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母女就这样没完没了的把桌上所有的菜都“对话录”了一遍,然后十分自恋的吃饭,几乎当我不存在。假如这是在我大姐家吃饭,大姐和她儿子这样没完没了的唱和,我肯定会忍不住喊出来:“你们有完没完。”
面对这两母女,我不忍心伤害她们。她们如此自我陶醉,我想也不是每天都有。毕竟,目前这是一个没有男人的家庭。
何婉清给我夹菜时,我轻声说:“谢谢,我自己来。”
她看我一眼,然后朝我笑笑。眼神清澈,笑容明亮。我发现,她今天没有化妆,整张脸可以看得很清楚。
吃饭期间我很想问她关于她男人的事,可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也怕开口会影响她们吃饭的心情。结果没有问。
从认识何婉清到现在,我很少注意过她的表情。我知道,人是很容易思维定势的。比如你知道了一件事情的真相,真相往往会左右你的思想。
进一步举例说,我认识大姐的一个女朋友,这个女人四十多岁。我第一次见到她,觉得这个人很健谈,很乐观,也有点小聪明。后来大姐告诉我,这个人已经离婚,目前单身一人。
再后来,大姐偶然跟我说,这个人精神不大稳定,很容易情绪波动。我觉得奇怪,这好像不太可能,与我印象中的她相差太远。但自此以后,我见到她,无论怎么看,都觉得她精神不好,她的一言一行都烙上了“精神不好”的影子,我也不再与她无所顾忌的交谈,并且越看她觉得她真的精神有问题。
我不是故意要用这种眼光去看一个人,甚至我相信人在不同环境下是有很多面的。但是看到何婉清的表情,总是令我想起大姐的朋友。她们两个在WWW.soudu.org某个地方让我觉得惊人的相似。
而哪里相似,我又不能确切的知道。这种感觉仿佛耳朵很痒,想抓却抓不到。
我不知道这是大姐的朋友影响了我的思维,还是何婉清影响了我。
总之,对于这件事,我像是被思维定势了。
我无从知道何婉清的男人为何与她分开。我想,两个人分开是需要理由的,像结婚一样,也需要理由。
钱钟书评价婚姻的说法让我觉得婚姻虽然很麻烦,但是不失有吸引力。
对一件事情有吸引力,我认为足够了。如果两个人相互吸引,又愿意在一起,那自然很好。
我不去猜想何婉清和她男人为何分开,这对于我没有意义。只是在吃饭的瞬间,我假想,假如男主人同时也坐在桌旁吃饭,那情况会怎么样?这个假想对于我的意义――我肯定,如果这个假想是真的我一定不会留下吃饭。
假想可wWw.以有很多种:比如那个男人并没有和她离婚,而是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不久或者若干年后回来;比如那晚我看见的男人也不是她的情人,他只是来暂时解决她的需要,当然也满足他的需要;比如有一天我可能会成为何婉清的情人。对于最后一个比如,我不免有点恐慌和兴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