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初入江湖之欢喜赌坊里的钱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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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顾头的死在杭州城引起不小的震动,如果换作以前老顾头死了,和死了一只狗没什么区别,没有一个人会留意老顾头的生死。而现在老顾头的死成为百姓私下议论的话题。一个月内老顾头是非正常死亡的第四个人。这个不起眼的老头他的死有了特别的意义,每个人都在担心自已会不会是第5个人?灰蒙蒙的天空中偶尔透出一丝阳光却难掩司徒明月眉头上的阴霾,他没有马上回知州府,而是一个人去了裁缝店,他想换一件衣服,一件崭新的衣服。裁缝店的裁缝给他搭配了一件时下最流行的杏黄色直掇对襟长衫。头上配搭着一个漂亮的东坡巾,穿上新衣服的他,眉头舒展阴霾一扫而去,买完衣衫的他,摸着胸前还剩下的一两银子,他想让一两银子变成十锭金子,四周一打望看到了让他眼睛一亮的地方,“欢喜赌坊”,欢喜赌坊故名思义希望进来賭钱的人个个高兴.赢钱固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欢喜赌坊并不总是让人欢喜,输钱的人会更痛苦更烦恼。赌坊就是这样一个地方,所有人带着欢喜的心情进来,出去的人有的欢喜,自然会有的忧愁。司徒明月不喜欢赌,去赌坊是因为他缺钱,缺钱的人总是想着办法赚钱,在他看来以最快的速度赚钱的方法就是赌。他的身上只有一两银子,要吃得舒服住得舒服玩得舒服就需要很多钱,他决定去赌几把。欢喜赌坊座落在城北与城南的中心交汇处,很大很气派。丽春院是花钱的地方,对他来说欢喜赌坊就是赚钱的地方。他带着得意的笑容走进了赌坊。一进赌坊他马上想起了烂賭鬼,太阳岛上禁賭,没有人和他賭,烂賭鬼就一个人自已赌,每次司徒明月看见他的时候他都在捣弄他的各种賭具,他也最怕碰到烂賭鬼,因为只有碰到他,烂赌鬼就缠着要和他偷偷地賭几把,司徒明月从来没赢过烂赌鬼,烂赌已经成鬼了,司徒明月当然赢不了。看见挤得水泄不通的大堂,桌上的各色各样的熟悉的赌具,他居然念着烂赌鬼的好了。

    丽春院只有一文钱不能去,欢喜赌坊只有一文钱也可以去赌,妓院是有钱人的欢喜之地,赌坊是没钱人的消遣之所。一群一群的人围在各种赌具前,表情各异、形态不同。这里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钱多的钱少的都挤在一间大屋子里,司徒明月感到透不过气来,这里没有等级之分,没有男女之分,只有胜者为大。

    wWw.司徒明月看着在场的人都是亢奋之极。在欢喜賭坊赌钱,童叟无欺,赢钱的人就是大爷,可以摇大摆离开这里,伙计们满脸堆着笑送你出就是为了要你打赏的一点红钱。输钱的人也可以离开这里,伙计们会带着鄙视的眼神看着你。欢喜赌坊有两个规矩,一是赌钱的人可以随意借这里的钱赌,赢了当然好,输了还不起钱的只要留下胳膊和腿就行了。二是欢喜赌坊严禁出千,出千的人必死无疑,传闻有一个赌徒在这里出了千,据说三天后在西湖岸边看见这个人四肢全无地死在那里。这样的传闻越传越惊悚,从此没人敢在欢喜赌坊出千。

    欢喜赌坊的老板是钱老大,钱老大不缺钱,却爱花钱,钱不是花在自已身上是花在别人身上,钱老大在杭州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老百姓提及他都是一副敬意之情,钱老大每天清晨都会派人在赌坊门口发放白米粥,救助那些老弱孤残的百姓。因此赌坊的老板钱老大成为杭州城口口相传的大善人。钱老大有时会出远门,一出门有时就会去一个月,平时在时,就一个人端一壶酒座在赌坊的角落里,一个人独自喝酒。

    司徒明月打量着赌坊里的钱老大,那是一张极其丑陋的脸,满是刀疤的脸已经让人看不清脸原来的样子,这样的人司徒明月不想看,他是想看的是牌九,他在赌坊选了他最熟悉的牌九,今天他的赌运很好,每次与庄家比大小时,都要比庄家多一点,庄家拿双人他就能拿双地,庄家拿双地他就能拿双天,司徒明月一直玩到初更时分,已经赢了十锭金子,有了十锭金子他决定不玩了。他正要拿着金子走开,发牌的人一声大叫“抓住他,他出千。”这时迅速上来两名伙计把他双手向后靠住,带着他去见了角落里的钱老大。

    钱老大抬起头用他那破嗓子沙哑地问道:“什么事?”

    其中一个伙计回道:“老大,这小子出千。”

    钱老大望了司徒明月一眼,对着他淡淡说道:“你出千了吗?”

    司徒明月没有犹豫断然说:“我出千了,不出千我能赢十锭金子吗?”

    钱老大轻描淡写地说道:“即然他自已都承认了,按赌坊的规矩,把他拉出去砍了。”

    司徒明月听这位钱老大说话,杀人就象杀猪一样轻松,这也死得太容易了。司徒明月不想死,他不费吹灰之力挣脱被缚的双手,瞟了钱老大一眼,说道:“我还有话说……”

    钱老大点了点头,示意司徒明月继续说。

    司徒明月笑着道:“你们不出千,我也不会出千,你们先出的千,我自然也跟着出千,若不放我走,赌坊的招WWW.soudu.org牌我可以砸一下。”

    钱老大冷冷地说道:你确信你能活过今天晚上?

    司徒明月答道:你们可以试一下,但我可以保证活不过今晚的不是我。

    钱老大咳嗽了几声:"这金子是他该赢的,放他走吧,送贵客。”

    司徒明月用手拈了拈这些金子,背后传来的声音让他本来得意的心情瞬间消散开去。司徒明月暗暗想道,这个惹祸精总是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小色鬼”,只听见星辰在门口一声大叫,之后快步走过来,对着司徒明月厉声道:“我爹看错你了,你不仅是一个色鬼,还是一个赌鬼。府里都快闹得炸锅了,你还在这里烂赌。”星辰连珠炮似的说着话,说完就气冲冲地走了。司徒明月莫名其妙地站在那里,缓过神来之后离开了欢喜赌坊,赢钱的人不但开不了心还要被骂,欢喜赌坊离开的人并不都欢喜。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