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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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见我的女儿了吗?

    你看见我的那女儿了吗?她出去就没有回来过,谁看到我的女儿了

    一个白发苍白的老婆子,柱着拐杖,一拐一瘸,弯着腰,她在路上堵住一个一个的过路人追问到。

    大家都很奇怪她的行为,都用很惊奇的眼光看着那身体欲倒的婆子,议论一会儿,然后就快速的散开去了。

    只有她一个劲的追问有没有人看见她的女儿,说她的女儿的样子。

    直到西阳落山,她便独自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村西北方向路口的那棵大柳树下面,嘴里说着什么,傻傻的出奇,好象想什么遥远的回忆。

    但不一会儿她老泪横流,哭天悲地,好不伤心!也直到夜色强大地笼罩!她才慢慢的,一叹一拐的沿途回家去。

    “老赵?”韩梅推了推已经睡熟悉赵中龙说到。

    “什么事情呀?这么晚了……”赵中龙很不乐意的问到,揉了揉那紧闭的双眼。

    韩梅披挂一破外衣走过去将羊油灯点着,暗黑的屋里有了些亮光,照在赵中龙那黑而瘦削的脸上。

    “我说老赵啊哩,我这些天总是做些恶梦哩,我感觉有啥事要发生似的,你说我这心里憋的慌!”韩梅咳嗽的走回炕上,一边说一边上炕去

    “哦,什么哩,你是不是感冒病重啦啊,说些啥胡话哪?”中龙以为韩梅又病重了,就随口说了。

    “我说的是真的啊,也不知道怎的,这些天哦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做梦也那样的啊!我的病好象严重了些”说着便使劲的咳嗽起来!

    “你明天去镇医院看查一下去吧,有事定发生的,你知道呗。”

    中龙好象没有明白妻子说话的意思

    “老赵啊!我是说那李老婆子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你看见的,她现在疯疯颠颠,什么也不记得,只知道问自己的女儿在哪里?这……”

    “这怎么了,她不是这样已经六年了吗,这六年来不是好好的吗?还发生什么事哩?再者说你关心她干什么,她就那样的疯,大家都不理睬她!你甭管啊!”

    中龙吩咐着!

    “我知道哩,你说这李老婆子家的女儿会去哪里呢?六年前还在,就这样不见了人影,你说这奇怪不?那老婆挺可怜的,现在就这样孤独一个人”说着便叹息了一声!

    “她女儿那天出去打菜,到夜间就也没有回来,也聚集村人去山山林林找了,但没的找到,听人们说被山谷中的野兽吃了,也有说被鬼迷走了,

    哎!那是六年前的事,我都忘了,都忘了!”

    龙有所思索是的突然不说话了。

    “那些话你也相信哩,尽是骗人的,什么怪物,什么鬼迷走了,那样的话我们的孩子遥遥和村上的孩子都失踪了,你也不想想?”

    韩梅生气的说,她其实早注意这个问题了,只是一直没有和丈夫提起过,这些天看到柳老婆子那副心疼的样子,她想和丈夫商量一个。

    “我说老婆子哩,你费心管什么事嘛?人家有儿子也有女儿,那儿子不来看她,是他孩子们的事,听说她儿子在县城谋了一个工作什么的吗,我们这一辈子也这样啦”

    赵中龙说着,便想睡觉,时间已经是夜晚二点了。

    “早点睡吧,明白还忙呢?……”

