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苏小童像是等了很久一样,兴奋的问道。“是我,苏禹皓。”外面的人回答。果然,不出我所料,苏文起来了。苏小童是一定会给他开门的。我立刻起了床,光着脚走了出去。苏小童一见我,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她没想到我这个时候还没睡觉,更没想到,我会速度这么快的跑出来。
“你要做什么?”我冷冷的说。苏小童僵硬的指了指门口,“老爷回来了。”她说。我生气的说道:“那你老爷,你若跟他去,现在就滚出去!”苏小童愣愣的看着我,不知道下面该说些什么。门外,苏文起似乎也听到了我的声音,说道:“梅子,是我,两年没见了,我想来看看你,你开门吧。”我冷笑了两声,说道:“劳烦先生前来看望,晚秋实在罪过。只是,今日天色已晚,晚秋独自在家,实不方便。先生请回,改日,晚秋自当亲自上门谢罪。”苏文起一听,笑了笑,识时务的说道:“好,好,这样也好,我也喝了不少的酒,改日在来看你吧。”
听着苏文起离开的脚步声,我狠狠的瞪了苏小童一眼,还算她机灵,连忙跑回了卧室。这时,走到沙发前,这个一个晚上,我几乎没有入睡。
第二天下午,在我的预料中,胡迎春给我打了电话电话里,她笑着对我道歉,并告诉我,苏文起希望,晚上能单独到我这来坐一坐,想到了尚合,我便答应了。没想到,刚放下胡迎春的电话,门铃便响了。
“这么快?”我自言自语到,没有好气的去开了门。没想到,门口的竟然是尚合。“你怎么来了?”我不禁的问道。尚合一把抱住了我,吻了吻我。沉浸在他的怀抱里,舒服而惬意。“苏文起来重庆了。”尚合一面吻着我的额头,一面说道。我点了点头:“我知道。”我说。尚合问道:“偷到了吗?”我不禁的皱了皱眉头,推开他,说道:“你就知道这个。”尚合笑了笑。还好苏小童没在家,我猜,她们是串通好了的,苏小童一定知道苏文起要来吃饭,不然,不会出去卖菜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来。
尚合笑着看着我,我无奈的推了推他,说道:“行了,知道了。我约了苏文起晚上来这里,你先回去吧,到手后我在给你。当然了,这么重要的东西,苏文起不一定会带到身上的。”尚合摇了摇头,说道:“他一定会带到身上。”我皱了皱眉头,任由他抱着我。我问:“这东西不是很重要吗?”尚合笑了笑,用鼻子碰了碰我的鼻子,说道:“你还记得咱们俩上次偷图吗?”我放佛顿悟一般,脱口而出的说道:“哦,我知道了!灯下黑!”尚合笑了笑,但是,新的问题来了。我问道:“你就确定他会带到身上?”尚合笑了笑,说道:“苏先生在这里没有办公的地方。在加上,张勒抑是他的老对头,他能放哪儿?我猜,他会认为,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对你,还是放心的。”我点了点头。抬手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一会,苏小童该回来了,于是,我说道:“那你先走吧,明天听我消息。”尚合吻着我,说道:“等不到明天了。苏文起今天在重庆又开始抓人了,虽然不确定,是不是已经找到了我们的人。但是,你知道我此刻有多担心,多着急。”我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就在附近等着我的消息,到手了,我立刻给你送去。”没想到,尚合笑着说道:“等?在外面等不如在你这里等。”
我瞪大了眼睛,着实的吃了一惊。“在这?”我问。尚合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就在这!”说完,指了指楼上。我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楼上是我的卧室,那间是个储藏室。”尚合笑着说道:“行了,你不用操心了。”说着,抱着我上了楼。在他怀里我不断的扑腾着,笑着,放佛,回到了小女孩时代一般,那时,我就爱他,现在,放佛重新做了那个梦一样。
到了傍晚,苏文起便来敲了门。苏小童到是高兴的,欢喜的叫着“老爷、老爷”的。我关上了房门,幽幽的下了楼。此刻的我,心里翻江倒海的,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虽然,一切都过去了。苏文起笑着将手包递给了我。我接了过来,正想着,里面是不是有尚合要的东西。这时,苏文起说道:“这里有重要的东西。”我笑了笑,说道:“那我帮你拿到楼上去吧,那儿比较安全。”苏文起笑着将上衣递给了苏小童。上了楼,我将手包放到卧室的桌子上,没想到,这时,苏文起突然推门进来。我不禁的吃了一惊。但是,很快的恢复了神色,笑着说道:“怎么,你不相信我?”苏文起笑了笑,说道:“怎么会呢!”一面说,一面迅速的打量着房间,又笑着说道:“我不过是检查一下你房间里有没有野男人罢了。”我咯咯的笑出声,知道,一定是苏小童告了秘。还好,在她回来之前,我就已经将尚合藏了起来,不然,这丫头不定又要说什么了。我冷静的看着他,随手将手包放到了抽屉里,冷冷的说道:“你查出什么没有?”苏文起笑了笑,一屁股做到了椅子上,说道:“脾气还是没变。”我看了看他,没有再说什么。
