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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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找我有事吗?”我问她。“我来,我来是把你送我的东西还给你。”林子说完把东西仍给我就离开了,我们之间没有多余的情感和言语交流,看着林子走得如此轻松,我的心有开始隐隐作痛,我忙把头掉过去,逼着自己不去想她。“她就是林子吧,真漂亮。”我抬起头,叶文就站在我前面,我没有理会她,径直往寝室的方向走。“建华,这些东西……”叶文指着地上那些东西问我。“主人已经不在了,这些东西留着也没有用,”说完我就离开了。

    在又一个寒假即将到来的时候,我跟叶文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我送给她一只二手市场买来的玉手镯,她欣喜万分。叶文从不要求我为她买东西,但我买给她的东西着实很少,在我后来回忆我们这段爱情的时候,能记得起的也就这一只手镯了。不是我不舍得,而是我就没把它当回事,甚至连叶文一个小要求我都满足不了。我经wWw.常问我自己,我还是不是一个男人。

    叶文请我到她家做客,我说,这是不是快了点,我还没心理准备呢。叶文说没关系,就以同学的身份向她的父母介绍好了。叶文告诉我,泉州是个非常漂亮好玩的地方,去了一次还想去,我心里回答我对风景历来都排斥。“泉州的旅游景点首推清源山了,里边环境清幽,非常地养人补气,而且老君岩也在那,老君岩听说过吧,我每次回家到要去那拜一拜,就当作是对家乡的信仰,也许我的虔诚感动了老子吧,我的生活一直很顺。……”叶文饶有兴致地介绍着自己的家乡,“但我最喜欢的还是海边,我们家离海边不到2公里,小时候我最喜欢一个人去看大海,期望着能看到对岸的台湾。”

    “那你看到了吗?”我假装很感兴趣的配合她。“没有,因为距离太远了,再加上有雾,小岛倒是看到不少,不过我WWW.soudu.org一座也没有去过,我爸说岛上有海贼,他们无恶不作,听了爸爸的话,后来一看到海岛我就跑开。”叶文对我的问题很感兴趣,说了一大堆,这是我认识她以来她最活跃的时候了,虽然我对旅游的东西毫无兴趣,但对她谈起小时候的事情挺感兴趣的,我想认识叶文的过去。

    “叶文,我给你取个小名吧?”我对她说。她先是一愕,后来又笑起来,“好啊,不过你不能起那些很难听的名字,还有像男人的小名”。“当然不会了,叫你叶子吧,或者叫文子,你选一个。”“你才蚊子呢,蚊子那么讨厌,我才不要。”后来-,叶文愿意我叫她叶子,叶子,林子,一字之差,都是(或曾经是)我的女朋友,但两人差别很大,永远不能划等号。

    我还是经常带着叶子去酒吧跟兄弟们鬼混,刚开始的时候叶子非常的不适应,告诉我那不是正常人呆的地方,后来去的次数多了,也就没那么大的反应了。叶子曾经滴酒不沾,现在已经被我训练得可以随意喝上一瓶啤酒了。有时候我在想,我这样做真的很对不起叶爸爸叶妈妈,我把他们的宝贝女儿训练成了风月玫瑰了。

    辛玫很喜欢叶子,因为叶子的高贵和出淤泥而不染,辛玫曾跟我们说叶子这样的女人是她的偶像,是她一生的奋斗目标,刚说完就被海洋骂了一通,其实海洋的意思是,每个类型的女人都有她们的魅力,海洋就喜欢辛玫现在这样子,要是真的变的四不像,看我程海洋还要不要你。

    叶子受到我的熏陶,各方面都在发生巨大的变革,表现在性格上面,就是有腼腆女生边成像辛玫那样的女人。起初我还很得意自己的改造能力,让叶子变得活泼没什么不好。直到有一天辛玫骂骂咧咧的找到我,说叶子现在变的忒俗,已经没有了从前的那种高贵气质,而且还不注意卫生,“她现在酒量比我还大,而且喝酒姿势特丑,喝一次酒她湿次衣服我带来的衣服全给她换了还不够,她说什么来着,说‘酒从身体里留过感觉特爽’,我真是服了她;蹭我一支烟,我没给,说想抽自己买去,靠,你听她怎么说,她说‘你不给我把你老公阎了’我靠,还有……”听着辛玫那一句就三个靠字,我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以前还挺为这事骄傲的,现在留给我只有深深的负罪感,“看我把她变成什么样了,我对的起她吗?”我问自己。

