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温侯吕布(七)要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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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陷阵营三伏天气就穿这个玩意?高顺是不是人啊?”张辽扛着竹喧,不等把人放下已经先扯了头盔下来丢在一旁。汗水顺着脸颊流下,被微风一吹倒是很舒服,凉丝丝的。

    把竹喧扔到一旁草席上,他招人送了汤水进来。正喝着,就看见有人撩起帐门。

    于是一口汤水全喷在铺了毛毡的地面上。

    站在他营帐大门口的不是正牌的温侯吕布又是谁!

    他什么时候跟来的?

    吕布淡淡看他一眼,走进营帐,径直去探看正卧在席上不省人事的竹喧,片刻之后才问道:“你几时也这么好心了?”

    张辽一笑,放下手中的陶碗,“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听见这个答案,吕布眉峰微动,但是没有再追究张辽私自带人马离开长安的事情。

    静默片刻,吕布才又开口问:“袁绍那边如何反应?”

    “派出来追她的是文丑,看起来袁绍是必然要她死。”说到这个,张辽脸色明显不太好看,“如果他换个人派出来,大概根本用不着我出手了。”竹喧从长安到安平这一路上都平安无事,如果说吕布根本没有另作安排打点,他是死都不会信的。

    只可惜袁绍放了杀手锏,吕布的多少安排都差点打了水漂。

    吕布沉吟片刻,又问:“你身份亮出去了吧?”

    张辽不回话,只点了点头,片刻之后反问道:“你真觉得她是郭永女儿?”

    南郡太守郭永,一家人几乎都丧命于光宗那场洗劫屠杀。但是之前不久有人找到吕布,禀报说郭永最小的女儿逃过一劫。而在郭家遇险之前,不知为什么落到郭永手上的传国玉玺似乎一直都被放在他这个女儿的身边。

    张辽看看席上全然没有知觉、更不可能知道他们正在谈论她的竹喧,撇了撇嘴,“她哪里有一点长吏家族女儿的样子啊?”

    吕布抿紧唇,稍皱起了眉,“郭永称他这个最小的女儿为女中王,连小字取的都是女王,自然不能拿常人的标准来衡量。如果她不是郭嬛,一个小小的侍婢,袁熙会把防身的匕首交到她手里?会有广宗旧识跑来跟她说传国玉玺的下落?她能把孙坚找到传国玉玺的事情说得仿佛身临其境?任红昌会……”

    吕布没说完,张辽已经挑起眉,“她那个旧识不是你安排的吗?”不是为了敲定竹喧的身份刻意安排的吗?虽然现在已经被灭口了。

    “如果她不是郭嬛,我安排又有什么用?”

    “如果她不是,大概连袁绍大营都进不去。”张辽摸着下巴,微微一笑,“谁不知道袁绍素来不喜欢他那个次子,看之前广宗的事情就明白了。他的儿子,可比不上传国玉玺。”

    如果这会儿竹喧醒着,肯定要痛骂最开始给她取名字的人——叫什么不好,偏偏跟郭嬛名字同音,她这段时间以来的这么多倒霉事情,最起码有一半以上都是这个名字惹出来的祸端,吕布八成很久以前就开始对着她打传国玉玺的主意了。

    但是需要澄清的一点是,吕布安排给郭嬛的那个旧识她没见到,真的没见到。她那天在街市上见到的人是袁熙,袁熙肯定不会是吕布安排出来的……当然这个也不是完全绝对的……

    静默片刻,吕布转身准备离开。他边向外走边说道:“七月前将她带回长安。她的身份虽然用不着了,但是也还没有完全变成废物。我先去义父面前帮你说个擅离长安的理由。”

    张辽一笑,“这个理由还不简单?再说他刚到长安,哪有这么多时间理我。”

    “你把兵搁在长安自己走,自然没人管你。”吕布头也不回。不管到哪,张辽都把自己手里的兵握得死紧,这么个人没事满中原地溜达,不管谁是他的上司都要顾忌一番。丁原是如此,董卓更不可能真正放心。

    被他这么一说,张辽摸摸鼻子不再说话。

    等到吕布已经消失在重新落下的帐门外,张辽才猛地起身追出去,“我身份露出去了,她是受谁指使去找袁绍也就一目了然。你让她去这一趟还有意义吗?”本来是为了让袁绍把矛头转向孙坚闹一次窝里反的吧?

    吕布摇摇头,翻身上马。

    “如果你是袁绍,郭永的女儿受董卓指使去向你说传国玉玺在孙坚手里,孙坚又恰好收留过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孩,你怎么想?”

    张辽一阵咂舌,目送吕布走远之后转回帐中。

    刚撩起帐门,就看见竹喧已经在席上半坐起来,手里依旧握着袁熙给的那件东西,满脸茫然。

    张辽执起方才自己喝水的陶碗递过去。“醒了?先喝点水。”

    竹喧只是摇头,并不接他递过来的水碗,静默片刻之后才问:“是吕布让你救我?”

    “……就算是吧。”

    “你身份暴露了,我这一趟不是前功尽弃?”

    “不算前功尽弃,最起码现在袁绍要头疼一阵子了。”怀疑还是不怀疑孙坚,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竹喧轻叹口气,突然觉得手心又痒又疼。低头去看,是袁熙之前抛给她的东西一直被她握得死紧,现在已经在手心里硌出两道红痕来。袁熙抛给她的东西是块白色的方牌,约莫一寸见方,到底是玉的还是象牙的她分不出来,不过不管怎么看都是在这个年代价值不菲的东西。

    让她拿着出关用,总不会是出关的令牌之类吧?

    正想着,分手前一刻袁熙唇边带血的模样浮现在她脑海中,竹喧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痛。

    那是在他父亲的大营里,他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而且还有甄荣舅舅在,一定不会有事的,肯定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的!

    这样默念半晌,她才勉强冷静下来,暂时把袁熙抛在脑后——担心也没用,现在要回去探看他的状况明显是找死,她也帮不上任何忙,还是不做无用功的好。

    再看看蹲在她面前的张辽,竹喧勉强微笑起来。

    “笑什么?”

    “谢都尉大人救命之恩。”

    张辽一撇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以为我爱管你。”说完起身就要走。

    忽然有个疑问滑过竹喧脑海,她连忙喊道:“都尉大人,我有事要问!”

    哪知道张辽根本不甩她,径直往外走去。

    见他不理,竹喧猛地蹿起来,勉强拉住他衣角。

    “有什么可问的……”张辽这才颇不耐烦地转过身来。

    “我就问一句。”

    “问。”

    “为什么要对文丑谎称自己是吕布?”名将交战难道不是很值得纪念的事情?顶着别人的名字算怎么回事。

    张辽瞟她一眼,然后清了清嗓子,“若不是因为你,我会打到一半就跑了?”

    一阵默然,竹喧开始有不好的预感。

    “我张辽会做那种临阵脱逃的事情吗?”他挑高眉,“当然不会!”

    竹喧嘴角抽动,平静躺回席上。

    就因为这个栽赃给吕布,张辽你……很好很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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