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一个“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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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华京举办的家族交流会地址不在华京,而是在六川八寨沟。最牛,叫错了,为了出行方便,孔最牛改名为孔最,孔花妞改名为孔灵。孔最先要到华京郑家,然后同郑家人一齐在郑州会合给他们送信的邙山林家的林振宇等林家人,这才去交流会举办的地点----八寨沟。

    蹬上驶往华京的豪华列车,孔最把邻窗的座位让给灵儿两人坐了下来。

    2010年,国家铁道部为了更好的服务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资需要,原来的老式旧机车全部淘汰更换一新。服务确实不错,最起码列车员全部都是漂亮养眼的MM,即使有一两个五大三粗的雄性,那也是乘警,深居“闺房”之中,一般不和旅客照面。桌椅上都罩着白布,过道上也铺了“地毯”,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在油漆剥落的地方,显示了它老祖宗的痕迹。但也有人说无非是为了提高车马费,车还是旧车,速度也不会增加。

    列车“哐哐”的高速运行,车窗外的景物一闪而过,其时正是早秋季节,北方的田野里,三三两两的点缀着收割庄稼的农民,麦浪随风起伏,犹如海洋一般。孔最和孔灵激动而新奇,第一次出远门,就是满山的秃枝乱石看在眼里也成了美妙的风景,更何况此时风景正秀呢!

    “哥哥,华京一定很漂亮吧,楼肯定比县城的高,马路也比县城的宽。”孔灵望着窗外兴奋的说道。

    感觉到妹妹的向往,“一定吧,到了华京哥哥带你好好玩几天。”

    “真的?”灵儿激动的道。

    “假的!”哈哈哈……

    “你竟敢开我的玩笑,看我不打你。”说着灵儿就两个小拳头捶在了孔最身上。

    “乡巴佬。”对面一个貌似大学生突然嘟囔了一声,虽然声音很小。不巧,被耳尖的孔最听了个正着,骂孔最也许他不会理,装作没听见就过去了,但目标指的是的是灵儿,孔最怎么能忍呢?

    “你再说一句?”孔最脑袋上瞬间爬满了黑线,眼神中透着慑人的寒光,发怒的样子令身边的灵儿都感觉身体有点发冷,何况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小生?

    那白面书生喏喏之声象梗在了咽喉,红着脸膛最终一句话也没说。

    孔最脸色这才缓和下来,“看你也象个大学生,不要对不起这三个字了。”

    白面书生名叫郑远温,其父亲是塞外一明珠B市的政法书记,母亲在当地有一家星级酒店,权势、金钱这现代社会的两大神器他家都有了。神器在手,还有不嚣张的?郑远温从小就是孩子王,打架打不过,有巴结他们郑家的“哥哥们”出头,骂架没口才,有向往他们郑家的“姐姐们”帮腔。稍微长大点,就纠集了一群地痞流氓做了扛把子,打红闹黑在B市也是赫赫有名,跺跺地B市就得防震防灾,谁见了他温哥不点头哈腰的?就是B市一把手的公子也得对他左一个“温老弟”右一个“温少”的不住巴结,就因为他“温哥”在华京有能拉得上的大靠山。谁知道,今天在这小小火车上吃了个闷鳖。开始是被孔最全身冰冷的气息镇住了,缓过神来,他温大少爷是不吃这个亏的。

    针锋相对的,郑远温瞪着他的眼睛道:“怎么?泥疙瘩叫土坷垃叫错了?”

    “啪!”很清脆的一声响,郑远温就一个跟头摔在了车厢过道,脸上的五指印越来越鲜红。孔最知道自己手上的力道,这一巴掌是左手打的,这样才不会将一堆狗屎摔在里面那个女孩子身上。孔最在愤怒之时,也没有忽略这个小小的细节。

    “滚!越远越好,我不想再看见你。”孔最黑着脸吼道。

    “你……你给我等着……”说完爬起身一溜烟就不见影了。

    这是孔最从小到大第一次发怒,发怒时冰冷的神情只叫人从心里冒凉气。

    灵儿看着哥哥的样子,心里也不由得战抖一下,小心翼翼的叫道:“哥,你没事吧?”

