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圣被他盯得脊背发麻,冷冷的瞪了回去:“看什么?”
西门隐笑笑:“我突然觉得,如果不是我们有世仇,我们也可以惺惺相惜,成为朋友。”最好是那种可以有进一步发展的朋友。
东方圣沉默了,朋友?他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从来没有人可以听听他倾诉自己的心事,每个人都知道怕他,或是猥琐的看他,就连曾经相知相惜的师父都……,哎,他内心轻叹,落寞再次浮现眼底。
西门隐轻轻摇摇头,坐起身子,将水杯放在一边,伸手拉住他白皙的手:“不要露出这种眼神,我会心疼!”
东方圣一怔,心疼?这两个字听起来还真是好笑,他们是可以有这种感情存在的人吗?他抽出自己的手,别过脸:“西门堡主是不是该去看看自己的新娘子了?”
西门隐僵在那里,想了想,似乎觉得自己的话确实可笑,几天前他们还是恨不得把彼此捏死的仇人,现在却说要惺惺相惜,却说会心疼,他内心苦笑,打死东方圣都不会相信他的真心真意吧,什么时候他是这种说话不经大脑的人了?他又换回那种痞痞的样子:“也是,新婚之夜新娘落单,我是该去慰问一下,至于今晚的授珠仪式,还望东方兄准时到达。”
东方圣淡淡的点头:“不送。”
目送着西门隐走出房门,东方圣的视线久久没有收回,他已经娶妻了!这件事彷佛是虚幻的一般,极不真实,之前二人的种种暧昧浮现面前,他们彼此伤害了彼此的尊严,却又在失落的时候成为彼此的依靠,或许,他们真的可以成为朋友?不,不可能,他们的姓氏注定他们是敌人!
东方圣甩甩头,不要多想,今晚的授珠,他会采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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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秀幽怨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妩媚的眼神充满哀怨,她这一生,从没有为自己而活,虽然她名声显赫,却是连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都没有,她抚摸镜中的红润唇瓣,如果,今生能得到所爱之人的谅解,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昨晚,你睡得还好?”西门隐推门而入,凉凉的说。他和她的婚姻本就是场交易,大婚前,二人就相约互不侵犯各自的私生活,更不会行夫妻之仪。
越秀轻哼,收敛眼中的哀怨,习惯性的表现出媚态:“我好不好,相关会关心吗?还是,突然相关换了口味,想尝试下女人的味道?”她说着,手轻抚他的胸膛。
西门隐眉头一皱,甩开她的玉手:“我们之间就不需要玩这些了吧,彼此都已经说明白了。”他淡淡的扫过她的脸,却在她的颈项处停了下来,突然伸出一掌,越秀一个措手不及,被他捏住了颈项。
她吃痛的尖叫:“西门隐你个断袖,你发什么疯,快放开我!”她双手抱着她颈项上的大掌,死命挣扎。
西门隐全身散发出冷冷的杀气:“你还真是不会收敛点,虽说互不干涉各自的私生活,可是你在大婚之夜就给我戴绿帽子,会不会太猖狂了点?”她颈上的吻痕宣召着她的不忠。
越秀显然也明白他所指是何事,而这也是她此生最痛恨羞愧的地方,悲愤、委屈突然涌了上来:“你以为我愿意吗?”
西门隐听出了端倪:“你是什么意思?”说话间,松开了大手,探究的看着她。
“没,没什么。”她警觉说漏了嘴,忙改口,“你大婚之夜不在,人家寂寞。”
“真的?”西门隐看着她的闪烁其词,摆明不信。
“当然。”她说的底气不足。
西门隐高深莫测的盯着她,半响,才淡淡道:“随你,但是这里毕竟是西门府,你做事要隐蔽点,我不想西门府的名声都毁在你的身上,不然,你知道我不是善类!”说罢,又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越秀颓废的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颈项处若隐若现的吻痕再次刺激了她,她咬牙将桌上的饰物全部扫落,过了今晚,她的命运不知又如何,想起今晚就是授珠仪式,东方圣也在,不行,她不能让他出现!想到此,她仓皇的找了个丝巾围在颈项,惶惶出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