    他的头枕在巧麦枕头上。

    “我说老赵明天你去扫一些树叶回来,眼看这秋天快过去了,冬天快要来到,我们还是准备一些吧?你看那黄麻子已经出去扫啦”韩梅着急的说,因为她生病不能去,只有让丈夫去。

    “好的,我明天去,你就放心吧!”说着便睡着了,拉起鼾声。

    韩梅想了一会事也睡觉了。

    家里的狗汪汪的叫唤着。

    天渐渐亮起来,村民们也忙起来了,那柳老婆子一大早就坐在哪儿(柳树下面)呆呆的望着。

    炊烟升起,一阵薄薄的雾起笼罩着村子。

    太阳也慢慢的从东部升起,孩子们赶着一群羊和牛出去了,经过柳老婆子时,都看了看,她的表情吓人,呆滞的眼睛一转也不转。

    看见孩子们过来便追问到“你们看到我的女儿了吗?你们谁看见我女儿了,我女儿有一双小辨子……”她现在连村民都不认识,只知道自己有个女儿,出去就没有回来过。

    孩子们赶紧散开去,上山去了。赵中龙吃完饭也背着竹篓上山扫树叶去了。前面那九弯山上椿树林,叶多,所以他去前山了,但是路途不好走。

    韩梅将儿子安排好,也承村上全平的手抚托拉机去了镇上,因为全平去镇上买蔬菜,她便搭顺便车,剩自己的钱。中龙慢慢的走上前面的九弯山。

    经过曲折的路途,这里鸟鸣不断,野鸡、野兔、野鸭子乱飞。

    中龙也想自己准备一支,杀些野味给妻子和儿子送去。

    想着便走进一片叶片黄黄的树林中,经风一吹,那叶子象满天飞舞的蝴蝶一般,满眼都是,落的地面一层层厚叶。

    中龙看天色太早,便坐地上抽起卷烟来。

    看着天空,天空中有一层薄云,游动的很快,变化也快。

    “哦!下午有雨!”中龙看空中那团云,下结论说。这样的云雨天气总是在这里出现,中龙知道下午定是一场暴风雨。

    “也好!咱们井里的水也快用完了,下雨在聚集一些,也用几个月,勉得到后山跑五里地去用驴啦”中龙暗自寻思道。

    抽完烟他马上扫树叶子,他家里的几袋麦子晒在场上呢,韩梅早早也出去了,他必须提前回家去。

    他想着便哼着歌曲《南泥弯》扫起来。

    韩梅到镇上,下车了,而她没有直接去镇医院,而去了镇村农民建寿家,她想看看自己的伙伴青秀怎么样了,听说青秀也得胃溃疡了,可是青秀家不开门,紧闭着门,好意应该出去了。韩梅斜着头用眼睛在门缝隙里向里看了看,然后回身离开了。

    她又转了蔬菜市场,今天镇上人也挺多的,可能都为过冬准备吧。

    “买辣子哩,买豆腐啦,买荠菜,买西红柿……”

    吆喝声彼此起伏,一片热闹气息。

    韩梅走过去,看见一位中年妇女买韭菜,她想今晚自己做韭菜交子吃吃。

    “怎么买的哩?”

    “五角三斤哩”那位中年高兴的回答!“都是自个家种的,鲜的!”

    “还能便宜一些嘛?”韩梅握了握衣袋,今天的钱是自己看病用的,只带十元,怕自己没有看病钱,担误自己的该做事来。

    她又看了看那青而鲜嫩的韭菜,站立不动。那中年妇女看到韩梅犹豫不决,便微笑的说道“这可是自己的菜,你问那些买主,尤其近冬天了,这菜得这样买哩”

    “那好!我要那大的捆!”

    “大的?”

    “对!我自己挑”说着韩梅自己动手翻来翻去的挑选了三捆大的韭菜。

    “就要这些”说着便掏钱去,她在衣角处掏出一块,递给那妇女,那妇女找她五角。

    韩梅刚刚拿回,她便看见一个中年男子真正偷旁边一个买西红柿妇女的钱。韩梅把钱装兜里,想过去与那位妇女说话,吓唬一下那位光头四十来岁的汉子。

    可是她惊呆了,她一动不动的站立,好象吓坏了似的。

    “怎么会是他呢?”韩梅万万没想到那个光头正偷盗的人竟然是建寿。

    韩梅马上转过身体,背着建寿,以防他认出她来,勉的使建寿尴尬不已

    。“他怎么会这样呢?”想着便手往自己的衣兜里一模。

    “啊!……”她几乎叫出声音。

    她的十元钱没有了踪影。

    “这可是辛苦赚来的钱,更是自己今天看病用的,早晨和老赵商量她只用十元。这下该怎么办?怎么办”

    “叫人抓住建寿换钱,肯定是他偷的,肯定是,原来他也干这样的勾当,怪不得他家里的条件那样的好?”

    “可他为什么这样呢?我也不能在这里揭发他的行为,这里都是他认识的人,他以后怎么见人呢?可是那钱……”

    韩梅现在更是徘徊不决,该怎么办,因为朋友的声誉比什么更重要,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