    “呵呵,没事,对付一个绣花枕头能有什么事!”随着孔最一笑,脸上同时被阳光的表情所代替。

    灵儿装模作样的拍了拍胸口说道:“你发怒真是太可怕了!还试第一次教案你这样发怒。你吓着我了,我要赔偿。”或许灵儿真的被哥哥吓着了,也或许她转变太快了,这句半真半假的话似乎过度的不错。

    但他的心思又怎么能瞒过了解她的哥哥呢?“真吓着了吗?那哥哥想想该怎么赔偿妞妞的幼小心灵……打手心?”

    “不要!”灵儿厥着嘴道。

    “蛤蟆跳,五十下?”

    灵儿头象拨浪鼓!

    “负重五十公斤?”这句话孔最说的声音很小,他怕周围的人听见。

    灵儿就象吃了摇头丸!

    孔最最终败下阵来,无奈的道:“好啦,好啦,模仿秀,但有条件,就你一个人能听!”

    灵儿立即兴奋的道:“好啊,好啊,《这里的山路十八弯》宋祖英版。”

    孔最额头顿时出现一个“川”字。心里只呼:“真是个小姑奶奶,整人的花样日新月异,要是修炼能有这个速度就好了。”

    郑小白脸的威胁不能给他们心里留下任何影响,但他们兄妹之间……生怕挽下小疙瘩,一顿插科打诨后就消弭与无形之中了。

    “你们也是大学生吗?”一个声音却生生地问。

    孔最抬起头,见坐在对面的那个女孩子另两个大眼睛正扑闪扑闪的望着自己。女孩很漂亮,黑色的短发堪堪将耳朵盖住,明亮的眼睛像是害怕着什么似的有点闪烁,红润的小嘴两角微微向上翘起,只是脸色显得有点苍白。见孔最看她,那女孩子慌忙把头低了下来,声音如蚊子一般说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们也是到华京的大学生,就可以做个伴。”要不是孔最和孔灵修炼过《月润阴典》耳朵比平常人敏锐,就几乎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了,那女孩子好像觉得自己的理由还有些牵强,又解释道:“我是一个人,有……个伴也会安全以点。”

    “你是大学生?”孔最问道。

    “嗯,华京大学。”

    “你爸爸妈妈为什么不送送你,就你一个人去学校啊?听说现在社会很乱的。”

    “就是,就是,这是爷爷说的。”灵儿赶紧附和的说道。

    “正因为一个人,所以才……想找个伴,你们看起来不像……可以做伴的。”对孔最的问题,那女孩避开了,但为了自己能安安全全的到达学校,她还试再次向这兄妹二人发出了邀请。

    “就是,就是,我和哥哥怎么会是坏人呢?姐姐你语气那么不肯定,对我们还有怀疑哦!”

    有了灵儿的加入,交谈就变得容易多了。原来,女孩子是三喜大统人,名叫王欣然,是这次整个三喜省的高考状元,父亲是大统煤矿工人,母亲连工作也没,日子过得十分的拮据,就是学费也是东拼西筹出来的。本来母亲是想送她的,可懂事的欣然怎么也不同意,为的就是能剩下几个路费。

    这个情况孔最和灵儿后来和王欣然熟悉了才知道的。身体孱弱、意志坚强的王欣然不想看见别人怜惜的眼神,她希望用自己的能力出人头地,用自己的双手为劳累的爸爸妈妈过上美好的生活,而不是去依靠……虽然她的愿望最终没按她想的那样实现,但这个弱女子坚韧不拔的意志几乎改变了孔最的一生!第一次火车上偶然的巧遇,造就了一个必然的结果!

    一番交谈下来,灵儿就和欣然坐到了一起,亲同姐妹一般!两个人唧唧咋咋的说个不停。

    列车到达华京是凌晨三点多种。

    虽然已入初秋,但华京夜景依然美轮美奂,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交相辉映,远的、近的;四通八达的街道上车流滚滚,如长龙、如蛛网;高耸没入夜空的楼宇,有组建的、有双子的……诡秘的票贩子和办假证的在人群中忙着推销、统一管理下的小商小贩在柜台后等着

    上帝临门,繁华的夜景与实实在在的人群……

    三个人站在华京站前广场上,感受着华京的气息。阵阵秋风吹来,再也没有了酷夏的暑气!望着四通八达的街道,他们蒙了,那是南?那是北?广场上也没有小说中的狗血情节----校车与来接新生的学长。到是有几个名字暧昧的旅店牌子在若隐若现中可以看到。

    “你两谁能辨别方向?”

