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的是比他要年轻近二十岁的,脸刮得精光,鼻梁上架着一副大得出奇的角质黑框眼镜年轻人,他就是一直深得依赖的戴宏宇。
第一把手向来不亲自造访下属办公地点,除WWW.soudu.org非他心血来潮却又左右无人,这次就是这样,他今天比秘书来得更早一些,且让工厂的事情搞得心神不宁,所以便不自已的办公室坐上半分钟,就跑到戴宏宇的这里。
对于这两种突如其来的事件,这几天,第一把手一直都在对面前的人暴跳如雷:“这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定是有人在从事故意破坏,如果查明一定要移送到公安机关,算做坏分子进行处理。至于那个女人,如果是真得得了精神病人话,我们就养着她算了。”而这种话对戴宏宇更是毫不例外。
他质问戴宏宇道:“那么几个人,连当事人都查不出来,你们现在连一个说法都拿不出来,真是白吃干饭的。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们差不多就要被搅和得要关门了,你看我们的有关的工作还能不能进行下去?”
这几天,戴宏宇一直被两桩事情搞得心神wWw.不宁,毫无气力,如果不是第一把手亲自给他打电话,他总是喜欢一个独自呆在那个只有他一人的小房间里胡思乱想,一会儿唉声叹气,一会儿仰望天棚,他很想自己好好享受一下四下清静的感觉。他的睡眠也不好,变得特别爱做梦起来,总是想着那个女人疯狂时一路狂奔的样子,而一旦醒来,却常常看到墙壁上的挂钟是夜里三四点钟,这会他更想在一个人独处一段时间,好好呆在一阵儿。然而响个不停的电话铃声搅得他心神不宁,从书桌后面抬头一看原来是第一把手的电话号码,可是刚一接听,那边就传来苍老的声音:“宏宇吗?来得挺早的,我那你那里去。”第一把手工作在办公楼的第三层,而戴宏宇则是第二层,来去来回相当方便。
看着眼前这位每天为企业的前途而操劳得日夜不宁的上司来访,戴宏宇只觉得心脏先重重地跳了一下,便立刻弱了下去。过了一会儿才又变得强劲有力蹦了起来,好象上面插了一根东西一样不舒服。不仅如此,他还突然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恨不得第一把手说完话马上离开这里。
这种感觉自从接二连三地发生了事件之后,早已在他的心里牢不可破地形成了,今天则更是这样,他惶惑地看着第一把手,回答出来的话似乎语无伦次:“这些人绝对不会在风口浪尖上搞这么大的举动,那么他们就是不要命了,我觉得跑料是一个意外,我在车间那阵也偶尔发生过。”
第一把手突然表现出兴趣,“那么是我们处分太重了?”
“乱世必须用重典,现在与从前可完全不一样。工人就是那么一群……不过这又一把双刃,有利有弊。”
第一把手皱起眉头:“那么就是说,处理不好,就要出现更严重的后果,是这样吗?”
戴宏宇说:“不过,工作才刚刚开始……”
第一把手身上那股桀骜不驯的烈性又显示出来:“那么继续,有什么事情,有我顶着。有关处室的改革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
戴宏宇向他保证:“我已经初步定好,今天就开始着手进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