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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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

    冬去春来,昨夜西风雕碧树,谁家新燕啄春泥。但是,我的冬天却刚刚开始。

    叶子回来的第一天,就直奔我家。当时还是早晨,我妈妈那从院子里传来的一阵高声喊叫,告诉我有客人来了,而且是重要的客人。我急忙下床想知道是谁来了,客人已经杀到我的床檐,笑容满面的看着我。“叶子,你怎么知道我的房间。”我看着叶子疑惑的问。“你傻啊,上次来你们家时候不是都熟悉过一次了吗?”叶子笑着回答我。看着叶子那青春快乐的笑脸,我的心里涌起一分莫名的激动,“哎,你这样大胆的到色狼的床边,,不怕我吃了你啊?”我一丝诡异的看着她。“看到看了还怕什么?”听着叶子这么一说,我下意识低了头看看,OHMYGOD,我只穿着一条短裤坐在叶子面前,而且是早上刚起床,那个有点异常……我忙扯过被子盖住,却发现叶子正一脸怪笑看着我,并向我扑过来。天啊,现在的女孩子果然开放了很多,紧跟时代步伐,不是要我像许建那样,把两和女人肚子都搞大了吧。当然现在这种情形我还是愿意把它当作一次意外。无奈叶子门户开关自如,宛如明朝时期的海港。“亲爱的怎么了……?”我疑惑的看着叶子从我身上爬起来。你妈在外面呢,这样不好,再说我刚到,东西还没放下呢,说完就出去了,留我一个人躺在床上,郁闷不已。但得声明一下,我并不爱叶子,只是刚才那种情况,是男人都会克制不了的,你们都理解,我就不说了……

    叶子的到来让我有点不知所措,我即要陪着林子,有得花工夫在叶子身上,不想让她看出些什么。所幸的是,还有两天就开学了。为了躲避危难,我装病呆在家中,林子听说后让我去医院,并提议要到我家俩看望我,我拒绝了,我说等到合适的时候你再来吧。因为现在要是让我父母看到林子,难保不会出现这样一种情况,我妈拿着扫帚边骂边赶,我爸坐在家里上气不接下气的骂。叶子听说我病了,整天首在我家照顾我,一会拿着温度计给我量体温,一会拿着湿毛巾敷我额头。叶子啊叶子你怎么对我那么好,我根本对你一点感情也没有,你这样不是让我为难吗,对我的爱越深,给我的压力与负担就越深,反过来给你的打击和创伤也越深啊。“咦,你的温度挺正常的啊,你的额头也不烫啊,你中伤寒了吗,不过你不用担心,医生马上就到了……”叶子关切的对我说。我回答:“我的病不是身体上的病。”“那是什么病?”“心病。”“什么心病?”叶子问我,我没有回答,因为这个心病和叶子有关,治疗的方法是让叶子离开我,而现在,叶子却无微不至的照料着我。天哪,这都是天意吗?我突然想到一句话――天作孽,尤可欺;自作孽,不可活。我真TMD该死。

    我又回到了匆忙而又充实的大学生活。和林子见面的时间少了,和叶子却是相见,时时相处。林子打来电话,问我是不是还跟叶子在一块。她对这件事情很关心,我告诉她当然不是了,我跟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只属于林子你一个人的。那我就放心了,那头高兴地挂了电话。你是放心了,可我的心却纠结得厉害哪。我该怎么办,经验与教训告诉我,现在立即向叶子提出分手,是所有结果中最好的结果了。但看着叶子的温柔体贴,享受着她每天对我无微不至地相老婆照顾老公一般的关怀,我实在不忍心也不舍得说出那样像许建才说得出做得到的话。克隆我吧,一人一个,这世界将变得多么的和谐美好!

    但我还决定像叶子坦白,,因为明天是星期六,我的林子要到我的学校,而叶子又整天粘着我,为了避免正面冲突,我只有选择牺牲一个,那就是叶子。

    我把叶子带到观望亭,这是一个位于观望山顶,极佳的眺望南湖的好地方。这是过去叶子给我补习专业知识的地方,也是我对叶子说的第一句我爱你的地方。而如今,我却要在这向她提出分手。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带她到这个地方,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哙子手。

    “你怎么带我到这里呀,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还是今天是什么日子?”叶子不解的看着我,但看得出来她很兴奋,因为这个地方,带给她许多美好的回忆。