    两女一齐摇摇头。

    “走吧,先找个地方住下,”接着转过身对欣然说道:“欣然和灵儿住一起,那丫头经常烦人,今天你也着着罪,呵呵……”

    “哼!”对哥哥找的借口灵儿嗤之以鼻,不过这个借口非要牵扯上自己,就叫她恶狠狠的想找个人教训教训!

    “不好吧!”欣然诺诺的说道。冰雪聪明的她当然明白孔最的意思!

    “有啥不好的?这大半夜的,你也要住下的,既然要住就住一起好啦。再说,月黑风高的,正是不安全系数最高的时候,灵儿,你放心欣然姐姐自己找地方吗?”

    “不放心,呵呵,我是替哥哥说的。”

    被两人一起调笑,欣然俏脸微红,不过心里暖暖的,小声说道:“那就依你吧。”

    “走啦,”说完,孔最拉起行李率先走去。

    “哈哈哈……哥哥,欣然姐依你了哦!”

    “我不是那意思!不要瞎说。”欣然着急的解释道。

    “那意思是啥意思?”灵儿憋着笑,古怪的盯着欣然。

    “你还说,小小年纪思想一点也不纯洁,看我不整治你。”说着,一只白嫩的小手用起九阴白骨爪,就象灵儿的腋下笑穴探去。两个女孩子笑声不断,打闹着冲在了前边,而三人的行李都扔在了那里。孔最苦笑一声,拿起来,抗在肩膀上,赶紧跟了上去。

    车站码头最多的是骗子,第二多的就是小饭店和旅馆酒店了。顺着一个中档酒店的霓虹灯,三人刚一进巷子,就被几个人围住了。带头的,正是孔最太极拳实习的第一个对象----郑远温。

    郑远温嘿嘿奸笑道:“我说过,有些人是你这样的土坷垃惹不起的,现在你就要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代价。陈亮,男的打断一条腿,女的先给我带回去。”

    “郑先生,若没有太大的仇怨,把男的可以打断一条腿就行了,怨结的太深了不好。”那陈亮说完,吼道:“弟兄们开工,打完回去找乐和子去。”

    话音才落,五六个人就冲了上来,挥舞着铁棍、木棒朝孔最身上抽去。孔最放下行李,顺势抓住一个家伙的手腕,手上发力,那人手里的铁棍随着孔最的手,向另一个砸向孔最脑袋的木棒撩去,手一麻,另一个家伙只觉得一股大力从木棒上从来,令胳膊所有的肌肉都在发颤,木棒再也抓不住了,直向天空飞去。同时眼前一黑,就看见一个人影向他飞来,两个人结结实实的摔了个滚地葫芦,那家伙爬起身来一看,抓在孔最手里的“小白板”还在那人手里象木偶一样任人摆布,和自己砸成一个糖葫芦的,确是扛把子陈亮。

    只听陈亮苦着脸对他说道:“黄牙,我们这次踢在铁板上了,你不是一直不相信世界上有高手吗?你好好看看,一分钟,连一分钟都不到,我们六个人倒了五个,一个没倒的,还在人家手里,这也是人家给咱们留着手呢。”接着又语重心长地教训黄牙道:“我们出来混的,一要又眼力劲,凡事那个是能做的那个是不能做的,一定要心里明白眼睛透亮;二是出来混凭的是个面子,既然人家现在给咱们留面子了,就不要不识趣。”

    说完,站起来对孔最道:“兄弟高人啊,兄弟陈亮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说着对孔最抱了抱拳。

    “就这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孔最就事论事,他对陈亮还是欣赏的,最起码他没有全部按郑远温的话去做,盗亦有道,这一点就够了!

    “当然不是!”说着陈亮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就象自己的胳膊上划去……

    孔最用起缩地成寸,如箭一般间不容发就把陈亮手里的匕首夺了下来,“你是条汉子,没必要这样的。”顿了顿,孔最看看躲在墙角的郑远温继续对陈亮说道:“不过,你交的朋友可不怎么样。”

    陈亮也看看刚才还不可一世,现在瑟瑟发抖的郑远温回道,“我可没有这样的朋友,我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而已。兄弟今天的情面我记下了,如有用的着我的地方,在三环找人问陈亮,没有不知道的。”说完一挥手大声叫道:“弟兄们,我们能力有限,愧对了朋友的托付,走啦。”一句话毕,几人瞬时又走的精光,来的时候啥样,走的时候也毫发无伤。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