    寒假,我和叶子整理东西,准备飞叶子的家乡泉州。叶子说住在寝室真麻烦,下个学期要在外边租房子住,我知道她是想和我住到一起。我理解叶子的痛苦,因为直到现在,我还没有和叶子接过吻,更别说把自己给她了。叶子时常向我抱怨这件事情,我总是找理由拖延。我有自己的痛苦,每次叶子向我投以暧昧的眼神或者抱着我爱昵地要我亲她时,我的脑中像闹钟般地准时浮现林子的影子,这让我很痛苦。我不愿相信自己还惦记着,还爱着林子,但事实胜于雄辩。

    明天我就要去泉州了,叶字说,我想跟你去你家拜访你的父母,顺便向他们道个别。我心里说,你还没被辛玫他们改造成不认六亲,说明你还有救。我刚这样想,“给我一支烟”叶子在向我要烟,晕,还不是和辛玫他们一样乌鸦一般黑嘛。“快啊,你磨蹭什么啊,再不拿出来我不去你家了啊。”叶子发脾气了。我跟她说,叶子,我不希望你抽烟,我不喜欢抽烟的女孩。“什么,是你使我染上抽烟喝酒的习惯的,现在你却你说你不喜欢我抽烟?”对于叶子的质问,我只有保持沉默。我真想说,其实我带你去那些地方都是我兄弟的要求,我喜欢的还是从前的你,干净,高贵,纯洁。叶子似乎很听话,我不让她抽,她也不再强求,后来她一根也不抽了。

    我和叶子去了我家,当时正是傍晚,父母都在家,我没有事先告诉他们是怕他们不接受叶子。出乎我的意料,父母对叶子的到来非常欢迎,对叶子也非常的满意。就是有一点不完美的就是吃饭期间她向我爸爸要酒喝,这让我们一家人很尴尬,因为我的父母都不喝酒,我在家里也从来不喝酒。酒买回来,我爸试探性的问叶子抽不抽烟,因为我爸爸从不抽烟。其实爸爸大可不必担心,你儿子身上揣几包呢,随便她抽。再说叶子不抽烟。

    突然一个电话打来,是个陌生人的电话,他说他有急事找我,现在就在广场等我,希望我立刻去见他。我很纳闷一个陌生人见我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跟家人说了这事父母不置可否,可能他们已经习惯了这些电话,断定又是我的狐朋狗友的电话。倒是叶子劝我去看看,“去吧,反正广场离你家不远,快去快回啊。”

    我正要出大院门口,我妈拦住我,她说:“建华,妈问你一句话,那个叶文是正经女孩吗,怎么学会喝酒了。”我说:“妈你就放心吧,叶子她就是喝点小酒,其他都和一般女孩子一样。”“哼哼,我看不见得比上次害你逃课的女孩子好多少,你可别糊涂啊,要不你就别去泉州了,再找一个。”我妈说。我嘴上说,妈你想太多了,心里却说人家会这样都是你儿子害的,你还反过来嫌弃人家。“那妈我走了啊,拜拜。”陌生人还在等着我呢,说不定有什么急事呢,我跟母亲道别后急忙往广场那赶。

    等候我的人并不算陌生人,他就是曾经和叶子偷情后来被我打伤的博伟龙,他找我有什么事情,该不会是找我报仇来着,我细心的观察着周边情况,以我一个本地人对广场的熟悉,他没有带帮手。如果是想单枪匹马的跟我斗,就他那根葱,也太不自量力了。

    我的出现倒是把他给吓了一跳,急忙说‘兄弟别来无恙啊’。我现在已经不讨厌他了,只是看到他会让我想起林子,这让我很不爽,觉得自己很失败。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语气很冷但态度和蔼。我想跟你好好谈谈我跟叶子的事情,博伟龙说。“都过去的事情,有什么好谈的。”我不屑于他的提议。

    “对不起,请问怎么称呼你?”

    “少废话,我没心思跟你闲聊。”“我看你是完全的误会我和林溪了。”

    “误会与不误会,不都过去了吗,自己做的事情只有自己清楚,有时候厚脸皮并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兄弟,相信你也有被人误解过的无奈吧,当然,你对我的误会对我没什么大的影响,顶多是挨你几个拳头,身体遭点罪;但你有考虑到林溪的感受吗,她不仅是你的朋友,她还爱着你,你的误解,对她的心的创伤有多大你知道吗?”