    “叶子,你还爱我吗?”我沉默了许久,看着叶子问了她这句话。“爱,当然爱,我要爱你到地老天荒,爱到南湖水枯了都不止。”叶子以为我在开玩笑,撒娇着对我说,说完深情地看者我,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叶子,你……其实你不需要那么爱我,因为,因为我这人人品很差,还有很多陋习,到时候你真正了解我,你会受不了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叶子说,却又不能不说,所以只有这样说。“不会啊,我觉得你这人忒有意思,善良体贴,我什么都满意,跟你在一起我觉得非常的开心。”叶子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也没有察觉到我的变化,依然快乐的说。

    “不,叶子,你以后会嫌弃我,讨厌我的,一定会的,我配不上你叶子,你应该有一个比我好千倍万倍的男人照顾你呵护你,给予你我无发给予你的东西……”

    “王建华,你到底要说什么,你要跟我分手吗,你要甩了我?”叶子明白过来,质问我,用怀疑的眼神盯着我。我的眼角火一般的辣,辣得差点挣不开,我还是无法正视叶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你不就是不喜欢我,想跟我提出分手吗”叶子迅速得反问我,不给我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王建华,想不到你是这样一个人,我一直以为你喜欢我,像我爱你一样爱着我……”

    “不是这样的叶子,你听我说我不是哪个意思,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干嘛听你的,你的不是解释,你是在逼我,逼我放手,是不是,你说是不是……”叶子哭着向我吼起来,我无言已对,“是不是因为她,是不是叫我放手是要和她在一起,是不是她让你这么做的,你还爱着她你一直都爱着她是吗?”

    叶子那四个问句像四把尖刀,每一把都刺中要害,让我生不如死,我想告诉叶子,我没有办法,这就是爱情,我无法左右自己的爱情,就像刘相无法改变对我的爱那样,叶子,你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女孩,只是我的心太狭窄了,装下了林子,就再也装不下另外的女人。假如林子不存在,或者命运让我们一生都无法相见,那么我一定会选择你,好好爱你一生一世。叶子,我欺骗了你的感情,我真不是个男人。我对你犯的罪我一辈子也无法偿还。我只有对你说,“对不起,叶子,对不起,你会找到更好更爱你的人……”

    叶子在不停地哭泣,她背对着我,似乎不想听到我说的话,也不想理我。我知道,叶子现在非常的痛苦,痛苦得立刻跑开,但叶子没有,她太善良了,善良得自己受到伤害,还要为别人着想,“王建华,你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这三个子,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我太天真了,我活该”。

    “不,叶子,你千万别这么说,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亏欠你的就算你杀了我也不足为过。”

    “你走吧,回到她的身边,她需要你,你放心,就算我再怎么没人爱,我也不会去打扰你们。”叶子流着泪,低声对我说。

    “叶子,我……”

    “你走吧,不用再为我浪费时间,”我没有走,叶子现在的情绪非常不稳定,我担心她会做什么傻事。“走啊……”叶子冲我吼了起来。我只好缓缓地离开,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叶子,而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任凭南湖的风,肆虐自己的脸庞。

    20(2)

    晚上的课,叶子没来,这让我非常的担心,叶子从来不逃课,显然是今天我带给哀痛的打击太大了。我问了她的室友,它们都表示不知道。我的心,又一次揪了起来。我招呼她的朋友一起去找她,它们说没那么严重吧,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无法跟它们解释,只告诉它们叶子现在很危险。

    我跑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她,包括我们过去常去的酒吧和舞厅,我都找遍了,就是没有她的踪影。想起曾经林子发生的事情,我的头都大了,要是叶子像林子那样而我们又找不到她,那叶子的锦绣前程就被我给毁了。我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我整夜得奔跑早武汉的大街小巷,希望能得到关于叶子的消息。直到我累的昏到在路边,被好心的清洁工送到医院。

    我没有生病,只是太累了。我告诉林子,今天我无法与她见面;一面打电话询问叶子的朋友,希望她们带给我幸运的消息,但他们也是一无所知。报警也得24小时啊,而且叶子是大人,不知道管不管,我真的是没辄了。

    所幸,傍晚时分,辛玫来了个电话,告诉我,叶子在她那,一切还好,我才放下悬着的心。“辛玫,叶子怎么在你那里?”我刚问,那头就骂起来,“我还想问你呢,王建华你是不是惹叶子不高兴了,昨天晚上她一直在哭,还要我陪她呆在酒吧整晚的喝酒,我问她发生什么事情她也没说,她也不让我给你打电话,直到她睡着了我才敢给你打电话,哎我说你们到底怎么了,闹得那么凶。”

