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有人对父亲说:“你这辆自行车抵得过菲亚特(以前的一种出租车)。”父亲很开心的笑了。
我见到路边有许多稻田,稻田里飘浮着大片大片金黄黄的稻子,一副丰收的景象。我问父亲:“爸,我们家的稻田在哪里?”
父亲用单手骑车,抬起一只手指着远方说:“在那里。”
我朝着父亲指过去的地方看去,依然是金黄黄一片的稻子,分不清哪块地是自家的稻子。
可是,我说:“爸,这么多稻子怎么吃得完?”
父亲笑着说:“吃不完才好。”
我也跟着父亲很开心的笑wWw.,一路上都笑,仿佛一夜之间,从童年笑到老年。
母亲正背着我上路,我昏昏沉沉地趴在母亲背上。夏日午后,烈日从头顶射下来,炽热,狠毒,让人无处躲藏。
我身上不知生了什么病,长满了大大小小的豆子,奇痒WWW.soudu.org无比。母亲急促的喘息声转化为汗水透过她的背传到我身上。
汗水使得我不时地从母亲的背上滑下去,母亲走几步路,就要把我往上推一点,每推一次,她的喘息声也吃力一次。
我有气无力的对母亲说:“妈,我头晕。”
母亲说:“孩子,忍耐一下,很快就到医院了。”母亲的脚步不自觉的加快,喘息声也越来越吃力。
我说:“妈,停下来休息会吧,你背不动了。”
母亲说:“没关系,很快就到了。”母亲低着头一路向前走去,一刻也不停下。
我说:“妈,我痒。”
母亲说:“孩子,我知道了,再忍耐一下,就到了,到了医院就不痒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昏昏沉沉地感到还是趴在母亲背上。胸口和母亲的背粘在一起,都是汗水。
我问母亲:“妈,到医院了没有?”
母亲说:“很快就到了,再走几步就到了。”
我说:“妈,我头晕,我什么都看不见。”
母亲说:“孩子,醒醒,不要睡着,已经看到医院了。”
可是,我感觉一直都趴在母亲的背上,随着母亲的脚步跌上跌下,从来没有下来过。
这一路,我趴在母亲背上,仿佛走了一辈子。
我开始认真地上课,像经历了一场大变故那样,脱胎换骨。我不再去想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不去想那间屋子,不去想那间屋子里的两个女人。我放弃了家教,像那天说的那样,“我以后不会再来了”。
很快,我恢复了以往的乐观,和室友嬉笑打闹,照样粗话不断。室友依然在我面前热烈谈论单身女人性饥渴的问题,最后照样扯到何婉清身上。但是,我无所谓,大家扯得开心最重要。
李准问我:“小妞她娘搞定了没有?”
我一阵哈哈大笑后,说:“妈的,谁要搞她,都是破鞋的破鞋了。我才不愿把处男之身白白给他。”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