苏文起并没有下楼的意思,“吃饭吧,”我说。苏文起笑着说道:“你坐吧,不忙。”我冷冷的看着他,伸手抽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扭过头,我并没有看他。到是苏文起说道:“两年没见,你越发漂亮了。”我冷笑了两声,苏文起说道:“只是脾气没变。”我依旧没有说什么。这时,苏文起问道:“你认识张勒抑?”我斜着眼看了看他,苏文起露出了思索的神色,说道:“这个人不一般。这次,我来重庆,他几乎要把我架空了。你要小心他这个人,我再次的提醒你。在广州的时候,他的手下给我制造了不少的麻烦,若没他,谁敢?”苏文起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我知道,他这些唠唠叨叨的话,实际上,是宣泄内心压力的一种过程。
只听苏文起低声的说道:“今时不同往日,万事都要小心。我现在比不得当年了,党国内部发生了变革,这次,只怕会牵连到我。到时,只怕……哎……”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我不知道他说的党国内部出了什么问题,但是,通过哈图的事情,让我名彼岸了一个道理。若是身后没有背景,做官简直太难了。苏文起是不是遇到了当年哈图一样的事情,我不太清楚,换作当年,我一定刨根问底的问个清楚,到了现在,我也不愿问的太多。所谓,知道的越少越好,大概,指的就是我这样的心态。
苏文起抬起了头,看着我笑了笑,问道:“这两年,你过的可好。”我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他。他笑了笑,突然想想起了什么,对我说:“对了,你还记得我那个徒弟尚合吧?”我点了点头,不禁的暗笑到,你若知道尚合就在你附近,只怕连肠子都要悔青了。这时,苏文起又说道:“他是共党的骨干,你若见到他,就离他远一点。你说实话,当年你救的那个共党份子,是不是就是他?”苏文起这样说,是他一定猜到了,官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什么事情能预料不了?但是,若是告诉他,我知道,只怕,他现在就会怀疑了。我笑了笑,说道:“先生,别说当年了,若说起来,只怕到天明也说不完。咱们去吃点东西吧。”说完,我站起了身。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突然一把拉住了我,低声的问道:“你还爱我吗?”我顿了顿,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句。这时,苏文起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戒指,轻轻的带到了我的手指上,温柔的说道:“梅子,我一直在等你。至今,我时常做梦都会梦到那天的样子。我把你从坟场领出来的时候,你哭着,坐在轿子里。从承德到北平的那一路上,只怕,是我这一生中为别人考虑的最多的时间。我害怕你还想象梅家的事,就搜肠刮肚的讲故事给你听。那时的我们,多好。”他停下了。我顿了顿,但是,依旧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心里只是暗自想起那一些事情,在我最危难的时候,他帮我了,若是同样换过来,他遇到危难的时候,我也会拼劲权利去救他。
很长的时间里,苏文起和我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我站在他的身边,任由他牵着我的手。在这个黑夜里,我们都回想着曾经付给对方的温暖,只是,这种温暖已经不能在温暖我。我知道,离开他的那段时间,他过的并不好。古话说,家和万事兴,唯一的道理,便是,家中平安,做事的人也不会担心。现如今,只怕苏文起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这时,我不愿在回到从前。因为,有一个人许给了我美好的未来。
轻轻的,我抽开了苏文起的手,对他说道:“先生,吃饭去吧。”苏文起依旧垂着头,低声说道:“你知道吗?在北平,周妈还等着你回去。自你走后,我便没有过别的女人。求你了,这两年里,你已经给了我应有的折磨,我现在,只求你和我回去。只要你愿意,我便辞掉官职,安心和你过太平日子。”我轻轻的摇了摇头,只对他说一句:“先生,吃饭吧。”说完,头也不回的下了楼。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