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公路上急驰着,车厢里的那帮子人又风升水起地聊了起来,这些人大都是些我认识的,基本上都经常聚在余子江家的二楼。同行的还有两个女孩,都是生面孔。
车厢里的人在狂侃着,他们都是在聊着一种网络游戏,这些东西我不懂,我感觉自己像一只没有思维的笨牛在听着他们弹琴一样。我想打开车窗,想让这里的空气能够流畅一点,可我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力气把车窗打开。不知道谁力气大,一下子就帮我把车窗拉开了。
风从车窗外扑了进来,我感觉自己一下子精神了很多,也舒服了不少。正当我准备着要跟那位帮我开车窗的仁兄道个谢时,才发现那哥们原来就是老萧。
我连忙说:“谢谢。”
“犊子,谢什么啊,都是自家兄弟。”
老萧是个混混,他的脸上有一块刀疤,所以大家有时候也叫他刀疤。老萧全名叫萧凌若,从他的名字上看也可以知道这家伙不是个好的主(凌若也可以读成凌弱)。老萧和我一样,也是福建wWw.人,在这里算我的半个老乡,他是余子江认识的人中唯一一个好脾气的流氓。他是我在深圳认识的第一个人,我们是老朋友了,几个月前我刚到深圳被当成吃霸王餐的时候就是他揍我的。想起当初和老萧的第一次见面我至今还心有余悸。
我连忙说:“谢谢。”
“犊子,谢什么啊,都是自家兄弟。”
老萧并不是东北人,却喜欢学着东北人的口音说话。据说这家伙很早以前结识一个东北老大,也不知道那老大给了他什么好处,总之这家伙后来便崇拜起了东北人来了。
我沉默着。
老萧冲我友善地笑了一下,然后就没有了台词,于是我赶紧狠狠WWW.soudu.org地打了个哈欠,我已经不怕老萧了,我和老萧之间的代沟早已在几个晚上的酒杯里散的一干二净了。只是我真的郁闷了,这是什么社会呀,怎么他也出来爬山了,要知道这老萧可是流氓啊,流氓还能有这兴致?
我本想再看看车厢里还有些什么人,却发现有人叫了我一声:“嗨,楚元,还记得我吗?”
顺着那声音看去,我更加郁闷了,那个唤我的女孩就是几天前海滩烧烤聚会的余子江的女朋友丹妮。只是她现在已经余子江分手了吗,我只是搞不明白怎么她也有兴致来和我们一起爬山?
“呵呵,认识呀,你就是丹妮嘛!也来爬山啦。”我说。
丹妮很快就没了台词。我有点纳闷了,这年头难道大家都喜欢玩沉默?但是没过多久我就发现我也没有了台词了,我抬起头看用茫然的眼睛看了看车窗外的那一片天空。天空永远都是那么的安静,只是车厢里还有一片抹不去的喧嚣。余子江正和他身边的那个女的聊的火热,好一点都不在乎他身后的前女友是什么样的心情。但我却看见丹妮脸上的那一点点的忧伤。
车子正朝着目的地的方向急驰而去,一帮子人继续在车厢里聊了开来,我忽然感觉有点困,其实我昨晚很早就睡觉,可我现在却感觉像是昨晚跟贼把风似的。
一帮子人在车厢子里不耐其烦地聊啊聊啊,我却是一点儿劲都没有。我告诉余子江我要睡回儿了,等下下车叫我起来。余子江正和他的新女友聊的火热,他干脆地说了一句“这还用说”,好像他本来就是一个厉害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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