔得粉碎。
西门隐心中冷笑:等得就是他这个动作。
黄埔僵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贤婿,刚刚手滑没拿稳。”那声碎裂声,就是他与外头人马的暗号,相信不久就会有人攻进来。
西门隐无所谓的耸耸肩:“无妨,小婿再敬岳父大人一杯。”他不厌其烦的再次恭敬举杯。
黄埔接过茶杯,凑到唇边,心中暗急:怎么还没有动静?
越秀使出全身的力气,总算冲开了西门隐点的穴道,她心中矛盾之极:要不要通知父亲?
她隐隐听见西门隐已经严令把手各处,父亲派来的兵马已经被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了,父亲势必是瓮中之鳖,论理,她该通知他的,可是,这也是她唯一自由的机会,他并不是她的亲身父亲,从小将她领养来,从来没有真正把她当做一个人看,虽然有养育之恩,但是她的心里对他是恨之入骨。想到他对她的种种不堪,她终于痛下决心:静观其变!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