    “啊,没什么,只是一点小矛盾,叶子没事就好了,你别跟她说你给我打电话啊。再见!”那头听的一头雾水,不住的骂我和叶子是怪胎。我挂了电话,心里稍微的平静一些,但我仍不敢回想昨天的事情,它就像一个噩梦,使我尽快的想把它忘掉。

    但辛玫他们还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海洋和辛玫找到我,劝我回头,离开林子,这样才对得起叶子。我告诉他们,我不爱叶子,晚分不如早分,我已经想过了,欺骗叶子的结果只能是我们三个人都受到伤害。而且时间越久,伤害就越深。

    “既然你不喜欢叶子,为什么还和她谈恋爱,建华你也太不爷们了吧,你说你缺爱可以找一个玩玩,还非承认恋爱关系,你这样真的对不起叶子了,我就不知道那个姓林的有什么让你为她痴心绝对的。”海洋的话词词有据,句句在理,我无言以对,只有保持沉默。

    “建华,叶子她真的非常爱你,她为了你牺牲了很多东西,你应该比我们清楚,她为了你不惜抽烟喝酒跟我们混在一起,换作别人,换作你的那和林子,她会为你牺牲那么多吗?不会对吧,建华,昨天晚上叶子喝醉后,醉里念的都是你的名字,她那么爱你,你却那么的狠心……”辛玫又一次的数落我,责备我。我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情,身边的人都不好受。但毕竟海洋和辛玫不是当事人,他无法体会我的难受与痛苦,他们没有我那对林子痴心绝对的爱,他们能感受到的,是我对叶子深深的伤害。

    其实我内心的伤痛并不比任何人轻,但又有谁知道呢?是啊,叶子的痛苦是我造成的,我就是所谓的坏蛋,还有谁会理解我。罢了,一切,就让它随缘而来,亦随缘而尽吧。

    时间可以洗涤一切旧事,一个多月转个弯就过去了,我也从与叶子分手的阴影中走出,享受与林子恋爱的幸福甜蜜。但我还是没有办法面对叶子,我害怕见到她,但我俩一个班级,再怎么视而不见,也会东边不见西边见。每次我们相遇,叶子那双眼睛总是像两把尖刀,直刺我脆弱的心房,所以到现在,我还不敢正视她……甚至刻意躲避着她。为了避免与她相遇,我走弯路,抄小径,做这一件件猥琐的事情。

    4月12日,林子的生日。这是我第一次为林子过生日,我想给她一个惊喜。我在蛋糕坊订了一个超大的生日蛋糕,买了香槟和啤酒。和林子一起,去我们第一次游玩的地方――木兰草原庆祝林子的21岁生日。林子问我,两个人,有必要买那么大的一个生日蛋糕吗,我说有,当然有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对林子卖着关子。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在众多游客的见证参与下,我们为林子举行生日PARTY,看到这么多人为她庆祝,林子高兴极了,兴奋地亲了我的左脸,跟我说,谢谢你,建华。说完就兴奋得流下眼泪。

    我们一起为林子祝福,一起围着她,为她点蜡烛,看她许愿,一起切蛋糕。游客们非常的热情,虽然我们彼此不认识,但此刻,大家都是朋友,大家都在为同一件事情高兴。我们一起举杯畅饮,一起欢呼,一起跳舞,把正个木兰草原变成一片欢乐的海洋。我问林子,许了什么愿,有没有我,她说,当然有你了,不过我不告诉你,你自己猜去吧。我费尽心思,也只猜到其中两个,林子说,第三个,我以后再告诉你。我心里说,告不告诉都行,只要你高兴快乐,我已别无它求。

    正当众人欢呼着,兴奋地跳舞时。我示意他们安静下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我牵着林子的手,走到众人中央,然后深情地看着她,看得林子脸一片羞红。我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林子让她打开,我说,“林子,这是我千挑万选才选到的,你打开看看,我希望你会喜欢。”林子打开后高兴的尖叫:“哇,海洋之心?好漂亮啊。”

    “这对海洋之心,你我一人一个,它象征着永恒,我希望今后我们永远在一起,绝不分开,好吗?”

    “恩,好。”林子羞愧着沉默片刻,然后答应了我。我亲手为林子戴上海洋之心,看着眼前美若天仙的林子,我忍不住亲了亲林子,林子也配合着我,我们在大家面前尽情的接吻,似要让大家见证我们海枯石烂也不消逝的爱情。

    “林子,我永远爱你。”看着远方苍茫的群山,看着站在我们面前一群面带笑容的朋友,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向大自然述说我一生的承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