    “我再说一次,我是亲眼看见的,别以为你脸皮厚就可以不把它当一回事,告诉你,你要再说误解这两个字我就把你打趴在这。”我气愤地说。

    博伟龙没有理会我,他说,“兄弟,我也不想再为上次那件事情辩驳,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说都无济于事,你都不会相信。我只想告诉你,林溪病了,因为受冷感冒,没有去看医生,发了高烧,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躺在十三医院,连她父母都赶来了。”

    “什么,林子昏迷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听到林子生病的消息,我又开始担心起来。焦急的问博伟龙详细的情况。“就是前三天前,就是下大雪的那个晚上……这件事情本来跟我没多大关系,我也不想管你们的事情,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一个有前途的女生,因为那失去的爱情而沦落成这样,是人下去了,我想,要是那个男人是我,我一定会跪到林溪面前三天三夜,乞求她的原谅……兄弟,假如我真的跟林溪有暧昧关系,林溪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我也不会来找你了,你还不明白吗?”从博伟龙述说中,我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林子并没有背叛我,那天她和她的学长,也就是博伟龙,确实是去东湖为社团活动采点,之所以选择林子,是因为林子非常能干,而且平易近人,深得社团成员的支持。当时社团里进行一次投票,得票最高的将和社长一起组织这次活动,林子的票数力压其他老干部成为这次活动的组织者。而在这之前,林子和博伟龙还没说过五句话,所谈的话题也仅限有关社团的事情。博伟龙说,那天他吃着口香糖,因为他的身高比较高,一不小心就把口香糖给吐到林溪的头上,他很不好意思,打算把它拿下,可是他这人比较笨,不仅没有取下,反而使口香糖越粘越牢,沾了很多头发。当时这一幕刚好被我看到,由于我站的比较远没有看清楚,就误会了他跟林溪。我听后了就想到了刘相那天对我说的话,那天是他告诉我博伟龙正在给林子梳头,而我,根本没有看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轻信了刘相的话,不做半点的推敲和怀疑。我当时真的很糊涂,我没有注意到林子头上还沾着口香糖,也不问清楚事情的经过,就意气用事了。博伟龙还说,那些食物是留着晚上的活动,并不是他跟林子约会的食物,而且当时社团的其他成员就快到了。只不过我的出现,把事情搞砸了,博伟龙因为我住进了医院,那天的活动也只有被迫取消,因为这件事情,林子和博伟龙还因为这件事情被领导批评。博伟龙本想追究我的责任,但在林子的哀求下,答应不追究这件事情,博伟龙的医药费,也是林子支付的。

    博伟龙还告诉我在我离开林子之后的事情,他说,林子当初并不恨我,甚至那件事情发生后的几天里,一直在等我的电话,她相信我会信任她,原谅她的,只要我给她打电话,她就会原谅我。可是她等着,一直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我一句道歉。她非常的伤心,非常的失落。她甚至抱怨自己,抱怨她很少跟我联系,给我打电话。因为之前我告诉她你要全心地投入学习,她为了不妨碍我的学习,才决定减少和我的联系,给我个安静的环境。然而联系减少了,我对她的猜忌却多了,但她不怪我,她把所有的都怪到自己身上,都说是她错了。

    博伟龙说:“但她还是对你心存希望,因为你的猜忌,她退出了社团,以为这样你会回到她身边,她甚至跟同班男生说话都小心翼翼,这些我也是听别人说才知道的。”听了博学长这番话,我自然地想起了那天夜晚,林子约我在那个我们都记忆深刻的小旅馆见面。原来,她是想做最后的努力,和我恢复从前的关系,可是我连给她陈述事实的机会都没有给她。我,实在是太霸道,太残忍了。想到这,我的眼睛就挂满眼泪。这些眼泪几欲喷涌而出,似要表明,一切都是我的错。

    “林子现在正在医院呢,如果你还念及旧情,就去看看她,如果你还不原谅她,那就当我自作多情吧!”博学长说完这句话后就离开了,只留我一个人,木头似的站在寒风凛冽的广场。眼泪早已控制不住的留下来,我对林子的恨,早已变成一股股愧疚的洪水,波涛汹涌地朝我袭击,撞击我的心房,无比的疼痛。

    去吧,我对自己说,她曾经是我最爱的人,甚至现在还是我心里最疼爱的女人。是我对不起她,无论如何我都应该去看望她,去陪伴她,像学长说的那样,跪在她面前,乞求她的原谅。但我又犹豫了,经过这么多的事情,我的负担,我要负的责任更多也更复杂。叶子和我的父母此时正在家里边等着我回家,如果我告诉他们我要去医院看望我的前女朋友,他们会怎么想,叶子能原谅我吗。虽然叶子为人善良宽容,但我还是不敢用这件事情去刺激她。因为明天我们就去泉州了,她现在正快乐着,期待着呢,我怎么忍心呢。

    但想到林子,我最喜欢的女人,因为我住进了医院。不管是因为爱,还是其他,我都应该去医院。

    我打了个电话回家,电话里是叶子焦急的声音,她在催我快点回家。我告诉她,别等我了,我要去医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